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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舞流云——by紫舞玥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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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辰见他神色惨然,心底轻叹,斟了一杯酒递过去,微笑道:"现在下定论还太早。先喝一杯罢,冷静一下。"
"抱歉,我失态了。"流霄慢慢松开紧握的手,轻叹一声,依言坐下。自己这是怎么了?原来沉着淡定的御流霄去了哪里?流云,你可知道?
手中琼浆潋滟,馨香弥漫,心情亦随着缭绕的麝香渐渐平复,"暝薰么?好酒。"
"他起的名,好名,不是么?"逝辰轻抿一口,薄唇边勾起一抹浅笑,翘睫低垂,遮住眸中的流光。
流霄若有所思望了逝辰一眼,冷静分析道:"如你所言,暗夜四使恐怕是都在玄耀,据‘暗翼'的回报,天绝的势力近日在玄耀出没甚多,似乎所图不小,绝不单为了云。只是不知,云跟他们怎么扯上了关系?难道他们查出了运的身份,为了报复?二弟已经死了,他们还想如何?"
"什么?"逝辰眸光微闪,惊诧地望着流霄,"云兄莫非不是..."
流霄轻轻点头:"此事实在匪夷所思,若非流云亲口承认,我也不敢置信。想必你也猜到,现在的流云...是另一个灵魂,不是原来的二弟。二弟他在那次堕崖时已经..."流霄垂眸,淡淡饮了一口酒。
逝辰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这也算是天意罢。"难怪...
"逝,你怎么想?"
"什么?"逝辰一时未来得及反应。
"天绝的事..."c
逝辰思酌一阵,却答非所问:"云兄进宫之时,还带了一人,霄兄可知那人是谁?"
流霄一愣,道:"是你信上提到的那人?"
逝辰点头:"而且,"他顿了一顿,才道,"此人极有可能就是那晚由我亲自追踪的--天绝宫宫主。"
"什么?!"流霄惊诧的抬起头,捏紧了手中的玉杯。
"据征召的人说,当时云兄是独自揭榜的,但在试马之时,一名武艺高超的年轻男子突然出现,后开又同他一道进了宫,说是...云兄的师弟,潋寒。而‘暗翼'的探查,天绝现在的宫主便叫‘潋寒'。当晚,我同他动过手,他的武功着实深不可测,多亏云兄出手相助,否则,我现在就不在你面前了。从他们的描述看来,应就是那晚的黑衣人,也就是天绝宫主。但他似乎年龄少小,应该是天绝的继承人。"
"还有,天绝胆敢在天子脚下这般猖獗,朝廷却无人干涉,若没有人在背后撑腰,如何能办到?依我愚见,此人非敬王莫属...."
"哐啷"一声,一只精致的青岚色玉杯重重率在地上,碾碎无数残瓷,澈清的酒泽混着猩红的血滴,蕴出一片片触目的晕红,妖冶万分...
※※※f※※r※※e※※e※※※
与此同时,王府暗道之中,一袭黑影没入密室。
流云缓步步入室内,却见满目珠光宝气,翡翠金玉、绫罗宝石,熠熠生辉,任何一件都是极品中的极品,恐怕就连皇宫内院的藏宝阁也不过如此。
流云实在有些哭笑不得,竟然误打误闯进了人家的藏宝库。怪不得机关重重...
看来那两箭是白受了。流云颇为无奈的撇撇嘴,正欲出去,余光扫过,室内一个不起眼的暗紫色锦盒忽引起了他的注意。
细看去,那锦盒虽未嵌玉石,却匠心独运,四角处各精细雕琢着一片翩然枫叶。
流云心念一动,轻轻将其打开,一块小巧精致的绛红色玉牌静静躺在锦盒之中,玉牌之下是几张薄薄的纸笺。蕴红的玉壁上浮雕着一片似火红枫。又是枫叶....
流云取出玉牌,那在手中翻看,只觉手触之处,细腻光滑,沁凉润泽。忽惊喜的发现,玉牌背面浑劲地刻着两字小楷"慕容"。
"原来慕容世家的传家之宝就是这玩意儿。"流云微微一笑,将它收入怀中。又取出盒中的纸笺。
纸色泛着黯淡的倦黄,显是年岁已久。
"子耀(敬王的字)亲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君托吾之事,幸不辱命..."原来是封信。流云借着壁上明亮的夜明珠细细读来:
"十多年前,皇上微服出巡带回的那名叫释沐天的男子..."
