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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formation-醒来篇——byRa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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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叔叔呢?”
“根据资料,他失踪了。你应该有些亲戚在中国。要联系他们吗?”
我摇头,我连自己真的是华胥冀晓也不能肯定。
还没有敲门,门却打开了。出现的居然是上次绑架我的红发少年——凤凰炎真吾。
“怎么会是你呀?”我有点惊讶,红发少女探出头来“不仅是他,还有我呢。”
博士大大方方地走进屋里, “现在可以确定,影响到‘能力’的基因有些是具有遗传性的,而有些却发生了变异。IG计划的实验体,也有第一代是普通人,他们的孩子却拥有了能力。但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呈显性的。在凤凰炎的孙子中,只有他们两人拥有‘能力’。”
将行李放到地上,博士便坐在了行李上面,“你的手指还不灵活,一个人生活不方便吧?70年前,凤凰炎一直在你身边的。所以他们负责照顾你也没什么不方便。”
“要不是爷爷临终之前吩咐过我们要好好照顾你,我才不会来呢。哎哟,好痛!岚子,你干嘛打人!”
“拽什么?要不是小晓制止了你,现在我们恐怕都不能站在这里。对救命恩人就这个态度?”
“小晓,别理他。这个人呀,老是这样。作为他堂妹我也很头痛。我是凤凰炎岚子,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这个豪爽的女孩向我伸出了手,我犹豫了一下,终是握住了。那一天我有了朋友。
“为什么?我已经一大把年纪了还要上学?”惊叫声吓飞了一只蟑螂(旁白:城市发展太快,鸟儿都不来了。)
“废话少说。”真吾帮我扣好钮子,去拿了我的鞋子,顺便向楼下大喊:“岚子,去推自行车。”
“为什么还要上学……”
“拜托,一句话只要说一遍就好,左脚……”真吾跪在地上拿着鞋子替我穿好,又将鞋子放在膝盖上系鞋带。
“真吾好像妈妈哦!”
“是像仆人吧……搞定!岚子,准备好了吗?”
楼下传来自行车的铃声。真吾看了一下表,脸色大变。
“已经这么晚了,第一天就迟到会变成老师的眼中盯。”我被一把抱起,真吾跳上阳台。
“喂,这里是三楼!”不等我抱怨,他已经跳了下去,敏捷地落在岚子的自行车后座上。
“岚子,以最高速度前进!”
“OK!出发!”
我被夹在腋下,感觉四周卷起狂风,两旁的境物根本看不清楚。那比汽车还要快呀!是能力的一种吗?如她的名字:岚子,风之子。
学校建在摩天大厦中,宽广的窒内运动场,所有教室都是阶梯的。我们没有乘搭电梯而是直接飞到学校那一层,用瞬间转移进入学校。幸好没人注意到凭空出现的我们,要不是肯定出现混乱,我可不想第一天就成为名人。(旁白:这对堂兄妹真乱来。)
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
“啊~~~~”
“怎么啦?”真吾和岚子被我的惊叫吓了一跳。
“忘带课本了。”
“what?课本?what is it ?”
“就是上课时要看的书呀。”
“N年前就没有那种东西了。”坐在左边的真吾按了桌子的按钮,桌面自动打开,居然是一部笔记本式电脑。“输入你的名字,就会有你要选修的课程及教材。”
“小晓应该是十年级,那支笔是自动鼠标,用来记得笔记的。如果想下载老师的讲议就按这里。”真吾演示了一遍,
“所有资料均联网,回家登陆学的网站输入你的密码就能打开所有讲议及笔记。你第一次登陆最好设一个密码。”
真是环保又方便。书本已经全部电子化,电脑也越来越轻便,它完全征服了世界。人类离开了它还能做什么呢?
