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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时空摇滚第二部 遛弯篇——by发霉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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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他呻吟一下,支撑起来,看着我,笑容很温柔。我本应该感觉不错,或许也会对他尴尬地笑笑,如果不是下面传来某些恶心诡异的声音——他又射在里面了,该死的!


    然后他躺到旁边,手托着脑袋,还在看我。我皱起眉毛瞪他。

    “呼,气什么呢?”他凑过来吻我眼睛,动手将我揽到他身边。

    “噢…”双腿突然合拢引起肌肉的剧烈酸痛。

    “乖,怎么了?”他的表情紧张起来,手绕到我腰后轻轻地揉。刚才还烧得沸腾的身体现在成了冷却的木炭,来自掌心的温暖让我觉得非常舒服。

    如果我是女孩,或者干脆是同性恋的话,现在会不会感到很幸福?

    不,我不是!我是在极度亢奋的情况下与他做爱,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这家伙只是碰巧技术比较好而已…而且长得也不错。

    我这样想是为了不让自己感觉丢脸吗?

    “在想什么?”

    “Huh?”我紧张地抬起头,担心自己刚才的想法泄露,表情大概是蠢得可以。

    “呼,”他又笑了。“还有哪里痛么?”手移下去轻拍我的屁股。“你这小子,叫得真没点收敛。不知道的,还以为朕在怎么罚你呢!”

    “‘罚’?”

    “哼,对了!你竟敢于庆王府池塘里游水,朕倒真该罚你!”

    “哎噢!”又是一掌拍在屁股上。不痛,我只是被响声吓到了。

    “傻小子,这点痛也嚷!”他抱着我与他贴紧,感觉到他胸前紧致的肌肉以及下面的沉稳搏动——这是他第一次脱光了与我做爱,当然,也有一半是我的功劳。

    他的身体很漂亮。

    “呼…”这次是叹息。“你倒还懵懂得很,朕却不知如何应对庆王那老头子的刁难呢!”

    “‘庆王’?”又出现这个词,我联系前面的水什么,隐约觉得这大概跟之前那个长胡子老人有关。

    “呼,你可不就是得罪的他么!”

    “为何?…Well,我明白了。”——他就是这座别墅的主人。

    “明白什么?”

    “他…”该死,我说不出来,咬嘴唇…

    “不急。”皇上说着,把身后的被子展开为我们盖上,毫无疑问增添了我安稳感。

    “我对他抱歉。我不是…想要去!”老实说,我不知道那严厉的老头是否会接受我的道歉,现在唯一能让我安全的大概只有面前这个人了。

    “呼,你倒乖巧!”他笑了,挠着我耳朵后面的头发。“人家哪是在乎那水池!”

    “为何?”我担心起来。“他是谁?”

    皇上的表情彻底沉了下来,我知道那不是对我的所以并不紧张,只有点抱歉。

    “他…是朕的叔父。”

    “‘叔父’?”

    “就是…呼——”他皱皱眉毛,鼻子嗤一声。“就是朕父…亲的兄弟。”

    “哦!”原来是叔叔,难怪他们这么像。

    ——又是这家伙的亲人。

    “你…不喜欢他?”从那时他们的对话判断。

    “问那些作甚!饿了么?朕召人传膳!”明显的回避兼敷衍,他支撑起来大约是要叫人…

    “不!”我伸手把住他肩膀。

    他停下了,看着我,眼睛里好像有什么在活动。

    我想说:我不饿…

    以及,不希望现在有人进来。

    一时间,两人一问一答竟说了许多话,高涉便觉心头一股说不出的熨衬,此时又被他这样拉住,眼神中似有留恋,更添受用。

    于是躺回其身边,手抚其发,在额头亲上一口:“朕不召就是。”随后笑着与他四目相对。

    珀希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略转过头,小声道:“为何…你的叔父他…?”

    “那是他与朕的过结。”如今,随他问什么,高涉都会不吝解答。

    “‘过结’?”眼睛睁大,半张着嘴——高涉这才明白自己有多爱他这副懵懂模样。

    “几年…十几年前的事了。”

    十三年前,朝野上下,谁人不知国舅与庆王二党之间的争斗。两派各蓄得势力壮大,当时之先皇陛下也是睁一眼闭一眼,坐山观虎,看双方互相牵扯。最终,国舅窦允被拿了把柄,庆王一帮穷追猛打,将其治罪。高涉之生母,皇后窦氏一时女儿心肠替父兄求情,被问罪废黜,打入冷宫。若论起来,也是高贤怕留后患,在先皇面前煽风点火了几句。


