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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之都第一梦轻梦了无痕——by言光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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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四 金榜题名

    大德珩帝元年十月初一酉时三刻,龙倾站在皇宫文华殿前,仰目看着殿上那黄色的琉璃瓦,心中却在想着戌时将要宣布的殿试结果。听说那韩远山已经顺利的晋级到前十名之列,不知可否在此次殿试之中进得前三?他忽然浅笑,不过那个荒唐的赌约恐怕是没有机会实现了。


    “千岁,您怎么还不进去?”一名年轻的臣子拱手问道。

    龙倾转头,眼前的年轻人煞是眼熟,回想却是曾经出言庇护孟老将军的年轻臣子,却不记得对方的姓名,“阁下是?”

    “下官封毅,刑部主事。千岁再登朝堂之时,下官调任西迪,所以一直无缘拜会。”

    “刑部封毅……”龙倾点头,“封主事是回皇都述职还是受调令而返?”

    “后者,安尚书花费了不少力气才把下官从西迪弄回来的。”封毅咧嘴一笑,满是嘲讽。

    “呵呵,能得安氏重用,封主事可谓是前途无量啊!”

    “道不同。”封毅年轻白净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张狂。

    龙倾看得有些发愣,那份肆意的张狂在他心中镌刻着的一张熟悉脸上也看见过……

    “宁王千岁?”封毅碰了碰龙倾的手臂。

    “本王一时失神,失礼了。”

    “无妨,不过下官倒是觉得千岁比之四月重上朝堂之时显得清减了不少。”

    “是吗?”龙倾随口问道,最近却是瘦了。

    “千岁,该进去了。”封毅再次提醒。

    “有劳封主事挂心,请。”

    “千岁请。”

    两人迈步进入文华殿,龙倾看着封毅面无表情的理都未理自己的顶头上司安敬宜,兀自站到了靠门口的主事之位心中觉得好笑,这人还真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性子。


    之前殿试之时龙倾称病没有出席,不能否认他也是怕他出现可能会影响到韩远山的正常发挥,否则身为此次副考官的他怎能不出席殿试如此重要的一环?如今已经是尘埃落定,不过不管韩远山取得什么名次,都不能让司空雅实现那个赌约了。


    龙倾沉思中,宦官尖利高亢的声音响起,“陛下驾到!”他随着满朝文武一起跪了下去,心中却始终觉得茫然,对那个叫龙珩的男人,对自己,也对自己在大德的未来。


    “众卿平身。”低沉而无任何感情变化的声音从端坐在金黄色龙椅的男人嘴里说出,然后他朝旁边的宦官点头示意。那宦官继续用尖细的嗓音说道,“宣大德珩帝元年状元韩沛,榜眼魏同合,探花常宁进殿见驾!”


    龙倾觉得心里一揪,随即又放松了下来,韩远山果然是此次的头名状元。他抬眼看着文华殿门口,一阵脚步声后,便看见三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快步迈进,在殿中扑通跪到,行礼问安。而在最前面的便是韩远山,他今日一袭红袍,头戴双翅乌纱官帽,正是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


    龙倾突然心中有个恶毒的想法,如果将司空雅生死不明之事告知于他,不知韩远山还能否如现在这般神情?这种念头虽然一闪而过,他却觉得更加的心惊,原来他已经是如此在意了。


    三鼎甲起身之后,龙倾才细细打量在韩远山一左一右的两人。榜眼魏同合身材高大,面目黝黑,浓眉大眼,看起来像个武将多于文臣。而探花常宁却是身材中等,面皮白皙,眉清目秀,倒有几分读书人斯文之气。


    在龙倾打量之际三人的册封也在同时进行,“……封状元韩沛翰林院修撰,正六品;榜眼魏同合吏部员外郎,从五品;探花常宁兵部员外郎,从五品……”

    龙倾心中一动,韩远山虽然只是六品,看似比榜眼和探花品阶略低,不过翰林素有“储相”之名,因为能够更加接近皇帝,所以升迁机会要比同榜者快上许多。不过让榜眼和探花同时受从五品之职,且都高于状元,这倒是几乎没有见过,不知龙珩又在打什么主意?


    “宁王前日身体不适,身为副考却连殿试都未出席,不知现在可好些了?”三鼎甲领旨谢恩之后,龙珩眉眼一扫,转到龙倾身上突然发问。

    “有劳陛下担忧,微臣只是小恙,已经无事了。”

    “那就好,宁王可是股肱之臣,万不能有丝毫的闪失。”

    龙珩话音刚落,龙倾便觉得殿中之人的视线全部集中在他的身上,如同锋芒在刺。他垂下浓密的眼睫,将眼底的不快遮起,只是本分的站在原地,将那些或好奇或嫉妒的复杂视线事同不见。但是一道格外热烈的视线却让他不得不转头去看,却发现视线的主人正是韩远山,此刻他才蓦然明白龙珩为何偏偏在册封之后对他“特别关心”了,原来竟是这样。


