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homme est mortel——byra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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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市井玩物呢?"他一伸手就往我腰上摸。我一震,该死的他究竟偷听了多久??
"不知道。"要是摸不到我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你喜欢刚刚那女人?"他松开手,我靠在那堵断墙上,揉了揉手腕,抬眼看他。
"不知道。"我撇了撇嘴,聂子青,你千万要冷静,冷静啊!!不就是一双眼睛吗?和世上千千万万的眼睛一样,白底黑圈,有什么好慌的?你今天早上的豪言壮志呢!!
"那她喜欢你?"他皱了皱眉,凑近了些。
"不知道。"我有些耍无赖的贴在墙上,挑衅地看他。
"昨天是对不起,今天是不知道,你最近只会念三字经吗?"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不........."我还没念完,就被他堵上了嘴,柔软干燥的嘴唇,让人措手不及。
"杏花香,筋骨软,怎么样?好闻吗?"他又贴近了些来撩我头发,我却更看不清他的表情了。
"我对不起也说了,什么都做了,皇上您要再恨我我也没办法,也不想有什么办法了,再这样做又有什么意思呢?"我靠在他身上,当然不是我本意。皇爷爷说了,杏花香,筋骨软。我当真是欲哭无泪,自作自受,都是当年没有行走江湖惹得祸,竟然连个小小的迷药就能放倒了我这第一武将,这可是内讧啊内讧!!要是突然冒出些匪徒刺客,他是没问题,我问题就大了啊!回了宫,制我个保护不周的罪,赏个杖刑60之类的身子骨再硬还不软了!我不觉打了个冷颤。
"冷就贴紧些。"
他当然不会知道,心凉了,怎么都捂不暖。
他的声音有些飘渺,动作却越来越清晰。难道,用迷药是想迷奸我不成?这大可不必,他知道我可没那个胆来违抗皇命,倒是浪费了这上好的杏花软骨散了,呵。
他搂紧我,亲吻我垂下的头发,我又闻到了他身上的青草气味,夹杂着些须的土腥气,缓缓侵入鼻腔。
身体被强行进入的时候应该会有痛,可是我对痛已经麻木。
进入之后应该会有情欲的快感,可是我对快感也已经麻木。
无所谓痛,无所谓乐,我的之前或许不是如此,可我的之后大概都是如此了。
第十七章
他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不知道,又是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黑衣蒙面人我也不知道。其中一个像是头头,他走到我边上,俯下身看了看我,问道"你是聂子青?"
"大哥,你手里不是拿着画像吗?"我没好气的回他,又耷拉上了眼。莫怪阎王乌鸦嘴,我自己也是个乌鸦嘴。要是有力气我肯定先狠狠抽自己俩嘴巴再赏他们一人一记回旋踢!
不过,看样子他们也不像要杀我,最多就是一绑架,说不定会撕票的绑架?那就等要撕票的时候叫醒我就行了。
"喂,醒醒!!"这一觉睡的可不舒坦,醒也不是自然醒,是被踹醒的,还好那叫人的公鸡声音不算糟糕,我扭了扭身子,你爷爷的,那帮兔崽子肯定是把我绑成了粽子!一点职业道德都不讲,绑架绑架,是绑在架子上,不是绑了架着走!!我清了清嗓子,气运丹田。
"哪个龟孙子,踢你爷爷的肚子??!!"我双眼大睁,那双肇事脚向后退了两步,又俯下身来。
这小子长的不错,鼻梁挺高,剑眉星目,两片薄唇,肤色略显苍白,衬得他一身红袍红得刺眼,他怀里抱着一柄长剑,半蹲着和我对视。
"喂,小子,我都被绑成这样了,你好歹也报个姓名,到时候我被撕票的时候也能有个主意啊。"
"什么主意??"他有些不解的侧着脑袋。
"下了地府是做鬼缠你还是投胎做你儿子。"这家伙,头脑似乎简单了些。
"你怎么知道我会生儿子??"少年盘腿坐在铺了干草的地上,他竟然认真听我讲话了。天。
"看样子呗。"
"什么样子?"
