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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纵天下——by悦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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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对本文的支持还有你们的表扬,我很开心的说~~~~~~~~~ 哈哈
一行人还没枫都,便已经感受到感一片死寂,这里几乎已经感受不到生命的迹象,整个一座死城。初春的风还透着凉意,让整个城池都透着一种阴森森的气氛,很是萧瑟。
" 枫都是瘟疫的重症区,传令下去,让随行的人留在这里候命,墨玉和御离带几个侍卫跟我进城。"
"公子,能让小貂也去吗?小貂保证会听话,不会给公子添麻烦的。"
一想,毕竟枫都是他的故乡,不敢怎么说他对这里远比我们熟悉,于是点点头表示同意。
一进城,比想象的还要糟糕,大街上基本见不到人影。
"小貂,枫都衙门在哪里,带我们过去?"
大街上基本没有什么人影,边走边在感叹这样一座曾经富庶的城这么容易就败落下去,不一会便来到了枫都府衙,闻言前来的枫都知府一见到我便一副老泪纵横的样子,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这座城的人都快走光了,你怎么还在这?"
"回五皇子殿下,下官是枫都知府,不要说枫都境内还有百姓在,就是枫都的人都死光了,下官也不能离开。"
一席话不仅让我对这位知府大人有了好感,敬佩之意油然而生。
"你将枫都现状说一下吧。"
"回殿下,今年的饥荒本已经大伤元气了,这场瘟疫更是雪上加霜,城中能走的都已经走光了,剩下的不是已经染病就是一些走不了的老弱妇孺了。"
"染病的症状是什么?"
"回殿下,先是发烧高热,然后是上吐下泻,染病致死的尸体浑身都有一股黑气。"
莫非是鼠疫吗?看症状百分之八十是的了。
"传令下去,即刻起封城,没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出入。"
"将现在城内懂得医术的人全给我找来,将病患和跟病患有过接触的人分别隔离开。现在还健康的人,让他们将城内能找到的完整布匹用开水煮锅后做成手套和口罩,全身都包紧去灭鼠,将鼠尸和病死人的尸体集中焚烧,切记不可直接接触,任何人出门都要如此做好防护措施。"
"可是此刻封城,那城内要出城的百姓......。"
"如有人强行出城闹事,或偷跑出城的,杀无赦,告诉他们要想活命就找我说的做。"
"下官这就去办。"
"回来。"
"殿下还有何吩咐?"
"你自己也要做好防护,你要是染病我也会将你和那些人一样对待。"
"墨玉,放消息给在城外驻扎的人,守好附近的出入口,不许任何人离开枫都境内。"
命令开始执行下去,除了开始的一小部分骚乱被轻易镇压下去了,一切都在按我的命令执行着,枫都城中央的空地成了集中焚尸的地方,每天浓烟滚滚,发出令人作呕的味道。记得充足的氧气是可以抑制鼠疫菌存活的,我下令要求城中家家户户将家里打扫干净,大开门窗,保持室内通风,用食醋在室内蒸发用以消毒,虽然他们对我的命令觉得很奇怪,但还是很认真的执行下去,毕竟活命最重要。由于一系列有效的措施,枫都染病的人数每日都在下降,有些治疗方法得当的轻度患者甚至有好转的趋势,由于枫都的成效,便传令周边所有疫区按照我的方法开始执行下去。
"据说枫都是瘟疫的源头,这是怎么回事?身为枫都知府,所管辖区出现如此重大的疫情,居然一点办法都没有任其发展,你可知你的失职?"
"下官知罪。"闻言,这位知府大人连忙下跪,不敢抬头看我。
"说吧,这场瘟疫是怎么开始的?造成这么大的传染规模?"
