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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舞流云——by紫舞玥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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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真小人(下)
在流云惊诧的瞳眸中,男子缓缓闭上了眼睛昏厥在地。
就在流云疑惑不解时,一块分外眼熟的玉 从他衣襟落出,玉身通体银寒,上好的质地凝脂光滑,简直同御风山庄的标志"凝玉"如出一辙。自己身上便有一块,逝辰有一块紫玉,剩下的另一块应该只有流霄才有....这家伙....莫非流霄?!
流云心中猛然腾起一丝不安,这一串一串的疑团千丝万绪,让人一时半刻也分不清理不明。其他都无所谓,最重要是流霄找他寻仇就危险了。妈的!这要命的时候你晕个屁!

约莫过去半个时辰,天色已然完全入夜,漆黑的天幕中稀朗地缀着点点星光。
男子缓缓睁开眼,一堆燃烈的篝火边,一相貌平平的男子阖眼坐在一旁,似察觉到什么,忽然睁眼对上他冰冷的瞳仁,平凡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终于醒了....在下云霄,阁下到底是何方神圣?"
"...."男子置若罔闻,重新闭上眼暗自运气。
"喂...别白费力气了,没两三个时辰穴道是解不开的....喂,你叫什么?"流云蹲在不远处,把玩着手上的枯枝,思索着如何从这最硬的家伙口中套话。
"解开。"理所当然的语气,全然不似落在别人手中的弱势。
"终于肯讲话了,我还以为你间歇性失忆呢.....喂,你到底叫什么?二牛?狗蛋?王麻子?...."
"...潋寒。"自从成为天绝宫宫主后,第一次遇到对自己如此不敬之人,男子冷若寒蝉的眼眸闪过一丝愠怒,不由得又皱了一下眉。
"还真是冷若寒冰呢。"流云饶有兴趣地看着潋寒,"不知潋兄属何门何派呐?"
潋寒斜睨一眼流云,兀自转过脸去不再理会。
流云别无他法,干脆直接掏出之前从他衣襟中滑落的凝玉,开门见山问道:"不知潋兄是如何得到如此别致的玉玦?"
不想潋寒只淡淡地扫了一眼,仍旧默然不语,视若无睹。
流云有些火了,心中冷哼一声,就不信你没有弱点!
不过很快流云就发现这家伙完全软硬不吃,甚至无论流云如何威逼利诱,都全然无视于他的存在。
流云在他冷静如霜的眼眸中渐渐失去耐性,骤然出手扼住了他冰冷纤细的颈项,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和胁迫十足的语气道:"我问你最后一次,这凝玉到底是否于御风山庄庄主手中多来?!我并不嗜杀,别逼我!"
这下总算有了反应,潋寒忽而用极厌恶的眼神盯着流云,寒意骤生,一字一顿道:"放、开,别碰我!"已不再是蹙眉这样简单,原本冷漠的眸子忽闪烁着凌厉的杀意,流云微微一愣,生气了?
"等拿到贡品,我一定杀了你。"杀意转瞬而逝,仍旧一脸面无表情的冷漠。
流云冷笑起来,缓缓松开手,蹲下来与潋寒对视,褪去一身戾气,道:"你既然如此想要我的命跟那个劳什子贡品,我给你就是。"见潋寒转过的双眼掠过一丝惊疑,总算是有兴趣了么?流云浅笑道,"先告诉我这玉玦是否从御庄主手中多来;其次么....我正要去玄耀城玩玩,请潋兄负责我这一路上的安全,也好保证你要的东西不被别人抢去。至于酬劳么,三个月,三个月后,你可以取走你要的东西。"
潋寒不屑地瞥了流云一眼,冷冷地开口道:"凭什么。"意思很明白--不理会这种无聊的交易,他照样能得到他想要的,包括他的命。
流云敛起笑意,平静地道:"就凭....你的小命在我手里,你没有拒绝的权力!"流云随即又换上一贯淡漠的浅笑,"....况且那东西我岂会随身带在身上?你若杀了我,我保证你挖地三尺也找不到,至于我的小命,也是贱命一条,反正早晚也是一死,等我办完要做的事,给你就是。"如果到时候你还认得出我的话,反正这张脸都是假的。流云在心里狡邪暗笑,脸上去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所以,你也有好处,何乐不为呢?"
