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抱你吗——by逐流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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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我还是第一次看这个时代的夜晚呢,以前都是在昏睡中度过的说。
大概是晚上终于没有被喂加料的饭菜的缘故,现在感觉上比白天还有精神许多。
可是......在屋里扫了一圈,竟然没发现一件可以穿出去的衣服,难道要我在这门寒冷的冬夜穿着单薄的睡衣去吹冷风么?还是不要这样虐待自己了。
想了想,反正晚上不会有什么人看见,于是便裹着厚厚一床被子到窗边,推窗......嘶,好冷一阵风,不过,好清爽啊!
虽然嘴上没说,但连日来只能夜以继日地躺在床上什么都不能做,确实快把我郁闷坏了。呼吸着晚上清凉的空气,感觉一直郁结在胸口的一股闷气也消散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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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章
晚上的天空不是白天那种浅浅的蓝色,而是近乎于黑又仿佛透着晶莹的毫无杂质的那种蓝,呃,或许这种形容感觉有些矛盾,不过确实是我此刻的感觉。纯净璀璨,间或有点点银辉,月半弯,星满天,看上去美好得不可思议,以至于那个夜幕下安静站立的人,也有些梦幻般地不真实了起来。
"冉砚......"嘴里低低地咀嚼着这个名字,没有去打扰那个似乎陷入了自己思绪的人。
风起,撩起他的衣摆,恍惚见到月下仙子翩翩起舞。
那人,就不会觉得自己穿得太过单薄了点么,这样的冬夜。
似乎心有所感,他身子微微一动,便要转头看来。赶紧把自己往窗台下缩了缩,却又停住,有什么好躲的呢?于是复又安静地看着那稍显惊异的面容,脑子里却抹不去那人转身一瞬来不及转换的哀愁的神色,不自禁头痛了起来,我怎么会陷入这种麻烦的事情里面的?!
"怎么起来了,睡不着么?"温柔的声音,温柔的表情,似乎全无之前那件事情的影响。
不知怎的,突然就气闷了起来。紧绷着脸抿着嘴瞪着那人,最终却还是败在了他一如既往的温柔下面。
这人,就不能收敛一点么?那双眼睛,实在太明显,尤其是在那种温柔映衬之下。
颓然叹了口气,所谓开口不打笑脸人,他这个样子,我也不好太撕开脸皮啊。
"我已经睡得够多了。"
"倒是冉公子你,这夜深露寒的,怎不在屋里休息,偏跑这院子里吹冷风,很想尝尝生病的滋味么?"看着月色下那人清瘦的身躯,不知怎的,到口的话突然变成了自己也未曾想到过的句子,差点没咬掉自己的舌头。
"小耒,你这是在关心我么?"那双总是含着愁绪的黑眸里绽放出夺目的光彩,一时让我忘却了适才的懊恼,暗暗惊艳起来。
那双温润的眼逐渐弯成一个极好看的弧度,满天的星辰仿佛都聚到了那两弯黑色水晶里头,将人的心神完全吸引。
"砚......"无意识地叹息,听到自己有些沉醉的呢喃,突然就清醒了过来,慌乱。
"嗯?"眼前的人依旧含着满眼的笑意,以及,不容忽视的期待,此刻的他,那样的光华照人。
"呃......那个......我是说,你会舞剑么?"突然不知道说什么,支支吾吾,却憋出来一个不知道哪里出来的话语。话说出口,连自己也愣了一愣,却因此也松了口气,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口气接了下去,"你一定会的吧,我想你舞起来一定很好看,我可以看看么?"
冉砚向前走了两步,眼中的光线隐入阴影,嘴角浅浅的微笑浮现在月光之下。
"小耒真的想看么?要看我舞剑?"
他缓缓开口,声音有着奇怪的压抑。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突然有些惶恐,身体却先思想一步作出了回答:"嗯,我可以看么?"