"回殿下,最先出现瘟疫的地方是枫都西面郊区一个叫向阳山的地方,因为位于我们主要的灌溉应用水源的上游,所以无法将疫情控制住。"
"是吗?即使这样也不能成为你失职的理由。"
"下官知罪,待瘟疫平息,下官自当领罪。"
"明日我们就去向阳山。"
次日一大早我们一行人就感到了向阳山,如果不是因为这场瘟疫,这里真的是个美丽的地方,树木浓密葱郁,在春雨的滋润下显得很有生机,但这种生机却与现实格格不入。
"这里有多少人居住?"f
"回殿下,自从发现疫源在这里之后,下官已经下令封山,没有再让人进出,可是无奈这里地处水源上游,控制不住......,现在里面怎么样到底还有没有人一概不知。"
我站在高处,静静的看着这片美丽的土地,久久没有说话,御离和墨玉就站在我身后,默默的陪着我。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深吸一口气。
"包围整个向阳山,我要--焚山!"
痛下决心,才将这最后两个字说出口。
"翘楚,真的要这样吗?万一里面还有没有染病的人该怎么办?难道都要活活的烧死吗?"
"殿下,下官也以为这样不妥,里面毕竟还有很多村庄,万一......。"
"没有万一,这里没有万一,你也知道即使是封山,疫情还是得不到控制,那么就只有彻底断绝疫源。"
"可是......。"御离还想说什么。
"没有可是,在这向阳山的几千口人命和下游千千万万的性命相比,没有可是,我只能选择牺牲这里,因为我没有选择。"
整个过程,只有墨玉未发一言,静静的看着我,此刻只有你懂我啊,墨玉。
"再过两个时辰,天就该黑了,这两个时辰就去准备吧,传令下去,无论里面出来什么人,即使是亲人,都杀无赦。"
夜色降临,冲天的火光印染了半个天际,我站在高处遥遥的望着远处的火红不发一言,一阵风刮过,撩得我的长袍飞舞,也许是幻觉,我站在这里似乎能听到向阳山深处的一片惨叫声。小貂已经被眼前到情景吓到了,浑身颤抖,御离一把将他的眼睛捂住不让他再看下去。将手举到眼前,这双手还是沾上血腥了,我早该想到的,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我的手注定不会干净了,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转身径自离开。
很多年后,墨玉跟我说,当时的我白色的身影很是耀眼,身后满天的火光仿佛只是我的陪衬,就像浴火的神一般,那神态仿佛将过去的某些东西决绝地抛弃,眉宇间有种说不出的坚毅。

生意
也许连老天都在为那烈火中挣扎的灵魂致哀,次日的一场大雨洗刷了整个枫都,大火过后的向阳山,到处都是焦黑一片,在雨雾中显得特别凄凉,一夜之间这里的一切都改变了。站在枫都府衙的庭院里面朝向阳山望去,不久以后,那里又会恢复一片葱葱郁郁,又会有人开始居住了吧,但是我知道我不会再愿意踏进那个地方,那个让我粘上血腥再也洗刷不干净的地方。
"公子,已经接到消息,第一批粮食已经抵达。"
"知道了,让他们准备发放救济粮吧,通知下去,我们也该准备启程了,是时候去会会那些江洲的父母官了。"
周边的疫情得到了控制,这一点让我很欣慰,在解除了枫都的封城命令后我们偷偷的向江洲赶去,趁着夜色我们悄悄的摸进了江洲,并没有去驿站,而是首先去了一趟官府粮仓。在来得一路上一直看到官府告示说官粮已发放完毕,可是一路上的情景很显然的证实了这件事绝对是假的,这无法让我相信,不管怎么说庆国这么大的一个国家,而江洲又是富庶的鱼米之乡,就算去年大旱,官府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发放完了,一颗粮食都不剩。
晚上我和墨玉两个人溜进了官仓,只见这里重兵把守,看管的十分紧密。小心翼翼避开巡逻的士兵,溜进一个仓库,里面果然一颗粮食都没有,整个官仓空空如也,国家的这么多粮食去哪里了?即没有发放给灾民,也没有在官仓里,那么只有一个去处,就是在官府自己手里。
一探究竟之后,回到露营的地方,就看见小貂和小雪两个紧挨在御离身边,正认真的听御离交他们认字,场景让我觉得很温馨,看到这两个孩子,不禁想到他们的确很幸运,遇到我们,可是还有这么多跟他们一般大的孩子正在生命线的边缘挣扎,一种压抑印上我的心头,我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啊......
