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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脸着陆的穿越——by雨中波尔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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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这么丢人现眼的事儿,是我干的吗......
我面具下面的老脸微红,遂"咳咳"干笑数声,取了干粮和清水出来,递给他吃。而后至洞外寻了姬文正说话。
姬文正正倚着洞口,望着依然昏迷的十四少发呆。
"师傅,十四少他吉人自有天相,况本不是什么大伤,不会有事的。"我抚慰道。
姬文正不说话,面具下面的眼睛定定的望着我,半晌儿才说:"他醒了?"
"是,谢谢师傅。"
姬文正挥了挥手:"不用急着谢我,好自为之吧。你一向是个聪明孩子,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就不用为师多言了吧?"
"徒儿明白。"我看了看十四少,又问:"师傅,十四少此番若是大好了,你,对他好些吧。"
"我自有分寸,你去歇着吧。"
说实话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小五子,我就是小三子,我回来接你了。
倒不是我矫情(也不是某雨故意设置曲折桥段儿),而是因为,我说是没人儿拦着我说,可架不住小五子他不信呀。
我修习玉髓经已然六年了,容貌肯定大变,再不是六年前那个样子了。
带着面具不是小三子的脸还说得过去,揭下面具依旧不是小三子的脸,我空口白舌说自己就是小三子就是小三子,谁信你呀!假若有镜子,恐怕连我自己都不信。
洞外有一深潭,波澜不兴,平静非常。我蹲在潭边,从怀中掏出数种药水,一一涂在脸上,小心翼翼的揭下了面具。
那一照不要紧,照得我险些化身为自恋的水仙。
不要这么雷好不好......
为什么所有的人面具下都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啊......我真无力,要是雅萱姐在这儿,肯定会抱着我流口水,意淫起来没完的。
等等,雅萱姐啊,我似乎是好久好久没有再想起过她了。究其原因,终究是因为自己不负她重望,变成了喜欢男人的角儿,她要是知道这个原因,肯定也会原谅我的吧。
我在洞外守了整整一个白天,暮色降临时分,十四少的高烧退去,醒转过来,一行人打马北上。
换我赶车,所以不知道小五子的脸上,这一夜将是什么表情。

还是在旅途
路上小五子曾经问过我,为什么要救他。
我就笑,然后说:"我乐意,有钱难买我乐意。"
他也看着我微笑,笑容里却掩盖着寂寞。
他再也回不去了,那个他一直在等的人,终究还是没能等到。
其实我一直在想,到底告不告诉他告不告诉他。可半夜的时候偷偷在水潭边照照自己的脸,还是觉得没有说服力。
练个内功都把样子练得不一样了,要搁武林中人,没准儿还略信我一二;可小五子这孩子,从小儿连个江湖的边儿都没摸着过,我要说出来,好了他就是当个笑话听,坏了兴许以为我脑子有问题并对他图谋不轨呢--呃,那什么,我承认我是对他图谋不轨。
及至出了山海关,渐渐的风声就松了,我们一行人可以住住客栈,不必再风餐露宿了。
十四少的伤势,一路上有我师傅的照料和朱益照的医术,已然无大碍了。
所幸追兵大多是些吃皇禄的虾兵蟹将,若二皇子赵昀平派出听命于己的青冥神宫的人,我们就惨了,上次连姬文正都栽在他们的阴寒掌之下。
所以说,二皇子的势力决不可小觑。
权宦江贯的力挺,手下三十二万者众的精兵强将,其母宇文贵妃娘家的强大势力和在皇上面前说一不二的宠幸,江湖传言神乎其神的青冥神宫的襄助。