“可是我没有选课呀。”
“是那个白家伙帮你的选的。”
“白家伙?博士吗?你们应该跟我不用年纪吧?”岚子和真吾都应该有十七、八岁了。
“低年级要经过考核才能越级选修,但是高年级可以随时选修低年级的课程,反正不太擅长数学,重新听听也没关系。”
“因为科技发展的关系,教学的内容都比70年前难许多。有不懂的就问我们吧。”
太感谢他们了。
“喂,那边的,有什么idea就大声提出来。”无论过去还是未来,老师都不能容忍他在台上唱,你在台下说。
“你是新来的同学吧?到讲台来解这条题。”
“咦?”我用手指着自己,不可置信第一天就被点名。
“抗议,学生在座位上回答问题就可以啦。”真吾似乎想帮我。
“虽然是这样,但他是新同学,就让大家也认识一下吧。”
“等……”
“那边的大哥,再有意见就扣绩点了。”
“讨厌的老师。所以我讨厌数学。”真吾小声低嘟着。
我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台,本以为会脑中一片空白的,但题目意外的简单。解答也很顺利。当我回到座位时,真吾和岚子满脸的惊讶。
“那个‘女生散步问题’在你们的时代虽然已经有答案,但仍被列为数学七大难题呀。”
“一般人都不会知道的。你真的失忆了吗?”
“那个……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放学后,三人决定到商场买东西。因为是减价促销期间,商场里的情况让我想到了恐怖片。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人类的购买欲或贪小便宜的特性都是不变的,尤其是中年妇女。
“小晓还是不要进去了。”岚子抹掉头上的那滴汗,拉起真吾。
“我不要去!”真吾拼命挣扎。
“说什么傻话,你要帮忙拿东西。”
‘挥泪告别’了他们,坐在路边的栏杆上。
“小可爱,一个人吗?大哥哥带你去好玩的地方。”
听到这句话时以为是附近液晶电视在播肥皂剧。当那几个人围上来时才发现,‘小可爱’是指自己。
蛮传统的搭讪方式,难道这方面一点进步也没有吗?
“抱歉,我在等人。”
“难缠的小妞,我喜欢。”其中一个拉住我的手臂,我还没有从‘小妞’这个词中清醒过来。
难道我的脸就这么像女孩子吗?对了,贺茂和博士都称我为‘亲爱的小公主’。脑中只出现了‘娘娘腔’这个词。内心一阵悲伤,视线模糊了。那些人愣了一下突然慌了手脚。
“你怎么啦?”
“别哭呀。我们又没有欺负你。”
“你们在做什么!”怒吼来自真吾。通常的英雄救美吧。可是真吾右手捧着装面包和食物的袋子。左手提着装满日常生活用品的水桶,衣架还突了出来。怎么看都像是老妈子。(旁白:人家是帅帅的仆人啦!)
“导演,虽然这是小白文,但是旁白这么多,严重影响我们的情绪。我要抗议!”
(导演:我没有加任何旁白呀。把那个说旁白的家伙赶出去!旁白:人家不叫‘家伙’,人家有名字的,人家叫‘旁白’。)
“真吾!”我甩开那些人,跑到真吾身后。接着就是老乔段,能力者不用手也可以将那些人震飞。
“你这个笨蛋!遇到这些人就要避开!”
“人家……人家……”我拉着他的衣袖。真吾虽然只比我大两岁,却比我高大许多。卷起他的衣袖在手臂上狠咬一口。
“啊~~”一阵惨叫,水桶落到地上,“你干嘛!”
果然全是结实的肌肉,为什么同是男孩子就差那么多?不甘心呀~~~再咬一口。
“啊~~~那可不是火腿,肚子饿就吃面包。”没接真吾递过来的面包。岚子终于从‘战场’归来。
“怎么啦?真吾!你干嘛欺负小晓?”厉声喝道。
“等一下,才没有呢。是他咬我。哎哟,痛死啦。你这暴力女。”
“哼,回去再教训你。小晓,不要怕,告诉我,真吾怎样欺负你?”
“岚子,我是不是很娘娘腔?”
“怎么会?小晓很可爱,可爱得想让人紧紧抱着。”她已经抱着了,这似乎不能算是安慰。
胡闹中却没有发现在对面马路的黑色车子里,一双眼睛正看着这一切。
“就是他!”那人吐出三个字,露出令司机不寒而颤的笑容。
“小晓,以后遇到这种人就马上喊我们。”
“无聊人还真多。”
“还说呢。你这家伙也不好好保护他,还记得如何答应爷爷的?”
