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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homme est mortel——byra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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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我是死在西汉的,要不是那个该死的黄脸老巫婆给我下了诅咒,我也就这么风光的死了,哎,谁叫我得罪了全天下最善妒的巫婆呢,她硬是在我死后诅咒我轮回投胎6生6世,其实投胎轮回倒不是什么大问题,问题是她后头那一连串的限定词,"每次投胎都活不过26岁""不得好死"以及"保持自己的记忆"。于是,在我经历了西汉的风光大葬,晚唐的乱刀砍死,21世纪的活体分尸,我拖着自己疲惫不堪的灵魂以及对每次转世每次死亡的记忆,站在了南北朝的大门口。

文中很多东西还算尊重历史,除了银子的问题,我知道,银子在市场上流通是在后面的朝代才出现的,但是由于我是个懒人,没高兴查南北朝用的是什么= =所以。。。请见谅吧,我会找机会改的~~~

不算严格意义的穿越,小白文一篇,写来自娱,给自己喜欢的时代。

主角:聂子青,慕容熙 ┃ 配角:聂言 ┃ 其它:华丽血时代


第一章
这日子没法过了!!
突然做了个梦,梦里一男一女争吵激烈,吵到后来,女人扔下这句话,摔门而去。我说,大姐啊你日子没法过就别过了呗,想你也是汉武帝他老婆卫青他姐未央宫的皇后,我都被你诅咒了一回,"不得好死了"3次,大脑超负荷工作记忆了上下五千年都不止,你还要没事窜到我梦里来搅我清梦,你倒是让不让我过日子了啊?!
罢,罢,罢,不睡也罢,正好赶去南门值早班。
我晃了晃脑袋,试图摆脱梦境的困扰,朦胧中只觉日光灼眼,便伸手习惯性的去扯搁在床边圆凳上的毛巾,不想,却看见了那个男人一丝不挂的躺在我旁边,我瞬间清醒的头脑告诉我,他绝对绝对不是毛巾变的,而我混乱的意识则在追究,那我的毛巾去了哪里??
挣扎了良久后,我决定下塌去找我的毛巾(当然是擦汗啊,虚汗!!),而就在我直起腰的时候,从尾椎处传来的清脆的"咔嚓"声以及腰部的激痛,逼迫着我接受一个事实,聂子青,3世之后,你居然又被一个皇帝给上了!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我就知道一梦到那贼婆娘准没好事。
我看着他,试图回忆昨天晚上的经过,可怎么想都是徒劳,我靠,大脑啊大脑,我不是真的觉得你超负荷了啊,你都跟了我4辈子了想那些个我不想想起的事情的时候不是一向很好使的嘛.........
罢,罢,罢,想不起来也罢了,想起来倒又是个问题了,这种事情发生过后最后的处理方法就是当它没发生过,我也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角色,这日子本就过的不容易,既然有生的机会,断然不会去求死。前车之鉴啊前车之鉴,没有鉴我还记着那些个前车干吗!
这余下的3年生命,我只求平稳度过。
我抬高手,小心翼翼的越过某个熟睡中的家伙,去勾边上的衣服。
后燕的后宫和所有国家所有朝代的皇帝后宫一样,是一个漂亮女人扎着堆献身的地方,酣睡在我身侧的慕容熙也和历朝历代的所有皇帝一样不过是天下最高级的嫖客,很容易对漂亮女人产生审美疲劳,一旦产生,只要他想,只要是他皇帝后宫里的人,都得愿意来配合他缓解审美疲劳,所以对于他揪个男人来调剂生活的行为又有谁能抱怨呢?