两相对比来说,太子赵昀初的势力就显得有些单薄,其母孝懿皇后早逝,仅只有朝廷重臣老臣的支持,京畿地区负责防卫,不足十万的兵力,以及一个正统的名号。
更不利的是,太子赵昀初至今没有子嗣。
赵昀初当年是曾有一子,但出生尚未满月,即死于刺客之手,第二日得知死者为小皇子的替身,真正的皇子于七日后秘密送入宫中保护,不知谁走漏的风声,于途中遇袭,刚刚满月的小皇子终究是难逃一死,被刺客毙于掌下。
现在推断看来,极有可能就是赵昀平手下,青冥神宫之人所为。
赵昀初的劣势还有一项,圣隐堂决不会对皇家血脉下杀手,而青冥神宫则不然。
此子既死,赵昀初又流水价的娶了无数侧妃小妾通房大丫头,可就是邪门儿一样,千金是一个又一个的生,家里都生出个女子加强连了,就是不见个带把儿的。
于是民间纷纷传说,赵昀初定是干了什么缺了大德的事了,老天爷都要亡他这一脉的香火。
出了山海关不到十天,京中喜讯传来,太子赵昀初再添千金一名,据说当时龙颜甚悦,当即赐号:"荣寿郡主"。
出了山海关,风声渐松,我们几个人渐渐的可以住些乡村野店,不必再风餐露宿了。
姬文正到底对小五子还是不能完全放心的下,每到投宿之时,决不允许他独寝。其实这也不能怪姬文正多疑,毕竟我们一行人身份特殊,个个均是朝廷要犯,每人身上都有数条乃至数十条人命在肩。实在马虎大意不得,稍不留神,都是杀身之祸,而圣隐堂一百五十余年的基业,都会毁于一旦。
不过这正好儿便宜了我,本人于是出于种种龌龊的不可告人的不轨之图谋,主动要求每夜与小五子和住。
起初的几天,小五子对于和一个几乎还算陌生的男人--我,同床共枕一事,还是心存畏惧的,可见是驸马府一事对他心灵造成的深刻的伤害。把我给心疼得呀!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小五子最终也为本人始终如一的良好表现所感动(其实是所欺骗),放下了戒心,每天乖乖的躺在被窝里望着我微笑。
他笑得倒轻松,天知道我每天躺在他旁边,闻着他身上和小时候差不多的淡淡奶香气,感受着他清浅温暖的呼吸,每每在心中天人交战的有多惨烈。
据说男人经常性的忍而不发,会造成阳痿早泄等症。m
我可不想有朝一日某天在大街上抱着电线杆子,对着上面的小广告痛哭流涕:"我的病终于有救啦!"
于是搞得我很紧张。不过我冒着身患不治之症的危险,日日坚持在小五子身边的睡觉第一线,实乃精神可嘉,可嘉非常。
有付出就有回报,我感觉近几天来,小五子看我的眼神里越来越多小时候的那种依恋和温暖。虽说依旧有仰望救命恩人时的仰慕与敬畏之嫌,但终归那是看自己人的眼神了。
他的嘴不会说话,但是眼睛会。
一日我早晨醒的较晚,没来得及吃早饭,结果小五子在马车上悄悄的掏了两个热乎乎的煮鸡蛋给我。激动之下我不假思索地抱了抱他,晨光之中他脸色微红,但没有推开我,只垂首微笑。

回到圣隐堂
到达圣隐堂总部洛古河河畔的山谷时,已是当年的初秋了。
初秋是东北最美丽的季节,一望无尽的绚烂的白桦林,深绿色的冷杉,映着雪山上金红色的阳光,高远的深蓝色天空,冷寂而热烈的色彩,壮美非常。
洛古河的河岸两边,长满了摇曳的芦苇,柔软的芦花和水鸟在天空中一起飞舞,明艳的亮蓝色天空下,一半苍黄一半洁白。
走进山谷的那一霎那,似乎空气都格外的清香凉爽。
我曾经待过六年的地方。
如果你在一个地方呆过六年,你也会把那儿当成是自己的家。
小五子看着我兴奋的脸,也微笑了。
寂寞的笑。
每北上一步,他脸上的落寞就多一分--他回不去了。亲眼见证了圣隐堂的秘密,不被杀死灭口就是万幸,那个要等的人,却是永远无法等到了。
我一直在考虑要怎么样让小五子相信,面容已然大变的我就是当年的小三子。
后来我决定,等等再说吧,在圣隐堂呆久了,纵是再匪夷所思的事,也会见怪不怪。
再多些时间,让这孩子跟我再多亲近亲近,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碉楼里我的房间,依旧整洁如初,被褥厚实柔软,带着阳光的味道。秋天的火烧云映了满窗的灿烂金红,金属的色泽,冰凉的温暖。
