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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候——by夏之萤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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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都喜欢漂亮的事物么?有什么好奇怪的?"看着蓝非脸上呈现出厌恶的表情,那男人整了整衣衫,优雅地走出丹房,"乏了,不玩儿了。"
整个屋中又只剩下蓝非一人,刚才发生的事宛如梦境,一点也不真实,但闭上眼,那冰凉的触觉实实在在,竟挥之不去。
"墨湘......"熟悉的名字轻轻从嘴边滑落,使蓝非感到安心。
为什么自己碰上麻烦事第一个想到的会是他?等蓝非晕晕乎乎从丹房出来,脑子也清醒了大半。
要不是墨湘让自己来这倒霉的苏芷,就不会碰上这种龌龊的事情了!想到这里,蓝非总算是找到了可以出气的渠道,一切的帐都要记在墨湘头上!顿时心情舒畅,所有烦恼烟消云散。

回去之后蓝非自然对此番遭遇只字不提,只是经常心不在焉,不安的时候脱口而出的总是墨湘的名字,说完又一副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断的神情。鹤羽看在眼里,并不多过问,还主动将路上做的那只人偶交予蓝非,以示安慰。
意外的是,墨涟似乎还挺中意这刚找到的大玩具,一过午饭就提着食盒兴高采烈地去看玄缄。没有墨涟缠着,午后,蓝非做得最多的事就是发呆和叹气,连收检货物,核实货款这种事都一并交由鹤羽去打理。
这日,蓝非像往常一样躺在院中的竹椅上,赤着双脚高高跷在一边的石桌上,对着蓝天白云,任思绪漫无目的的驰骋。
"就你一个人?墨涟呢?"
"去给他的大型宠物犬喂食了!"蓝非一心盯着天空,也不在意,随口答道。
"小夜,你日思夜想,废寝忘食想着的人来了,总该表示一下吧?"鹤羽一张大大的脸遮住了蓝非大半的视野,笑容灿烂。


宣耹时

"海之男儿,这可是男人最向往的职业啊--"
用完晚膳,蓝非就坐在床边,对着半睡半醒的墨湘抒发自己对于海盗这种职业的热爱之情。
"与海鸥一同飞翔,与鲨鱼一同遨游,穿越赤道变更线,拥抱海平线上的第一缕阳光......"蓝非已经完全融入了自己创作出的浪花一朵朵的蓝色世界中,根本没注意到身边翻来翻去,最后彻底放弃入眠的墨湘。
"夜,此时对着月光抒发你那过剩的热情,是否比在屋里更畅快?"即使疲惫不堪,但墨湘还是试图委婉的请蓝非出去。
"早过了放风的时间了,你以为我不想出去?"蓝非翻了个白眼,起身端起下午喝剩的茶水,重重推开窗子,迅速将杯子扔出,自己则矮身蹲在窗下。
只见几条黑影急速从四面八方聚向破碎的茶碗处,默契地互相点点头后,又悄无声息地隐入伸手不见五指的夜幕中。
"有趣吧?说不定比雷达还要灵敏呐!"蓝非反手关上窗户,接着道,"你这么偷渡过来,不怕被当作间谍抓起来?"
"呵,我在苏芷可是有正当身份的。"墨湘神秘一笑,便不再言语。
"哼,你是情报部部长么,什么都要保密?"见墨湘不答,蓝非悻悻地踢掉鞋子,爬上床,喃喃道,"怪不到找不到老婆,谁愿意嫁给摸不清底细又身份可疑的男人啊!"

第二天,捱过夫子一早晨的封建思想荼毒,蓝非立即拉着还在磨磨蹭蹭的墨涟,一路飞奔回去。
"哟,今儿回来得很早嘛!"见蓝非与墨涟冲进屋,鹤羽停下讨论到一半的话题,笑着向两人挥挥手。
"又在密谋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么?"蓝非抬眼看看正默不作声收拾桌上纸笔的墨湘,不屑地哼了一声。
"哇--小夜跟管家婆似的,三哥真可怜!"
蓝非愣了一会儿,转头见墨湘和鹤羽都笑得颇暧昧,顿时也明白过来,冷笑道:"墨涟,你不想见到明天的太阳了是吧?"

