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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展眉——by狼九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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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清明犹犹豫豫地点了点头。
这计划虽然残忍,但却有效。最重要的是,将教中弟兄的伤亡降到了最低。他不得不承认,就算是原先的那个苏眉还在,也未见得能做得更好。

其时已近黎明,一夜未眠,一夜密议,连云水清明都颇感吃力,更不用说伤重的苏眉,脸色早已是一片死白。
"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云坛主。"苏眉朝云水清明倦然一笑,"你有化妆品麽?"
云水清明一脸茫然,苏眉想了一想,不由笑起来,"我是说胭脂水粉,用来描眉画眼的那些。"
云水清明这才"哦"了一声,伸手入怀,取了个精致的匣子出来。
他虽非女子,但平素栖身贪欢阁中,又位列头牌,这些装点门面的东西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借著明亮的炉火,苏眉对镜梳妆。
现代女子必修的化妆术,却在另一个时空大放异彩。淡淡的青黛勾画出眉若远山眼似秋水,薄薄的脂粉妆点出莹白粉嫩的娇颜。
与这世间惯常见到的粉颊朱唇不同,苏眉画了个清透的裸妆,几乎看不出任何痕迹,却恰到好处地掩去灰败的脸色,显得娇豔动人。

天光大亮的时候,苏眉最後看一眼铜镜中装点完美的侧影,披上薰香的外衣。身形闪处,翩若惊鸿。
"差不多了。"他满意地点点头。
任谁也看不出来,如此美丽,如此风姿之下,是怎样了无生气的枯槁与衰败。
就连在一旁亲眼看著这一切发生的云水清明,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直忙到天色漆黑,所有的布置才全部就绪。苏眉交待了云水清明加派人手时刻监视,这才慢慢走回寝房。
从惊觉林轩的背叛,到彻夜未眠的密议;从清晨的奔袭天下第一山庄,到这一日紧锣密鼓的谋划安排──对於伤重的苏眉来说,每一件都是非常沈重的负担。竟然到现在还没有倒下,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苏眉疲倦地叹了口气,眼前一阵阵发黑。
然而,在他寝房里等了他一天的贺长风和林轩,却只能看到他脸颊上依然生动的晕红。

苏眉在贺长风身边盘膝坐下,手指勾起连接著乳环的金链轻轻一扯,便让贺长风痛苦地挺起身,压抑地惨叫出声。
"夜色已深,林教主请自去歇息吧。"苏眉淡淡道,"明日或有大战,还要请林教主多费心。"
林轩倔强地站著,一动不动。

苏眉也不赶他,只是分开贺长风的双腿,手指猛然插入他的後穴之中,激烈翻搅。
贺长风在这毫不温柔的刺激之下弹跳扭动起来,发出一声声既痛苦又情色的呻吟。
"我要上他了。"苏眉亵玩著贺长风的身体,眼睛却看著林轩,若有所指地笑道,"林教主难道也想试试?"

林轩浑身颤抖起来,被苏眉不可思议的残酷击溃了。
推开房门,他脚步踉跄地逃出门外。

(八十二)

直到房门砰然合上,脚步声愈行愈远,苏眉才从贺长风体内抽出手指,敛了放肆的笑意,神色间竟有几分黯然。
看著苏眉的转变,贺长风冰冷如死的心中渐渐萌生一缕微薄的希望。
是不是,苏眉其实并不愿意对他如此残忍?

"苏眉......"他艰难地撑起身,爬向苏眉身边。
穿透他最脆弱部位的三个金环,以及连接著金环的金链,让他的任何一个移动都会带来难言的剧痛。
苏眉静静地看著他,没有鼓励,也没有反对。

贺长风痛得几乎晕厥,才爬到苏眉身边,将头缓缓靠在他的膝盖上。
这一瞬间,眼泪疯狂地冲出眼眶。他恨不得自己立刻死了,死在苏眉的膝上。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苏眉的手缓缓举起,几乎就要抚上他散落的长发。
然而,这只手在空中顿了许久,终於落在贺长风的肩上,将他用力推开。
既然注定是要伤害他的,又何必给他这片刻虚幻的温情?
苏眉的眼睛变得冰冷而坚硬,冷笑道:"春宵一夜值千金,长风,我们何必再浪费时间?"