    “…如今,他大约也怕朕问他报害母后之仇恨…就是说,朕不喜欢他,是因为他害了朕的母亲。”高涉讲的这通陈年往事,虽甚伤感,却因一路与珀希讲解辞藻,弄得如儿戏般轻松。


    “叔父也好,舅父也罢,其实他们那时争权夺利下来,于国于家又得了些什么呢?还不若像这样老实呆在宅院里摆弄花草来得有益!”像是自言自语。“只可怜我的母后…”


    两眼看着远处,宛如沉思中。

    片刻,轻叹口气。“饿了么…”转过脸来,怔一下,顿时又哭笑不得——

    只见珀希双目紧闭,嘴略张开,全然一副酣睡相,隐约还可听闻到细微的鼾声——不知何时,已然睡熟了。

    “没规矩的东西!听朕讲话也敢睡?”高涉虽嗔,面上却是笑意,又动手为他把被子盖紧。

    “恩…”珀希着响动,倒没有醒,只将脸往高涉怀里埋深些,鼻子在胸口蹭蹭。

    小东西…

    高涉抬起手臂,慢慢圈住他肩膀,轻轻搂抱:

    “有朕在,任谁也伤不得你…”

    是夜,王府书房内。

    “哈哈哈…”听了属下的讲述,庆王拍腿大笑。“想不到啊,高涉小儿,竟被一怪模样的番人娈童迷得神魂颠倒!”

    “父王!不可对皇上不敬啊!”高潜吓得赶上去,差点就要掩上父亲的嘴。

    “怕他什么?!”高贤怒目一瞪,其子险些跌爬。

    “哼!那时,他登大宝,借管氏之力将老夫逐出京城,发配到这南蛮僻地安老。念当年之叱咤,观而今之靡靡…”摇头,喝一口茶。“他还不足,今次又弄什么南巡噱头,端的是要看老夫眼下之惨状!”


    “若不是父王那时过于狠心,又怎会与皇上结恨至此…”高潜不以为然地念道。

    “大胆!”庆王将茶碗一顿,双目圆睁:“黄口小儿!你…你懂个屁!”

    “父王息怒!”高潜跪地祈饶。

    “哼,如若不是老夫为朝廷力除贼党,只怕他今日的皇帝当着也个空架子!量其再有治国之雄才,还得乖乖听那家窦老儿的话!”

    “是、是!父王英明!”

    “没出息的东西!”高贤见儿子这举动才真上了气,只喝口茶压制。

    “唉,只没想到,他终日一副雄心勃勃、不苟笑颜的架势…”须臾,气氛渐弛,高贤慢道:“居然把心思花在一个没根没底的黄毛小儿身上?却不是老夫看走了眼?”


    “那是圣上的私事,父王如此议论恐怕不妥吧?”

    “啧!业荒于嬉,他身为一国之君,岂能玩物丧志?!”庆王振振有辞。“看他今日将那东西护得,还真当成个宝贝!以老夫之见,俨然是头猢狲,不过硕大些。若为此物淡了国事,传于世,岂不笑掉人大牙?!什么交由他亲自办理?明明是要徇私!老夫明日倒要细问他是怎么处置的…”


    “不可啊,父王!”高潜跪到其父面前。“孩儿敢请父王万万不可造事了,安生些吧!”

    “你…你这是什么话?!”听儿子用这等忤逆的口气说话,气得高贤胡子直抖。

    “如何不是!”高潜不知哪儿来的勇气,一下子硬气起来。“父王如今名上还叫‘庆王’,实里已被削为临川郡王,还是在这偏僻之地,问世间有哪家皇亲沦落至此的?孩儿自知无能,说句不孝的话,日后便是全望父王这快封地了。倘若父王再耍脾气,得罪了圣上,孩儿与妻子众人日后如何过活啊?!”


    “你…你个…”手往桌上摸索,欲寻物掷之。

    “父王息怒,此乃孩儿肺腑之言,望父王三思!”高潜也吓得不行,且言且退,及至门边,仓皇而退。

    “窝囊废!”

    庆王站立起来,手持一铜牛镇纸,抖动着,终究却没有抛出。

    第二十二章

    “哎噢!”我大叫一声捂住火烧般痛的眉毛,眼泪挤在手心里。

    手上拿着凶器的女仆谨慎地看看我,又转脸去请示旁边的人。

    “下手轻些,稍稍理顺便可,不要修细了。”熟悉而冷酷的声音。

    “是。”女孩收到在指示,准备继续,我用很凶的眼神瞪她——别怪我不绅士,谁让你正好是皇上的帮凶呢!

    她为难了。

    “装什么怪?!要等朕找人来缚你么?!”

