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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候——by夏之萤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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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不停?鹤羽先生,你干脆现在就一掌拍死我吧,反正也活不长了,给个痛快!"蓝非被颠簸得早没了脾气,奄奄地说道。
"呵,你说得倒轻巧,到时候交不出你,小墨也得一掌拍死我啊!"鹤羽摇头苦笑,想了想又道,"小墨说过,要是你不舒服,可以吃颗梅子!"
"啥?梅子?"蓝非一脸鄙夷地看向被弃置车角的包袱,现代的晕车药也未必见效,更何况这不起眼的梅子?
"哎哟,试试嘛,就算死马当活马医呗!"鹤羽劝说道。
那边,墨涟早爬过去取来,打开精致的小木盒,捏起一粒就往嘴巴里放。
"好吃!小夜哥哥也尝尝!"
蓝非无奈地看着旁边这个反客为主的小鬼,也吃了一粒。
"怎样?"鹤羽看蓝非嚼了嚼吞下,好奇地问道。
似乎是不那么恶心了。蓝非心里这么想,表面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翻了个白眼,说道:"又不是仙药,哪儿那么立竿见影的?!"
等鹤羽片刻后再去看,蓝非已经坐直了身子,津津有味地吃着丰盛的饭菜了。
"果然很有效嘛!"i
蓝非抬眼看看鹤羽,继续埋头吃饭,只含含糊糊地念叨着:"安慰剂,这绝对是安慰剂!"打死他也绝不承认这种伪科学的东西!

既然不晕车,脑子就转得快了,和墨涟两人能想出的话题都说完了。整天坐在车里无所事事,蓝非觉得现在能做的最有意义的事情,莫过于发呆和妄想。想着想着,就不由自主地要找地方倾诉,却发现墨湘已不在自己身边,瞥见一边吃吃睡睡的小鬼,顿觉兴致全无。
讲给一啥都不懂的小鬼听,有什么成就感可言呢?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蓝非发现这几日的梦中都会出现墨湘温和的微笑和总是拍向自己脑袋的修长手指。醒来便觉心中郁闷,又无法向他人抱怨。
"白少爷,怎么每天醒来都是这副脸孔啊?"鹤羽早晨总会来到车外,瞅瞅里面刚醒来的低血压大魔王阴沉着脸,给出怎样的指示。
"我神经衰弱!"终于在经历了四天的噩梦后,蓝非爆发了,"我要一块布,笔墨,还有针线!"
鹤羽与墨涟对看了一眼,权衡着还是保命要紧,什么话也没问,立刻去给蓝非准备材料。
到了中午,鹤羽刚靠近马车,就觉一股阴气从车顶袭来。定睛一看,原来车顶的一角挂了一只放晴娘,这东西蓝非在鹤羽家门口也挂着一个,自不陌生。只不知为何,这人偶的表情让人觉得有些诡异。
马车摇摇晃晃,突然一阵风刮过,让鹤羽看清了在美好事物下隐藏着的险恶用心!这放晴娘的背后赫然写着"墨湘"两字,旁边歪歪扭扭的若干小字看不清楚,一根长长的钢针贯穿其中,在阳光下泛出缕缕凶光。
鹤羽倒抽了口凉气,放慢脚步,远离那辆满是怨念的马车,摇头叹道:"真是作孽啊!"
(某崇尚科学的同学,请解释一下乃令人发指滴行为= =+)

到达苏芷都城蔚锡时正值傍晚,红彤彤的火烧云蔓延至天边,远处的群山连绵起伏,不时能见其上炊烟袅袅。
蓝非坐在刚安顿下的厢房中,抱着茶杯无聊地看着侍女们忙里忙外。
"小夜哥哥!"墨涟嘀嘀嗒嗒地跑进屋,轻轻跳上蓝非旁边的凳子上,甜甜一笑,"呆会儿国主邀我们共宴,小夜哥哥不要整理下换身衣服么?"
"什么宴?八成是鸿门宴吧?"蓝非连眼皮都没抬,懒懒地说道。
"鸿门宴是什么?"墨涟眨巴着眼睛问道。
"就是挺好一桌菜,却没人有心思吃!"
"为什么?"
"去看看就知道了呗!"蓝非冲墨涟笑了笑,站起身,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就往门外走去,"肚子饿了,管它什么宴,总比没有好啊!"