贺长风摔在地上,牵动了伤口,一阵剧烈地抽搐。
可他却勉强微笑起来。
"好啊。"他温柔地看著苏眉,"你想要怎麽样,都可以。"
他们静静地对视,就仿佛依然在那个舒适而温暖的房间里,苏眉正动著坏脑筋想办法折腾他,而他无奈地顺从,满心宠溺。

苏眉冷厉的神情有一瞬间的破碎。
"我想看你自己吸出来。"苏眉咬著牙冷冷地说,"穿了这个金环,感觉一定很不一般,你一定迫不及待地想要试试?"
贺长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不错,我很想试试。"他微笑。在苏眉面前,他本就是个淫荡而不知羞耻的男人。

武者的身体坚实却也柔韧,所以贺长风可以将身躯弯曲到不可思议的程度,噙住自己坚挺的欲望,缓缓吸吮。
被金环穿透的地方一阵阵的剧痛,但即使是这样的痛,也无法让他的欲望萎缩。
分开的双腿抵在头部两侧,身体以最淫贱的方式展开,被自己的欲望堵住的嘴里,发出一声声含糊的呻吟。
只要想到苏眉正在他的身边,以一种不知是著迷还是嫌恶的神情注视著他,就足以让他的身体燃烧起来。

然而,直到欲望达到巅峰,即将喷薄而出的时候,他才真正意识到这金环是多麽可怕的刑具,它带来的,绝不仅仅是穿透的痛苦而已。
小指般粗细的金环几乎完全堵塞了小小的开口,原本可以喷射而出的精液,却在即将离开身体的地方被生生阻断,只能一点一滴地渗出来。压力让欲望从内部肿胀得几乎要爆裂,贺长风猛烈地痉挛起来,原先不过刹那的射精的快感,如今绵延得似乎没有尽头。
他早已无力保持原先那个高难度的姿势,而是在地上翻腾抽搐著,犹如一条活生生放在火上煎烤的鱼,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当最後一滴精液被挤出体外的时候,他已经被这漫长的高潮折磨得几乎虚脱。

苏眉在一旁冷冷地看著,没有人能发现他握紧了拳头,摒住了呼吸。
直到贺长风的抽搐渐渐平息,无力地伏在地上微微颤抖时,他才走上前去,以脚尖挑起贺长风的脸。
"很爽麽?"
贺长风艰难地一笑,无法作出任何回应。

"这不过是个开始而已。"苏眉带著笑解释,"任何时候、当任何液体试图通过这个管道的时候,你都会感到同样的刺激。想想看,多麽美妙。"
贺长风的身子猛然抖了一下。
"多麽适合你淫荡的身子,不是麽?"苏眉冷酷地嘲弄。
贺长风抬眼看著执意羞辱折磨他的苏眉。这一次,他连笑容都已无法伪装。

苏眉最後看了贺长风一眼,随手扔了一件衣服到他身上,然後转身走向内室。
"苏眉......"贺长风在他身後哀声低唤。
苏眉没有停步,没有回头。

(八十三)

直到步入内室,锁上房门,苏眉才失去了所有力气,颓然跪倒在地。
大口大口暗褐色的血液带著淡淡的腥臭从他的嘴里潮水般涌出来,仿佛无休无止,几乎窒息了他的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苏眉才挣扎著喘过气来,这时地上已积起了一滩污血,以他的经验判断,大约有800毫升。
800毫升的出血量,不是应该达到失血性休克的临界点了吗?苏眉默默地想。为什麽他还有意识,还能起身,还在思考这其中的异样?

