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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TMD也穿了——by上桑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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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刘子指指楼上,道:‘好象在上面'。
我打个响指,拉起摆子,两步当一步的迈上楼去。
二楼,大门面朝正东,照样是横向比纵向宽。一眼望去,可以从门这头直接看到那一头。门边,靠着一个肌理雪白,长发泼墨的少年;见我们走上去,少年微微换了个姿势,继续嚎他那首要命的歌。
小刘子仔细打量着眼前那个美到不行的少年,靠近我,啧啧叹道:‘这人还真有意思'。
我点点头,心里蹦出俩字儿--风流,太TM风流倜傥了。我靠着小刘子的耳朵,很轻的说道:‘他要是不嗷嗷那俩嗓子,不知道得祸害死多少人啊。人都说一般人唱歌要钱,这哥们儿唱歌要的忒贵点儿--要命呐。那破锣嗓子,还有那破歌,我靠......'
小刘子侧头盯我,笑的相当做作。j
我退离他两步,给少年拱手,还没来的及开口说话,就见一皮肤暗沉,气质不佳的女人扭着水桶般的‘小蛮腰'打屋里走出来。
‘不言,你骚够了没;你再嚎下去,咱就喝西北风了'。
那个叫不言的少年站起来,抖抖袖子,笑道:‘本来也没好到哪啊'。
我勾起嘴角向前一步,插到两人中间,自作聪明的对着那女人拱了拱手,道:‘这位想必是鸨母吧,敢问......'
那女人摇着雪扇,扑哧一声笑开,指指不言,道:‘不言,找你的'。
我转头看不言,有点云里雾里,但也大致明白不言的身份。不自然的和他们笑了笑,我抽出折扇,用力的摇两下。
不言回看我,脸色正常的轻笑道:‘别骚了,拢共就兰姐一女的,你旁边那位长的都比她强,你骚给谁看啊'?
我看看不言,再扭头看看那个叫兰姐的女人,觉得这少年说话简直跟我寝室那几个贱人有的比。尴尬的笑笑,也不乏亲切,我道:‘是是是......'。
‘是个屁呀',不言打断我,‘你找老鸨干什么,该不是大白天发骚想姑娘了吧'?
小刘子粘到我边上,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他是我见过第二个长相和言行完全不搭的人'。
我专著的看着不言,随口问道,‘另一个是谁啊'?
小刘子答:‘您啊'。
我一个肘子顶过去,顶在他的肚子上;小刘子捂着肚子轻哼一声,却引来不言的侧目。
不言看着小刘子,顺便和我抛了个眉眼,笑眯眯的说:‘女人脸,你活该'。
小刘子看看不言又看看我,没反驳也没发飙,应该是还没反应过来不言的意思。我捋起袖子拍拍他的肩,帮他理解,‘说你呢'。
小刘子的脸给他说的一阵红一阵白,却没说什么,只是瞪着不言不放的眼睛,透着‘够怒'。
相比小刘子的爆怒,不言这厢则内敛很多;忽略了小刘子的存在;直接越过他朝我眨眨眼,笑出咯咯咯的声音,不言说:‘你这骚人,不错'。
我回他一个眉眼,摆摆手,心情不赖,‘还可以,还可以'。
不言笑笑,‘你还没说你来我这做什么'?
我低头想了一下,道:‘找工作'。
不言上下把我打量了一番,摇头, ‘不象'。
我道:‘哪不象?你是不知道,咱家上有老下有小,老老少少加起来几十口人全指着我一人呢。您要不收留我吧。我什么都能干,除了卖身'。
小刘子拉拉我,小声道:‘爷不是真要留在这里吧'?
我撇开他,也小声的说:‘咱喜欢这里......别忘了,听我的'。
不言盯着我们俩,眼神单纯的跟什么似的。把食指和大拇指放入口中,吹出一声特流氓的哨子,他笑道:‘骚人,有人嫖你才有鬼咧'。

第45章
第二天,在不言那句等同盖章的‘骚人'俩字后,我、小刘子还有马夫阿继正式成了秦淮河畔最烂妓院‘污衣坊'的尾牌杂役。
为了表示咱对不言小开的不吝收留;从进入‘污衣坊'第一天起,我就不断生活在拍马屁和套近乎里。
每每,只要看到不言,咱都挺诚恳的说:在诺大的金陵城听到那首歌天上有地上无的歌,然后一见如故......再到最后被留下......
