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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看云起时 下部+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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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瞪口呆的看著逸薰。今天,对我而言惊吓似乎有点点多。

  屋子里静寂的让人觉得要窒息了一般,我下意识的小心吐着气。

  和彦拿着薄薄的一张纸进来,似乎也为眼前的一切而困惑了,看了看站在一处的我和逸薰一眼。我对他笑笑,和彦回了个极短的笑容,走到南秀天面前,将手中的那张纸递了过去。

  南秀天瞪着那张纸,目光似乎要吃人一般。突然伸手抓过那张纸,重重地在上面戳下了一个签章然后抛到了地上。

  和彦弯腰拾起那张纸,苦笑了一下,"如今,我们再无瓜葛了。"

  逸薰点点头,"既是这样,我们还是走吧。和侍君,啊,如今不该如此称呼了才是,那,唤和先生如何?"

  和彦点点头,"自然可以。"

  逸薰笑着说道:"和先生一时半会怕也寻不到住处,不如就先暂住到我和箫儿那里去吧。"

  和彦迟疑了一下,"那会不会太打扰了?"

  "不会的,和彦来吧。"我急忙说道。

  "那,好吧。"和彦看了我好一会,才点头应允了。

  身后的屋里传出一声咆哮的声音。和彦怔了一下,回头看去。半晌才毅然回头向外走去。

  第 125 章 

  立在院门口,我微微蹙眉看著正站在窗前望着天空出神的和彦。

  这些天来,在我和逸薰面前,和彦虽然总是带着浅浅的笑意,可是,那种笑容一看就知道不是发自内心的,那只是在强颜欢笑罢了。露出那样的笑容是为了让我们安心吧?只是,和彦,你知道吗,看着那个模样的你却是让我更加的担心,心里越发的不安而已。可是,面对着那样的和彦,我无法说出让他不要笑的话语。我怎忍心去拂了和彦的心意?又何其忍心剥去他对自己最后的保护?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样安静忧郁的和彦,没有笑容,没有温文。只有苍白、萧瑟、疲倦和困惑。这个样子的和彦是我不熟悉的,和彦,他被伤得很重吧?全心全意去爱的人,到头来却发现是一场空。这是何其讽刺的事情?

  我想不明白南秀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和彦,他自己也说过的,他是爱着和彦的不是吗?那么,为什么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自己所爱的人呢?还是说,和彦对他而言属于已经得到手的东西,而对于得到手的东西就没有珍惜的必要了呢?多么的令人悲哀!

  在门口立了许久,和彦始终没有发现我的存在。轻轻的转身离开,我不忍心去惊动陷在自己思绪中的和彦。现在的和彦必定是不希望被人打搅的。如此脆弱的一面,和彦把它保留到了独处时才稍稍放纵了出来。他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一定不会希望被旁人看见如此孤独脆弱的自己。所以,我想我还是装作不知道的好。

  一个人静静的沿着青石小路往回走。我下意识的抚摸着腰侧的玉佩。

  那一天发生的一切,我不止一次的想起。一次次的细细回忆所有的点滴,心底的疑惑便越发的清晰起来。其实在那天目睹那一切发生的时候,这个疑惑就在我心里模模糊糊的存下了,只是当时事情发生的太快,快的让我来不及细想也来不及反应。

  那个章总管他究竟是什么人?他是谁安排下的暗桩吗?或者说他是被什么人所收买了?南秀天对人从不全信,对下属他是有些刻薄的。章总管如果真是被什么人所收买而作出了这一切我一点也不会奇怪。只是,他为什么要语焉不详的暗示南秀天和彦可能和春府的人有某种不明了的关系?如果他背后有人,那么他背后的那人为何要如此陷害和彦?那个人所针对的是谁?和我有关吗?不然为何章总管向南秀天回禀的时机会如此的凑巧,不早不晚,偏偏就选在了我和逸薰去南家的那天。南秀天是一个疑心深重的人,这种欲说还休的话语比直截了当的指明更能令他起疑。是谁,如此的了解南秀天,深知他的喜好脾性并且加以利用?真正是正中靶心!如果这一切真的是什么人安排下的,那么,那个人一定在南秀天身上下了不少的功夫,这份用心真是让人觉得害怕。