潋寒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这个谜一般的怪异男子,对,是怪异,这是潋寒第一次注意一个人,一个"真小人"。沉默半响,潋寒用更加冰冷的语气道:"卑鄙。"
"....可以当你答应了么?‘君子'?"流云轻挑凤眼戏谑地笑道。
"...三个月后,我定取你性命。"潋寒没有拒绝算是默认,赌咒般撂下狠话,本无起伏的情绪似渗了些许愤怒,无关任务,他第一次出于自身的厌恶想杀掉眼前这可恶的怪家伙。厌恶?原来他还有这种感觉。
"解开穴道。"
"这是自然....可你若食言要杀我,那我岂非冤枉?"流云似笑非笑地望着潋寒。
"哼。"他冷嗤一声,一向高傲的他最是不屑失信小人。
流云亦知如此,只不过是劣性使然的挑衅罢了。他淡淡一笑,随即为他解开穴道。
潋寒缓缓站起,细眯着凤眼盯着流云带笑的眼眉,骤然疾拂衣袖,寒光流泻,一切快的让流云还未来得及反应。反手,收剑回鞘,一缕青丝从流云额际滑落。潋寒仍旧一脸冷漠,淡淡吐出几个字:"礼尚往来。"轻甩衣袖,飘然隐入夜色之中。
"等等!你还没告诉我...."
"不是...."
不是?那玉玦不是流霄的么?那会是.....


第十二章 意外(上)
流云惊诧地凝望着那抹挺傲的身影离去,忽又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垂眼把玩萦绕在指尖的几缕发丝。他出手虽狠疾,却并无残绝杀意,这也是流云任其离去而没有立即反击的缘由。"偶尔的任性么?"流云嘴角弯起一个不易觉察的弧度,"再多一分,滑落的可就不只是几根丝发了啊....我该怎么感谢你的‘不杀之恩'呢?....."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他眼中一闪
而逝的邪笑。
半响,流云抬起头,朝黑影消逝之处喊道:"喂!你不看着我,不怕我跑了吗?"
回应他的仍是如坟墓般的寂静,以及--"咕,咕"的声音。
很快流云发觉,这声音来自自己的胃。呃,真的好饿.....
他无奈地笑笑,回顾一旁无人添柴的篝火已有熄灭之势,回身随手去一根柴火当火把,循入林中打野味。他御流云若被饿死了岂非冤大了?

待流云好不容易捉了只野兔回去,远远就看见本应熄灭的火堆仍顽强地燃烧着,一旁笔直地立着一个颀长的黑影,跳跃的火焰映照着他俊冷的侧脸,身后只留下一抹孤寂而幽黯的影子被火光拖得老长老长。
见到走近的流云,潋寒扫了一眼他手上的野兔,淡淡道:"你没走么。"
流云一愣,随即又荡漾开一个浅笑道:"你以为我跑了么?呵呵....."
"就算你要逃,我也能再杀了你。"潋寒瞥一眼流云,移步欲走。
流云出声叫住:"坐下来吃点东西罢,那儿站着很舒服?"流云望一眼他一直藏身的大树,轻笑道。谈笑间,已谙熟地支起一个烧烤架,肉香已慢慢铺散开来。
潋寒止住脚步,在哪里都无所谓,只是这家伙又要耍什么花样?犹疑一下,回身坐在一旁,微闭上眼,默默养神。
不多时,肉已烤好,流云撕下一块递给潋寒。他睁开双眼,却并没有半分接下的意思。流云微挑轩眉道:"怎么?怕我下毒不敢吃么?"
潋寒斜了一眼流云,终究还是接了下来。咬了小口,蹙眉问道:"这是什么?"
流云有些好笑地看着他回道:"难不成你没吃过兔肉?"不是吧,这家伙除了杀人之外什么都不会么?
潋寒微微摇摇头:"不知道。"又咬了几口,味道挺怪的。
流云惊讶地望了他一眼忽又觉得有些可悲。他塞一块肉在嘴里,蓦然想起没有调料,蹙眉道:"好苦。"无法,有的吃就不错了。流云无奈地叹口气,赌气似的将腮帮子塞的鼓鼓的。
这个味就是"苦"么?潋寒瞥一眼极无吃相的流云,撇撇嘴,懒得再看他。
一阵风卷残云之后,一天的劳困已使流云渐感倦怠。他望了一眼仍端坐着闭目养神的潋寒,懒懒地道了声:"晚安。"正欲侧身躺下,又听潋寒不解的嗓音道:"什么?"