就这样,六天,咱把这辈子某一词的总和都讲完了,我说--缘分呐。
这么诚恳的态度,这么真挚的发言......你不发奖品,也该口头表扬俩下不是;可不言这死小孩,听完不是无视老子我,就是一脸友善春风的合不拢嘴,半天,挤出两个也不比无视好到哪去的话:‘骚人'。
我靠。
配上那袋基本上不离手的坚果,一边嗑一边吐,表情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第七天,不言再一次游手好闲的打我眼前飘过,我的马屁还没来得及拍起来,死小孩就给我派了任务,把老子的热情降低到冰点。
我N次方怨念的给他抗议,说:‘我长这么帅,怎么着也合该是当鸭的呀,你什么破审美'。
不言看着我,笑的花枝乱颤。
把一颗没剥的瓜子砸我脸上,鸟人说:‘骚人,看不出来你还挺骚的嘛'。
我顺势往他身上随性一靠,做成挑逗的姿势、性感的表情,我说:‘是啊,大爷;让小的当鸭吧'。
不言眉毛一挑,心平气和的答了一句,老子差点没摔死,他说:‘那么丑,谁要';表情跟夜远那丑小子一模一样。娘的,也不知道是美人都有这种破习惯,还是这些鸟人根本就一家子。老子怒了,老子的真身好歹姓姬不是,我靠......让我看门;我都不批评死他。
继续和不言闹哀怨。
磨了很久,最后磨出一个更凄惨的事--不言说:‘阿继管采购,小刘子做管事'。你NN的,档次单位--老子最低,爷我那叫怒向胆边生。
我看着店里来来往往的几十个姑娘,我无限次方哀怨乘以二的和不言说:‘你如果不让我当鸭,你开除了我吧'。
不言把瓜子一吐,又嗑进一颗,道:‘开了'。
‘我靠,不带这么玩的吧'。
不言指指旁边的人,‘他们呆这好几年了,整个城,认识他们的人不超过十个;很无聊的;你个骚人,爷把自己的工作都让给你了',抓出一个瓜子扔在我脸上,不言继续道:‘不要不知好人心'。
我接住他扔过来的瓜子,往嘴里一送,道:‘你还是让我继续不识好歹吧。'
‘骚人,闲死你得了'。
我恭敬一笑:‘你家不至于这么差吧'?
不言转身笑开,道:‘要你管'。
我低头想了一下,觉得我妈的经营模式挺好。
跑上去,拉着他,我说:‘要不我帮你改革吧,试试我的方法,或许有用'。
不言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撇撇嘴,往嘴里送了颗瓜子,说:‘随便你'。
于是,后一天,‘污移坊'关门。
轰轰烈烈、放鞭闹炮的关掉,却没在城里引起任何骚动。
和兰姐说的一样;甚至连菜市场廉伯都没特别的感觉--在大城市,一家一户不被注意咱没意见;在大城市,一个妓院没人注意......我靠,老子郁闷了。
我拿着院里的所有姑娘名单:菊花、荷花、桂花、棉桃、栀子......三十多朵花,老的老小的小......最洋气的叫雪茶,据说是这丫头本身就叫这个,当时死活不肯换名字,才得以保住这相当凑和的大名。
转而仔细看着一个个名字所对应的脸;靠靠靠靠靠......这哪是妓院?倒是能给官府扫黄事业省点工夫。
看了很久,皱眉、大皱眉......最后,勉强下手把所有人分成四等,还......评出四大花魁。
娘的,我真TM无耻,我老娘要是看到我现在这‘恬不知耻'的--估计直接狠心洗手退出性服务行业了......丢不起那人呐!
不过话说,弄这一出,还真不是老子我骨头里挑鸡蛋,非要无中生有。挑花魁实在是有不得已的智商考量的:一、有花魁的地方看起来档次比较高,这任谁都应该没意见;二、女人都爱攀比,给他们弄些个名次,说不定能引发竞争机制,这也应该是公认的;三、比较好管理,老子猜的。
分好档次,剩下的事就是:给几位妓女大人改名。
嗔笑,茗舞,扇画,天衍,浮色......一把汗,好在哥儿几个虚功好,做起这事来还不算难。
虚功做好,挑战出现......乐极生XX,这是必然......