"皇上,这早朝怕是悟了,奴才已经留了百官在临轩阁候着了。"当值的太监总管魏耿在寝宫外尖着嗓子。我换好了衣服倚在隔开龙塌和外厅的雕花屏风后,瞄了一眼正穿着龙袍的皇帝,魏耿这老家伙,今天哪来的胆竟用了肯定句招呼自己的皇帝主子。
慕容熙皱着眉走到外厅开了门,过了一会儿魏耿就低头抱袖的进来了。
"皇上,昨........."他小心的抬起头,环视了一下四周,估计正因为皇帝昨天没翻侍寝的牌子而奇怪呢,这会儿又没见有人在皇帝的寝宫里,眼神里多少有些意外。这样的眼神是身为皇帝跟班的大忌啊,魏耿啊魏耿,可要自求多福了。
"出去!!"魏大总管的那个"昨"就这么硬生生的被皇帝那滚着龙纹边的衣袖给甩没了,只见他缩紧了身子,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愧是我最敬佩的太监总管,这跪得可绝了,要声音有声音,要姿势有姿势,每一个哆嗦里都透着卑贱。
"皇上叫你出去,就出去吧,本宫衣衫不整,难不成魏总管想亲看本宫更衣?"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虽然我的命是造七十七级浮屠都改不了的了,可我还是捏着嗓子学着符后的腔调接了话茬。一来是我也不想被魏耿看到我现在这样子,二来是我确实衣衫不整。可不是,那腰带还躺在外厅的青砖上绻成一团。
"是,是,是,奴才这就退下了。"老家伙逃起命来倒一点都不哆嗦,连滚带爬的合上了门。不枉我救你一回啊,魏总管,这最后一逃都是奴性的完美展现。佩服佩服!
我一手掩着衣服,快步走向腰带,利索的系好,回身去拿被挂在屏风上的配剑。
慕容熙冷冷朝我瞟来一眼,我从屏风处走到铜镜前,随手扯了扯自己有些长还有些乱的头发,他忽然走到我身后。
"皇上想替我束发不成?"我笑笑,朝着铜镜里的他晃了晃发带。
他表情舒展了些许,没搭理我。
自从他当了皇帝后,除了陪那些个莺莺燕燕的时候摆的是张好脸色,其余时候倒也难见这样的表情。
不过,不看在我做了他贴身保镖9年的份上,就是看在我爹的面上,无论谁做皇帝,也不敢轻易给我差脸色看吧。
纷乱如北朝十六国,掌军者纷纷称王拜国,偏偏我老爹聂老将军跟着后燕开国皇帝慕容垂一起打下天下之后,握着手里的强兵悍将誓死追随慕容氏,立家规的时候还在末尾用朱砂色重重加了一笔:聂氏子孙,誓死追随鲜卑慕容。想当初,我14岁进宫前,从娘手里接过这份家规时,也不得不在心里"靠"它一声,愚忠啊愚忠!害死了几百年后的岳飞还不够还要来迫害我们一家子。可摇头晃脑愁眉苦脸了半天也只得在家规上签名画押以示允诺。
有兵权在手,又不寻思造反的忠臣正正是哪里找啊!!所以,即使这后燕今儿归慕容宝管,明儿归慕容盛管,我们聂家在朝廷里的位置也一直是稳稳当当,皇帝不敢随意调动,丞相辅臣不敢妄加菲薄。聂家也并没有因为这样的优待而滥用权力,我大哥忠心耿耿的保卫边疆,二哥孜孜不倦的处理军务,即使无用闲散如我也是尽心尽力保护皇帝,这次投胎投上的这一家子人品真是没话说,看来,这次回地府,免不了要请阎王吃顿饭了。
虽说没有什么大纠纷,小矛盾肯定是有的。就拿我自己来说吧,那时刚被升了御前侍卫长,老爹跟着慕容垂从北边凯旋,听着我的这么一个封号,颇有些嫌官小的脸色,于是,慕容垂大笔一挥,赐了我个"后燕第一武将"的名号,这下,我爹娘是高兴了,朝廷里的其他大员小员就不服了,三天一大折每天一小折的参给老皇上,言辞恳切的从我的"第一武将"侃到我二哥上上次奏折一个错别字,再说到我大哥上个月飞鸽传书的鸽子成了老鹰,最后还谈到聂老爷子养了一只叫阿木的八哥,最后都小节到,聂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皇上,请三思啊三思啊!!