冉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我触手可及的地方,微凉的手轻轻碰了碰我的脸颊,随后倾身,柔软的触感在唇上拂过,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便已退了开去,只留下一句仿若叹息的低语:"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不要离开我......"
呃......他这话,什么意思......
一个物事从眼前划过,原来,窗边,便挂着一把宝剑了,他果然是会舞剑的吧,原来,他是过来拿剑啊。
那人垂头抚摸着剑鞘,有好一阵子都不见动静。他便是要反悔,我也不能拿他怎么着啊,至于这么犹豫么?却听得铿然一声,那人蓦然拔剑出鞘,腾身而起,就那样舞了起来。
月华如水,剑气如练,夜空下那个总是温柔微笑的人化身成了剑的精灵,行云流水,曼妙无双,说不出的优雅动人,说不出的拨人心弦。
无数的梅花花瓣被剑气带动,在空中氤氲成了花的海洋,香气袭人......这香,似乎过于浓厚了一点......在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快陷入窒息的绝境......原来,传说中的剑气能够杀人,果然不假......
"小耒......"模糊中听到有人惊呼,身体软绵绵地下滑,没有预料中的疼痛,被人接住了呢,呵,果然是高手啊,这么远都来得及,要是我,一定不行了吧,不行了,又要睡过去了吧,会醒来的吧,啧,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不禁风的,真是没用啊......黑暗降临......
......
"谁,谁在那儿?"狭小的走廊,我一个人在入口与出口之间徘徊,进,还是出,这是一个问题。就在这时,却从某个房间传出微弱的声响,原本寂静无声的空间,似乎有了第二个人的存在,出声询问,却没有任何回答,那声响却依旧断断续续地传来,似乎变大了些?
试探着走过去,很好,没有阻碍。
在一扇门前停下,声音就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
试图敲门,手指刚落到门板,门就无声地开了......虚掩着的么......
一眼望去,一个身影醒目地落入眼帘。没有办法,整个房间空荡荡的,就只有那个人躺在中央,不醒目也难。
那人却是闭着眼睛的,像是陷入了梦魇,一脸的痛苦挣扎,那张脸,分明就和我一模一样。
有句话说得好,任何事情都是可以习惯的,这些日子经过这许多奇奇怪怪的经历,打击着打击着也就打击习惯了,见到这种情形,我竟然没有一点激动的感觉。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眼前这个人只是睡着了,应该可以叫得醒的吧。
叫了几声,那人没一点反应,上前推了推,转个身不睬我。好吧,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不温柔了。我踹......
......
连叫一声的时间都没有,一脚踩入了虚空,天旋地转。最近,类似的事情频繁发生啊......见怪不怪地闭上眼,等待那一阵的眩晕过去,然后睁眼,果然,房间内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只是,脑海中那些纷乱的影像是怎么回事?
再度闭上眼睛,确定自己脑海中确实多出了一些什么东西......或许不应该说是多出,只能说是记忆的黑盒子被打开了......
原来,如此......
那天那个女子来不及消化的信息此刻也慢慢清晰起来。原来那些日子我的精神状态不稳定到了再也无法负荷两个世界往返的重荷了么,若不能二选其一......所以妈妈求她帮我,所以,我来到了这里,再也无法回头......妈妈说我的幸福在这里......妈妈是根据什么认为比起她,我更放不下这个落后封建的地方的呢......爱人,很多人可以没有,亲人,却是永远无法舍弃的啊......妈妈她,究竟在想什么......
冉砚,我原本以为,可以就这样跟他在一起,一直,一直......是我错了吗,如果没有基本的信任,如果没有可以维护这份感情的自信,我,认真算起来,不过是他的一个娈童罢了......
第 58 章
感情这东西,果然不是我能碰的啊。
曲曲折折弯弯绕绕,复杂的程度,不亚于人体所有神经血管的总和。
以爱为名,来伤害来欺瞒,可以谅解,却不能认同。
妈妈,难道你不认为我在你身边会更好一点么?你怎么会舍得把我放到你看不到的地方的......