“还不是你扯我去买东西……”
走在后面不由得再退后两步,不想太靠近‘战场’为免惹火烧身。突然腰间一紧,有人从后面搂住我的腰往后拉。
“唔唔。”正想喊,嘴巴也被捂住,整个人被拉进一辆车里。岚子他们完全不知,还在一边走一边吵。
“唔唔……”努力发出声音却徒劳,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我又被绑架了。
还好,这次绑架算正常。即没想到外星人,也没有想到其他什么的。只是绑架犯有点奇怪。
面前的女性一头亚栗色的卷发,车里飘荡着她那醉人的香水。朱唇轻启,美艳的脸近在咫尺。若隐若现的酥乳。美人!大胸的美人姐姐!口水直流三千尺。
“那个……我家很穷,没钱赎我的。”
“没关系!”美人露出兴奋的样子。
“?”
“你不认得我了?”
“?”
“经过冷冻,记忆力果然衰退了。是我,辛西亚!”
“什么嘛……原来是研究所的大姐。”当然,我敢加上‘恶人’两字,想起在研究所的那几瓶点滴,浑身打颤。
“什么态度?”眼前是某女非常不满的脸,结果我还是逃不过被暴力对待。
“那个,有什么事吗?”小心翼翼地问,大概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小弟弟,既然没事,想不想赚外快呀?”
看到辛西亚狡猾的脸就知道一定不是好事,“不要!”
“不要也得要!”e
“救命呀!我卖艺不卖身呀~~你不可以逼娼为良。”(旁白:你说错了。还是你本来就是……)
“导演,我要抗议。不是说要把‘旁白’赶走的吗?”
(导演:人来呀,再把这个叫旁白的赶走。作者:我是作者,谁敢赶我?这个旁白是我说的。有意见吗?导演:人来呀。把这个叫‘作者’的赶走。)
“不会对你怎么样,只要到某个地方见两个人,笑一笑就可以了。”虽然父母有留下生活费,但是物价已经上升,那点钱并不够,也不能靠岚子他们。
“……好吧。但我绝对不脱……”(天音:男孩子还扭扭拎拎)
结果从那天起我就把自己给卖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后悔呀~~~~(天音:来不及了。)
“这是怎么回事?”在化妆间被一大堆人围住还被压住换了衣服。“来,小可爱乖,要化个妆才更漂亮。”被好多漂亮的姐姐围住立即晕头转向不知所然。我刚才想什么来着?
镜中的人真的是我?齿白唇红,蓝色的洋装布满蕾丝,被逼带上心形的耳环,加上头上的饰物,像个大洋娃娃。我正摸着有点痛的耳朵,一堆姐姐就凑了过来。
“超可爱呀。”
“小公主,萝莉塔!望这边。”她们尖叫着拍照。
不是见两个人,笑一笑就可以吗?没想到要扮女生。结果我还真的是娘娘腔了。
“很合适嘛,一点也看不出漏子来。X月X号穿着这衣服,到这地方来。” 折腾了半天终于可以回家了,临走之前辛西亚将写了地址的纸条塞到我手里,还作出了非常非常可怕的威胁,那个威胁我就不说了。太可怕了,不能回想起来。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真吾他们恐怕急得到处乱窜吧?(那是什么比喻?真吾:我们是老鼠吗?‘窜’?)
“开门,静了一分钟。首先是岚子大大的拥抱“小晓,你到哪儿去了?担心死我们啦!”
“岚子,放开他。他快窒息了。”
“抱歉!还以为你被那些无聊人捉了,真吾已经将他们K成猪肉了。”(天音:可怕的比喻,人肉变猪肉?)
刚逃离鬼门关又入阎王殿,“亲爱的小公主,担心死我啦!”
这次是博士,他的鼻涕,他的口水,救命呀~
不知为何,心里暖暖的,有人关心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如果我不是华胥冀晓,也能得到这些吗?



