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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脸着陆的穿越——by雨中波尔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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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蓝袍文士姓魏,不知名甚,只听人叫他魏十四少。
十四少啊......可见他有一个龙马精神老当益壮的爹。
陆紫很有个小哥哥的样儿,每次魏十四少走后,陆紫总偷偷想把那银子塞给我。
不过我没要过他的。
谁都不容易,我做小厮有做小厮的苦,他做公子有做公子的苦。
叫是叫做公子,其实却是人下人。陆紫年纪小,他根本不懂,像他们这样的孩子们,没有点儿银子傍身,根本就不成。过了青春的这几年,谁还看顾你?除了吟风弄月,抚琴吹箫,又无一技之长。将来还有漫长的大半辈子,如何度过?
书剑琴棋诗酒花,终究是换不来柴米油盐酱醋茶。
这个世界上哪儿有那么多跟花魁娘子莘瑶琴一样好命的人,得嫁了情深意重的秦小官儿?
不过窑姐儿还是有可能找个好人家儿嫁了从良,将来生个一儿半女的,这辈子也算是熬出头儿了。但这种近乎是美好的结局,与陆紫他们这样的公子们来说,却无异于镜花水月,可望而不可及。

烟雨刀现世
这一日,魏十四少来吃花酒,身边带着一个同伴。
这同伴一看就非比寻常,怎么说呢?年纪很轻,长相平平,一举一动间却带着与年龄不相称的沉稳,眼神凌厉如刀,表情阴沉,望角落里那么一坐,仿佛脑袋顶儿上都飘着一小片儿乌云,还是下冰雹的那种。
其实最诡异的还不在这儿,诡异的地方在于,冰雹同志看见我之后的一系列反映。
他和十四少进了套间儿,起先是懒洋洋的四处张望,接着看到了一旁垂手侍立的本少爷我,眼睛里"噌"的一下子冒了绿光出来,接着脸上的表情开始狰狞的扭曲,一把揪住了我的肩膀,"滴溜"让我转了十来个圈儿。他手劲儿大的出奇,我使出吃奶的劲儿挣了两三下儿,冰雹同志硬是文风不动。这下儿可给我吓得不轻,他刚一松手,我就"嗖"的一声窜到陆紫背后躲着,--妈的,不会又碰见上回那样儿恋童癖的变态了吧?我可不想被活活儿做死第二次。
十四少看着我如临大敌的表情,"噗嗤"就乐了:"文正兄,你莫要吓到了孩子。"
转身看向我:"小三子你莫怕,文正兄是爱才之人,定是见你骨根奇绝,是个练武的好材料,这才一时忘形。"
那所谓的文正兄闻言,方说道:"我已经找寻了多年,这孩子骨骼绝佳,我这一身武艺,算是后继有人了。"
什么什么?你们搞什么东东?我这儿还一句话没说呢,你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就把人家后半辈子规划好了啊!谁要学武艺呀?本大爷可冷静的很,知道这是生活不是小说,小说里那些一天到晚行侠仗义不事生产的大侠们,往酒店里一坐就能拍出大块银子的传说,纯属是鬼扯。
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说白了都不是什么人上人,学武的人,不管在哪儿,也就是走个镖护个院,到头儿来还是奴才的一种。
什么江湖武林,都是不存在的,这是生活,很现实,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哪儿都是江湖,也就等于没有江湖。
于是我很硬气的抬头说道:"我不学武功!"
"什么?"屋内其他三人大惊,看怪物一般看着我。
"学武功没银子赚!"本人理直气壮。
"十四。"那个什么文正半晌儿才回过神儿来:"难道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十四少咳咳干笑了两声儿,那一脸尴尬的表情,活像自家孩子跑的外面儿做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儿了似的。
陆紫拉我过去,挂着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说道:"你可知他是何许人也?"