冉砚,我是真的很喜欢你的,或许已经爱上你了,只是,爱情不是所有......
招袖,不知道怎么样了......
冉墨,那个小孩儿,会一直那样活力充沛的吧......
我,也该离开冉府四处走走看看了......
......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不出意外地看到冉砚担忧焦虑的目光,呵,吓坏他了吧。
交握的手中源源不绝地注入热流,随即传往四肢百骸,他在给我输气疗伤么?天已经大亮了,好几个小时了吧,他的脸都有些发白了,想让自己脱力而亡么......
试图挣脱那只手未果,于是扯开一抹微笑安抚:"我没事的,可以放开了。"
"小耒,都是我不好......"强自压抑,却是无语哽咽。
"是我自己硬要看你舞剑的,不是你的错。"叹气,安慰一个人真的不是我的强项啊。
"如果不是我,你不会这么虚弱,连......"
未完成的话语,因为我......
"砚,别这样,都不像你了。"
叹息着离开他的唇,只是轻轻的碰触,竟把这孩子震撼得回不了神了么。
"小耒,你......"
看到冉砚捂着自己的嘴目光惊疑不定的可爱模样,不由轻笑:"是的,我都想起来了,我回来了,砚。"
"你......你不怪我么?"
又是这惶恐的神色,啧,还是舍不得看到他这种脆弱的姿态啊。明知既然决定离开便不该这样,身体却已经习惯地安抚起来,反握住他的手,轻柔地哄劝:"是我不好,让你那么没有安全感。"
"小耒,我不知道会这样,我以为那个只是普通的迷药,我......"
"我知道,没关系的,只是我的体质比较特殊,副作用比较明显罢了。"
终是不忍看他泫然欲滴的模样啊。
有点无奈地叹息。
"没事了,砚,没事了,唔......"
猝不及防地被抱住,刚刚艰难坐起来一半的身体又猛然跌回床铺,冲力加上人的体重加诸身上,不由得闷哼了一声。还好这床还够软,身上的人还够瘦,要不然,又得去掉半条小命了。还好,他及时反应过来,翻了个身侧躺下,减去了一点负担。
"小耒,小耒,小耒......" r
自己的名字不断地在耳边被重复着,那声音里带着的哽咽让所有挣扎都消失于无踪,曾经的耳鬓厮磨,抵死缠绵,又怎是那么轻易便能忘却了去,在我还没有想起他的时候身体便早已记起了他,记忆恢复的此刻更是为他的亲近雀跃不已。无关心情,只是自然而然的反应。
可是,我已经,不是那个为了他甘愿困住自己的小耒了。
身体,渐渐地热了,起先以为,是心情激动的关系,后来发现,原来,从他的身上,一直持续不断地传来热度,而且,持续升高中......
"冉砚,砚,你......想要我吗?"轻轻地拍他的肩,轻声的,迟疑的,带点诱惑地开口。实在是,被顶得难受,而且,也算是,补偿......吧......
身上蓦然一松,成了两个人面对面侧躺的姿势,脸上,似乎有点发热......
冉砚直愣愣地看着我,也不知道明白了我的意思没,要不要我把话说得更直白一点?
身体再一次被大力抱住,似乎可以听到我的骨头在哀鸣了,哎,他知不知道我现在几乎可以算是一个病人?
"小耒,小耒,你真的愿意......你原谅我了?"冉砚激动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温和,听了不由心痛了一下下,也就容忍了他的失态,无视身上的疼痛,尽量地柔声开口:"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是的,我从来没有怪过他,无论过去,还是现在。我只是,看清了自己。
偏过头,轻轻含住他的耳垂,亲昵地唤他:"砚,砚,我没力气了,你来好么?"
