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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道醒来无味——bykimic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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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神和族人都叛离的人的誓言可靠吗?"初凡嘲讽。
"我奉上晶魄跟随你,换我想要的。"他的表情变的难以捉摸,"请接纳。"

坐在马车中,看初阳欲言又止,我边执子拨棋摆棋边问道:"何事?"
"三少......那人跟了我们三日了。我们加紧赶路,甚至摸黑甩稍,但都被他跟上......他,应该三日没有合眼了......"
抬头看着初阳满脸的不豫,顿了片刻问道:"你觉得那人如何?"
"很可怜......"初阳观察了下我的脸色,才继续道:"但是个进取的人。在那样的环境下,我倒觉得他并没有被折辱到,反而一直在准备高飞......或许,三少可以......"
"初阳,出去和清圆一起赶车。"我放下收中的棋子钵,闭目思考。那曾经梦魇的十三年,我有抗争吗?......有,但是始终没有尽力,那是连自己都放弃的人生。这个人,比我懂得生的价值,比我强。这样的人,是不需要我创造际遇给他的吧。

当晚在客栈歇下后睡的并不踏实,恍恍惚惚的醒来。推开窗户,只看见那人坐在花园的树下,听见窗响,急忙的拎包袱起身仰首望过来。
看不清那人的眼神,但是我忽然明白的所谓命运:牢牢的抓住和坚守每一次的际遇。我抬头仰望夜色,精神始终是无法集中。低头对上他的目光:"你有汉名吗?"
他无声的摇头。
"拟把疏狂图一醉,你就叫一醉吧。人生有时或许真不如一醉。你多大了?"
"十七。"
"嗯。我叫凌寂生,你认的出我吧。"
"是的。"
"那,去睡吧,明天我会起的比较晚。"
关窗重新倒在床上,忽然想笑。怎么想到那句诗了?"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想来是近几日折磨了他,灵感忽发吧。

关于婆罗门的种姓制度,参见《摩奴法典》。关于贩子三次断父子关系,参见古古罗马法典。
其实ki个人很喜欢一醉,那种生来有一半高贵的血统所特有的异种的桀骜,以及问世的态度都很欣赏。
嗯,过两天等我平静些要写六七的番外~~~~

条件
对于我收下一醉一事,钺尘和初凡只是理解与了然,泉琉深皱眉终是没有说什么。
拜之前一醉的追赶所赐,我们一行提前到达了顼镇。在客栈安顿下来后,泉琉深先行去联系锦楼的人。我们没有了逛街的兴趣,只聚在客房。钺尘仍旧木着脸,但是他的紧张甚至感染到了初凡和我。
"钺尘,为什么如此在意那个人?"客房内,初凡说的愤懑。
"你真就不在乎?"钺尘表情未变,轻巧的反驳。
"我......"
叹了叹。若是不知道,是真的可以不在乎。但是现在变的如此接近,谁能真不在乎啊?
泉琉深回来的很快,也巧妙的打破了各怀心思的满室静默。
"怎么这么安静?"他笑笑逐一看过我们三个,再将视线停在我身上,"都安排妥当了,明日一早登船上景语岛锦楼。"

没有想到接待的我们的是三公子上原黯,受宠若惊。
江湖说,当年三公子上原清秋十六岁出师时,风华绝代,一剑动江湖。可惜年少气盛,误惹高人,被挑断右手经脉,成了废剑。后避世锦楼,改名上原黯,凭着出色的才智与手腕,成为锦楼的掌管者之一。然锦楼内乱时,他用左手挥剑镇乱,再展锋芒,震慑人心。
听闻这个说法,不由觉得好笑。既然才智和手腕出色,又怎会"误"惹高人?