见到我回来,小貂懂事的站起来跟我行礼便拉着他妹妹去睡觉了,懂事的孩子总是招人喜欢的。
"御离很喜欢这两个孩子吧?"
御离笑着点头道:"他们很懂事很乖。"
"比我还乖?"故意蹭到他身边撒娇,御离脸上的笑意更深,带着宠溺的味道。
"那就把他们放在你身边吧,小貂看起来很机灵,教教他武功和念书什么的,以后也有出息。"
"这次去探到什么没有?"
"哼,还能有什么?无非就是一些龌龊的勾当罢了。"想到那空空的官仓,不仅冷哼一声。
"他们会有报应的。"
如果老天不惩罚他们,那么由我来好了,我会替这么多饥民这么多幽魂加倍的讨回来,要让他们什么都得不到,就算是吃下去的都要他们吐出来。
几日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南方几十家粮埠突然全线降价,价格比灾前更加低,甚至愿意高价收购后再低价售出,同时不知道从那里运来了一粮食,导致粮价下降的更加厉害。
江洲,不管怎么说也是庆国南方一个较大的中心城市,虽然灾情严重但似乎丝毫不妨碍这里的声色犬马,夜夜笙歌,当然这样的生活只属于那些为居上层的达官贵人们,同样在一座城市里,却有着天堂和地狱的两种存在。
"楚隐公子,年纪轻轻便气度不凡,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王大人过奖了,楚某不过一介商人,全仰仗王大人这样的朋友,混口饭吃而以。"
江洲最大的烟花之地锦绣居的雅室内,相貌清秀的小倌声音低柔,整个房间都回荡着靡靡之音,桌上的山珍海味映衬着江洲台甫王永逸那同样油光发亮的脸,丝毫引不起人的任何食欲。
"哎,楚公子不要过谦了,就楚公子此刻能在粮价大跌的时候,愿意以原价购买我手上的粮食,这份义气,这等实力,也就不容小觑啊。"
"不管怎么说,楚某是个生意人,要在商场上打拼自然还要靠王大人的帮忙啊,我们以后来日方长嘛。"
"是,是,是,这句话我喜欢,来日方长嘛,以后有什么好处,楚公子还要多照顾照顾王某。"
"这是自然。"
"不过,楚公子不知为何愿意在这时以原价购买我手上的粮食,现在大家都知道,不知从哪里来的一批粮,把粮价全部压了下去,楚公子为何不直接在市面上买,而要冒风险用高价收购官粮?"
"难道王大人信不过楚某吗?楚某是个生意人,自然不会做亏本的生意。实不相瞒,楚某接到消息,这件事王大人听过了忘掉就好。"
"是,是,今日楚公子只是谈生意,其它的什么都没说。"
"楚某接到密报,最近我国西北与熹国交界处有异动,熹国似乎在那里调兵,以楚某之见,不久必将有战事,倒是朝廷必会大肆征收军粮,且价格一定不会低,所谓羊毛出在羊身上,以王大人的聪明,可是明白了?"
说完,就见王永逸两只小眼透出贪婪的光。
"楚公子果然有办法啊,那这笔生意就这么定了。"
"且慢,王大人,楚某既是生意人,那么做生意自然有楚某自己的规矩,不是不相信大人,只是这批货要的紧,为了保证我们的合作,还是要请王大人立个字据:五天之内,准时交货,如交不出货,就要以货物价格的三倍予以赔偿。"
"哦?这......。"
"王大人不必担忧,既然货在你手上,那么怎么会交不出货?只是做生意有做生意的规矩,不过走个过场而以,只要货物五天之内运到即可。"
见他还犹豫不决,便向墨玉使了个眼色,墨玉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
"看来王大人还是信不过楚某的诚意,这是两千五百万两纹银的银票,作为定金,只要货物一到,初某定将剩下一半的款项送上。"
一见到钱,王永逸顿时眉开眼笑,高兴的把什么都忘了,忙不迭地把银票从墨玉手上拿过直往怀里塞顿时跟我称兄道弟起来,心里止不住地冷笑,我的钱可不是这么好赚的!