芷河是苏芷最重要的航道之一,支撑着国家南北向的交通,其上又多干流,有一支便一直通向缥缈湖。但苏芷也同谦耶一样,深信着这神话般的自然屏障,竟没有在这支危险的干流上设防。故墨湘来时,一路畅通无阻,直到了蔚锡附近,才挂起苏芷的通行标志,佯装运输的货船。
两艘木制的帆船,收了主桅,静静地躺在碧绿的护城河中。与周围密密泊着的渔船相比,显得巨大并招摇。
但这依然与蓝非心中所勾画出的海盗船相去甚远。s
"就这船,还不够给鲸鱼塞牙缝呢!"蓝非不满地评论道。
"不想被扔进河里喂鱼,就别说话!"路上就一直嘱咐了蓝非不准乱说话,但墨湘还是不放心,上船之前又小声威胁道。
"知道,不会给大人您丢脸的!"蓝非踏上甲板,敷衍地应了。

不太宽敞的甲板上到处摆放着粗细不一的绳索,另一些地方则是被一只只发黑的密封木桶占据着,中间让出一条小道,一直通向船舱。
"今天,船上还真热闹啊!"从船舱中闪出的一袭晃眼的明黄色,定睛一看,却也是那日在繁贝遇到的熟人,眼角边展翅欲飞的蓝色蝴蝶,衬着主人明艳的笑容,变得越发生动起来。
墨湘点头施礼,半开玩笑地说道:"不知船长大人今日忙碌,墨湘叨扰了!"
"老大你这不是消遣胭脂么?只是有官家在例行检查罢了!"胭脂笑着,掀开船舱布帘,引了墨湘和蓝非进去。

船舱中除了几个进进出出的小士卒外,一眼看下去,在繁贝碰到的熟人都在其内:阴阳怪气的雾冉,高大憨厚的小盐,花枝招展的如蜜,再加上刚才引他们进来的胭脂。蓝非不由对他们在船上的职务好奇起来。
蓝非刚想开口询问,就听见船舱深处传来人声,声音慵懒而沙哑,带着些许的不屑,让人无法忽略这样声音的持有者,舱中霎时安静了下来,悉簌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从货舱出来的士兵们并没什么好看的,为首的却是个头戴面具的男人,即使戴着狰狞的面具,众人的目光也无法从这个举手投足都散发着王者气息的男人身上移开。
那男人轻轻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们退出船舱,才开口道:"贺兰墨湘?"
轻浮的语气让蓝非一阵恼火,只是这声音似曾相识,蓝非有些害怕,侧身躲在墨湘身后,不敢多想。
"不知阁下何人?"墨湘颔首应了,又沉声问道。
"有人早就断言,三皇子不日必会出现在蔚锡,我还不信,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戴着面具的男人轻笑道。
"你是宣耹时?"墨湘不确定地轻轻问完,见那人也不否认,冷笑道,"苏芷没别人了么?例行检查也要国师亲自上阵?"
"守株待兔虽傻,但有时也很好用!三皇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我们只是想做笔交易而已!"男人踩着优雅的步伐缓缓移至舱门边,众人都不由自主的让出脚步。
"在下还有事在身,后会有期!"宣耹时欲跨步离开这狭小的船舱,突然又转头,冲着墨湘一笑,"我们的立场未必是对立的,我只挑选美好的事物!"
此话一出,蓝非不禁一颤,刚巧暼见对面的男人正饶有兴致的看向自己,不由伸手拉紧墨湘的衣袖。
"没想到这只小猫是你家的么?真是有趣!"
船舱被完全打开,清凉的河风卷走舱中闷热的浊气。知道那人已经走远,船舱中的众人才长长的呼了口气。
"天啊!刚才我还以为要被毒气传染了呢,可怕的男人!"小盐首先沉不住气,发表自己的想法。
"你懂什么,这叫魅力,要不然怎么镇得住人心?"胭脂摇摇头,叹了口气,看着一言不发的墨湘,陪笑道,"咱们都吓得不敢说话,还是老大厉害!"
"胭脂,我们先回去了,有事找鹤羽先生解决!"
这样的奉承显然不对墨湘的胃口,直接拉了蓝非下船,墨湘只冷冷地扔下句话,就头也不回的朝来路走去。

