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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by白夜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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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装的可是米?"柳晴摸了摸问道。
"是!"
"那为何不叫米包,而叫沙包?"柳晴认真地看着白夜,手指并拢托着小小沙包。
这叫他如何回答?不是说用什么做的就叫什么,按她的意思那用钢做的笔才是钢笔,用手做的机器才叫手机?真真让人无奈的问题啊。汗~谁让他们不知道呢!不过她说的也不算错。
"并不是以材料来命名的,沙包原来是装沙子的,只是我将它改小,但装沙子就会从缝合出漏出所以才改装米的。‘沙包'只是个名称而已,严格说来,大小姐说的也未错。"
"原来如此,小女子受教了,先生果然见多识广。"柳晴脸有些红,看来这脸皮功夫练得还不到家,哪像卫翎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哪里,大小姐高抬在下了,只是在下听得多了知道一些而已。"
"白先生,那这两样事物到底是如何个玩法?"卫翎很好奇这普通的事物到底是个怎么样的玩具。
"成儿,我把这玩具送给了你,你就演示给小王爷看看吧!"不是白夜他高傲碰不得这个,而是他实在不愿意站起来像耍杂耍的被人欣赏,也不是特别反感,但是要看对象的,他们还没有那资格。即使是小王爷、千金小姐、少爷那又如何?在他看来只不过是比我们一般人更可怜的人。他向来信奉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既然如此,又何必去可怜他人,浪费自己的同情心不说,还惹得别人白眼不断,何必呢!
成儿拿起竹蜻蜓走到亭外,将竹蜻蜓的长竿夹在对贴并拢的手指之间,双手一前一后摩擦着,来回几次后,用力一伸,只见竹蜻蜓从手中飞出去,在空中停留的时间不长,飞得也不太高,但也足够他们震惊了。柳成把竹蜻蜓拣回来放在石桌上,又拿起其中一只沙包,轻巧的往上一扔,迅速抓起桌上另一只,稳稳当当的接住下落的沙包,把其中一只扔在一边,又将剩余的一只如同刚才的动作运作,一轮之后,四只沙包分置散乱,柳成加重力道将手中的沙包往上一抛,手下不停,一扫,将四只沙包全抓在手中,又稳稳当当接住上抛落下的沙包,得意地看着他们,最后视线停在白夜脸上,笑得很甜。白夜暗暗叹口气,"成儿玩得越来越好了,孺子可教也!"柳成笑得更欢了,孩子就是孩子,想要表扬时都是一个样的。
"让我试试!"柳凤一把抢过柳成手中的沙包,惹来柳成的埋怨,"哎!别弄坏了,那么粗鲁!"
"死小鬼!弄破了我赔你!"
"你会做吗?"
"怎么不会!那么简单!"
"连绣花都能绣出豆腐渣,我才不相信你呢!还来!"说罢期身上去抢。
"你说什么!什么豆腐渣!我绣的明明是花!我不在家你就变得没大没小了!找打!"
"哼!就是豆腐渣!"
"好了好了,你们也别争了,大不了再让白先生做一套不就行了。"卫翎的话,他们一向听得很。
"先生见笑了。"柳晴微微欠身。
"无事无事!呵呵~"
柳凤将沙包往桌上一放,如法炮制,可是怎么也玩不起来,不是接不住,就是抓不住,气得她当场把沙包一摔坐在那里生闷气!还不时地瞪白夜,这与他何干呐~虽然是十六岁的人了,但还是小孩子一个,他去计较啥呀~忍笑忍得很痛苦啊!