妙计
走在依旧繁闹的大街上,夜间的江洲似乎更是吵闹,尤其是临江一带,一艘艘妓船停在江中央,来往迎接客人的花船不停的穿梭着,站在江边任凭初春微谅的风抚在我的脸上。
"公子,你要见的人已经到了。"点点头表示知晓。
"属下暗夜莫知,见过公子。"
"嗯,你在江洲多少年了?"
"回公子,属下在江洲已有二十余年,一直负责暗夜在江洲的粮、盐运输。"
"你也是江洲有名望的老商家了,那么依你之见,要从江洲将大批粮食运出去,一般用什么方法?"
"回公子,如果运货量大且目的地临江的划,一般走水路。"
"整个江洲城有所少个码头?"
"有五个。"
"那么全城共有多少艘妓船呢?"
"妓船?这......,回公子,江洲本是烟花之地,全城所有妓院多多少少都有四五艘,这总共怕是有几千艘。"
几千艘吗?很好,这个数目完全够了。
"莫知,以你的能力,召集全城所有妓院、男馆的老鸨可有困难?"
"这?应当不难。"之间莫知满脸的疑惑。
"那好,明天一早我就要见到全城所有的老鸨。"
这下不止是莫知,连御离和墨玉也都一脸的疑惑。呵呵,就让你们欣赏一场好戏吧。
"翘楚想到什么好方法了?"御离忍不住好奇。
"呵呵,明天你们就知道了,保证你们觉得有意思。"
莫知的办事效率很好,不愧是暗夜训练出来的人,一大早我走入大厅,全江洲几百家妓院的老板都在院子里等候了,整个院子吵吵嚷嚷的,让墨玉紧皱眉头。
"各位。"努力提高音量才让全场安静下来。
"各位,今日召集各位来,是楚某有笔生意想和大家做。"
刚说完一句,底下又开始吵吵嚷嚷起来......
"安静!"这次出声的是墨玉,终于发现了他的弱点,他怕吵,尤其是这种聒噪......
因为墨玉这种冷冷的气势,全场都被镇住了,果然是恶人好办事啊......
"这笔生意我相信大家都会有兴趣,因为你们是只赚不赔。"
"什么生意?"终于有人问到。
"我要你们连续五日不论白天黑夜,动用所有的妓船和花船,分别集中在江洲的五个码头接客。只要你们将五个码头围的水泄不通即可。生意嘛你们照常做,而这几日的花销由楚某承担。"
"为什么啊?"
"不用问为什么,只要回答你们做还是不做,银子楚某可以提前给你们,只要你们按照我说的办就可以了。"
全场沉默了一段时间,有人带头回答:"好。"
接着全场响应,有钱果然好办事,应该催促一下玄肆玄瑜他们加紧手上的任务了。
等他们一走,江洲就开始热闹起来,本来白天休息晚上才开始营业的妓院和男馆全部都开始活动起来,甚至有的妓院男馆将自己的头牌的招牌都打了出来,整个江边热闹非凡。所有的妓船全部围在码头边,密密麻麻将河道全部堵塞,妓院招揽客人的声音,莺莺燕燕不绝于耳,而江边看热闹的人更是越来越多。虽然江洲是个出名的烟花之地,但像今天这样所有妓院男馆都集合在一起的景象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以至于一些妓院之间都开始了竞争,争相把自己的头牌红牌拿出来一决高下,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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