"这个有些复杂,少侠你先替我松下绑可好。"这孩子估计从小是吃稀饭长大的,典型的营养不良导致大脑不健全。
"好。"红衣少年哗的抽出剑朝着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舞了一通。
"好剑法啊。"我松了松手脚,抖了抖肩,从地上爬起。少年见状,也起身。
只见他双手一拱。
"在下冯锡范。"
稀饭,他他他真是吃稀饭长大的?!糟糕,聂子青啊你今天是吃了什么了,怎么一张嘴就一个准!
慢!慢!!慢!!!冯,锡,范?好剑法??少年?!!!
该不会是我睡了一觉,穿越了?清朝??不对,应该是明晚期。
"敢问少侠,此地何处?"我扶着自己掉到一半的下巴,也拱了拱手。
"山角柴房。"少年笑着看我。
"好地方实乃杀人越货之佳所。"
"我不是来杀你的,我是来替你松绑的。"少年仍是笑脸看我。
"松绑??"我真是穿越了,冯锡范在救我??
"有人怕你被绑坏了,特意叫我来给你松绑的。"
"有人???"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就是绑你的那伙人啊。"
"那你们绑我做什么?"靠,原来是同伙,看来被我附身的那家伙也是苦命一条,也是被人架着走的命。
等等,如果我真是穿越了,那我是谁??吴三桂?郑克爽他爹??不会是皇太极吧......这..................有点扯了,没关系,不扯能叫穿越吗?!!
穿越啊穿越,你是天下最美丽的扯淡,你给了世间所有爱好和平心地善良眉清目秀的孩子一个再生的机会。
穿越啊穿越,你是正义的使者,天使的福音,你就是那东边大慈大悲的观自在菩萨,你就是那西边治愈人间疾苦的拉斐尔天使!!
穿越啊穿越,你是我聂子青的再生再生再再生父母。
"聂三少可真会说笑,我们绑你当然是做人质喽。"
聂。
三。
少。
靠,在南北朝混你他妈叫个屁个冯锡范啊!
第十八章
"哈哈哈。"我仰天长笑三声,老子今天死也要过过穿越的干瘾!
"怎么?"少年见我大笑,挑了挑眉有些警觉的问道。
"你们抓错人了。"我颤巍巍的伸出手,用食指纸着他,继续笑个不停,"你们要抓聂子青那个混蛋啊,我只是他替身,在下韦小宝,你也知道,这乱世不好混啊,所以啊那些高官子弟总都备着一两个替身的。"
我也知道这样咒自己不好,不过为了逃命,牺牲一下名声也无所谓。
"哈哈哈哈哈。"这回轮到冯稀饭笑个不止了。
"真的,我没有骗你,你看这邋遢样,哪里会是一个统兵迎征的大将军呢?"我扯着衣服,上面泥渍满满,确实有些邋遢。
"三少啊三少,上头为了防止我们抓错人,特意列了几个条件还配了画像,你看,你和这画像一模一样,你那面皮,我摸过了,是真的。"他走近了些,掏出怀里的小卷轴,打开放在我脸边。"这是其一,其二,说话没一句正经,最会糊弄人,上头特别强调要我们特别特别注意你这一点。"
好家伙刚刚接我的话茬是想看我能扯多远,孩儿啊,你为了完成任务也不容易。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从不近男色的后燕皇帝慕容熙唯一碰过的男人,就是你,聂子青。"
他的声音压低了些,猥琐又让人无从反驳,我恍惚的看了他一眼。是吗,唯一的,发生肉体关系的男性,这还真是抬举我了。
"呵,魏王的探子好生了得,连后燕的皇宫里都有了你们的人。"我朝他冷冷一笑。
"聂少好眼力。"
"除了魏王他老人家,我还真想不出有谁会无聊到绑架不绑主子绑下人的。"我摊了摊手。"怎么刚刚在树林里看得可精彩。"
"我也是想看啊,可惜没赶上,我到时慕容熙正跨马而去。不过,听那些个看到的说是精彩的很,还说聂少的身材真是好。"红衣少年依旧猥琐道。
"现在总该带我去见魏王了吧。"
"就等三少这句,请吧。"他推开小屋的木门,阳光略微有些刺眼,他背对着我,大段大段的光线倾泻在他的红衣上,黑发凌乱不失雅致的披散在身后,他手持长剑,悠然立于世间。清风绿树,时间向是倒退了三百年。
"你........."b
我着了魔的去抓他红色的袖子,揪在手里,不肯放。
"怎么?"少年不解的回过头来。眉宇间是散不开的戾气。
到底是不一样的。
三百年前的一个朋友,也是他这样的红衣,这样的长剑于手,却从来不见戾气。
"没事儿,对了,你那名字怎么写?"我甩甩手,大跨步走到他旁边。"不会真是稀饭的稀饭吧?"