柳晴起身,挡不住好奇,也来试试,比柳凤好,能接住几只,就是最后就。。。。。。笑了笑,也不放在心上。大小姐的心态就相较二小姐好。一点出阁的举动都无。这时卫翎也站起来了,这到让白夜有点吃惊,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看着他们一个个的玩,只是没想到,这卫翎到是不简单,一次把全套动作玩得滴水不漏。虽然这一套玩法很简单,但真要玩得好看又轻松到也不是很容易的事。如果你仔细去看,他的每一只沙包抛的高度相同,但位置又有微妙的变化,另外四只沙包所扔的方位正好是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且距离相等成正方形,最后一扫由北至西顺时针方向依次拿起,每个动作都清晰可见,要做到这样可不简单啊。卫翎望向白夜炫耀着他的成果,可是却看到他仍然是一副事不关己,看热闹的样子,淡淡的笑,完全没有惊讶的成分,甚至眼里没有一丝波动,心下失望得很。这样的卫翎白夜从未见过,怎么也像个孩子似的要人表扬、赞赏?憋笑憋得他肚子好疼啊!哈哈哈。。。。。。只是白夜不知道,原来卫翎这一连串的表情只给他一人看而已,目的很明显,现在还真的只有他一人看到,功力不浅呐~


十一 混乱
"先生果然心灵手巧,能做出这般有趣的东西。"卫翎说得很顺溜,可是心里是怎么想的就没人知道了。
"哪里哪里,哪比得上小王爷你巧!第一次就玩得如此之妙!"白夜懒得理他,无不无聊啊,不就是一件玩具么,至于嘛~
气氛顿时压抑起来,柳成拉拉白夜的袖子,白夜一直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既然柳成不愿意说,他也懒得去问,这时到憋不住了。
"小白,你真的会再做一套给二姐吗?"一脸担心焦急的模样,整张小脸仰得高高地望着白夜。
就问这事?白夜怕他有时间做,别人还不想要呢!"如果二小姐喜欢,我可以把做法教给你,其实很简单,想必大小姐已经知道了。"
"我才不稀罕呢!"柳凤还在为沙包一事闹别扭,对白夜是讨厌到了极点。
"先生谬赞了,是知道些许。"柳晴微微一点头,仍是举止有礼,看来柳氏夫妇把她教育得不错。
"哪里,实是大小姐聪慧过人,这小东西还入不了大小姐的眼。"白夜实话实说,凤眼半眯对着柳晴一笑。
"先生也只会些骗小孩的玩意!也不见得这东西有什么过人之处。"柳凤嘲讽道。心里不平衡的人呐,就是会这样!
"妹妹!不得无礼!"柳晴出言阻止,面有愠色,但心里却不曾责怪过柳凤。
"先生莫怪!表妹性子直爽,有什么说什么。"卫翎面上说着抱歉的话,可心里恐怕早乐开了花了吧。
"不会,很可爱。"白夜淡淡一语,没有把柳凤的话放心上,的确,他就是个骗子。不会些骗术那他还怎么生活?
如果知道这"可爱"两字带给白夜如此大的麻烦,他是打死都不会说的!怎奈为时晚矣。汗~柳凤脸一红,转过脸去。白夜还是那么厚脸皮的不知道说错了什么,照样笑!
"小白,我不可爱吗?"柳成一听白夜夸他二姐可爱便急急问道。
"呃。。。。。。也很可爱啊!"
"那是我可爱还是二姐可爱?"
这让他怎么说啊?完全不是同一把秤上的嘛,怎么比较啊!一时无语。卫翎看好戏般地看着白夜怎么回答,柳晴也奇怪地看着他,这这。。。。。。汗~无奈啊~
"小白,你说啊!"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白夜埋怨地瞪了柳成一眼,小家伙完全无视他眼神的杀伤力,仍然不停追问。
"这是不能比较的!"白夜随便找了个借口先堵着.
"为什么不能比较?"柳成就是一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主.
"因为这是两码事!"白夜有些头疼地看着柳成.
"这本来就是一件事啊!"柳成不明白为什么白夜硬要说这是两件事,明明就是一件事啊.
"。。。。。。"再纠缠下去白夜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小孩子就是麻烦!
"小孩子不懂的!"只能搬出这个蹩脚的借口了。
"我才不是小孩子呢!过了年我就十三岁了!才不是小孩子呢!"柳成很生气,为什么每个人都把他当小孩子?爹娘这样,姐姐哥哥这样,现在连小白也这样!