总之是让皇上三思了好一阵子。当时,慕容垂凭着自己作为一个乱世皇帝鲜有的英明,明确的看出,我爹,聂家的老爷子,聂老将军是不会造反的。不单是有家规作证,慕容垂深知我爹他老人家最最最怕麻烦,造反多麻烦啊,远不如策马挥鞭刀斩沙场来的方便痛快。只是,这朝廷的事,也不是皇帝一个人说了算,牵牵扯扯着一把又一把的关系,皇帝不过是坐在这张交错的势力网的中心,看得比一般人清楚透彻罢了,许多事也由不得他,于是在一次密谈之后,忠心耿耿的聂老将军干脆辞了官带着自己大小老婆过起了隐居的生活,这造反的事才渐渐平息。
再说,我的保镖身涯,打我14岁进宫做了他的贴身侍卫,营救搭救解救过当今圣上不下二十次。为什么我会记这么清楚??因为每次救了他,太史官变会屁颠屁颠的跑来找我详细叙述,绑匪刺客恶狼倔马的相貌形态,甚至连他们晚上点了几跟火把,身后跟了多少个崽子都不放过。托某老巫婆的福,我的记性好的很,加上他死缠烂打的瞎磨蹭顺便还要做现场模拟案情复原更是助长了我的回忆功能。
"走。"那龙袍的宽袖在空中打了个转,稳当的落在了我的腰间,打断了我的回忆。
这正是男人对女人的惯用伎量,一夜风流之后,总是要给你他的温柔,让你对他念念不忘,可他似乎忘了,我也是个男人。

第二章
我僵硬的从他手腕里绕出来,替他开了门,魏耿已经在龙辇边候着了。
"既然早朝悟了,今儿个就不去正殿了,魏总管你就叫他们散了吧。"
魏耿见这情形,又是一跪。小太监们见总管跪了也齐刷刷的下了跪,嘴了扯着一个调子的"陛下息怒""臣等万死"。
我捂住嘴偷笑。慕容熙也不理会他们,把手背在身后,绕过一众"惶恐"。我也只得跟上,保镖是什么,保镖就是扯不掉的牛皮糖啊!牛皮糖是什么,就是甩不掉的贴身保镖!
我和他始终保持十步的距离,他左看宫墙巍峨,右看亭台楼阁,我左瞥可疑人物,右瞄不明物体。看上去,我们两个都很轻松,一个嘴角挂笑,一个甚至连眼睛都笑眯了。本质却是天差地别。
从寝宫正门出来,沿着太皇道直行一段路,至西塌楼,向右走赤君道,到底出内院门左去便到了皇帝处理朝政的正殿了。这条路也就是我们现在在走的路。
心口不一是皇帝的天性。
"熙哥,"行至西塌楼的时候,只听得一声娇唤,一个清秀妇人拖着鹅黄色曳地长裙,斜着身子朝着慕容熙贴去,又断断续续抽抽噎噎道"奴家等的好苦啊,自从端午佳.................."我正要上前阻拦,又是一声呼唤把长裙妇人给震在了原地。她几乎把整个脸都埋在了袖子里,肩膀直抖得厉害。
"皇上。"这一声唤得比那晾着的疑似无骨动物功力要深厚很多,嗲而不腻,媚而不浮,柔而不弱,吐气沉着,咬字清晰,加上清润的嗓音,实乃上品,我顺着声音象右看去,原来是蓝淑仪蓝贵,一袭飘纱紫裙,腰间的金色腰带在身侧随意的打了个单节,简单盘起的发间只一黄金底座的珍珠簪,皎好的脸上挂着一层浅笑。身旁的两个藕衣宫女正给她扇着檀木扇子扇子,耳边随风扬起的的几缕青丝也是恰到好处。呵,这看似不经意的一喊,不知费了她多少个日夜的苦思冥想。我退回慕容熙后面,家族纠纷,闲人勿扰。
"哎呀,奴家不知蓝姐姐已经........."这在宫里混的女人不是有过目不忘的美丽就是有念念不忘的魅力,或是有张灵巧的嘴聪颖的心,可偏偏这疑似无骨动物什么都没有。可怜啊可怜。
也不怪慕容熙瞥都没有瞥她,径直到蓝贵旁边,微微点了点头,又回头来示意我快跟上。
我回头看去,那长裙女人欲言又止的悻悻样子和蓝贵疲惫又欢喜的神色就是这后宫的真实。
把慕容熙护送到正殿,交代了当值的侍卫长几句,我便去南门值早班了。
踏上南门,推开侍卫室的门,值班的几个家伙,病恹恹,一脸倦意。靠,老子我可是一晚上没睡好还来上早班了!妈的,我干了九年都没累成这样,你们连周岁还没做满啊!