‘太肥的太肥,皮肤茶的皮肤差,没气质的没气质......看着这拨姐姐,老子如果是嫖客,直接改邪归正',我偷偷给不言讲。
‘那算了',不言道,没心没肺。
‘萝卜黄瓜冬瓜蛋白质银耳吃着,黄瓜苹果相继牛奶蜂蜜敷着,玫瑰当归枸杞喝着......减肥、亮肤,练气质......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我摇摇扇子,在姐姐们身上比着,任不言那小子环着臂看着我忙里忙外。
我道:‘对了,再然后,是服饰--人靠衣裳马靠鞍'。
‘然后呢'?不言道,不冷不热。
‘但凡,大红大紫的--不要,花枝招展的--不要,老式陈旧的--不要,缺乏新意的--不要。你过来搭把手好吧?
‘不要',年轻人转身走开,极没人性......
第一天,袖手旁观。
第二天,睁眼闭眼。
第八天, 彻底消失。
......
靠,真有个性!
第三十天,某人才不负责任的回家,嘴上难得出现口德。
‘啧啧啧啧,鹅黄棉纱的天衍--纤腰素素;桃红色长杉的尘笑李带桃花......天蓝色玄纱的扇画弱柳扶风;黑锦的浮色妖媚缭人......骚人,你不错啊'。
我摆摆手,故作对死小子这几天的不良表现不满,我说:‘还好还好,好在你老爹买人的时候还有点审美观......靠你......还真要饿死'
不言笑了笑:‘不错不错,你是老大,你继续'。
我给他作揖,道:‘小的哪敢,老板你还是压迫我--让我当鸭子吧,小的全听老板的......'
不言再笑,道:‘真爱开玩笑,和......你的长相一样'。
‘呵呵......呵呵,我抽死你',我爆怒的飞过去一个巴掌,把俩人相处了几天所建立出来的革命友情充分显示在力道上。
‘骚人',不言轻松挡住,笑着打袋子里捞出一香榧,嗑下去。
我收回手,看向他手里的香榧,再看看他的笑,一阵哆嗦。
孩子看着我,乐到不行的表情堪称--乐到很不行......
脸色分红、眉眼乱勾......那光景,象极了我老婆那啥啥啥时候的样子......有点色情。呃......如果死孩子知道我叫什么,我真怀疑他是故意的......
‘骚人,你想什么呢'?不言拍拍我,打断我胡思乱想,道。
我嘿嘿一笑,有点尴尬,答:‘想你个贱人啊'。
不言道:‘那你继续......顺便把姐姐们拉出去走一圈,里面换上妖点的肚兜,外面不介意多穿,女人尤抱琵琶比脱光了有意思'。
我疑道:‘你知道'?
‘嗯......'不言又笑,顿了一下,道:‘我乱说的'。


第46章
不言说完话,提着摆子就奔出了二楼,欢快的跟吃了虫一样。我僵在后面,回味刚才的一幕,蔫蔫的,也跟吃了虫一样。
美女姐姐们目送不言离开,然后也唏唏嗖嗖动作起来。不时,红的、黄的,一个个红衣绿裳的美女走将而来。
还说是,人靠衣装美靠靓装啊。
等一拨美女打理的差不多了,楼下,不言的小嗓子也嗷嗷开了。我跑到围拦边,挂在栏子上往下看去。
不言抓着一把红的绿的纱子在向上招手,架势挺象我妈。我仔细看着,不由一乐,对着他喊道:‘你丫挺适合这行啊'。
不言闻言,变了变姿势,左手插在腰上,捏着轻纱的右手跟着柔了柔,翘成兰花状。向上抛了个魅眼,他笑道:‘瞧爷说的'。那小样,人妖怎么妖孽他怎么妖孽。靠,老子要是不怕冷,估计鞋子就扔下去了。
从栏杆上溜下来,我一跳一跳的逡下楼去。
眼前,姐姐们已经排排站好,不言站在一排女人面前,正给小妞们发纱巾,口里还念念有词:‘家的不如野的,野的不如偷的,偷的不如买的,买的不如买不着的......'