平静的几个星期,手指恢复得差不多了,接到博士第一个委托。
“莉娜•艾琳•罗丝玛莉,自小经常性耳鸣头痛,两年前情况突然严重,并影响四周的人出现同样的症状,甚至晕迷。被送于IG研究所的本部,鉴定为精神感应系能力者,其处于无法控制情况。”
空白的病房内放满仪器,女孩子被布满导线的头盔遮住了上半部份的脸,呼吸器则盖住了下半边脸,使她看前来像个扯线木偶而不是人类。
“她在这里两年了。原因基本查明却没能研究出令她自己控制能力的方法。”
博士戴上奇怪的头盔,然后将手按在女孩子的头盔上。
“拜托了。”
当头盔摘下的一瞬间,波涛汹涌的耳鸣,头痛得快裂开了。
“救我!救救我!”分不清的刺耳响声中夹杂着呼唤,被头痛拉回现实,只能捂住耳朵大声惨叫。接着眼前一片漆黑。
当我醒来,夕阳已经染红了整个天空,我大概是在研究所的休息室里。
“对不起,我帮不上忙。”
“慢慢来吧。”
“不,我根本救不了她。我只是普通人,根本不可能……。”
还没有说完,真吾已经捉住我的衣领“混蛋!你是想见死不救吗?”
“什么意思?”
“公共安全条例,‘如果能力者危害到公共安全,又无法制止则将其消灭’。上面的人还没有下命令是因为在等你醒来。”
“等我醒来?我又能做什么?即使在过去曾经成功制服了能力者,但那只不过是巧合吧……”
“够了,想置之不理就明白地说吧。”真吾怒气冲冲地走出休息室,岚子急忙跟着他后面。
房间一下子安静了,静得令人窒息。许久,博士才缓缓地说:
“不是巧合呀……”
“咦?”
“只有你能制服能力者,只有你能做得到。”他连续说着相同的意思,“知道人类是怎么来的吗?”
“猴子进化呀。这个谁都知道。”
博士的表情有点扭曲,轻咳一声,“圣经里所说,神根据自己的外貌创造了人类。‘神’就是人类的原版吧。那么‘神’和人类有什么不同呢?”
“人类是‘神’的翻版吗?原版和翻版……原版比较贵!”博士滑了一下。
“每个人的外貌之所以会不同是因为他们的DNA有差异。”
DNA的差异,说起来原版和翻版其实也会有细微的差异,有些翻版的电脑光碟会数据不全,难道……
“人类的DNA总是会有缺陷,但作为人类的原版——‘神’却是完美的基因型生命体。G计划其实就是人类创造‘神’的计划。人类总是对神有畏惧感,如果说能力者是新一代人类的话,你就是他们的‘神’。”
“我不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喊了出来。我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又怎么可能是……
博士叹了口气,走到玻璃墙前,“那个女孩的脑电波,就如蝙蝠会发出波动来确定有无障碍物那样,她也能发同强烈的脑电波影响其他人。并且接受到其他人的脑电波。”
他面对着玻璃墙外,看不到他的表情,
“或许这样的结局是件好事,这个世界对她来说太吵闹了。”
从研究所出来,天已经黑了。想到真吾生气的样子就不敢回家。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面对纵横交错的架空街道,我想我是迷路了。
我不属于这个时空,根本没有我能做的事。
夜晚的纽约从过往至今,只有一样没变,就是繁华。今天似乎是什么纪念日,街上人们狂欢着,唱歌跳舞饮酒,这些千年不变的庆祝。但我的心却是冷的。
华胥冀晓,你到底在想什么呢?为什么要一个人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
Amazing grace ,how sweet the song ,it save wreck like me……
那首歌尤如清泉,穿过人声鼎沸的大街流入我的心坎。仍然是嘘闹吵杂,但歌曲却如此清晰,宁静优美,吵闹声依然减弱。
“这个世界对她来说太吵闹了。”
或许用这个方法能令她安静下来。拿出手机(应该说是小型电脑吧?反正功能太多说是手机不太贴切)拨通了博士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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