  突然忆起逸薰曾说过的一句话,他和易璟都知道我重视和彦......莫非这件事和他们有关系?这样对待和彦,是为了让和彦绝然的离开南秀天吗?是因为我说不要祸及和彦所以有了这一切吗?我的心跳开始加速,这一切真的是如我所想这般吗?逸薰和易璟,他们之间是否达成了某种我不知晓的默契?

  停下回去的脚步。我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刚刚,我出来的时候,逸薰似乎是到纪游那里去了。现在,他应该还是在那边吧?

  才走到门口,就看见宋百戈守在那里。见了我来,向我见礼,"公子,找王爷吗?王爷还在和纪掌柜说事情,公子不妨等等,再有一会就好了。"

  微微点头,我停下了脚步。等等吧,反正也不急这么几分钟,何苦让别人为难。

  没有很久,逸薰出来了。走到我面前,站住,"箫?你不说要去看和彦吗?怎么过来这边了?"

  笑了笑,我说道:"我有事情想和你说,所以就过来了。"

  逸薰好心情的点点头,"那我们就边走边说如何?"

  "好。"我颔首。

  沉默的走着,我斟酌着该如何开口。

  "不是说有事情想说的吗?怎么这么半天都不开声呢?"逸薰笑着说道。

  轻浅的笑了一下,"逸薰,那天在南家发生的事情。你事先知道吗?"

  逸薰若有所思的睨了我一眼,"并不完全。不过稍稍想想,要明白并不太难。"

  "章总管是我易璟舅舅的人吗?"

  "具体的我不太清楚。不过就这件事看来,应该是了。"逸薰很平静的说道,"箫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易璟舅舅对南秀天怎么会这么了解?南秀天虽然疑心重,可是和彦一向都是他最特别对待的。这个样子很危险的不是吗?"我轻声说道,不解的微微蹙眉。

  "棋行险招罢了。箫若是真的这么想知道,何不去问问易璟本人呢?"逸薰建议到。

  去问易璟本人吗?我微微侧首,听上去似乎是个不错的建议。只是,这样真的好吗?

  "走吧,我和你一道去。"逸薰说着拉着我向易璟住的地方走去。

  书房里很安静,从我说完我的疑问之后起。

  易璟皱着眉不知在想些什么。逸薰仍是一贯的云淡风轻,只是安静的啜饮着手边的茶。

  "这事是我让人去做的。和彦,他也算是箫儿的恩人,当年箫儿被人陷害的事情他虽没能阻止得了,可他毕竟还是有心要救箫儿的。更何况,箫儿会回来名丛,除了想要弄清当年事情的真相外,担心和彦也是很大的一个原因吧?和彦虽是南秀天的侍君,可说到底他不姓南。既是这样,放过他也未尝不可。只是,据我所知和彦有些死心眼,责任感太重,即使他对南秀天失望至极,可在这种困难的时候,他是断断不会轻易离开的。所以我只好出此下策。箫儿若是要怪,我也无话可说。"

  我看向易璟。怪他吗?我哪里有那个资格呢?易璟所作的这一切说到底还是为了我。微微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舅舅,你这么说让我真的很不安。我只是不喜欢这样被蒙在鼓里而已。这种感觉不太好。"

  逸薰笑着看我,和缓地说道:"箫若是事先知道了,必然是不会同意这么做的吧?何况,那些天里,你自己已是心力憔悴,自顾不暇了。哪里还能有那个心思去过问这些事情?我想易先生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没有事先和箫商量的。"

  微微一怔,的确,那个时候我正为了自己的事情而不能自拔,只想着逃离这一切。哪里还顾得上和彦?而且,正如逸薰说的那样,如果我事先知道了,我是一定会反对的。那么,和彦只怕现在还陷在南家脱不了身吧?