他所经历的一切已经超出了医学、乃至科学所能解释的范畴。
他知道,不知为什麽他就是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他的意志就是他的存在。只要他想,他就会活著,当然,不是没有代价的。
他的肺脏已从内部腐烂,远非寻常药石所能医治。这世上唯一知道该怎麽治疗的恐怕只有他自己,而他显然不可能一边给自己上了麻醉一边再作开胸手术。
所以,他会死──从这个世界消失,回到原来的世界──经过上一次的体验,这并不是什麽可怕的事。甚至,相较於他现在所忍受的痛苦,会是一种解脱。
拖著这具渐渐腐烂的身躯,每分每秒每次呼吸都是煎熬。而他甘愿忍受这样的痛苦,延续著注定无望的生命,只为了做一件必定会让贺长风恨他的事──他要杀贺云开。

他要杀贺云开。
在他爱好和平痛恨战争的生命里,从来不曾这样指向明确地想要剥夺另一个人生存的权利。但是现在,他终於明白杀一个人需要怎样的动机。
当然那可以是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例如"除一恶以救众善"。只要有贺云开这样的野心家在,江湖就永远不会太平。
但这不是全部,至少不是最重要的那个理由。
真正让他动了杀机的,是赤裸裸的私人的仇恨。

他恨贺云开,因为他逼著贺长风杀他。如果没有他执意逼迫,贺长风永远也不会下手。
他恨贺云开,因为他杀了朱庄主。那个血性而痴情的男人,永远没有机会带给庸肆幸福。
他恨贺云开,因为他试图火烧吟风弄月阁。那个他辛苦建立的小小天地,几乎被毁於一旦。
他恨贺云开,因为他给了林轩背叛的机会。他曾经以为这世上尚有人可以让他依靠,终究只是枉然。
贺云开,将会或者已经摧毁苏眉在这世上所眷恋的所有美好,所以,不共戴天。

仇恨是强大而可怕的动力,让苏眉得以用一种燃烧生命般的方式在这世上短暂地逗留,并且保有力量和清醒。
苏眉缓缓站起来,踏出血泊,褪下染了污血的白衣。
胸口厚厚的白色绷带上,渗出星星点点暗褐色的血迹。解开布条,苍白瘦弱的胸膛上,两处绽开的剑上犹如恶兽狰狞的眼,黑洞洞的,流露出不祥意味。
是的,两处。
林轩和贺长风,在同样靠近他心脏的地方,留下了同样几乎致命的伤口,自一日之前同时崩裂,而且可以预料的再也不会愈合。

带著一种疼痛的清醒,苏眉默默料理著自己的伤势。
既然药物已经没有用,他便只是用布条紧紧地缠住伤口,不让污血流出体外,泄漏伤情。
没有人知道他伤得那麽重,他也不允许任何人知道。j
处於现在的位置,他必须强大、坚硬、无懈可击。他负担不起在任何人面前流露出软弱无力。

掬水洗去残妆,再重新绘上完美无瑕的妆容。
他绘得那麽仔细,原本只是清秀的五官,却在他的妙手之下绽放出惊心动魄的美来。
有谁知道,一切美丽之下的真实,只是他无可挽回的衰败和死亡。

惯常穿的白衣弃置一旁,苏眉为了他生命中最後也最重要的一战,换上了历任圣教主最隆重的华服。
纯黑丝缎的里衣,豔红如血的大氅,映著火光,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魔。
而这恶魔想象著明天可能会有的血腥杀戮,眼中却只有疼痛。

(八十四)

预警的锺声响起时,漫漫长夜已经过半,苏眉慢慢睁开眼睛,眼中没有一丝睡意。
苏眉步出内室,只见壁炉中摇曳的火光渐弱,空气中依然弥漫著淡淡的情欲的味道。

贺长风穿著苏眉扔给他的衣服,看得出已经尽力打点过自己,不再像先前那样屈辱和狼狈。然而,站在盛妆华服的苏眉面前,他无法不感到惶恐和颤栗。
似乎是直到这一刻,他才刚刚意识到"魔教教主"这四个字意味著什麽。那不仅仅是一个曾经爱过的少年,不仅仅是一个邪恶的称号,同时也是一个握著惊天权势的男人。只要他愿意,顷刻之间就能掀起一场武林浩劫。
正如此刻──这夜半响起的锺声,究竟代表著什麽?
贺长风看著苏眉缓缓走近,却没有勇气去探求答案。

苏眉在距离贺长风一丈开外处停住脚步。
即将走到最後一刻,没有人明白他心中苦楚。他终究只能一个人走下去,没有人陪伴,也无法告别。
於是,只是凝望。
他知道贺长风不可能从中读出他的心绪,他的祈求──毕竟这男人从来都不懂他。
可是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还能怎样体面地道别,而不会泪流满面。