看着陆紫脸上郑重其事的表情,我意识到这也许是个人物,于是小心翼翼的猜测道:"龙门镖局总镖头?"这官儿够大的了吧。
"龙门镖局算个什么。"十四少强忍着脸上的笑意:"这位就是姬文正姬三爷,圣隐堂堂主,人称天下第一杀手的烟雨刀。"
"烟,烟烟,烟雨刀!你你你,你就是烟雨刀!!"我严重结巴了,自打穿越之后,关于江湖上的传闻听过不少,其中最最如雷贯耳的,就当属这天下第一杀手:烟雨刀sama了。
传说他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更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实姓。世人都道他是圣隐堂堂主,但无人知晓圣隐堂到底在哪儿,真正需要杀人的人,他自会出现在你面前。
这传说太神乎其神,以至于我平时就只当个乐儿来听,压根儿没以为过这是真事儿。却没想到,今日得见传说中的烟雨刀本尊。
我突然打了一个冷战,对着套间儿内笑得复杂的三个人逐一望过去,身上越发的冷了。陆紫和十四少,他们果然什么都知道。
和天下人传说中战神一般的烟雨刀熟稔至此,他们也绝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亏我还替陆紫操心将来的出路问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更何况他们在我面前这么口无遮拦的抖出了烟雨刀的身份,明显是胸有成竹,志在必得。我看看他们的笑容,觉得自己别无选择。
其实我也不想有别的选择了,每一个男人都有个武侠梦。杀手,江湖,武林绝学,一个又一个绚烂夺目的词眼撞击着我热血沸腾的心脏。
更何况,杀手估计是个赚钱的职业。至于我以后又没有胆子和这个硬心肠杀人,那就另当别论,至少目前的几年之内,这些问题还轮不到我操心。
我有些激动,却强自镇定的对着姬文正说:"我跟你走,但是,我有个条件。"

还是要走了
我不知道十四少是怎么跟越尧说的,反正三天之后的晌午,越二少爷在书房置酒,说是要给我饯行。
小五子也在,可他不理我了。
这孩子三天以来一直在跟我闹别扭。原因是三天前他奉越少爷之命端着赠品果盘儿送到十四少他们吃花酒的天字第一号包间儿的时候,恰逢听到我说的那句话:"我跟你走。"后面的条件还没听见呢,救伤心的跑了。
结果回来之后他就一直一直不理我,这别扭闹得,大发了,连看都不稀得看我一眼。搞得老子我也很窝火,妈的你个倒霉孩子,你也不想想哥哥我不惜将来当个杀人抢劫强奸犯(请注意后两个纯属司弦的个人主观愿望,丫个大流氓),是为了谁?
呃--这个,我承认,当然有为了自己的一部分原因,毕竟我不想以后只当个龟公。
但是无论如何,如果只是为了自己,我真的犯不着,做什么不好我去做杀手,就算对方是神人一般的烟雨刀。
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从小成长在法制文明(其实也不算太法制太文明)的现代社会,杀手啊那可是!在我倒霉催得的二十二年多的人生历程中,迄今为止杀死的最大型生物就是蛾子了,还是长在大米里的那种。
但是我没跟小五子说将来会回来接他,承诺不是轻易就可以说的出口的。我明白自己是去干什么,我不是去郊区一日游的,我是去做杀手的,说白了就是我一脚踏出这个门口儿,就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回来。
与其让他抱着信念苦等若干年,到头来等到的是失望,还不如决然离去,有命回来的话,就给他来一个彻彻底底的惊喜。
小五子你这不懂事的孩子,如果我不走,怎么会有能力救你。
如果我不走,几年之后,一个是龟公(如果我混得够好的话),一个是出来卖的小倌儿,谁帮得了谁?谁又救得了谁?
算了,他不过是个孩子,孩子嘛。s
虽然我不敢对他说:"我一定会回来接你。"
但是我敢对自己说,只要我活着,一定会回来接你的,请你,请你等着我。
越少爷也很有几分惆怅,席间一直跟我说:"小三子你是个玲珑心肝儿的孩子,我原本还盼着你长大了当我长清坊的大查柜呢,谁成想你有了更好的去处,我也不好拦着你不是?"