"释沐天?!"流云猛然记起他那为夫殉情的"娘",正是姓释,闺名沐雪。(8记得的看前文)
"不会吧..."流云心中霎时腾起一丝莫明的不安。隐隐预感下面的内容就是一切纠缠迷团的起因。

第四十一章 迷团

原来二十多年前,皇上刚登基不久,一次南巡时,机缘之下结识了境况落魄的释家兄妹,一见之下为之容貌惊为天人,甚至将其强行接进宫中。但释家兄妹竟不感龙恩,于半年后逃跑。龙颜大怒,下命追捕,却一直杳无音讯。纷纷猜测两人逃到了西域。几年以后,天绝宫忽然在江湖之中名声鹊起,宫主天绝行踪诡秘,武功之高强,天下竟无敌手。但却行事冷酷毒辣,一夜之间一些江湖小帮派尽遭灭门,并都留下天绝宫的信物"银雪令"。不久,一些朝中重臣也随即毙命,并皆有"银雪令"的标志。一时间,人心惶惶。 御风山庄新任庄主御啸天多次围剿未果,最后一次,却在混乱中救下一名女子,闺名释沐雪。娶之。
"....君所料不错,吾等多番查证,那天绝宫主正是当年的释沐天。此事固极为隐蔽,吾向来同御兄夫妇交好,才有机会探得。释沐天便是御夫人的亲兄长。两年后,御夫人诞下两子。"
"后来,御兄夫妇前往玄耀,不知为何,御夫人竟突然失踪。几月之后,才在次出现在御风山庄。但此事为御兄压下,知情者甚少。而出人意表之是,御夫人此后一年未踏出山庄一步,而御兄却在大半年后秘密送出一名男婴,身份不明。但可确定此子并非御兄的。而后,天绝不知为何忽然销声匿迹,又于二十年后重出江湖。其时,御兄带回一名义子,其年龄正与当年的男婴相符。"
"...这么说,这男婴就是寒..."竟然是"娘"的私生子!流云愈看心愈沉,不知流霄若是知道会作何感想...
唉,那样漂亮修长的眉,老拧着,多难看...
"...御兄夫妇双双去世之后,天绝再次不知所踪,君托吾查访那宝物‘天雪珠'上‘天归处'之谜,据吾猜测,天归处极有可能是在暗指天绝的隐居之处。破了‘天雪珠'的秘密,就能找到释沐天。"
"皇上对那斯用情极深,定将全力寻访‘天雪珠',君欲取而代之,必先制之,先一步找到此物,便多一分胜算。秘密就藏在二公子房内柜中...咦,后面没了?"流云微微蹙眉。秘密?什么秘密?
该死的!偏偏到最关键的地方来个"太监"!真是%#@%$......
他抽出最后一张,上面只有短短几行:
"吾知己时日无多矣,吾不惧死,但恨不能常伴左右。待吾去后,将吾体火化,了吾最后之心愿。膝下一子一女,惟心之所系,望君多多相助,吾能与君不多,只此‘枫玉令'可调派所有暗部,请君代为保管。勿念,珍重。慕容弦字。"
慕容弦?!他不是翎的老爹么?他怎会知道这些?就算他是御啸天的至交,也不可能知道这么多秘密!除非--是他暗中窃得!
他的儿子是以轻功闻名的大盗,翎的轻功若是传自于他的父亲,"踏雪飞燕"的名号说不定也是传承他的父亲!著名的武林世家竟然亦是大盗世家,说出去都没人信...
看来,他跟敬王关系匪浅,甚至不惜出卖朋友,这一点,恐怕翎也不知。原来遗体已经被火化了,难怪找不到。
没想到,上一代的关系竟然如此复杂。霄的杀父仇人竟然是自己母亲的哥哥,甚至还曾是皇帝的...
可是,释沐天究竟为何要杀自己的妹夫,一手破坏妹妹的幸福?这其中又有何隐情?信中提到的‘天雪珠'就是寒说得天绝之宝,原来,各方争夺的贡品竟只为了查出释沐天的所在。
"‘天归处'...‘天雪珠'...天、雪,释沐天、释沐雪!"流云迅速将信件收入怀中,细细思索,忽而凤眸一亮,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轻笑,"原来如此...哼,真是一场笑话!"
"先不管这些,那个秘密究竟是什么?什么二公子?慕容弦不是只有翎一个儿子么?难道是敬王的二公子...不对!房内的柜子...难道是--!"

几个时辰前,郊外森冷的树林边。
"属下来迟,请主上赐罪!"几个黑衣人垂首跪在一身型高挑的白衣人面前,恭敬的听候发落。
"算了,使我将你们支开,怪不得你们。"白衣人望着远处阴森的小道,冷然道。
黑衣人诧异的对视一眼,主子一向惩罚严苛,怎么突然...
"怎么,不满意?"白衣人剑眉一挑,冷冷的望着他们。
"属下不敢,谢主上。"
"...主子是否需要属下去寻..."一名黑衣人恭声开口道。
"不必。你们还不是他们的对手,回宫罢。"白衣人恨恨望了一眼那漆黑的羊肠小道。咬牙,长袖一甩,掉头离去。
"是!"
不要我插手,你有你的理由。还是,把我当外人么...