小五子依旧跟我一起睡。当晚我展开被子躺下时,对枕侧的小五子说道:"明天带你去河边捞鱼吧,这个时候的鱼,最肥了。"
小五子亮晶晶的眼睛在被子底下弯了弯,我看见他的眼睛在说:"好。"
我想起了小时候,小五子举着我买给他的糖人儿,笑的弯弯的眼睛。
一个糖人儿的快乐,多简单。
在这样简单的快乐面前,藏在面具后面的人是可耻的。
当时心念一动,就坐起身来,从床头的格子里找出了数个瓶瓶罐罐,一一往面具上敷。
小五子用两只胳膊撑着靠在床头,无声的询问我。我对他一笑,招手叫了他过来。
他恋恋不舍的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一步一蹭的挨到我跟前儿,小鹿一样的大眼睛,清澈无比的盯着我。
我鼓捣一番,在小五子吃惊的表情中,从脸上轻轻揭下了面具。
小五子吃惊的嘴唇微张,大眼睛瞪得更大,伸出手来试探的摸了摸我的脸,触手是他滑腻的掌心,清凉柔软。然后他在本子上写道:"你竟长得这般好看。"
我看着他写下的字,微微笑了,心里忽然很怪异的跳了一下,抑制不住的低下头,吻了吻他的脸颊。
小五子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半晌二回过神来,我"咳""咳"干咳两声,径自走到床边躺下,用被子遮住发烫的脸,闷声说道:"很晚了,快睡吧。"
我听见小五子淅淅索索的脱了罩衫,"扑"的一声吹熄了蜡烛,揭开被子躺了过来。
我抬头望着屋顶的黑暗,说:"对不起,我只是,只是......"
黑暗中一只温暖的手从被子底下伸过来,安静却稳稳当当地握住我的,安抚似的紧紧握了一下。
我迟疑了片刻,反手握住。
那一夜,我睡得格外沉酣,黑甜一觉,一夜无梦。
清晨我在翠鸟婉转的呕啼声中醒来,小五子在我身边尤自沉睡未醒。我抬起手,在空气中描摹他脸上的线条,一寸又一寸。他的脸像鸽腹上的羽毛一样细腻洁白,稚气未脱的五官,清秀精致。
我很想抚摸他,但是我不能,至少现在还不能。
我在空气中,用手亲吻他脸上的每一寸皮肤,用目光爱抚他的每一丝起伏的弧度,用自己的全身心,感受他每一次温暖的呼吸。
如果每天能够这样醒来,此生,夫复何求?!

关于萧峰和阿紫的畅想
东北的冬天很是寒冷,尤其是这样的深山野林里。
我练功已经快七个年头了,有玉髓经的内功护体,是以并不很惧怕寒冷。而要说姬文正呢,他人往那儿一杵,就透着股子冷冰冰的劲儿,连雪花儿都得绕着他往下掉,自然是更不怕冷了,冷怕他还差不多。
不过小五子则不然,毫无内功不说,还身子单薄。冬天的时候,总堂的碉楼里虽说烧了炉子,但并没有地火龙和火炕,夜里还是很苦寒的。
更何况自从他来了之后,师傅下了命令,决不许他出圣隐堂所在的山谷一步。
小五子毕竟是个不满十八岁的孩子,终日大姑娘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最近跟伙房的李嫂修炼的厨艺飞速发展以外,也着实郁卒的不轻。
一天这幅郁郁寡欢的小表情儿再加上他冻得青白的小脸色(读作"闪")儿,着实让人心疼。
于是乎我于某日练功回家,看着窗外一望无际的杉树林之时,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萧峰。
金大侠笔下的英雄人物,萧峰。
我记得《天龙八部》里面有这么一段描写:阿紫被萧峰的掌力所伤,萧峰带着阿紫四处疗伤,到了东北女真人的地盘儿,巧遇我们满族人的老祖宗完颜阿骨打,加入了人家的狩猎团队,每日都猎一头熊,取熊胆给阿紫恶补。
当时看得我心向往之,心说我要是萧峰就好了,怎么地也能尝尝正宗的东北炙熊掌到底是如何的人间美味了。
而且,熊皮似乎保暖性极佳,拿来给小五子做一床熊皮褥子是再好不过的了。