蓝非虽然对各国形势不感兴趣,但也知道这苏芷国主必是怠慢墨涟的。从谦耶出发到现在整整十天,硬是没露脸。除了送食水的仆役,就没见有苏芷的人来问候过他们。不是说苏芷最注重的是礼仪么?
蓝非一脸不屑地跟在墨涟,鹤羽身后进了宴会厅堂。
厅中灯火辉煌,手工编织的羊毛地毯松软厚实,正中的水晶吊灯折射着绚丽的光芒,两旁都是金色的盘龙柱。眯眼看去,高高坐在黄澄澄的座椅上的上位者,执着金杯的粗壮手指上满是珠光宝气,正微笑着向蓝非他们举起酒杯。
"哟,这品味......"暴发户啊!
还没等蓝非下半句话说出口,鹤羽就急忙用肘部撞向了他的肋间。
蓝非痛得弯下腰,装作行礼,横了鹤羽一眼,小声说道:"先生也是这么想的吧,要不然我还没说你就打我?!"
鹤羽轻轻咳了两声,就听国主靳无逸说道:"十皇子一路辛苦,路上照顾不周,还望见谅!"说罢,挥挥手,让两边的婢女领了墨涟在左侧的上手坐下,蓝非和鹤羽站在墨涟两边。
这时,蓝非才左右看看,原来两侧衣着光鲜的官员们早已就座,但都崩着张脸,挺直腰杆静静候着,无人出声。
"素闻谦耶能人才俊辈出,论及诗词典籍,曲艺丹青,其中翘楚也大都出自谦耶,今日十皇子远道而来,本不该太过劳累,但寡人与众臣皆盼望已久,不知十皇子是否能勉为其难,展示一二?"
出现了,出现了!就知道这暴发户国主没安什么好心!蓝非四下张望,看着座下都暗中窃喜,不由冷笑。
墨涟皱了皱眉头,撅着小嘴,扭头看向鹤羽。见鹤羽向他点点头,墨涟微笑答道:"这位鹤羽先生在都城御京也颇有些名气,琴技更是精湛!"
鹤羽缓缓走到大厅正中,躬身行礼道:"鹤羽不才,愿为国主与众大人弹奏一曲!"
婢女们开始清楚场地,为鹤羽搁置古琴。不想靳无逸又开口道:"十皇子所携之人必不寻常,不知另一位......"
"这位是墨涟的伴读,不是......"墨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招等着自己,立即为蓝非否认,却见蓝非微笑着冲自己摇摇头,只得吞下后半句话,狐疑地盯着蓝非。
"小人跟鹤羽先生学过几年雕刻,若国主不嫌弃,可现即刻小章一枚,博众人一笑而已!"蓝非行完礼,手中多了一块白净的玉石和一把刻刀。
"好!看你小小年纪,也有这等才能,不知如何称呼?"
切!你是看准我年纪小,啥也不会吧?心里愤愤,但蓝非还是恭恭敬敬躬身道:"小人名为白夜!"

为了给蓝非争取更多的时间,鹤羽这一曲奏了将近一个时辰。但众人都听得入神,竟顾不得在意时间的流逝。
一曲奏完,众人皆沉醉在如梦幻般的韵律中,满脸陶醉。
鹤羽向蓝非望去,只见他举起两只手指比了比,又露出得意的笑容,知道那边也已大功告成,遂朗声叫醒众人,行礼回座。
蓝非将雕刻好的小章让侍女呈上,见墨涟和鹤羽都好奇地看着自己,只眨眨眼,故作神秘的一笑,便不再理睬。
只见这枚小章,章头处刻的是一只憨态可掬的麒麟,蜷着身子,懒懒地卧在印章的顶端,章身只略略镂出了几朵祥云,显得朴实大方,却不知到底是刻的何字。
红色的印泥与雪白的宣纸很快被呈了上去,众人都看着靳无逸手中那枚小小的印章无声地落在白纸上。
"咦?"看到纸上所印之字,靳无逸不由诧异,又随之微笑,招招手让一边的侍女拿了印,给众位官员观赏。
嘿!不知什么意思还装模作样?把难题丢给官员们就能解决么?蓝非讥诮地笑笑,眼睛扫向下面愁眉苦脸的众臣。
过了半晌,终于众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后,推举出了一位年轻的官员。瞧他位居末席,就知地位不高,定是充当炮灰的角色。
那人犹豫着站起,硬着头皮问道:"不知白公子这两字出自何典?"
蓝非摇摇头以示同情,也不想太为难他,当即一脸严肃地答道:"此二字乃麒麟之别称,贵国将麒麟绘于旗上,自应更为尊重此神兽,故白夜不敢直呼其名,避去其名讳!"
蓝非看那人依然呈恍惚状,无奈又提示道:"麒麟乃似鹿非马之神兽否?"
此语一出,就听堂中一阵哗然,皆作豁然开朗状,逗得蓝非硬板着张脸,也忍不住要笑出来。
"喂,小夜,你到底写了什么啊?"鹤羽不知为何蓝非要强忍住笑意,小声问道。
"自......自己去看!"某人只能勉强挤出这几个字,便捂住嘴巴,蹲下身,一阵颤抖。
待笑够了,蓝非站起身,又恢复严肃,大声问道:"不知国主可满意?"
"白公子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文才,又深谙礼数,寡人受教!"靳无逸说罢,站起向蓝非举杯。