轻而易举得罢,如果是你的话...
※※※f※※r※※e※※e※※※
破晓时分,萧瑟的冷风送来东边天际一抹青白,云色暗淡,月色倦怠。
幢幢树影之间,一袭劲庄黑衣恍然而过,飘然落到一座破旧的木屋前。柔和的月光映照着男子如刀削般棱角分明而冷峻的侧脸,勾勒出完美的弧线。
潋寒轻轻推开门,以免打扰到里面熟睡的人。不料一眼望去,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他剑眉一挑,快步走近床铺。两床薄被叠的整整齐齐,半点余温也无,竟是彻夜未归!
飞身出门,直奔马厩,绕着马场掠了一圈,最后又到瀑布边,仍是什么也没找到。
"混蛋!"随着一声低吼,面色铁青的潋寒抽剑在泉水之中猛然一挥,霎时,一排透明的水幕飞升而起,"哗"的一声,寒水四溅。
不是说不会离开么!

这边厢,一道黑影正悄无声息的遁入『醉逸楼 』。
"逝,慕容呢?...流霄?你怎么来了?"流云刚跨进门,就见一个熟悉的蓝色身影端坐一旁。俊秀的面庞泛着青白而微显憔悴,狭长的双目微红,染上了点点血丝,在见到流云的一瞬才迸发出一摸惊喜的光彩,让他的脸色微微有些生气。
对面的青衫男子闻声抬头,深邃的双眸闪过一丝欣喜。
"云,你回来了?!没事吧?"流霄跨上一步,抓住流云的双肩,生怕眼前之人只是梦中幻影。流云肩头一动,微笑摇头,刚想伸手将流霄揽入怀中,余光不经瞥见窗边默然微笑的逝辰,忽觉不妥,转而拉着流霄并排坐在榻上。
"这怎么回事?"流云拉过流霄的手,几条细细的血线横在修长的手之上,还残存着淡红的血珠。
"刚才不小心被碎杯划到的,小伤,不碍事。"流霄淡淡一笑,随手轼了指上的血色。
逝辰望一眼蒙蒙亮的天际,转过头道:"霄兄是太累了罢,毕竟赶路过来,一直未好好休息。瞧,这都天亮了。"
"什么?"流云轩眉一扬,转过头颇为幽怨的望着流霄道,"难怪变兔子眼了。"
流霄莞尔:"习武之人,难有这么弱。倒是你,一身破破烂烂,昨晚到底..."
流云撑了个懒腰,半眯着一双凤目,懒懒道:"我自是一夜未合眼,你不累,我可累了。"
"流云,你..."眨眼间,流霄眼前一花,已被流云楼住躺到在榻上。他俊美的侧脸搁在自己胸膛之上,带着慵懒的微笑,"睡"得正香。流霄轻叹,这人呐,分明是想让自己休息...
闭眼,流霄嘴角微扬,风轻云淡。
感到身旁之人呼吸匀畅了,流云才缓缓睁开眼睛。正对上逝辰一双幽沉的眼眸,略带笑意的望着他。
流云心中莫名一动,朝逝辰眨眨眼,他立即会意悄然走近,轻轻点中流霄睡穴。流云这才从榻上爬起。
"流霄怎么突然过来?还有,慕容翎呢?"流云接过逝辰递来的酒,在桌边坐下。
"我们查到天绝最近似有所图,霄兄一处理完庄中事务,就即可赶来相援,只是没想到这么快罢了。慕容兄已经理开了,应该是去了在玄耀的别庄。"
别庄?流云忽然想起那日他留下的短笺--枫苑。
"云兄,你可是有何发现?"逝辰边从一排镂空檀木柜中取出一个大木盒,边问道。
"嗯...的确。对了,别老云兄、云兄的叫了,你不嫌累,我还听着累呢。叫我流云好了。"
"好,流云。不过,现在应该处理下伤口了罢。"逝辰打开木盒,居然是个药箱。
流云一愣,苦笑道:"你怎么看出来的?我还以为掩藏的很好呢。"
"刚才你的肩膀动了一下,"逝辰笑道。做了个手势比比他的手臂,示意适才流霄抓住他的肩膀之时,"别忘了,我也算是伪装的老手了。"
流云挽起衣袖和裤腿,咬牙解下染红的黑绸带,却见已勒出了几条青紫,深深地伤口在粗鲁的包扎下变的有些惨不忍睹。
"你中箭了?"逝辰难得皱了皱眉,手中仍麻俐的为他治伤,"忍着点...真不知道你怎么撑回来的,瘀血成这样,再晚一点解开带子,这条手臂就算是废了!"
"这么严重?麻了道是真的..."流云讪讪。冷汗一丝丝冒出,刚才像是神经反应迟钝,又猛然排山倒海般的痛,不过,幸好没有子弹痛。过了这么久了,都快忘了那时疼到麻木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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