    没听懂,不过威胁的内容一定很可怕,估计这种情况下他不会心软,我很无奈地把手放开,闭紧双眼,颤抖着准备接受酷刑。

    “噢——”

    天呐,这就是针对我跳进他叔叔家池塘的惩罚——拔眉毛。我知道这家伙一直想把我打扮得像女孩,这次终于让他得逞了——没办法,不然他就要把我交给他叔叔处置,出于对这家人的大致了解,我不认为那样的结果能比现在好。


    管它的!男人拔眉毛又不是什么新鲜事,反正我长得不难看,就当是登台前的修饰吧!

    真他妈的痛!我努力把注意力转移到别处…

    说起来,昨天晚上他跟我讲了很多话,可惜大部分我都没听懂,只记得他那时的表情,一半陶醉一半悲伤。大概说的是他的童年,提到了他的母亲、父亲以及现在这位叔叔。我于是知道他的父母都去世了,替他难过——呃,我指的是事件本身。


    他的叔叔因为一大串我听不懂的原因,导致他父母离婚(确实不太道德),最后他的母亲孤零零地死了,于是他很讨厌他叔叔。后来他继承了父亲的职务,于是他叔叔就不那么好过了…等等,怎么听起来像哈姆雷特?我转眼过去望他一眼:那个样子,还有气势,是挺像个王子…


    “皇上,眉已修好,请皇上查看。”

    那个女仆停止了对我的折磨,转身用细小的声音对皇上说。我想她的工作大概已经完成了,便小心翼翼地朝那我可怜的眉骨处摸去——噢,好痛!都肿了,我真可怜!


    我也很想看看自己的新形象,张望着寻找镜子——这里没有玻璃,镜子是用铜做的。

    “头莫动!待朕好生看看!”不知什么时候他走了过来,双手卡在我额头,把我固定下来。

    “呼,早该如此!”满意或得意的笑容。“为他梳头更衣!再在脸上略傅些粉,将那指痕遮了!”这是对周围那群仆人说的。

    于是,我被那群人一拥而上,折磨了至少一小时。

    终于,我接过一名仆人递过来的镜子,胆战心惊地举到眼前——

    “Fuck。”

    然后,视线越过镜子里的噩梦,看到一个人正对我笑,贪婪地。

    高涉啜口茶,放下茶碗后便撞上面前那副死气沉沉的脸,不禁眉头紧皱:“板起脸作甚?!舒展开!”

    对方不言,脸色更阴郁了,举起手,神情恍惚地往自个儿脸上摸摸:“Shit…”语气极悲怆。

    皇帝拿他无法,自叹气:这小子,不就是为他修了番容、梳了个头么,至于沮丧到如此?但话说回来,他这样收拾一下,其势果然非同小可,也印证了自己当初的眼光。想到这里,顿生爱意,伸手过去摸着珀希搁在桌面上的手——


    “方才教与你的,可会了?”

    “王爷在上,小子无知,误坠贵府池塘,无礼之至…”

    “好了,莫背了!”轻拍他手背,令其停止。“哪有这副腔调赔罪的?!”

    珀希转眼将他望着,一脸苦涩,举手指:“我不要这个…”

    高涉顺着看过去,原来是头上的簪子:“恁好看!怎么不要?”

    “它很…gay?”愣住,挤眼抓自己耳朵。“它很吓人?”

    “胡说!”高涉动手拍下他手,怕他将那根牙簪给拔了。“配你头发正好!”

    “Fuck…”抗议无用,珀希丧气道,低头扯袖口发呆。

    “启禀圣上,庆王殿下到。”

    “知道了!”回应完那头,又朝对面轻拍下桌子:“还不快起来,站到后面去!”

    珀希努努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Sucker!”走过高涉身边时小声骂句。

    “你?!”先是恼火,随即莞尔,低头抬抬嘴角。

    由太监领路,高贤昂着头行走:哼,明明是自家地盘,见个小辈还要与人通报!想想就气,更作出一脸不屑。

    “哼哼!”进门了还要扯嗓子,且不行礼,只抬手作个揖。“陛下召臣何事?”

    高涉轻轻一笑,不去理会他的高傲:“皇叔免礼,请坐。”礼貌地对他示意,图个开场平和。高贤却照例不以为然,大剌剌就坐,抖得衣摆生响。

    “朕今朝有请皇叔前来,”等对方呷一口茶下去,高涉才慢慢开讲。“只为昨日那场虚惊…”

    “哼,劳烦皇上牵挂。”眼珠一斜:“大早上传老夫来此,原来就是为桩琐事!”

    高涉轻咬住牙,笑容尴尬:“哪里!朕昨日见皇叔忿怒,想必甚惜那池塘,朕管教身边之人不周,累皇叔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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