面前的人一袭灰衫,即使带笑,眼神亦是犀利非常。开口的声音很低柔:"锦楼素不喜欠人恩情,但也不会随意搪塞,若之前我等的做法让谢前辈困扰以致有此种想法,在下在此赔个不是。还望泉少侠将话带到,锦楼谨记欠谢前辈一个大恩。"
"晚辈记下了。"泉琉深抱拳回的恭敬。
"三位凌公子据说是第一次涉及江湖,或许不清楚锦楼的规矩。"他淡淡垂下了眼,倚回了身后的榻上,"凡在锦楼效力的人:一须是避过往之人,二须是有才干之人。令尊避世在锦楼,司帐十数年未有差池,现是楼内十四位主帐事之一。虽然酗酒伤身又不愿医治,以致身体极大耗损,但再为锦楼效力个三年五年还是不成问题。听闻凌三公子亦是商人,我们在商言商,若要从锦楼带走令尊,须给付锦楼二万七千七百两纹银作为交换。"
"你......"钺尘从座上跃起,欲张口指责,忽然表情扭曲,说不出话来。
上原黯淡淡扫他一眼,道:"绛影退下。"顿了顿,又缓缓道,"我说话不喜别人打断。你们是承谢前辈的情面,锦楼不会伤你们,但下不为例。给付银两是其一,第二个条件是:从锦楼出去的人,必须是他自愿出去。若本人不愿意,任何人都别想从锦楼将人带走。我通融你们在锦楼小住七天,七天之后必须离开,至于是多少人离开就看你们了。"
泉琉深站起恭敬道:"三公子可记得我们之前商议的......"
"自是记得。"上原黯浅浅笑了笑,"只是锦楼的规矩不可破。若违背凌溯的意愿让你们将他带走,那是锦楼没有护好人,锦楼上下近千人可是会寒心的。还望泉少侠不要过于为难。"
"这......"

鱼乐
由锦楼四卫之一,最爱笑的袖风带路到双院:"各位请在双院安歇,若有什么需求,只需交待众乐和众怡,只是仅此二人服侍,如有不周,还望海涵。"他展身笑的更欢,"出了这院门,可不要乱闯哦,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伤和气。"
道了声"有劳",目送走这位深不可测的楼卫。初阳清圆他们各自收拾去,钺尘、初凡、泉琉深和我在院中石凳上坐下商议,一醉自顾自的坐到树上闭目养神。
泉琉深脸上带着懊恼:"抱歉,我不知会是如此。"
钺尘张口想说什么,但又无声的沉默。初凡看我一眼,难得的深沉道:"银子的事情倒是暂且不说,为今之计,先要明了他愿不愿意跟我们走?"
我侧目望天出神片刻,道:"先禀明祖父吧。"
"寂生,"泉琉深忽然看向我,神情忐忑,"我听过一个传闻......"

站在双院直通的花园内,靠在水榭上望着水困惑。一直以来,我都认为凌溯是因为冯香扣的死而寂寂,甘愿漂泊不愿回家。然若泉琉深所言是真,那他的不归,竟又是因一个男人了。这样的话,还要将他带回吗?也许,这也就是凌幂和凌洄希望我们带回他的真正原因吧。
"一醉。"我望着水缓缓出声。我知道他在,仿佛和初阳、清圆达成的共识般。
"是,主人。"果然是利落的回应。
"我说过,你不用叫我主人。"
"是,可是我想不到其他称呼。您是唯一的,不是我的‘三少'。"
我想了想,鬼使神差的想起上原黯,道:"那唤我声公子吧。"
"是,公子。"
"一醉,男人和男人,会幸福吗?"我少有思索起现状。今天钺尘第一次面沉如铁,让人摸不到心绪。初凡面色雪白,异常失态。但是,我仍然选择尊重凌溯的感情。
身后的人并没有马上答话。我转过视线看他,见他挂着一个很世故的笑容,道:"公子,男人和女人就是幸福的吗?"
"可是......"我接不下话。
"我觉得,幸福自在心中,旁人又怎会明白各种滋味。"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也?我忽然笑了:"一醉,你很聪明。"
"我知道,公子。"
瞬间觉得脚下似乎滑了个趔趄,心怒的回头,却对上他宠溺般的笑容。