"唔嗯......耒......不要......你的身体......"紧贴在一起的身体诚实地传达了他的反应,脸红得犹如早上的云彩,连耳朵也是。他的下身拼命地往后闪躲......真是,可爱的反应。
"真的不要么......"轻笑着,微微曲起一只腿磨了磨他顶着我的那个地方,嘴里不空闲地舔吻着近在眼前的肌肤,含糊不清地低喃,"我的身体怎么回事,你不是很清楚么,没事的......"
不知道是我的劝诱奏了效,还是他突然间想通了,眼前的景色突然变幻,发现自己已经被禁锢在他的身下,以紧密却不会压痛的方式。
近在咫尺的双眼涌动着满溢的深情,彼此的气息都已经融和在一起,却还是听到他不安地确认:"真的愿意么?"
我就这么不让他信任么?虽然我确实是决定......
半眯着双眼,伸手拉下他的头颅,咬住他不停开合的双唇,拒绝思考心里泛起的疼痛滋味,此刻我只想沉沦。
身体被熟练的挑起情欲的火苗,我们原本是那么契合的一对情人,熟悉对方所有的敏感点,只要一个轻轻的碰触便可以引发心底最深处的颤栗,在禁欲多日后的现在,更是像要把这许多日里来的份一起补完似的疯狂。
衣服早已在纠缠中四散飘落,黑色的长发已分不出彼此,失控的啃噬因为多日来的虚弱并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却也在那人白皙的肌肤上留下无数鲜艳的痕迹,过度用力的拥抱让我感觉疼痛,却让那情欲的火苗愈燃愈旺。
"唔......砚......"难耐地呻吟,我快控制不住了,他究竟在做什么,打算就这样亲吻爱抚一个晚上么......啧,现在应该算凌晨了,他打算就这样到天黑么?
下身灼热的欲望被不得章法地激烈磨蹭,却始终不见他下一步动作,这人,真是笨蛋么?就算第一次的时候懵懂无知,又经历多年被他遗忘,可后来那么多次,看也看会了吧。
双脚环上他柔韧的腰身,后面少有人造访的地方碰触到他已然湿润的前端,这真是,难言的感觉。
"耒,真的可以么?"
啧,我迟早要被他气死,要我说多少次。这样的动作,还不够明显么,他还要我怎么做?!
"你不要......也......也可以......唔啊啊啊......"
混蛋,混蛋,竟然就这样进来了!痛痛痛,好痛!他果然是个白痴!
"耒,小耒,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体内的肉刃停止了前进,无数细碎的亲吻伴着爱语落在我的脸上、身上,好像以前很多次我做过的那样......
啧,果然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这种情景,从未有过的弱势。
不适应此刻一面倒的状况,不禁拿眼怨愤地瞪过去,却发现他满头的汗水,还有,努力压抑到皱起来的双眉。不由得习惯性地微笑,努力从牙缝中挤出安抚,"我......没关系的......啊......你......慢,慢点......唔嗯......我叫你......慢点......啊啊啊......"
习惯果然是件可怕的东西,在这个时候竟然也去纵容他,我......我也是个白痴。
身体被带动着剧烈摇晃,速度丝毫没有慢下来的意思,刚才的忍耐,应该是他的极限了吧,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主动,能做到这种程度,也是......难为他了......好痛,肯定出血了......混蛋......
努力调整自己的姿势,试图探索自己体内可以让自己舒服的一点,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也是一样的嘛,两个人在一起,只有一个人舒服,那就不叫做爱了,唔,应该是这里了......
"呼......小耒,你含得我好紧......好舒服......啊......"也许是敏感点被撞击的缘故,身体瞬间的紧绷,连带着紧密相连的部位的收缩,身上的人立刻就有了反应。只是,他能不能不要说这种......他不是这种事情上一向很害羞的么......
"闭嘴......唔嗯......啊......哈啊......"我咬牙切齿,想阻止他继续那些无耻的话语,却听到自己的声音变成了黏腻的呻吟,忙不迭闭紧了嘴巴,心里暗恨,这家伙,怎么这会儿这么机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