"就是吃的稀饭的稀饭。"
"这名字谁给取的?"我现在非常非常非常好奇到底是怎样的爹妈才有如此的预见性和胆识给自己的儿子取这么个名字。
"我师傅,他说了,名字取的轻贱,不容易死。"冯稀饭傻傻笑了笑。
"哦,我还以为你们家以前是做稀饭的呢。"他师傅也够猥琐,又不是小猫小狗,还名字取的轻贱不容易死。
我跟着他沿着一条林间小路走着。魏王这老奸巨滑,搭个营帐都搭到树林里来了。
"三少真聪明,师傅最爱做的便是糖水稀饭。"
"这癖好倒和我一朋友相象,煮好了还偏要放上黑麻油才吃的香。"
"那真该让师傅和你那朋友见上一面,都是怪家伙,第一次看他吃,我可吓的不轻。"
"好好,只不过我那朋友行踪飘忽,我已经很久没联系上他了。"
是很久很久了。那个只穿亮的刺眼的红袍,嗜爱麻油糖粥,用竹叶吹着《喜调》的怪朋友,那个让我对汉朝还有一丝眷恋不舍的朋友,怕是早就消失在三百年的时光里了吧。
"哦,是吗。"
冯稀饭压低了些声音,加快了些脚步,不再和我瞎扯,开始正经带路。
不知道七绕八绕了多久,他停在一棵大树边。
"这魏王调查的可真清楚,连我极不认路这一点都知道。"我靠在树上,头有些发晕。
"魏王确实是个老狐狸,聂少我就不接着带你了,呆会儿自有领路人来带路。"
冯稀饭甩了甩袖子意欲离开。
"你不是魏王的人?"可没有手下会这样抱怨主子。我抬眼看去。
"只是顾主罢了,要不我能和你闲扯那么多?"
"冯少侠,要是不介意,我就把你当是我朋友了,可好?"
"能结交聂三少这样有趣的人,冯某自是高兴。"冯稀饭抛下这句话一个转身就咻的钻进一处树丛里去了。
"少侠,以后要是要找你吃茶可行?"我稍稍运了运气,朝树丛喊去。
"江南苏州狮子桥下冯家粥铺便是。"
江南,苏州。
自是好地方。
第十九章
"聂将军,这边请。"冯稀饭还没走多久,周围树丛里就围出一圈的人,哼,想那魏王也不会单独留我一人。派的还都是些高手,各位到了现代肯定个个都是游泳健将,憋气工夫实在一流。
说话的男人右手斜挥向我身后,我转过身去,身后的树原来做了机关,此时正缓缓向两边移,这玩意让我想起了以前工作的那家报社,玻璃移们上贴了花花绿绿的原始森林的海报,简直让人怀疑进的是动物园还是报社。
"魏王好气派。"也不怕在林子里生的这些个火堆堆烧了树林。我把手背在身后走在那行人前。
"聂将军见笑了。"有人低低应了一句。
"难道要我见哭不成?"我哈哈大笑两声,驻足,回首。
"怕是将军现在哭笑不得吧。"那说话男人抬起头来与我对视。
人怕出名猪怕壮,可偏有人还是冒着壮猪之名想出名,而出名最便捷的方法更是上千年都没变过,前有两小儿与孔夫子辩日,后有这个圈那个圈潜规则明规则,虽然拿孔老爷子和这个导那个总的放一起有点对不住他老人家,可我想说的就是,兄弟,南北朝这么多名人,你干吗偏偏要和我扛上啊,想出名爷我让你出不成吗?
