我可以抱你吗——by逐流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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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厉害!"不知不觉的叹息出声,连自己都想不到那语气中竟然充满了这么多的钦羡仰慕迷醉。那人笑了,眼角微挑地斜了我一眼:"想不想学?"
呃?他的意思是......
"想!"重重地点了一下头,这么好的事儿,我怎么可能拒绝。不过,这个人怎么会对我这么好?怀疑地看了他一眼,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他这样了。莫非,我就是那传说中的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呃,如果这样的话,以前我的体育不会在及格边缘了......啊,对了,这里是我的梦境啊,这样的话,就一点都不奇怪了,我的梦境本来就应该以我为中心嘛,虽然是有点奇怪的梦,不过基本的东西应该还是差不离吧......嘿嘿,刚才怎么一直都没想到这点呢......
大概是我的笑容太古怪,面前这个准备收我为徒的准师傅多瞧了我几眼,看得我心里一跳,赶紧收敛了,还是安分点比较好,谁知道他一个不高兴会把我怎么样呢,虽说应该是我的梦里面,可疼起来还是不好受的......
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师傅,可不可以告诉徒儿您的名讳啊?"
"谁告诉你我要收你作徒了?"他不答反问,内容虽然不客气,语气到还是轻缓,听不出丝毫情绪。
我一时怔住,难道是我理解错误,他没有打算教我?
"呵呵,怎么这么容易紧张呢,就算不是师徒也可以教你那些东西啊。我的名讳嘛,告诉你也无妨。"他轻笑着拿竹枝点了点我,然后说,"竹韵,我叫冉竹韵。随便你怎么称呼我也好,就是不要叫我师傅了。"
这人好奇怪啊。我呼出一口气,一颗心被提起来又放下,还真不好玩啊。他为什么不许我叫他师傅啊,要有人叫我师傅我还不得意得乐翻天去。他不许我叫师傅那我该叫他什么,直呼名字吗,如果是在现代当然无所谓了,他看来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可现在在这里的我才十一岁啊,似乎不太礼貌呢......
"先生?"试探的叫了一声,他看了我一眼,没有反对的意思,我顿时松了口气,说出我困在心头多时的疑问:"先生,您一直都住这儿吗,以前似乎都没见过你呢?"我记得以前和冉墨一起来过这竹林的,那时候似乎连这竹庐都没有的啊。
"呵呵,你再看一看。"他朝前走了几步,也不知道摆弄了什么,眼前突然失去了竹庐的踪影。我登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这竹庐虽然不大,也有十几平方米吧,怎么就凭空消失了?!上前几步,先前有屋子的地方却触摸不到半点竹庐存在的迹象,只有几株青翠欲滴的翠竹随着我的拨拉轻轻摇晃着。竹韵笑了一声,又上前摆弄了几下,那竹庐又无声无息地出现了。
看着我瞠目结舌的模样,他摸摸我的头,"这只是一个掩藏形迹的阵法罢了,有兴趣的话,我以后教你。"
"真的!太好了!竹韵竹韵,你真是一个大大大大的大好人啊!我真是太爱你了!"我已经兴奋得语无伦次了。微不可见的暗红瞬间浮过他的面颊,然后隐去,过于兴奋的我终于想起了现在的身份,还有这边蓄养娈童的奇特风俗,醒悟到自己的话语似乎仿佛好像有些暧昧的成分,不由得有些尴尬,轻咳一声开口想澄清一下:"那个,先生......"
"呵呵,小耒真是可爱呢。这样吧,以后你每天晚上三更的时候来我这儿,到时候我再教你。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啊,他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呢,天都已经灰暗了下来了。糟,冉砚一定又要等我了,我得赶紧回去。
于是匆匆向这个奇特的冉竹韵告辞,往冉砚的房里赶去。
路上突然想起一件事,怎么一些高手们都习惯半夜行动呢,似乎以前看的许多电影电视小说一大部分都是半夜授艺的,没想到今天轮到我自己了,呵呵......
