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十二岁之前我叫风见悦欣,十二岁之后我叫王欣。
几个月前我又改名叫逆影,而现在,我已经不知道我该叫什么了。
我是风见悦欣,还是王欣?抑或是,逆影?
十八岁这一年的冬天,我弄丢了我的名字,也弄丢了自己。
就在这个冬天,我杀死了我最恨的人,也失去了这世界上的唯一的亲人。
而且,失去了我一生唯一的爱情。
我终于变得一无所有。
那一年的三月,扶桑僧人种下的樱花开得正灿烂,粉色的细小花瓣如同花雨一般纷纷扬扬,散满了整个天空。
我远远地看着那棵樱花树,一片烈烈燃烧的红灼伤了我的视线。
他站在树下,花瓣轻轻地落在他柔亮的青丝上,落在他如火的红衣上。
他对我伸出手,目光温柔似水。
他说,我来接你回去,欣儿,跟我回去吧。
漫天樱花飞舞。
01 苦涩
十二岁之前我叫风见悦欣,十二岁之后我叫王欣。
几个月前我又改名叫逆影,而现在,我已经不知道我该叫什么了。
我是风见悦欣,还是王欣?抑或是,逆影?
十八岁这一年的冬天,我弄丢了我的名字,也弄丢了自己。
就在这个冬天,我杀死了我最恨的人,也失去了这世界上的唯一的亲人。
而且,失去了我一生唯一的爱情。
我终于变得一无所有。
不会再有人叫我"欣儿",会这样叫我的人一个已经死了,另一个用冰冷地眼光对我说:"欣儿才不是你这种只懂得杀戮的恶魔!以后你再敢提这件事我就杀了你!"
他说他要杀了我。
华离说他要杀了我。
我唯一的爱人对我说,他要杀了我。
我缩在九鸣宫的某个苑中--它和我一样无名--用力地抱紧身体,感觉到空气中传来的源源不断的寒意。
好冷。
再也不会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将我包围,那淡淡的清香让我感到安心。
再也,不会了。
他目光冷得如天山上的雪,将我毫不留情地冻伤。
他对我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男宠了,逆影。"
他叫我逆影,好吧,那我就叫逆影吧。我绝不会让你知道你心中善良如水晶的欣儿就是我这个只懂得杀戮的恶魔。
绝不会让你知道。
华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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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用了血之禁咒之后我就经常感到虚弱,那个被我杀死的男人说没有人在使用了禁咒之后还能活下来,那么,我是不是快死了?
"公......公子......请......请......吃......药......"一个颤抖的声音把我从发呆中唤醒,我一抬头,看到流夏那张如三月桃花般娇嫩的脸。他触及到我的视线就慌张地移开了,不自觉地咬着樱红的嘴唇,身体微微颤抖。
我知道我是恶魔。我一个挥手就能让正道人士们残肢断体,我的力量能毁天灭地。
难怪流夏怕我。
可是我宁愿他像原来一样瞪着眼骂我也不想他这样。
我已经失去得够多了。
"公子......药......"见我没回音,流夏又颤抖着手把药举到我面前,低下头不敢看我。
我瞥了一眼,黑色的药汁在雪白的瓷碗中晃动。
我抱紧了自己,闷闷地说:"我不要吃,苦。"
"啊?"流夏愣了,估计没想到我这么小孩子气。
"可是这是宫主的吩咐......这些药材都很珍贵呢......"
我沉默了一会儿,伸出手:"给我。"
"啊?好、好。"流夏急忙把碗递给我,我看到他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我的手指沿着碗的边缘滑动,却迟迟不肯把药喝下去。
黑色的药水微微晃荡,恍惚中,我仿佛又看到了一人红衣似火,拿着一个药碗,微笑着对我说:"怎么像个小孩子。"声音中带了几丝无奈,又似乎有一丝宠溺。
我的手指滑下碗沿,心里骤然一痛。
让嘴唇贴上碗边,一口气把药灌下去,流夏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
苦涩在嘴里蔓延,占满了整个口腔。
流夏慌手慌脚地拿来几个蜜饯,我摇摇头。
没用的,这种苦已经渗到了心里,早已无法消除了。
鼻子有点发酸,但眼里还是一片干涩。
自从那个男人死后,我就再也流不出眼泪了。
是眼泪已经流干,还是我已经失去了哭泣的资格,我不知道。
我把玩着碗,轻声说:"你们宫主身体怎么样了?"