忽然他的气息丕变,但是很快又冷静下来,只是紧盯着一处。顺着他望过去,是一位少年拾步走来,色彩繁复的衣着映在月下,出奇的繁华。似乎是感受到我们的目光,笑吟吟的看过来,那纯然的笑意让人的心跟着轻松起来。
"你们就是今天邀进楼里的贵客吧?"瞬间已经来到眼前,面容俊朗,神情坦荡,举止间带上了让人舒适的亲昵,"我很久没有看见生人了呢。"
丰神如玉!我暗暗惊叹。恭手含笑道:"在下凌寂生,见过公子。"
"嗯,看来稚嫩但是很有见地的样子啊。"他抬手摸摸我的头?我愣住,身体僵直。"多大了?"
"啊?十......四......"反应过来正想挣脱,但是看着他眼中坦荡与纯然的关怀,又止了动作。似乎是......第一次有人这样摸着我的头,和我说话。
"嗯,我十八了哦。"他接着开始蹂躏我的脸?
忽然很后悔自己的多愁善感,皱皱眉头,伸手轻轻格开了他的动作:"这位公子请......"
"啊,你脸太瘦了。"他看了看手似乎皱了皱眉,然后又恍然大悟般说道,"你,呃,你们好啊,好像忘记说了,我叫音尘绝。"

故事(上篇)
"绝。"低柔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耳边,然后人已经站在眼前了。
"黯啊,"音尘绝笑笑,"怎么出来了?"
"我从桂庐出来,看见玄影孤身一人,就四处看看。"上原黯的神态中有些许的疲惫。
"桂庐,"音尘绝忽然不笑了,"父亲今日如何了?"
"还是老样子。"或许是看错了,竟然觉得上原黯有些泫然欲泣?
"嗯,"音尘绝微笑,"黯你去休息吧。我坐坐就回去。不放心的话,就把玄影留下好了。"
"明白了。"上原黯看了看他,然后给了我和一醉一人一个警告般的眼神就离去了。
隐约的好像听见音尘绝叹了一句"何必当初啊......"

"凌寂生,你好奇不?"音尘绝拉我在亭子里坐下。
摇头,"不适当的好奇会害人。"
闻言他哈哈笑了起来:"对,对,你说的对。哈哈,你真的只有十四岁吗?"
我只是看着他,缓缓的皱眉。
"凌寂生,把你的侍卫遣回去,我要和你聊天。"
我看他忽然显得有些落寞的神态,道:"你想和我聊什么?"
"嗯,"他的神色忽然又调皮起来,"聊你想知道的,感兴趣的故事如何?"
我看他一眼,肃色挥退了一醉。
"切!哪有人十四岁像你这样的,连你两个兄弟也是这般模样。"他说着又伸手揉我的脸。
"你什么时候见的我们三个?"我架开他的手起身在稍远的地方坐下。
"好歹我也是楼主吧。黯说话的时候,我有在暗间,就是想看看那人的孩子。"说着,他用一种似打量似欣赏的目光看着我。
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我直接道:"我想知道我父亲的故事。"