我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
"将军慢走,别迷了路。"
"我说兄弟啊,我现在虽然是个人质,可我也是有眼有脑,你们带我来这儿不就是来见你们主子吗?说起主子,还有谁敢用比主子还大的帐篷呢?我朝这最大最亮的帐篷走,哪儿又错了??"我指了指眼前的大帐篷,回头无奈扫了那人一眼。
"聂将军真是有趣,你们都退下吧。"
帐子里出来一人,交领的墨绿色袍子,腰间一跟金色腰带,腰带上垂着一块扁玉,不是皇帝主子也应是个皇亲国戚。
"绑个人都这么大排场,魏王这么看得起我,真是折煞聂某了。"
"聂将军见笑了,请吧。"他引我入帐,"陛下吩咐了不能亏待了聂将军,将军不介意的话,这帐子便是你的了。"
"真是阔气,我睡了最大的帐子,你睡哪儿啊?"
帐子里陈设简单大方,四个角都设了高大的青铜烛台,而且一看就是已经有了主人的。那羊毛毯子上摆了一叠书信,还有一付弓箭斜倚在角落。
"我当然不介意和聂将军睡一个帐子。"
我身子一僵,好生猥琐的一张脸,一句话,一抹笑。
"如果,我介意呢?"
"那也没有办法了"他双手一摊,"我倒建议聂将军既来之,则安之。"
"好象也只有这样了。"我苦笑一下,走到羊毛毯子边,躺了下去。
"你干吗?"他眉毛一挑,微愠道。
"不是你叫我既来之,则安之的吗,我既来了,自然是要安之,安之唯有闭眼睡觉啊。"
"哼。"他闷哼了一声,就甩袖出了帐子。
看样子这皇亲国戚还是个洁癖。
我这样躺着躺着倒有了睡意,好歹我也算是伤筋动骨了一回,硬件设施上还是有些损耗,加上杏花软骨散药力未尽,困倦难当。
"喂,喂,起来啦起来啦。"
我说这魏王的人怎么都有扰人清眠的癖好!!
我没好气的转身,睁眼,看了那人一眼,撩开眼前的头发,再看了那人一眼,揉了揉眼睛,再再看了那人一眼。
那人也睁大了他的黄豆眼,两人同时惊呼道:"是你!!!"
第二十章
"是我。"我先他一步保持镇定回复正常。
"你也........."他眨了眨黄豆眼。
"非也非也。"
"那你........."
"我说,老孙,你他妈讲话怎么到了南北朝还是带那么多省略号。"我实在受不了这机锋来机锋去的,我不是和尚,他也不是和尚,抢人家和尚饭碗做什么。
"我正想呢,你他妈怎么也来了南北朝,我还以为就我穿越了呢!"
"你穿越了???"我又一惊,怎么这种好事轮不到我呢!
"我要不穿怎么会到了这儿,我要不穿怎么还认得你!你小子不是穿越过来的??"
"我当然不是,哎,这说来话长。对了,你来找我干吗?"
"我来带你去洗澡!"
"哈????"死洁癖!!!
我和老孙一前一后出了帐子。
这老孙确实算上半个熟人,遇见他也算是他乡遇故知,可我完全没有两眼泪汪汪的冲动,我绝对不是因为眼红他穿越而没上前给他个熊抱,真的,我绝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