我也挺惆怅,毕竟越尧是个好人,对我照顾良多,于是真心实意地敬他一杯:"承蒙越老板抬爱,小人真是惶恐之至,日后若再有缘得见,定当把酒言欢,不醉无归。若有用得着小人的地方,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越尧一口干了酒,道:"关于你提的那件事,十四少已经告诉我了。我越尧没别的,一向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小三子,你就放心得去吧,我答应了的事,一定给你办好!"
晚上回到我的员工宿舍,小五子依旧对我不理不睬,翻身就上床挺尸去了。
我抱着深藏在数层褥子床单棉被枕头之下的钱盒儿,望着小五子那仿佛贴着三个大字:"别惹我"的后背,一脸坚毅的蹭了过去。
"小五子,小五子。"我轻轻拍他的后背。
不理我。
继续拍:"别装了,知道你没睡!"
还不理我。
我火儿了,爬上床就想咬他粉嫩嫩的小脸蛋儿。
结果还没咬下嘴去呢,我就呆住了。这孩子哭得,连枕头带被子全湿了一大片。手里紧紧地攥着他那个和人说话用的小本儿。
我把那本儿从他手里挖出来,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字:"哥哥你不要我了么?"
妈的,看得我眼泪差点儿掉下来了。
小五子这孩子,自打我穿来了之后,还真没见他哭过呢。
我只有紧紧抱着他,一遍又一遍抚摸他的头发,他像一只受伤的小兽一般蜷缩在我胸前,无声的流泪。不知是被汗水还是泪水沾湿的头发,紧紧粘在我的脸上,很难受,就像眼泪流过之后,刺痛的痕迹。
他不看我,一味的埋头在我胸前,湿热的脸,浑身都是泪水的气味。
可是我什么都不能说,十二岁的我,给不起任何人承诺。我只能对自己说:"活下去,长大,然后回来接他。"
最后小五子还是睡着了。
天亮之前我离开了长清坊,我还是把装着自己所有积蓄的红漆木盒儿留给了小五子。
我知道留下钱这种事很铜臭很市侩很恶心,但是这是我仅有的东西了。
我穿越至此大半年,所有的东西,只有这个盒子了。
我愿意,把我所有的东西,我的一切,都给他。

令人热血沸腾的江湖
我随姬文正到达圣隐堂总堂的时候,已经是过完年后的阳春三月了。
姬文正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同行同止了整整三个月,他跟我说过的话没有超过一百句去,成天端着一张面无表情的死人脸,顶着自个儿头顶儿那片儿下冰雹的小乌云在我跟前飘过来飘过去的。
我记得有一次我跟我妈形容一人儿特沉默,曾经用过这么一句话:"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结果我妈回了我一句话,令我很郁闷。她说:"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一棍子能打出八个屁来。"
以至于我以后再不敢轻易使用这一谚语来形容别人。尽管用它来形容我未来的恩师,姬文正,是再贴切不过的了。
传说中的圣隐堂,位置确实很隐。
圣隐堂总堂--玄堂部,位于关外的白山黑水之间,黑龙江的支流,洛古河河畔。一侧是高耸入云的雪山,一侧是桃花水正泛滥的洛古河。
除了北方的总堂,另有江南的明堂部,陇西的总章部,以及京城的青阳部。
青阳部的香主,就是魏十四少。而保定城里长清坊的红牌小倌儿陆紫,实则是圣隐堂总堂堂主姬文正和魏十四少之间的联系人,兼任负责经营圣隐堂遍布全国的消息点其中之一--长清坊人妖俱乐部分点儿。
大名鼎鼎的圣隐堂总堂玄堂部,却未免过于简陋。小小一座坚固的石头碉楼,只有三层高,除了姬文正这个堂主,就只有几个聋,且哑的老仆负责洒扫。
我不由得想起了金大侠的《射雕英雄传》里黄老邪的桃花岛,黄药师为了避免岛上的人泄密,把他们全部毒哑刺聋,其手段之残忍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我有些不寒而栗,不知道这种内部人员的VIP待遇会不会很幸运的被我享受到。
不过后来我转念一想,我是来给姬文正做徒弟的,我要是变聋哑儿童了,怎么给他杀人去啊,要知道听声辨位夹苍蝇,也是杀手必修课之一。
用这种手段来保护圣隐堂的秘密,很符合他们天下第一杀手组织的风格。
到了圣隐堂总部的碉楼之后,姬文正第一件事居然是--洗脸............