"嗯,好。"他调了调坐姿,"这个说来话长,我一次性把它说完吧。"
"锦楼成立于十五年前。可是关于它的成立却说来无人相信。
祖父四十九那年依旧在过舔血刀刃的日子,终被人暗算倒下。那时救他的是一位三岁的孩子和他的父亲,说来那位怕事的樵夫并不肯救人,是那位孩子的坚持救了祖父。樵夫救下人就扔在柴房,孩子采药敷药前后伺候令祖父铭感于心。
半年后祖父康复,想传授孩子武艺,却被回绝了。
那孩子说:‘您血里来火里去的,可曾想过家人好友?'那年父亲二十五岁,我刚足两岁。
孩子说:‘您的发妻今在何处?您的媳妇的命运如何?'
祖父那时觉得自己仿佛是遇到了佛灵一般,冷汗湿背,最后道:‘还望赐教。'
孩子看也不看祖父一眼,只是用笑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您可以往东走,找一个岛落户。......您能找到它的。然后,遗忘过往生活吧。也可以让想遗忘过往的人一起居住。......让那些有才干的想了断前尘的一起......从商吧,从商可保你们衣食无忧。......您会遇到贵人的。'
末了,孩子扔开树枝拨乱土沙道:‘今后我有难,将来你处避世,算是偿这场恩情吧。'
之后孩子再也不见祖父,祖父留下剑穗为凭就离开了。年后,景语岛锦楼成立。
也是同一年上原清秋第一次比剑失败被父亲所救。或许父亲始终是个太过温柔的人吧,上原清秋虽然仍行走在江湖,但是渐渐纠缠上了父亲。年少气盛,正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时候。祖父大怒,废了上原清秋的右手,也由此埋下了父亲愧疚的因子。"
这场故事不适合我来消化,我插话道:"我想听关于我父亲的。"
他回头看我,眉眼弯弯的淡漠:"下来,就是你父亲了。"

故事(下篇)
"令尊十八岁出现那年,父亲二十八岁,上原清秋十九岁,正灰头土脸的失踪养伤。
令尊大概的陈述了下那堪称锦楼里最不惊心动魄的故事,淡淡说了下他的经理才能。想来没有你们,他可是接任你祖父职位的最适当人选哦。"音尘绝忽然转头说的有些恶意,顿了顿再接着道,"令尊在我的印象中,总是带着种种忧伤的神色,只除了在理帐的时候显得执着而认真。他是最勤快的账房先生。
父亲对令尊很有好感,或许是因为他身上没有一般江湖人的戾气和阴冷吧。我说过,父亲是个太过温柔的人,而令尊又刚好是一个满身书卷气息的儒雅人,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连周遭的空气仿佛都是温柔的。
父亲说,是知音的感觉。在上原清秋出现之后,我第一次看见父亲如此平和温柔的说话。
只是慢慢的,父亲对令尊起了爱慕之心。想来令尊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不明白,但是他只是淡淡看着,不说破,悄然的渐渐的筑起距离。
越是得不到越是好吧,父亲忽然有些明白了上原清秋的心情。然后,在一次次的被软软的打回心情后,他做了和上原清秋一样的事情。
当然,没有人像惩罚上原清秋那样惩罚于他。令尊也没有激烈的喧哗,反而显得静默而冷淡,仿佛一切事不关己,只是开始酗酒,刻意的伤害自己。
然后,上原清秋回来了。他当着全武林的面说剑已荒废,为避肖小和故人,归入锦楼,改名上原黯。同样的,他见到的父亲,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温文的父亲了。故事变成了三人份的相互折磨。令尊的日益清癯,神情日渐飘忽;父亲变得日益懦弱和暴躁,温柔不复;上原却渐渐自持清醒,常常细心的为令尊调养身体,仿佛是为了让他能够承受父亲下一轮的暴躁一般。
四年前,祖父意外身亡,多数人怀疑是上原所为。锦楼内乱。父亲淡淡笑,上原和我带领二影四卫队以及亲随们,又得谢容昔前辈相助,恩威并施一力平叛。之后,上原就给父亲下了‘遗忘'。可是父亲始终不愿醒来。令尊伤身已损及五内,就这样耗着。"音尘绝的口吻始终淡淡的,仿佛他说的不是他父亲的故事一般。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这些应该成为锦楼的秘密。
"你是他的孩子,"音尘绝看着我,笑的纯然,"和我一样。他们是我们的父亲。"

"你,为什么没有报仇?"我看着他,只是疑惑。
"呵,"他笑的眉眼弯弯,但依旧纯然,"黯下药的时候说:恰是温柔最伤人。其实他们三个都不好过,纠纠缠缠了九年,谁对谁错又是我们能够明白的?我喜欢溯叔叔,黯始终对我很温和,父亲曾说过:希望我活的简单快乐。这样,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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