一堆客套做完,这顿饭也算吃完了,蓝非随着散席的人群,拖着疲惫的脚步,撑着腰向门外挪去。此间还不时有官员向他行礼告别,蓝非只得一一回礼。
"小夜!这两字到底什么意思?"回到住处,鹤羽拎着那张印了字的纸在蓝非面前晃了晃,"瞧你那样儿,也知道刚才你是瞎掰的!"
蓝非看见纸上印着的"馬鹿"二字,又忍不住一阵大笑,"先生不认识这两字?"
"马--鹿?"鹤羽狐疑地念道。
"不对哟!"蓝非笑得奸诈,摇摇手指说道,"这两个字读ba--ka--(日语笨蛋的意思)"
"嗯?"鹤羽回想起以前蓝非经常用这两个读音的场景,也不由大笑起来。

 


丹房

这几日,蓝非又发现了新鲜事物,就是离住处不远的炼丹房。药学的发展是从炼丹开始的,这句话蓝非一直铭记在心,现在眼前就是实物,自忍不住好奇想去考察一番。
"小夜哥哥!"墨涟刚午睡醒来,就瞥见蓝非蜷在院中的海棠树上,想也没想,轻轻一跃,就扑向蓝非背后,震得树枝一阵颤抖。
"有什么好看的么?"无视蓝非的惊叫,墨涟趴在蓝非肩膀上使劲向外眺望。
"在看刻尔贝鲁斯,小孩子凑什么热闹!"蓝非一把拉开墨涟,不耐烦地说。
"咦--?"墨涟歪着脑袋,眼睛眨巴了半天,也不明白蓝非到底在说什么,考虑再三,才叹了口气说道,"小夜哥哥,我觉得三哥真厉害!"
"嗯--"蓝非只顾盯着炼丹房门口,随口答道。
"小夜哥哥......"墨涟拉拉蓝非的衣角,轻轻唤道。
"嗯。"
"小夜哥哥不喜欢和小涟玩么?"
转头对上墨涟那双满是水汽的大眼睛,明知道不一定是真的,但又不忍心再不理睬他,蓝非象征性地摸摸墨涟柔软的头发,耐心说道:"你要是不咩咩的叫唤,我说不定可以考虑一下!"
"嘿,小夜在看那个黑衣人么?"墨涟果然听话,立刻换了语气说道。
"嗯,天天守在门口,真恐怖!"蓝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远处的黑衣人,几天观察的结果告诉他,想接近目标,必须先设法引开那个浑身透着危险的男人。
墨涟看看蓝非,又瞅瞅那个黑衣人,眼睛转了转,附在蓝非肩上耳语一阵。
"能行么?"蓝非不可思议地问道。
"哼,这种人我见多了,必是吃软不吃硬,难不成他还会把我杀了?"墨涟极自信地说道。
两人当下一合计,便蹑手蹑脚地向目标逼近。