"很好,很好!"流夏连声说,声音中带着一丝心虚。
"骗人。"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会好?那个男人对我的最后一击被司徒无尘挡了下来,而他却生生受了下来,那道伤痕一定很深。
"他是不是还在硬撑?就因为他是宫主不能在别人面前有一点示弱?"想起那次他吐血吐到脸色苍白还气势不减的模样,我的心就会锐利地疼。
华离......
"不对不对!"流夏却连连摇头,"自从各位长老看到了宫主那天爆发出来的力量之后就都对他心服口服了,现在全宫上下都对他佩服得不得了呢!所以宫主可以安心地养伤......啊!"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话前后矛盾,急忙捂住了嘴。
我淡淡地笑了一下,他能好好养伤就行了。
一抬头,却看到流夏呆呆地看着我,眼神凝滞。
"怎么了?"
"啊没什么!什么都没有!"流夏慌张地摆着手,脸变得通红。
其实他也是很可爱的一个人......
我把头放在膝盖上,渐渐有了睡意,是因为那药吧。
迷蒙中,好象有一个人把我从椅子上抱下来,轻轻放在床上,动作温柔无比。
耳边不知传来谁的叹息:"你......和一个......像......
不,你错了。
我是逆影,不是王欣。
我和他一点都不像,一点都不。
我渐渐睡着了。
02 侍寝(有H)
张开手指,收紧,再张开,再收紧。
手指细长而优美,皮肤柔嫩而白皙,让人想起春天里嫩白的笋。
我默默地看着自己的右手,抱着膝盖坐在椅子上。冬天澄澈的阳光透过窗口射进来,我的手指在金色的阳光中无力地微屈,像濒死的天鹅。
这些手指曾傲然而冷酷地操纵风,毫不留情地将阻碍它主人的人斩杀。它们像一朵妖艳而巨毒的花朵,在风中冷冷绽放。现在这朵花失去了所有的光鲜和颜色,在呼啸的北风中苍白地凋零。
如果是逆影,他一定会冷冷地嘲笑我的没用,可是我就是逆影啊,我该嘲笑谁呢?
"公子!"流夏推开门,冷风突然灌了进来。我收回手,紧紧地抱着自己,妄图唤回一丝温暖。
"啊对不起!"流夏慌手慌脚地把门关上,跑到我身边,担忧地看着我。"你很冷吗?"
我侧着头看着流夏忽闪忽闪的长长的睫毛,想起轻盈的蝴蝶。
流夏拉起我的手,皱了皱眉说:"我去给你拿衣服。"说完就急急地跑到里屋去了。
刚开始他很怕我,看我整天缩成一团没有任何威胁性时又跟我亲近起来,每天嘘寒问暖不断,那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我是纸人一碰就会坏掉一样。
他真的是一个很单纯的人,什么心情都写在脸上,跟当初他指着我鼻子骂时一样。
一件白色鹿裘轻轻披到我身上,身子立刻暖了很多。
我拉紧衣领,却看到流夏直直地站在我身边,神色犹豫。
"怎么了?"
流夏眼神闪烁不定,支支吾吾地说:"宫主他......今晚......召你......召你......侍寝......"
鹿裘悄无声息地滑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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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雾迷蒙,隐隐听得到流水的声音。
比我住的屋子的面积还大两倍浴池展现在我的面前,池面呈一朵绽开的莲花,白玉的池壁上刻有栩栩如生的鱼龙花鸟雕。浴池的四个角都有一个玉雕的凤头,温热的水流从凤的尖尖的喙里流出,水雾四起,飞珠走玉。池中有一块长条石,供休息使用。
我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对流夏说:"你下去吧,我自己洗就好。"
"你......"流夏欲言又止,眼中闪着不明的光芒,像在竭力抑制什么。
我知道他喜欢华离,见心爱的人召别人侍寝,他心里一定不好过吧?