    六十五 琼林酒宴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龙倾端着酒杯看着那群笑闹成一团的新科进士,突然想到了孟郊的《登科后》其中两句。酒杯中酒色透明纯净,映着墨色天幕上的一弯残月,有几分清冷的味道。龙倾又是一阵失神,片刻之后便一仰头将那酒全灌进肚中。


    琼林苑设宴,延请百官和新科进士已经是历来的传统,而宴上无君臣,也是被默认的规矩,所以才有那些位列朝堂的新晋们笑闹作一团的样子。

    那些年轻人脸上的笑容清澈而明媚,而在他看起来,却是无比的刺眼。又满了一杯酒,凑在唇边,并没有急着去喝,细细的闻了闻,不觉皱起了眉,果然是不如月殇……


    “宁王千岁,下官有礼了。”

    听见声音龙倾抬头,正是面无表情的韩远山。“韩状元,琼林酒宴无君臣,你就不用拘束了。”

    “千岁可否借一步说话?”

    龙倾沉吟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跟着韩远山走到琼林苑的柳树林,随风飘摇的柳条早已经是没了叶子,只剩下柔韧的柳条。龙倾靠在粗壮的柳树上,看着背着月光而站的韩远山说道,“韩状元有什么话就直说,不必再绕弯子。”


    逆光而立的人沉默良久,才开口说道,“我只想问司空楼主的去处。”

    “谁知道呢?”龙倾轻笑出声,“也许是死了吧!”想到司空雅刻意隐瞒与他最后为了护住自己而受的伤,他觉得胸中绞痛,但如同管不住自己的嘴一般吐出的却是嘲讽。


    “什么?!”韩远山震惊的叫出声来,然后便是喃喃自语,“怪不得……怪不得……”突然,他猛地抬头,直视龙倾问道“千岁可知道雅月楼已经关了?”

    “是吗?”龙倾心中一惊,龙珩动作果然够快,随即却是长出了一口气,那样的人本就不该被任何东西牵绊住的,“关了也好。”

    话音刚落,龙倾便被韩远山一推,背部狠狠地撞在粗壮的树干上面,“你怎么能这样漠不关心?”

    “呵呵,我要怎么关心?”龙倾轻笑反问,如同不曾感受到背后的痛楚,司空雅甚至没有透露一点所谓的真相给他,他该如何关心?又该从何入手?

    “大少爷,大公子!这就是你对待他的态度?”韩远山横眉立目,双手死死的箍住龙倾的肩头问道。

    “是,又当如何?”

    “你……先前听闻宁王千岁冷情冷性,后虽不知你的身份几次言谈虽然不甚热络,但也是谦恭有礼,只道是传闻皆不可尽信。今日一看,冷情冷性恐怕都是含蓄了些!”


    听着韩远山的嘲讽,龙倾只觉得好笑。原来这便是世人对“他”以及对他的评价,不过倒也是贴切。“不如再加上自私懦弱好了,这样也更齐全些。”

    “宁王千岁果然是出身皇族!”韩远山后退一步,松开了对龙倾的钳制,“下官佩服!”

    “韩修撰,一朝登科,状元及第可谓是鲤鱼跃龙门,有些话出口之前还是三思为好!”

    “下官一向直白鲁莽,当然不如千岁考虑的周到!”

    “韩状元,你喝醉了,还是去休息吧。”龙倾叹道。

    韩远山脸色变了变,终究是一甩袍袖,离开了柳树林。

    “阿倾,你何必如此?”又是一声长叹,孟固从树木阴影中走出。

    “让他死了心,绝了念不好吗?”龙倾垂了头轻声说道。

    “阿倾,你这不是在劝慰他,而是在为难你自己!”孟固上前,心疼得将龙倾揽入怀中。

    “小孟。”龙倾却伸手挡住了这样的亲近,“我想自己安静一会儿。”

    孟固一僵,脸上滑过痛苦,却还是点了点头,“风寒露重,你记得早些回去。”见龙倾点头,他才万分不舍的放开对方,转身离去。

    龙倾觉得周围一下子变得安静,甚至是寂静的糁人。他沿着身后的树干慢慢滑下,坐在松软的落叶之上,仰头呆呆的望着天空中的一轮明月。

    “千岁独自在此,不觉孤单?”

    一道低沉声音响起,惊醒了在发呆的龙倾。他抬头上看,出声之人竟然是神出鬼没的杀手卫离?!

    “卫先生当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啊!”龙倾扶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浮土落叶,嘲讽的说道。

    “千岁缪赞,在下身份如此,自然不能大白于天下。”哑然一笑,卫离也是自嘲。

    “卫先生现身琼林苑,不知所谓何事?”