  "对不起,舅舅,我说的过分了。"低着头,我很惭愧的说道。

  "箫儿太善良了,对那些如此伤害你的人,你也狠不下心来。"易璟叹息着摇了摇头,"也是,何苦用这些事情来脏了箫儿的手?南家的事情,箫儿交给我就好了。我必然会让他们付出应付的代价的。"

  抬头看向易璟,我迟疑了一下才说道:"南家的人是不好,我也不反对让他们为自己作过的事情付出代价。只是,舅舅。你可不可以再放过几个人?南秀天的三夫人,还有三夫人的一双儿女。他们真的和南家其他的人不一样。他们是很老实的人,没有那么多的心思诡计,当年他们也没有害过我,三夫人还悄悄让人去通知和彦回来救我。她力量不足,说不上话,可也是尽了力来帮我的。"

  易璟锁着眉,站起身在书房里来回踱着步。许久,易璟才说道:"我会让人去查的,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可以考虑放过他们。"

  "多谢舅舅!"我高兴的站起身,诚心诚意的对易璟道谢。

  易璟感慨的看我,拍了拍我的肩,"箫儿,心善是好事。只是,不可太过了!"

  微微一怔,我缓缓点头,"我知道的,舅舅。我不会做烂好人的。"

  易璟微微笑着点点头,"那就好!"

  第 126 章

  随后的几天风平浪静,日子和缓安静的过着。这样的平静,让我都有些觉得不真切了,怎么可能会这般的平静呢?似乎从我踏出青莲山庄之后这种平稳安定就已经变得奢侈了,现在的宁静会是最后的美好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些天来总有些心神不宁,就像是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一般,如今的平静正是事情爆发前的潜伏期。这些会是我的错觉吗?

  拉回望着窗外的视线,偏着头看向正在书桌后批阅公文的逸薰。逸薰,在这里呢,心情慢慢的稳定了一些。目不转睛的看著埋首处理事务的逸薰。无所事事的我开始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起来。

  虽然因为我的缘故来了名丛,可逸薰需要处理的事情却是并不见少,天天都有公文用快马送到名丛来,逸薰又不是皇帝,不过就是一个王爷罢了,还是不摄政的那种,在朝中也没有特定的管辖某些事务,那他天天要处理的这么多公文是怎么来的呢?我有些困惑的蹙眉。答案是无解......,那,好吧,退一步说,就算这些原本就该是逸薰处理的好了。可他现在又不在淮樱,这里是名丛好不好?快马加鞭的赶过来也要十天半个月。有这个时间,再加上淮樱城里那么多的大大小小官员,找一个人出来暂时代处理一下应该会更省事吧?为什么非得巴巴的费时费力的送到名丛来让他处理?该不会是凌宇不满意逸薰丢下正在处理的事情跑到名丛来,心里不痛快所以故意这么做的吧?应该不至于吧,凌宇有这么小肚鸡肠吗?我很怀疑,看他的样子是不太像啦,不过,人不可貌相,所以,这也难说。可是,凌宇难道没有想过这里面万一要有一件是急报,那这么来来回回的还不得耽搁了时间,错失了先机?

  逸薰仅仅是作为王爷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已算不少了,那么凌宇皇帝的事务大概应该会更多些吧?不知道有没有到日理万机的地步?常年累月的这样办公,那个叫过劳死的词某一天就该该要派上用场了。这样想想,顿时有些明白为什么中国历史上勤政的皇帝长命的不多。

  大概是盯着逸薰看的久了,眼睛有些难受起来,眨了眨眼缓解酸涩的感觉。又想起以前听过的一些传闻来,按照传闻里面的内容,逸薰在其爹娘先后过世后,便以替双亲守孝为名一直避居宇睿王府,不问政事。可是,传闻毕竟只是传闻,我亲眼见到的,亲耳听到的,却和传闻有那么些出入,至少不是完全符合。如果逸薰真的如传闻所说的那样有个两三年不曾过问政事,那么从北境回到淮樱,重新开始处理政务,总也得有个熟悉的过程吧?就算他以前处理那些事情是驾轻就熟的,可是毕竟离开了那么长的时间,短时间内哪里会有可能这么娴熟的?那些事情该怎样处理他从来都是一幅心有成竹的样子,丝毫不见迟疑,那是长时间在做这些事情的人才会有的状态。