流云半撑起身体,低沉的声音带了一丝慵懒的笑意:"晚安就是睡个好觉的意思。"说罢便自顾自斜躺下阖眼睡去。不过,他并未睡着,有这么个冷血杀手在,睡的着才怪。
晚安么?潋寒冷漠的脸上扯起一抹嘲讽,身为杀手,能睡已属奢侈,他有几年没睡过好觉了?
月光摇曳在凌乱的树影后,静静地洒在流云安睡的侧脸上,潋寒默默地望了他一眼,闭上眼假寐。
翌日,晨曦,凉风拂落叶。e
潋寒忽感鼻下一阵奇痒,猛然睁开冰魄般的眼眸,本能后仰、侧身,同时已抽出从不离身的"月魄"当空而斩,柔和的微风骤然化作凌厉的剑气呼啸而过,茸茸的毛草分毫不差地被劈成两半,眨眼间,前方一棵两人合抱的大树"噼"一声裂成两半,訇然倒地。早已跃出几丈远的流云带着邪邪的微笑随意倚在另一棵树干边,手里捏着半截毛草根。
潋寒警惕地扫了一眼流云那张欠奏的脸,冷冷道:"你在干什么?"自己居然睡着了?!
"叫你起来啊。"流云耸耸肩,无所谓地晃晃手中仅剩的半截草根,"你不是不喜欢被人触碰么?只有用这个啰。"
"....你不会用说的。"潋寒轻挑轩眉,按住剑柄的右手暗暗聚力,其实他本想说用这种东西也一样,却未说出。即使独自一人也顶多浅睡而已,为何明明有这家伙在......
"这样比较有趣。"流云轻笑起来,忽而觉得这话熟悉,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当初流霄无奈地顶着个红苹果的哭笑不得的可爱模样,邪傲的凤目中不由得流泻出一丝温柔。流霄....不知怎样了啊....
潋寒那足以穿透一切的冰眸自然注意到这一细微的变化,细密的凤目带了一丝莫名的烦躁,身体已快一步飞掠而去,只在流云耳际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回音:"还不快走。"
流云望着黑影消失的方向苦笑道:"不用这么赶罢...."

第十二章 意外(下)

一连在野林中风餐露宿了几天,好不容易到了一座小镇,稍一打听,两人便知过了这平衫镇不多久便可到玄耀了。 这镇虽小,却是各地要人、官贾出入玄耀的必经之地,倒也繁荣热闹。
流云刚到镇上便直奔一间门面不错的客栈,正欲开口,岂料那掌柜正眼也不瞧流云,斜眯着三角眼,从鼻子里哼道:"这里都是上好的客房,你要住店呐,二两银子一晚,先付帐!"
还真是狗眼看人低!流云在心里冷哼一声,不就是在林子里晃了两天,衣服烂了点,身上臭了点吗。也罢,还是不要多生事端的好,这种家伙,早晚会后悔他说过的话。刚想掏银子,却见一锭银子已稳稳放在柜上。
"两间上房。"潋寒斜瞥一眼流云,微微挑起的修眉似带了一丝嘲笑,径自走上楼去。流云也乐的省事,不置可否地笑笑,跟着上了楼。哪知前脚才刚进房门,跟这就进来三个熟悉的身影,当然,流云自是没瞧见。
"掌柜的,三间上房....掌柜?"一位样貌沉稳的男子重重扣了三声柜台,唤回还处在惊艳之中的唐掌柜。
"干什....哎呀,对不住,三位爷是打尖啊还是住店?这里的...."刚来一位俊俏的公子,有来了三个,今儿个吹得是什么风啊?
"够了够了,三间上房。"男子取出两锭银子搁在柜上,掌柜识相的住了嘴。
"还有多久可到玄耀?"另一位身着锦衣的俊雅男子出声问道,男子凤目轩眉,俊秀非凡,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股淡雅清傲之气。
"大概两天罢。"一旁的青衣男子微笑着答道,帅气的俊颜让人如沐春风,自然而然地忽略掉那双幽深眸子中闪逝的精光,"等到了玄耀城,霄兄便可见到你心心念念的...."