    “呵呵,只是带来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

    “哦?”龙倾扬眉,“卫先生不妨直言。”

    “司空雅虽然未死,不过也快了。”卫离说完便紧紧地盯着龙倾的反应,但见那人墨蓝色眼中有道火光突然闪过,便又消息的没有了踪迹。

    “我该不该谢谢卫先生前来传讯?”龙倾面无表情的说道。

    “举手之劳罢了。”卫离檀黑的眼眸中晶亮异常,“不过,在下却没有想到千岁竟是如此反应?”

    “那我当如何?”龙倾问道,这已经是被人第二次询问,但是他能如何?他该感谢卫离带来的消息彻底的打碎了他心中最后的希望吗?

    “千岁果真是清冷如玉!”卫离看着龙倾月光下白皙的近乎透明的脸颊说道,“不过,倒是十分符合在下的心意。”

    龙倾蓦然回首,对上一脸玩味表情的卫离,“卫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卫离浅笑,“消息已经带到,在下也该走了。千岁,我们后会有期!”

    龙倾看着那个一袭黑衣的男人几个起落,便消失在柳树林中,他久久没有回神只是皱眉思索,让卫离带话之人是谁?

    六十六 淮陵舞弊

    虽然离开皇宫琼林苑,但是心中的疑惑却如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卫离那不明不白的几句话如同铁锤一般狠狠地敲在他的心头。起初是觉得胸中剧痛,觉得最后的希望也被打破,但是现在回想起来,既然有人让卫离带话,想必便是有救助司空雅之意,否则又何必费心传话。


    想到这里,龙倾低迷了许久的心情也平静了许多。当日,更是难得的一宿无梦睡得踏实。

    翌日一早,龙倾穿好朝服,便去上朝。刚刚册封过新晋,当然容不得有丝毫的不合宜。但早朝之上依旧是一些琐碎事务,龙倾听得无聊,独自愣然出神。

    “宁王,你如何看?”龙珩低沉的声音将龙倾神游天外的思绪拽了回来,他回神却不知道对方所知为何?

    “陛下!”封毅自末位列席上前一步说道,“淮陵舞弊一事归属刑部所管,宁王千岁不知详情。”

    龙倾心下明了,淮陵舞弊虽有耳闻,却一直没有上心。他拱手行礼,毫不避讳的对上龙珩同样墨蓝色的眼睛说道,“臣不知详情,望陛下恕罪。”虽然面上恭敬,龙倾却对龙珩有着不能忘怀的失望与愤怒,为自己也为司空雅。


    尤其最近龙珩的刻意为难之举越来越多,让他也是越发的迷惑起来,果然身在帝位之后人会不由自主地阴沉许多。

    “安尚书怎么看?”仿佛没有询问过龙倾意见,龙珩也是根本不在乎对方的回答,他转而问向刑部尚书安敬宜。

    “微臣以为‘万人血书’仅有六分可信,剩余四分还要值得商榷。淮陵虽小,却是我大德产盐之地,因此甚是丰足。但是励帝二十一年‘限盐令’一出,许多盐商得不了许多盈利,将脑子动到当地父母官身上也实在是必然之举。”安敬宜稍作停顿,接着说道,“然而这‘万人血书’涵盖了几乎所有的淮陵官员,更是牵扯到几名三品大员,所以也不得不经过深思熟虑再做打算。”


    “那安尚书认为这‘万人血书’,朕当如何处理?”

    明明还是低沉的声音,龙倾却能察觉龙珩心中的不悦。想必龙珩想要听到的是确实精简的回答,而非洋洋洒洒的分析现状。他望着殿中面露得色的安敬宜,唇边泛起冷笑,此人恐怕得意不了许久。


    安皇后庆宜被诊出喜脉的消息此刻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宫,而那确切地看诊时间便是九月初六,他生辰的当日。怪不得那日司空雅暗示龙珩本不该出现在自己的府中,原来是为了这般原因,不过安家却是因为这个而更加站稳皇都第一世家的位置。


    不过树大招风,龙倾看着皱眉的安相海迪浅笑,原来老狐狸也已经察觉到了龙珩不悦。他再看看继续长篇大论的安敬宜,嘴角的笑纹加深,虽然也是只狐狸,可是明显没有修炼到家。


    “够了!”龙珩沉声打断安敬宜的分析,“朕有脑子,不用安卿费神解释。”

    安敬宜闻言当即双膝跪地,脸色煞白的说道,“微臣知罪!”

    “众爱卿,对淮陵舞弊一事可有解决之道?”仿佛没有看见跪在地上的刑部尚书,龙珩扫过殿中文武群臣,不耐的再次询问。

    “臣以为,应当选良才为监察御史彻查此事。‘万人血书’真假虽然有待商榷,但此事既然在民间已经是人人皆知,便要找到实情以绝悠悠众口。若属实,则牵扯进来的朝臣定当依据我大德律严办;若否,则也要还被此事殃及的朝臣以清白,更要追查散布者陷害官吏的罪名,以正视听!”说话之人声音清亮,抑扬顿挫,将淮陵舞弊解决之法分析的甚为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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