*自*由*自*在*
第 19 章
远远的便看到屋里的灯光,我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放轻,再放轻,到了门前就完全停了下来。突然有点不知道如何面对冉砚。之前不知道,想得简单,也就无所谓了,一切都是那麽的理所当然,可现在明白了自己并不单单只是一个娈童,事情似乎一下子变得令人尴尬了起来,我该拿什麽表情去面对他呢。
其实作为一个娈童,一般是不会和主人同住一房的,没事时都会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只有在主人需要的时候才会出现,可冉砚似乎从来没有提过让我去别处住的意思,一直都让我和他住在一起,处处表现出对我无限的宠爱,惊人的耐心。
我想,他应该是喜欢我的吧,否则没有一个人会无缘无故对另一个人这麽好的,虽然我强烈怀疑他有恋童癖的嫌疑,不过被他这样宠著好像感觉还不错的样子......呃,只是好像......
我想我是不讨厌他的,可是不讨厌并不代表我就喜欢被他压啊,虽然记忆中除了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一次,後来他似乎都没有表现出要那样做的意思,甚至连第一次都是我主动的......可没表现出来不代表他没这麽想啊......要是万一他想......我该怎麽做呢......虽然是个梦,可是也会疼的啊......
啊,为什麽我会做这麽奇怪的一个梦啊......明明知道自己是在梦中却醒不过来,一切都这麽真实的可怕,现在竟然不敢面对自己梦中的人了......
"怎麽不进来呢?"温柔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我的思虑,一抬头,才发现不知道什麽时候门已经开了,一脸温柔笑意的冉砚一只手已经搭上了我肩头,作势要把我往他怀里带。心里泛起一股怪异的感觉,还没等大脑发出正确的指令,身体已经自动往边上让去。
冉砚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目光中闪过一丝似乎可以称之为黯然的东西,让我看了好生不忍,一时也呆在了那里,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个动作啊,更亲密的都做过了,怎麽突然觉得脸红心跳了起来了呢。而且在21世纪的时候,玩得好的哥儿们之间也会这样勾肩搭背的啊,有什麽好害臊的呢。
现在好了,变成这种诡异的局面,也不知道冉砚他会怎麽想呢。
啧,我管他怎麽想呢,不就我梦里面一个人物嘛。
"呃,呵呵,那个......一直站在这里脚不会酸麽?"有些不自然的干笑几声,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冉哥哥"这三个字了,呜,我这是怎麽了,几时变得和同性也这般不清不楚的,不就是一个梦麽,我做什麽要做出这种小女儿的扭捏态度啊?可是虽然心里是这样想了,还就是提不起勇气来正眼看他......
"吃饭吧,等你好久了。"冉砚的脸色平静如昔,似乎刚才的一幕只是我的错觉。
我闷声不响地洗手上桌,低头扒饭,正吃著,碗里突然多了几筷菜,冉砚的声音温柔依旧:"别光吃饭,多吃点菜。"
偷偷抬头看了看他,差点陷在他温柔的眼波里,胸口一滞,赶紧低下头闷声发大财。过了一会儿,想起今天的事,想著或许应该和他说一说,於是停下筷子:"我今天碰到......"
"听说你今天......"
没想到冉砚和我同时开口,互望一眼,同时停住,然後相视一笑,气氛一下子就轻松了起来。
"你先说。"我看了看他。
"你说。"他示意我。
不再客气,我点点头,把今天遇到的事儿说了一遍,当然略去了中间回去21世纪的事情。冉砚的表情随著我的诉说而变化,那叫一个丰富多彩,看得我直想笑,一个人怎麽会有这麽多的表情啊,尤其是他这种一向讲究仪表的少爷,啧啧,真是太可爱了。
不过看他听到我落水时那紧张样儿,还真有些感动,呵呵。还有那个什麽冉竹韵的,居然是冉砚的小叔叔,冉老爷的舅舅,真是看不出来哪,那两个人居然会是亲兄弟,我怎麽都没看出来有哪一点相像的。不过冉砚既然说是,那就一定是了。
这冉竹韵一定是有过什麽神秘的经历吧,不然不会整个冉府的人都对他的存在讳莫如深的。我把我的猜测对冉砚一说,却被他笑著弹了一下额头,说不知道我成天都想些什麽东西,哪有什麽神秘经历了,没说是因为我没问起来而已。
呃,真的是这样吗,或许吧......