"逝!"蓝衣男子低声止道,却并无愠色,只淡淡道,"先休息一下罢。"转身的一瞬,清明的凤眸泻出一丝温和的流光。

流云洗却一身风尘,换上轻质玉白外衫,随意束起长发,转眼又恢复了之前的从容洒脱。
梳洗既毕,他随即信步出门准备到镇上到处逛逛。起了刚跨出房门,两个令他意想不到了人出现在不远处的楼梯拐角--正是许久不见的流霄和逝辰。
流云心中一惊,下意识躲入身旁的房间内,推门而入的一瞬,心中第一个疑问并非为何那两人会在这儿,而是为何他们会在一起?!流云无端的有些烦躁,忽注意到房内另有其人,待一看,流云顿觉恍惚间心脏停止了跳动。天--这里是潋寒的房间!
虽只有极短的一瞬,却足以将那迷人的麦色肌肤和完美的匀称曲线毫无保留的暴露在流云的视线中。"哧"的一声,门帘被齐齐撕下,迅速裹住了那惑人的身体,仓促间仍留了胸口大片的肌肤和性感的锁骨,半肩至颈部的优美线条衬着他俊魅而冷漠的脸庞,更添了几分蛊惑和暧昧。
在现代一直笑傲情场的流云从来不知道男人的身体也有如此令人血脉喷张的魅力,他只觉小腹一阵燥热,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似都在叫嚣,体内欲奔涌而出的欲望让他喉咙干涩。 门外渐近的声响强制拉回流云仅剩的理智,他狠一咬牙,一个箭步冲上前去。
"你...唔..."流云硬生生接下潋寒气极全力打出的一掌,趁着他惊讶的一瞬,反手点了潋寒的穴道,顾不上体内五脏六腑的剧痛,流云只手捂住他的嘴,压低声音附在他耳边道:"别出声!冲进来是我不对,待会你怎么报复都行...咳咳..."灼热的呼吸和磁性的嗓音带了些许迷乱。
终待脚步声渐远,流云轻呼一口气,虽然现在流霄怕也认不出我,只是还有个逝辰在一旁,纵使被揭穿,他也是无所谓的,却无由得下意识躲开,也不知是不想撞见他二人,还是不想被流霄撞见他们两人。
身体的痛觉唤回流云的思绪,"咳...下手还真他妈重...奇怪....你身体好烫....呃,抱歉!"流云忽而发觉两人正处于一种极为暧昧的姿势:潋寒仅裹着一袭半透明的帘帐,半裸着身体,一动不动地被"压"在墙边,流云只手圈住他,另一手捂住他的嘴,潋寒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流云愈见急促的微热的呼吸,以及仅隔着几层布衫传过来的暖和体温。
流云蓦然惊觉两人的体温均有飙升的危险趋势,立即放开手,以真气调解体内紊乱的气息和烦躁的心绪,不敢再看他极度诱人犯罪的身体。连续两个意外,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解开我的穴道!"得以开口的潋寒咬牙切齿道。身上的温暖随着流云的放手骤失,低沉的嗓音带了一丝嘶哑和明显的怒气。他发誓要让这个混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流云略带歉意的笑笑,找了件衣服抛给潋寒,抬手点开他的穴道。弹指间,寒光夹杂着强烈的杀气翻转而来,直指流云咽喉。
"我说潋兄,你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意外就要杀了我罢?....刚才是我不对,情况突然,你要我怎样赔罪都行.....又不是大姑娘,看一下有什么关系....好好好,别生气....要不,我让你看,算是扯平,怎样?"流云狼狈地东躲西闪,尽量不发出声音,无奈潋寒一剑剑发狠刺下,又忍受着掌伤,还要赔着笑脸,实在是一件极为难的事。
流云话音刚落,潋寒突然止住了剑势,难不成是最后那句才算"公平"?流云正纳闷,却见潋寒冰冷如霜的脸色忽变的怪异无比,猛然收回"月魄",冷冷道了句:"无聊。"留下一脸讶异的流云,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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