  是不是其实逸薰一直都有在暗中替凌宇处理事情呢?北境一行大概只是凌宇招他正式重回朝堂,然后光明正大的替凌宇做事情的借口吧?在我看来,无论是我原来的世界抑或是这个世界,政坛都是一湾深不可测的水,稍有不慎就会有没顶的危险。可矛盾的是,以逸薰如此出色的才能,除了朝堂外也许真的就没有什么地方能让他真正的一展才华了吧?就如太后说的那样,不问政事远离朝堂对逸薰来说是一种浪费,是埋没人才吧?

  怔怔的看著低头办公的逸薰,有一种淡淡的失落涌了上来。我和逸薰到底还是不同的吧?我所喜欢的、向往的是平淡简单的生活,可是我又怎么知道那样的生活也是逸薰真正想要的呢?我怎么能把我的意愿强加到逸薰的身上呢?不错,从相处至今,他一直都是毫无保留的疼我爱我,可是这并不能成为我把自己的意愿强加给他的理由不是吗?

  "看的可还满意?"逸薰微微笑着抬头对我笑道。

  微微笑着点头,"嗯,秀色可餐大概就是形容你这样的吧?"

  逸薰扬了扬眉,煞有介事的颔首,"箫这是在调戏我吗?"

  唔,调戏?应该还不至于吧。

  "认真工作的人是最美的,所以这不算是调戏。是褒奖。"

  逸薰轻笑出声,深深的注视了我一会,"虽是歪理,但今次姑且信你吧。"说完低下头去继续手边的工作。

  认真办公的逸薰真的是很漂亮的,神情中透着稍许的慵懒,好看的眉尖偶尔会蹙起,偶尔又舒展开来。似乎,逸薰从来都是从容不迫的,我从未见过他失态的模样。他总是那样姿态优雅,俊逸出尘。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喜欢我呢?我总也无法想得明白,也许,是因为他身边从未出现过如我这样的人,所以他便好奇了?

  研究了许久,我依然是无解。轻吁了口气,罢了,不想了。收回视线,我转头看向窗外。虽说春寒料峭,可是,春天毕竟是一个万物复苏的季节,窗外如今已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绿色了,树木都在抽新芽,长嫩叶。看去生机勃勃的,甚是可爱。这个时节里一眼看去,见得最多的是一种淡淡的绿色,色彩鲜艳而娇嫩,完全不同于盛夏时节里呈现出的那种浓厚欲滴的深绿色。那种绿色太过深重,看得久了便让人有种不堪负荷的感觉。

  我喜欢现下这个季节的嫩绿,每每看著都会让我心中多一分柔软多一分欢欣,心情也会慢慢的沉淀下来。放松的看著眼前的绿色,我的思绪渐渐的空白了,何必去想那么多,自寻苦恼呢?人生的变数太多了,想是想不过来的。既然这样,一步一步的走去就好了,不是吗?我微微眯眼,感受着从窗口中吹入房中的微风。江南的风是柔软的,带着湿润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的便犯起困来。

  倦倦的侧躺在纱窗下的躺椅上,轻轻的将小被拉高了一点。我几乎就要寐了过去。已经四月了呢,好快啊。四月,四月,四月......我喃喃的在心底重复着。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我遗忘了。是什么呢?似乎是件有些重要的事情。啊!猛地睁开眼,逸薰的生日!四月十六日,记得当时他还说要礼物的呢。怎么办?今天多少号了?我一下子坐了起来,怔怔的看向逸薰。

  逸薰也被我的动作给惊动了,手里拿着笔看向我,"怎么了?"

  "今天多少号?"

  "今天?十二了,怎么了?"逸薰有些不解的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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