我拍拍他的肩,安慰道:"你放心,他并不爱我,只是觉得一时有趣罢了。"
他不爱我,他爱的是他的记忆。
在他的记忆中,最宝贵的是那个善良如水晶的少年,而不是挥手便一片腥风血雨的我。
流夏的眼睛闪了闪,又暗了下去,低下头说:"公子,流夏告退。"
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感到了一种无法言语的悲哀。
衣带轻分,衣衫一件一件滑落在地上,冷冷的空气抚摸我裸露的肌肤,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战。
真的......好冷......
我顺着白玉阶梯走到了水里,热度像针一样一点一点地扎进我冰冷的皮肤,隐隐地疼。
水很温暖,但温暖不了我的心。它被我放到了悬崖边缘,冰冷的山风从它身上呼啸而过,带走了所有的热度。
我趴在池子边缘,温暖的水气在身边缭绕,渐渐有了睡意。
半睡半醒中,似乎听到了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哗哗的水声,接着就被从背后紧紧抱住了,那个怀抱温暖而熟悉,我立刻惊醒。
抱着我的人把头埋在我肩上,身体微微颤抖,饱含着思念和痛苦的声音在我耳边弥漫:"欣儿......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好想你......"
我的脑中瞬间一片空白。
他认出我了?他知道我是王欣了?
我忍不住想回头,却被他的双手紧紧固定住了头部,冰冷而带有一丝严厉的声音冲入我的耳中。
"不要回头!"
原来他并没有认出我,只是把我当成了替身,如果回头就破坏了他的幻想。
心里似乎松了一口气,然而茫茫的惆怅又悄悄涌了上来。
他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语气的生硬,又放柔了声音说:"欣儿对不起,你不要回头好么?"
我默默地点头,心里像压了块巨石,沉重地让我喘不过来气。
他开始吻我的后颈,动作轻柔而深情。他一遍一遍地叫我"欣儿......欣儿......"热气洒在我的耳边,身体悄悄开始发热。
自从那个男人死后,我的身体便又有了情欲之感,就像被施加在我身上的诅咒随着他的死而解开一样。
他的手抚到我胸前,开始揉弄起那两颗茱萸来。一阵阵的颤栗顺着他的手传遍全身,我不由地仰头发出呻吟。
"华......华离......"
抱着我的身体一震,更多更炽热的吻落在我的背上,挑逗的动作也更加热烈,在我的身体上点燃一簇一簇的欲火。我身体发软,如果不是他紧紧地抱着我我早就滑到水里去了。
他的手渐渐下滑,最后竟然到了我双腿之间。我惊叫了一声,脸烧得厉害。
他吻着我的肩膀,模模糊糊地叫着我"欣儿",手开始慢慢动作。我浑身颤抖着,快感一浪一浪地冲向大脑,让我什么也不能思考。
我不受控制地呻吟着,声音里的媚惑让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啊......华离......华......离......啊啊......"
我感到身后的他开始粗重地喘息,炽热的气息喷在我肌肤上。有一个硬硬的东西顶在我股间,我的脸烧得更厉害了,心跳得无法控制。
"华离......啊啊啊!"我尖叫着射了出来,身体立刻向被抽干了气力一样软在他的手臂上。
"欣儿......欣儿......"他吻着我的头发,手指开始在我身后探索。我身体颤抖着,努力让自己放松。
因为我的配合和水的滑润,他不费力就插进了一根手指,柔软的甬道紧紧包围着那根细长的手指,甚至能感觉到它的形状。他在我体内辗转压按着,一种奇怪的感觉悄悄升起。直到他的手指无意间碰到了一个突起,我剧烈颤动了一下,前面的欲望又有抬头的趋势。
身后传来模糊的轻笑,他又伸进了一根手指,若有若无地刺激着那个突起的边缘,我的心像被羽毛轻轻挠过一样,不能满足的欲望让我难受地扭动着身体,立刻听到他的一声吸气,声音有些沙哑:"别动了,不然我会忍不住。"
我呸!如果不是你欺负我我会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