所有的一切说完之後,冉砚的表情似乎陷入了深思。没有打搅他,我继续我未竟的事业──往嘴里填东西。不是我说,这儿的饭菜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吃,在现代可享受不到这种美食的,赶紧饱饱口福先。
吃差不多了,冉砚终於回过神了,看著一桌的空盘子,眼睛都直了。我心里偷笑,嘿嘿,谁叫你在吃饭的时候发呆来著。装作没看到,施施然漱口洗脸去了。
冉砚看看我再看看桌子,最後叹了口气,什麽也没说,摇摇头捡些能吃的吃了了事。不是我说,我们家冉砚还真不是普通的好脾气啊。
"对了,你刚才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
"唔,本来是听说你今天没去刘管事那儿,问问你是不是出了什麽事。现在是不用问了。"
"哦。"我点点头,突然想起来,"冉......哥哥,我以後还是睡边上的小间吧,天气也热了,一个人睡一床比较凉快些。"
呼,差点就直呼其名了,叫一个明明比我要小的孩子哥哥感觉还真是有点古怪啊。
"你不想和我睡一起了麽?"冉砚听完,定定地望了我一会儿,眼色复杂得让我不敢多看,赶紧装作忙碌的样子拿本书来翻了看,耳朵却灵敏的捕捉著他的一举一动。然後就突然听到他说出这麽一句话来,大汗,这话怎麽听著这麽怪异呢。
赶紧解释:"不是啊,竹韵先生叫我每天晚上去他那儿,我怕吵著你嘛,你每天都这麽忙这麽累的,我哪能还给你添乱呢。你不介意我还舍不得呢。"
好话说尽,冉砚还是怎麽也不肯,最後他还说出什麽"没有你我会睡不著的"这样的话来,我彻底无语了。看来在这里我是甭想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了。
看我不再坚持己见了,冉砚大概是松了口气,终於有余暇细细看我,若有所思地开口:"才一天时间,你好像变了许多。"
"呃......"我一怔,"大概是今天遇上太多事,比较兴奋吧。"
一边说一边心里打鼓。不知为什麽,不是很想让他知道我的来历呢。好在他没有在说下去,我也松了口气。如果说这只是我的一个梦,就算他只是梦里的人物,也会受到很大的打击吧,不想看他那样。
这一刻,突然有些恍惚,这真的只是一个梦吗?在我面前的这个人,温柔的笑容,柔韧的肌肤,温热的呼吸,这一切都是假的吗?他眼中的温暖是这麽的真切,他对我的宠爱是这麽的琐碎又真实,这些,真的是假的吗?我不明白,还是,不敢想太明白......