"呃。。。。。。成儿。。。。。。"白夜一下子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成儿莫闹,向先生道歉。先生,成儿小,不懂事。"柳晴出面解围。
"我不小了!为什么你们都说我小!我讨厌你们!"说罢转身跑了,也不理后面的喊声。
"成儿!"
"成儿!"
"成儿!"
"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白夜一片茫然看着众人不解地问。
"先生见笑了,不关先生的事,表妹,我去看看成儿。"说罢"咻"一声穿出了竹亭。白夜一呆!轻功?!第一次亲眼看见啊!!!激动!太激动了!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卫翎消失的方向。
"先生?先生?"柳晴呼唤道。
"啊?小姐说什么?"这时白夜才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
"先生受惊了,成儿玩劣,明日必定带他登门谢罪。"柳晴开口道.
"姐姐。。。。。。"柳凤想维护自己的弟弟情急地叫唤.
柳晴瞪了柳凤一眼,示意她不要说不该说的!
"无事无事!谢罪说得太严重了,这本没什么的。"白夜本就没把柳成的无礼当失礼,小孩子嘛,总是会有脾气的,他干嘛和个孩子计较呢,这不是浪费自己的精力嘛.
"多谢先生宽宏大量,天色已晚,就不打扰先生休息了,我姐妹二人就此告辞。"柳晴欠了欠身,礼数周到。柳凤不甘不愿地福了福,调头就走!白夜唯有干笑。汗~这。。。这怎么回事嘛~他有说错什么吗?惹得两个人都见他像见了仇人似的,一个还耍性子跑掉了。摇摇头也走回自己屋子去了。
今天真是累,好好的一天就被他们几个轮番破坏了,本来他可以舒舒服服的在被窝里睡个暖烘烘的觉,或是看看书画画画啊什么的,没想到,先是被柳成拉去逛市集,后来又被柳夫人叫去"闲聊",最后还要和他们四个周旋不说,还惹怒了两个人,更奇怪的是,他根本不知道他哪里惹到他们了,果然高门里的小姐和少爷都是些不能说的主,一句话就已经这样了,那要是做了什么事,那还不把他打死?以后说话还要小心些,多说多错,还不如不说,免得又得罪什么人自己还不知道怎么死的呢!罢罢罢,反正在这也呆不久,想不通的事就别去想了,头疼!只希望明早不要来兴师问罪就行!搞得他到成了一个罪人了!这叫什么事嘛~烦!现在最好的就是洗个澡,把一身尘土和疲惫都洗掉,钻进被窝美美地睡上一觉,养好精神才能面对明天的事。
另一边,自己的夫人和女儿刚回来,当然要替她们洗洗风尘,摆上一桌酒菜,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顿饭,只可惜席上某人一直臭着脸,多多少少破坏了些家庭气氛。


十二 险境
晚饭过后,卫翎来到成轩阁,看着面前仍是那副不爽的脸开口询问:"成儿怎么了?有什么事就和表哥说。"安慰着柳成,可惜小人儿好像不怎么领情啊,紧紧闭着嘴就是不说话。
"成儿?"还是没有回应,卫翎一脸头痛的样子。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小人儿终于开口了,"表哥。。。。。。"
"终于肯说话了?"
"表哥,在你们眼里我真的只是个小孩么?"
卫翎哑然,柳成一直耿耿于怀这个问题,但这着实不是个大问题,小孩子脑袋里想的,别人永远猜不到。"成儿,这个问题对你那么重要吗?"
柳成很认真地回答;"恩!因为如果是小孩子说的话,别人就只会把它当戏言,而不放在心上。"
"怎么会,成儿说的话哪一个不是把它当‘圣旨'奉着?"卫翎开玩笑地说着.
"可小白不会!他只会当我是小孩子无理取闹!"
"白夜?这和白先生有什么关系?"