"呜呜呜呜......"墨涟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向丹房的方向走去。蓝非则蹲在附近的草丛中静观其变。
"什么人?"一声大喝只让哭声稍稍顿了顿,随之不但没有停止,反而更加大声了。
只见那黑衣人嘴角微微动了动,又立刻面无表情,向前跨出两步,左手隐隐按住刀鞘,四处观望。
一眼就看见隐在树后的小小身影,黑衣人松了口气,像是怕惊跑小动物似的,语气也柔和了很多:"树后的是何人?"
听了这话,墨涟还不忘朝蓝非所藏的方向嫣然一笑,才慢慢显了身形。
墨涟抹着眼泪,偷偷看向眼前的黑衣人。瘦高的身材,紧锁的眉头,薄薄的嘴唇,再加上一身黑衣,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没有一丝人情味。
见对方还在抽泣,黑衣人慢慢走近墨涟,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悬在墨涟的头顶,却迟迟没有落下,脸上似乎还呈现出不知所措的表情。
墨涟暼了一眼,就知自己有胜算,仰起头,满眼泪水:"我的鞋丢了!"说完还伸出雪白的小脚晃了两下。
"丢在......哪里了?"黑衣人犹豫了片刻,还是轻声问道。
"不知道,应该就在这附近的。"墨涟说完,作势又要哭泣。
抬头看看四下无人,黑衣人背起墨涟,向丹房的反方向走去:"我带你去找找吧!"

哎,收服地狱看门犬果然还是需要魔王出手啊!蓝非眼见计谋得逞,跳出隐匿的树丛,一溜烟小跑,潜进了炼丹房。
昏暗的屋中溢满草药的气味,正中的三只青铜铸丹炉隐隐能看见里面跳动的火焰,两侧的木柜中,瓶瓶罐罐,让蓝非感到一阵亲切,忍不住上前摆弄。
"是哪家的小猫如此放肆?"低沉而魅惑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虽然语气中带着笑意,但蓝非顿觉寒意袭来,从头凉到脚不敢回头去看。
怎么可能!每天进进出出,只看到刻尔贝鲁斯,本以为绝无他人,才放着胆子进来观摩的。

蓝非不知如何应对,只能戒备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时间一分一秒地流去。
"能引开玄缄确实有些本事,只可惜运气不太好!"背后的声音又幽幽响起,带着几分惋惜,几分不屑。
"怎么?你准备一直杵在这儿?"
蓝非皱着眉,事情会如何发展,完全无法预料,听对方的口气,也捉摸不定,诡异非常。按说自己也没偷什么东西,只进来看看,就算有罪也只是一点点,当即心一横,闭着眼转身,大声道:"运气不好我也认了,要打要骂悉听尊便!"
......不至于是死罪吧?没听到对方有所行动,蓝非有些心虚,眯着双眼欲偷看对方的神情,却不由立刻睁大了眼睛。
这是何种惊心动魄的美啊!即使在这样昏暗的屋中,依然觉得光彩夺目,不舍得移开视线,有如冲向云霄的浴火彩凤,桀骜不逊,光辉灿烂。
蓝非忘了害怕,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对方,却也忽略了在自己目光灼灼盯着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仔细地打量自己。
"原来还是只毛色漂亮的小猫!"声音变得有些暧昧和飘忽不定,又充满诱惑。
就像后来蓝非气急败坏地形容道,那声音,即使是男人听到,也会瞬间觉得自己好像怀孕了,拥有那声音的人根本就是恶魔!
所以蓝非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背靠木柜,如同初恋少女般害羞的心情,让自己都无法接受,暗自气恼。
"惩罚么?"好似设了魔咒的话语缓缓从线条优美的双唇中滑出,浅浅一笑,又道:"那就这个吧......"
冰凉的手指贴上蓝非早已滚烫的双颊,激得他不由打了个寒颤。
在蓝非要开口反抗时,同样冰冷的唇轻轻附了上来,堵住蓝非话语的唇柔软细滑,夹杂着草药特有的清香,冰凉的感觉正是蓝非现在最需要的,竟也没有强行推开他。
直到对方企图撬开自己的双唇,蓝非才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奋力挣脱。
"真是遗憾,我从来不愿勉强别人,可口的小猫。"男人摇头叹息。
"你--"蓝非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感官震撼中调整好情绪,喘着气,瞪着对方,"变态!"
"是么?你明明没有拒绝......"声音中带着些许幽怨,那男人斜眼看向蓝非,伸手轻抚自己水润的双唇,似还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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