我都无了奈了我,一路同行的这三个月来,还别说,真没见姬文正洗过脸。我本以为是江湖人士不拘小节不修边幅,没想到丫到了家第一件事就是趴在脸盆儿里不出来了。
突然我灵光一闪,雅萱姐的奇谈怪论又在我脑袋里起化学反应了--
传说中的圣隐堂堂主烟雨刀,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那就是说,他带的是人皮面具喽。一般情况下,卸下易容之后的世外高人,您先甭管男女呢,通常有着一张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城的绝色容颜,我于是咽了口哈喇子,凑的离姬文正近近的地方,目不转睛望着他。
丫的姬文正将我视若无睹,先拿清水洗脸,再用毛巾热敷,热敷完了再冷敷,冷敷完了又热敷,最后居然又整了一层白呼呼的药膏儿,做起了面膜儿!
总之搞得我很紧张。如此隆重的仪式之后出场的,不知道会是怎么样一张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美人儿脸啊。
以至于当他轻轻揭起自己脸上那层薄薄的面具的时候,我紧张的心跳都快停了,心中狂念咒儿道:"比我长得丑比我长得丑,不许比我帅不许比我帅。"
我敢说老天爷肯定是听见我的深情呼唤了!
我知道姬文正为什么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了--他还是带着面具比较好看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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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也不会这么雷
姬文正也许以前不丑,但是他毁容了。
一条非常狰狞的刀疤,自左眉眉骨,斜斜的划过整个脸颊,至右边的嘴角,一直延伸到脖子里。
刀疤附近的皮肤,都以一种很古怪的走向翻卷着,连完好的皮肤都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肌理和纹路来。整个脸看上去,根本分辨不出他的年龄。
我很奇怪的是,受过这么重的伤,他到底是怎么在没有麻醉剂和抗生素的古代活下来的。
想想也是,揭开面具就如见天人一般的情节,实在是太雷了。
想想以前雅萱姐灌输给我的满脑子奇谈怪论,再理论联系实际一下,我不由得笑了:"雅萱姐你太幼稚了,生活啊,不是那么雷的!"
烟雨刀静静的望着我,忽然见我嫣然一笑,他倒好似见鬼一般吓了一跳,问:"你不害怕吗?"
"嗯?虾米?"我光顾了走神儿了,没听清他问的什么。
姬文正那看不出表情的脸上神色一滞,又说道:"你是第一个见了我的脸之后,还笑得出来的人。"
我很奇怪:"那有多少人见过你的脸啊?"
"活着的,就你一个。"
"咣当"一声我就倒了。不是吧,这么俗烂的台词居然还真的出现了!"我知道,据说你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只有被你狙杀的目标,才能在临死前有这个荣幸得见你的真容。"说完我思考了一下,问:"你要对我下手么?"
烟雨刀凌厉的眼睛里那一瞬间似乎闪过了一丝笑意,接着他冷酷的说:"你说对了,凡是见过我脸的人,都得死。"
他眼睛里那笑意虽一闪而逝,但并没有逃过我的眼睛,我懒洋洋的往他的太师椅里一坐:"尽管来吧。"
妈的你个成天躲在深山老林里不经人事的小朋友,敢和哥哥我这个人精斗,我斗不死你我。
"嗯,不错。"他点头:"不愧是将来传我衣钵者,临危不乱,小小年纪就胆色过人,是个可造之材。"
"过奖过奖。"
"你叫什么名字?"他忽然问。
我考虑了一秒钟,说出了一个久违的名字:"司弦。"
"好,司弦,那便拜师吧。"
再拜稽首,三进及镏。一套规规矩矩的礼仪之后,我,前长清坊人妖俱乐部小厮,小三子,正式转职--圣隐堂职业杀手,司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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