更何况现在才刚刚入冬,是熊皮的质地最上乘的时候,呃,那啥,也是熊掌最肥美的时候。
我虽不是萧大侠,但我也可以让小五子享受到阿紫的待遇。
想想我就开始穷激动,半夜趁大家都睡了,去一楼的仆役宿舍把砍柴的吴大爷没死没活的推醒了。
据说吴大爷以前是个猎户,经验老到的资深猎户,像这样的大半夜去打熊的事儿,还只能找他。
那什么事先声明一点儿啊,不是我打不过熊,我只是找不着熊。
吴大爷与圣隐堂其他仆役是一样的既聋且哑,他看我指手画脚的比划完说要三更半夜的去打熊,顿时脸就绿了。
不过话说回来,最近我发现自己很有让老年人脸绿的潜能。
不过多绿几次之后,就习惯了,就不绿了,就黑了,然后你就知道包公的脸为什么这么黑而花儿为什么这么红了。
于是我看着吴大爷渐有发黑之态势的脸许愿说,打到了熊瞎子,把熊鞭送给他让他泡药酒。
吴大爷和伙房的李嫂眉来眼去不是一天了,我说我愿助他一臂之力,让他老树发新芽枯木再逢春,将李嫂顺利OOXX之后生米煮成熟饭。
吴大爷美色当前,终于禁不住诱惑,果断披衣下床,领命出发。
我俩半夜就举着火把上山,在一片杉树林里转了数圈儿之后,吴大爷指着一棵被雷劈了半边儿的空心冷杉,对我点了点头。
我将火把递给吴大爷,指挥他退到我方圆五十米处之外,笑话,刀剑无眼,我可不想伤及无辜,杀手也是有职业道德地。
一刀劈开厚重的树皮,木屑飞溅之处,一只熊瞎子棕黑色的优良皮毛露了出来。
那熊似乎对于被人吵到了冬眠很不耐烦。咆哮一声,一掌挥了过来,本人轻功确实不佳,这一掌来势汹汹,只是堪堪躲过。
我今天才知道,原来起床气不是只有人类才有的啊。
熊瞎子动作意外的敏捷,不过我好歹也算是个习武之人,周旋几圈之后,瞅个空子,将刀送入了那熊的心窝。
一击得手。j
等等,它怎么又爬起来了?真是深得青铜五不死小强之真传呀(即指圣斗士)!
由于本人主修专业是杀人,对于动物解剖学不甚了了,以至于刀锋略偏,错过了要害。
那熊起来的突然,我本以为它挂了就凑过去看,没想到这野兽头还没抬起来呢,就挥爪儿冲我袭来。
闪了一下将脸躲过了,胸口的衣服还是被熊爪挠开了一条长口子,胸前的肌肤忽然暴露在深夜的冷空气中,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于是大爷我怒了,再不手软,挥刀斩进了熊瞎子的后颈。
腥热的兽血兜头喷了我一脸。
不管是什么哺乳动物,脑干都在后颈,只要脑干斩断,立时毙命。
我抹抹脸站起来,将那熊庞大的身子整个背在背上。
真他妈沉。我一使劲儿,忽然觉得胸口热辣辣的疼了一下,估计是被这熊瞎子那一爪子挠的,低头一看,浑身的血,看不出伤得怎么样。
我胡乱掩了掩衣襟儿,转着圈儿找到了吴大爷。
可怜的老人家,见了我这浑身是血的惨烈造型儿,脸更黑了。
我"嘿嘿"一笑,指指熊瞎子的跨下,很不幸,是个母的。我打手语告诉他,下面的没有,要不我割了上面的给您泡酒喝?大爷您不吃亏,下面儿的只有一个,上面儿的可有俩呢,还大。
吴大爷晕过去了。

到底懂不懂爱
我看着晕倒在地的吴大爷,没奈何,只好再将吴大爷放到熊身上,将熊放到我身上,吭哧吭哧的回去了。
我本想不声不响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偷溜回去,将熊瞎子藏好,然后骗大家说一只熊不小心溜进了圣隐堂的大院儿,被本人铲除。
可惜天不随人愿,我如意算盘噼里啪啦打的再好,也架不住最近霉运缠身衰星高照诸事不顺。
先是在进大门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兵器架,地动山摇的一阵轰鸣声中,十八搬兵器样样不拉掉在地上。结果余音未断,抬头就见姬文正沉着一张脸坐在堂屋正中的八仙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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