不要忘记我。苏眉无声地祈求。你可以恨我,但请不要忘记我。
我已经尽可能地伤害你,或者尽可能地宽恕你......我不知道该怎麽定义。
我曾经多麽恨你,幻想著这你身上用尽所有折磨人的手段,惩罚你的背叛、你的绝情。
然而愤恨过後,每次想到你,更多的竟是最初的深情和温柔。
至少你爱我......至少你曾经爱过我。不似另一个贺长风,自始至终不曾将我放在心上。

所以,不要忘记我。
我最终选择了最让你痛苦的方式在你身上打下标记,只属於我的标记。
我即将消失,而这标记依然在。
不要忘记我。

 

深夜的山林里,重新聚集起来的群雄对於突袭魔教总坛都有种难以压抑的兴奋和恐惧。年轻的更多是期待著一场痛快淋漓的大战,年长一些的想起十多年前的那场腥风血雨,却有更多的胆寒。
趁夜疾行的人群中,贺云开的神情严肃得几近凄厉。

今夜就出手围剿魔教总坛,其实是太仓促了。这几日他已亲自出马奔走各派,然而应者寥寥,甚至不及围攻吟风弄月阁的三成。
假以时日,他或许还能多找一些同盟,但是现在......长风他等不起。
长风......贺云开落在苏眉手里,不知正忍受著怎样的折磨。
痴儿,痴儿!这孩子万般皆好,只是太痴情了。当初他若狠一狠心了结苏眉的性命,现在又怎麽会落得生死不知?明明千叮万嘱,那妖孽留不得......

压阵的是少林方丈玉林大师,他与贺云开虽是多年老友,然而这次参加围剿魔教总坛,他其实颇有几分勉强。
这次突然冒出魔教教主苏眉杀人之事,著实透著蹊跷。事情未明之前,他本不想贸然涉入战局,但眼下的情形已由不了他置身事外。
虽然贺云开对五湖山庄的朱庄主痛下毒手让不少人心寒,但他天下第一人的名号犹在,依然是征伐魔教的响当当的一面旗帜。这次他为爱子担忧,只怕会乱了分寸,若为此遭魔教所害,对正道武林将是非常大的折损。
他左思右想,终於还是邀了武当的青竹道长,各自带上弟子前来助阵。


潜行在山间的众人渐渐接近一处峡谷,两处陡峭的山壁相距不过五丈,高却有数十丈,一眼望去,几乎就是条窄窄的裂隙。
贺云开一看就知此地危险,忙命众人暂停前进,派人先去打探一番。
这般地势,若是被人设了埋伏,岂不是插翅难飞?

正商议著探路的人选,前方突然一声尖利的呼啸,众人一惊,又听得身後一连串巨响,地动山摇。
"山崩了!"有人尖叫起来,只见身後山崖纷纷崩落,越来越逼近众人所在之地。
事出突然,人群一片慌乱,下意识地往前急窜,躲避崩落的岩石,至於前方的峡谷里是不是有危险,一时之间已顾不上那麽多了。

山崖崩落在峡谷处停止,众人被碎石封堵了退路,草草清点一遍,万幸没有人伤亡。
惊魂未定之际,又是一声尖啸,上百个黑黝黝的东西从天而降,似乎是巨大的落石。
陷阱!所有人心中闪过这个念头,脸色顿变。
如今好几百人困在峡谷里,巨石当头砸下,贺云开之流自然能闪开,其余人却不免被碾为肉泥。

一片惊呼声中,青竹道长运起劈空掌力,意图将那些巨石震碎。虽然碎屑纷飞不免伤人,至少不那麽致命。余人见了,纷纷效仿。
然而掌风所及之处,那些东西应声而碎,竟不是石块,而是木桶。随著木桶破碎泼撒满天的,则是......
"是油!"有人摸了把脸,高声大叫。
不祥的感觉从贺云开心头升起来,似乎又踏入了另一个陷阱中。

"住手!那是油桶!不要劈开!"玉林大师见机更快,大声呼喝。
然而已经晚了。上百个油桶已劈开了大半,淋了众人满头满身。余下的落在地上砸裂开,草木砂砾都被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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