姐姐们接过纱巾,心领神会的,一个个把半透的纱巾扎在脸上。我本来还道这小子做什么用‘肺'讲话,原来这是传达‘尤抱琵琶'的精神。
我点点头,对小刘子说:‘啧啧,话说,这半遮的琵琶,还真比普通的琵琶有意思'。
小刘子不断的点头,没原则的附和我。
我推开他,走到不言前面,道:‘你小子成啊'。不言还我个微笑,摇摇扇子,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我扇开扇子,跟着摇摇,道:‘你们这种公子哥儿,怕是吃过全猪宴也没看过猪跑步吧'。
不言莞然一笑,高深莫测的上前把美女们一个个送上轿子。
我巴着眼睛四下张望,乐颠颠的环着双臂不时询问小刘子我的轿子是哪顶。小刘子不明所以的看着我不住摇头。我心道:跟在一群女人后面游行,还是妓女后面,不风光也风流啊。
当然,这话咱不会对小刘子说,跟他说咱就二愣他儿子。
小刘子弓着腰继续摇头,还谄笑,估计是怕我玩猫腻。我瞥他一眼,随口笑笑;既而把眼神转向不言的方向。
待他把最后一个姐姐送上轿门,老长一排的轿子只剩下一顶;靠,骚人还挺细心,这轿子不是给老子留的,还能给谁?
我吹个口哨,一溜小跑奔过去。
不再和小刘玩深沉,我掀开帘子,就把自己伦进去;然后摊着身子,伸长爪子朝旁边大声大喊挥斥X遒,‘出发,出发'。
话音刚落,敲敲打打的声音顿时响起,轿子也跟着被抬了起来。我那高昂的兴致随着爪子继续发挥,靠,老子发现,我个没出息的......一上交通工具就意气风发。
没待轿子走上几步,却又被放了下来,老子的兴致也被弄的一提一放的。
身前,不言那小子的声音接着响起,‘出来'。
我掀起帘子,不大高兴的对他比比,嘱意他走开,‘大哥,哥们儿没你空,你赶紧的'。
不言用扇子向外划了划,道:‘你别去,小刘去'。
我眨巴眨巴眼睛,‘不是我改革吗,这不归我管'?
不言没答我,一个使劲,把我拽到后面,冷声道:‘罗嗦'。
我一个哆嗦,打了个摆子。娘的,死小子平时看起来古灵古怪的,这么正经的声音打他嘴里说出来,还真是很不舒服、很不......舒服。
轿子鱼贯抬开;笛子、腰鼓、琵琶、铜锣、排萧、竹笙四起;‘污衣坊'的牌子前后左右一一排开。
老子雪纱的衣领还在不言那小子的手里拽着,怎么反抗都没用。
向着游行队伍的方向走了一段路,不言才把我推开。我理理身前皱巴巴的衣领,老大不爽,用脚踹了他两下,还拿脏话问候了他几遍。
不言只顾淡笑却不言语,弄的小脾气多好似的。
又向前走了两步,眼前出现一家装潢很一般的的酒坊。不言朝我勾勾蹄子,说话就跨了进去;也不告诉我进去干什么。
走上二楼,死小子拽七拽八,径直找了个靠栏的位置就坐了下去,高深的很。
我站在位置旁边,弯着腰,两手撑在桌子上,得体的笑,‘老板,使唤人也要一个理由不是'。
不言轻巧一笑,表情又风骚起来,‘就想跟你单独坐坐'。
我用右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笑道:‘小的陪客是收费的'。
不言用扇子拂开我的手,脸色微红,装的跟害了羞似的。我笑了笑,坐下;顺手往嘴里扔了颗白送来的花生米,自顾嚼将起来。不言用扇柄敲敲桌子,示意我看楼下。
我把头转将过去,远远的看见游行的队伍后面跟了好些的人,广告效果貌似甚好。
不言低头夹起一粒花生米,慢悠悠的往嘴里送去,细嚼的动作漂亮的一塌糊涂。我嗑嗑嘴,突然觉得这孩子有说不出的熟悉感。
不言抬头盯着我,还没等我收回眼神,就甜甜的笑了开去:‘骚人'。
我捡起颗花生米朝他飞去:‘靠,老子还道你转性了'。
不言向后下个腰,脸朝上,伸手接住花生米。我笑着,拿扇子抵在他胸前,不让他起来。不言用扇子抵在地上,架着高难度的动作却看不出半点吃力。
我调笑着,说,‘不认怂就别想起来'。
不言笑着,不淡不咸,低喊:‘大侠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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