"因为。。。。。。"柳成把头垂得很低,不再说话了。
成儿很怪呢!怎么会如此在意一个西席在不在乎他说的话?难道他就真的如此喜欢这个人?心里猜测不定,但脸上全是温和的笑。
一夜无眠,卫翎满脑子想得都是白夜的言行举止,怎么也想不通他到底哪里特别,让自己的表弟那么在乎他的话,别说是他了,连白夜自己都不知道。清晨,卫翎顶着两只熊猫眼出了房门。
"成儿?"卫翎发现柳成正伏在桌案上不知在写些什么,很投入的样子。
柳成被这一叫,吓了一跳,忙把手一放遮住面前的宣纸,"表哥!"
"在写什么?那么神秘?"卫翎好奇地走过去瞧。谁知柳成一脸紧张的样,迅速把墨泼在宣纸上,还不停地说:"没什么,没什么。"让卫翎看不真切,只隐隐约约看见了一个"夜"字。卫翎暗暗吃笑,看来成儿也有自己的秘密了。
大约是现代的九点吧,白夜才缓缓拿着些书走来,每次一般都在这个时辰去教柳成读书,这已经是他能起来的最大极限了,只不能老是过了中午才去吧,现在当家的回来了,他敢么?汗~一走三叹地来到书房。
"小白!"柳成一脸阳光.
白夜淡淡一笑,算是回应了.看来是没什么事了,还吓得他为这事担心了一阵子呢!毕竟他也是有点过错的,没事跟个小孩子说那么多干什么,以后要记住:祸从口出!多说多错!
"白先生来得好早!"卫翎狐狸似地看着白夜笑。看得白夜后背直发毛,明显的在讽刺他!突然发现他眼下的青痕,想起某种动物来,一时没忍住开口大笑起来。
"哈哈哈。。。。。。"白夜笑得超级没形象,捂着肚子笑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哇靠!熊猫,熊猫啊,难得一见啊!哈哈哈。。。。。。"卫翎和柳成是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两人对望了一眼,搞不清楚状况,但是卫翎知道白夜是在取笑他,看他的笑势没有要停止的意思,一脸的不爽。
"小白,熊猫是什么?是猫吗?"还是柳成先开口问了出来。
"熊猫啊,是属于熊猫科的一种哺乳动物,身体肥胖,四肢粗壮。头圆、耳小、吻部短,尾巴也很短。白色的脸上张着黑色的吻鼻端部和呈八字型排列的黑眼圈。黑色的耳朵竖立在头部的上方,一条黑色的带子从肩部伸展到整个前肢,并且逐渐变宽,后肢也是黑色,身体其余的部分除了胸部有一点淡棕或黑色的毛以外,都是白颜色。"白夜一边忍着笑意一边把熊猫画了出来,顺便把卫翎屁股下的椅子也一并画了进去。柳成一看也哈哈大笑起来。
"像!真像!就是表哥瘦了点,否则还要像!表哥,和你好像啊!哈哈哈。。。。。。"
卫翎接过画纸一看,青筋暴跳,本就阴郁的脸更加阴沉了。
"哈哈哈。。。。。。打倒熊猫我就是国宝!我把我的青春献给了党,献给了毛主席!绝吧!我网友想出来的个性签名。"白夜一时忘形把现代话说出来了,本来在卫翎肩上拍个不停的手顿在半空,不知是放好还是不放好。他看着卫翎丝毫不解的表情中带着怀疑,就这样呆住了。心里是把自己骂了个遍:你是猪啊!搞什么!形象毁了不说,还说了些乱七八糟的话,怎么办,怎么办?一旁的柳成也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他!完了完了!
"小白,什么是党?什么是毛主席?网友又是谁?个性签名是个什么东西?"
"呃。。。。。。我有说过么?你听错了吧~"白夜额上冒着细汗。
"我听错了?没有啊!成儿听得很清楚啊!"柳成一脸天真地看着白夜,肯定地说。
"成儿的确听错了,我什么也没有说。对了,作业完成了么?"转移话题,转移话题,冷汗冒得那叫一个欢啊,不去理那个直盯着他瞧的木雕。卫翎仍在沉思,但是那视线可是一直随着白夜的移动而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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