"同志们,辛苦了!"我清了清嗓子,双手叉腰,气运丹田。
"首.........啊呜.........长......辛......苦......了........."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是‘为人民服务'!!教了你们多少次了!"我一来气把那些个带着头盔的脑袋敲了个遍。
"首长,没精神就容易健忘啊。"最先把自己头盔扶正的董三讪笑着看着我。
"咳咳。"我看了看门外,正值换班期,嘈杂的掩人耳目。我转身关上门,从衣服内里掏出一叠纸。
"头儿,只有你知道我们的苦啊啊啊。"看见这些纸片明显来了精神的红头耷拉着头盔就往我身上蹭。他身后的董三眼里噌地射出两道贼光,蔫在墙角的陆七也顿时从地上一跃而起,搓着手盯着我手中的小纸片。如狼似虎!这帮早就过了青春期的发情怪兽!!
"那是,那是,一两一张,大家不要抢不要抢啊!喂,董三,三两,三两!!给钱!!"我边笑边站到高处,绝对不能因为他们木讷的外表笨拙的举动而小觑他们混水摸鱼的能力!
于是一阵哄抢过后,色欲熏心的南门侍卫们光荣的倒在了春色无边的大草地上,精神面貌极佳。
我抠起一块地砖,挖出里面的麻将,啪的放在桌上!
为了让这帮老小子认真值岗,爷爷的可是下足了本啊,象骨麻将,聂老爷子的祖传宝贝,搬家下乡的时候,全家都以为弄丢了,没少受老爷子的气,我还被列为重点考察对象,一天三逼供。娘说,青啊,你就招了吧,娘知道你肯定把那麻将牌埋后院了,你这傻孩子,三岁那年偷了你姐的豆沙饼也往后院埋,这不,昨天老爷子翻土还把那豆沙饼给翻出来了,你等着,娘给你拿去啊。我眨巴了一下眼睛,喝了口菊花茶。二嫂说,小叔,你二哥他可在回家的路上了。菊花茶在嘴里打了个转纠结着一大驮唾液被饿哦咽了下去。老爷子总结说,好样的,到底是我们聂家的种,就是有骨气,你等着,你娘那埋了十几年的豆沙饼就快到了。我笑盈盈端起茶杯,爹,待会儿吞那饼子的时候,我能喝口茶吗?老爷子眉毛一挑,不行。
第三章
"老规矩,五十文起底,十两封顶。"
"这是屠杀啊屠杀啊。"陆七纠着八字眉哀怨的看了我一眼。
"啊什么啊,我这是在提点你们,就你们刚刚那蔫样,还想被纠察队纠察,脱光了衣服跑圈??"
几个家伙不支声。不情愿。
"信不信我用独门旋风卷把那些个宝贝都卷回来,恩?"我眯起眼,笑应众生。
陆七乖乖摆桌,红头也响应号召端茶送水。董三抬起手擦额上的汗。
"董三,你抖什么,才赢了你十两就抖成这样,瞧你这点出息!!"
"哎呀,不好不好,缺了张三筒,诶,阿七啊,你刚刚是不是拿了我的三筒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胡了胡了,清一色对对胡,别介啊,水哥,我不是欺负你老实人啊。"
"红头,你知道为什么这麻将长成板砖样吗?"最后一付自摸,某些人输得有些不甘愿了,欠条捏在手里不肯松,我转过头对放风的红头说。
"啥?"f
"因为这麻将桌上的人本没有仇,打着打着就打出仇了啊,啊,当然,我不是提倡武力解决啊,水哥,你这是做什么,还写欠条啊,那我就收下了啊。"
"头儿,你听说了没啊,昨儿个,皇上他没翻牌子。"收牌的时候董三神秘兮兮的凑到我旁边。
"我知道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嘿嘿,这不是我相好好奇嘛。"
"是你相好的娘娘好奇吧?"我放下手里的牌直起身看着他。
"哎呀,头儿,有什么内幕,说出来听听嘛。"红头也过来凑热闹。
"我能有什么内幕,还不是晚上哼哼哈兮的,和其他日子没两样。瞧你们,不就是没翻牌子上的人睡觉吗,这宫里没写上牌子的人多了去了,有什么好问的。"我拍拍手去拿红头递过来的茶。
"头儿,这你就不懂了,要是真是那些没写在牌子上的女人,也没那么多人好事了,可,我听后院老李说,他听见的是........."红头凑到中间,看了我们几个一眼,压低声音"是男人的声音。"
"噗。"我一口茶直喷在他脸上。爷爷的这后院老李是哪儿冒出来的路人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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