第 20 章
"梆梆梆......"更声响起,我小心地移开冉砚的手臂,把一个枕头塞进去,看他立刻把怀中的东西抱得紧紧的样子,无声地叹了口气。
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正常情况下应该是我比较依恋他吧,现在怎么他像一个离不开娘的孩子一样了。
屋外有虫鸣传来,月光如水一般泄了一地,虽然已是初夏,还是有微微的凉意,夜深的缘故吧。拢了拢衣服,想起和冉竹韵的约定,我不再迟疑,轻轻推开门,往白天的竹林走去。
夜晚的竹林不若白天的清爽宜人,反而添了一丝鬼魅的气息,诺大的竹林只有我一个人,枝叶把月光分割成一小片一小片的光点,风吹来到处都是悉悉索索的声音,仿佛有无数不知名的异类隐藏在阴影深处。我不是一个特别胆大的人,虽然一向自诩是无神论者,在这种情况下也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在我以为自己一定是走错了方向的时候,黑暗中突然传来冉竹韵的声音。
"呵,你来了。"
或许是黑夜的缘故,明明是跟白天一样的懒散语调,此刻听来竟是说不出的撩人。眼前微光一闪,已经出了那阴暗的林子,小小的竹庐在月色下似镀上了一层水银的光华,呈现出一股清贵的气息。更显清贵的是那个水墨色的人儿,一般的慵懒一般的闲散,却给人一种飘然出尘的感觉。
他还是坐在白天的那个位置,含着笑意的眼睛在夜色中闪着鬼魅般的诱惑气息,心跳突然就乱了半拍。
偷偷吞了口口水,我上前几步,轻声说:"我来了。"
他又低低笑了起来,如水的月光柔柔的洒在他脸上,不知道是人映衬了这月色,还是这月色映衬了人。
我突然意识到,他是一个很好看的人。不同于冉家少爷的可爱,不同于刘管事的儒雅,也不同于我自己的阴柔,他慵懒闲散而从容,有时候却说不出的邪气,然而无论什么时候,都那么地吸引人的目光,他的容貌倒在了其次。抛去那些不谈,他确实是一个十分美丽的人,五官无一处不美,搭配的又是那么的恰到好处,若是他存心要勾引什么人,怕是没有一个人能逃过他的魅力的吧。好在他没有这个意思。
他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异常,心情很好的教了我大半夜,知道天边出现了鱼肚白才放我回去。
说来也奇怪,按理说一个晚上没睡,应该很累才是,我却一点疲累的感觉都没有,反而觉得精神好得不得了。复习了一下竹韵心法(冉竹韵说这东西没么名字,他不肯说我也不便勉强,不过为了方便,私底下我就称呼其为竹韵心法了,其他剑法什么的依此类推......),没过一会儿冉砚也醒了,于是陪他用了早餐。餐桌上,看看那个一觉到天亮的人哈欠连天样儿,再看看自己神采奕奕的模样,我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啊。这个地方的功夫真是博大精深哪,完全无法用常理解释呢。如果拿到现代去,一定是成为超人一样的人物了,那以后我就天天要求值班好啦,嘿嘿嘿嘿嘿......
"小耒,小耒......"
猛然回神,发现冉砚正一脸担忧的望着我,呃......讪讪的收回有点白痴的笑容,"我没事......"
"没事就好,我先走了,你自个儿小心,别再去水边玩了。"
"哦,知道啦。"
冉砚摸摸我的头,走了。
我东摸摸西摸摸,半天没有动身。其实是有点不太想出门了。本来就是嘛,我一个外科医生,来这里学什么记帐嘛,又不是做会计的。我已经开始怀念现代的生活了,这里连个电脑都没有,一些生活设备更是落后的令人咂舌,虽然对这里的神奇武学很是心动,啊,还有美食......可也就这两样而已......好吧,我承认我在害怕,这里有那么多可爱的人儿可以轻易让人心动,可这只是一个梦而已,只是一个梦啊......不知道如果我不去的话这个梦会怎么走向呢......
门突然被推了开来,伴随着一声活泼的叫声:"小耒!"
呼,他就不会有一天安静一下么。无奈地转头看向一脸灵动的冉墨,大大叹了口气道:"小墨啊,又有什么事么?"
冉墨没有理我的问题,走近前来摸摸我的额头,自言自语:"奇怪,应该没发烧啊。"
伸手拉下他的手,奇道:"你做什么?"
冉墨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滴溜溜看着我,看得我浑身不自在,不由往自己脸上抹了一把,以为沾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你到底在看什么啊?"我耐着性子又问了一次。
冉墨却依然没理会我的话,只顾着睁着一双大眼往我浑身上下猛瞧,半晌,才喃喃开口:"小耒,怎么一天不见,你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呃,这小子看出来了?他感觉有这么敏锐?
淡淡一笑:"那你觉得我变好还是变坏了?"
"不管你怎么变,还是我的好朋友小耒啊。"冉墨嘻嘻一笑,突然就变出了一朵花儿来给我,"昨天太乱了,都没来得及给你,今天我一早就去那边摘过来了,看,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