"怎么啦?"被拉着的蓝非必须保持着小跑,才能跟上墨湘的节奏,时间一长,自然耐不住性子,粗声粗气地问道。
"哼,你终于肯开口了?"甩开蓝非的手,墨湘停住脚步。
"这句该是我的台词吧?"
从来没见过墨湘对自己发脾气,平时也只有自己受气的份儿,这下角色整个倒换过来,蓝非突然产生了一种农奴翻身做主人的快感。
"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蓝非想也没想,脱口就道:"解释啥?"
"解释什么,你心里清楚!"
"我清楚啥?"蓝非被墨湘质问得一头雾水,只得又问。
"就是要解释的事情!"
"所以说嘛,解释啥?"
"解释什么,你心里清楚!"
"我--清楚啥?" 这种低级的拌嘴很有意思么?蓝非被彻底搞晕了,苦笑道,"在大街上胡搅蛮缠很行为艺术么?先回去再说!"
墨湘不答,转身就走。
"难道因为平时太少实践,偶尔发个脾气还停留在小孩子的水准上?"蓝非完全忽略掉自己一贯的行为,看着墨湘疾行的背影,摇头叹气。
"墨--湘--"蓝非站在原地眯着眼,垫起脚尖,待墨湘快要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时,才奋力大呼。
远处那熟悉的人影犹豫了片刻,又转身折回,街上的路人也寻着声音的方向,对着墨湘投去异样的眼光。恶作剧得逞,蓝非顿时心情大好,终于也有自己捉弄墨湘的一天啊!
"我不认识路!"蓝非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无疑又在火上浇油,笑嘻嘻地说道,"每次都是你拉着我走,所以没有刻意去辨别方向。"
"你刚才叫我什么?"墨湘任由蓝非拽着自己的衣袖,慢吞吞地坠在身后。
听到声音中又有了温度,蓝非暗暗松了口气,笑道:"怎么,还不满意啊?不过要是叫湘湘,估计回头率还要高哟!"

一路上总算没有太冷场,通过旁敲侧击,蓝非大概也知道了墨湘的意思。
"我是碰到过那个人。"蓝非像正在聆听教导的小学生,乖巧地站在院子里,低着头,偷偷琢磨着墨湘脸上的表情,掂量着要说到什么程度。
"继续!"
"我偷跑去那边丹房的时候,运气不好,被他抓住了。"蓝非见墨湘还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又补充道,"我又没偷东西,所以他就放我回来了!"
"说重点!"墨湘斜倚在竹榻上,似笑非笑地盯着蓝非。
"都说完了,还不重点?"蓝非抬头,无辜地看着墨湘。
"他居然没为难你?是他脑子有问题,还是你记性太差?"墨湘脸色一变,厉声道,"要不然你昨天会有那么不正常的举动?"
"你昨天就猜到了,也没这么大反应啊!"蓝非也被磨得没了耐心,大声反驳道,"再说了,受到心灵伤害的是我,又不是你,干嘛一脸怨妇的模样!"
"我是怕失去你......"
蓝非也知自己说得有些过分,见势不妙,就准备往外逃。却没料到墨湘会突然冒出这么句话。



告白

"我还指着蹭你一辈子饭钱呐!"蓝非也不知这时应该说点什么,只是想着要打破这种尴尬的局面,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打趣道。
"哼,等小夜有了家室就不会这么想了!"墨湘还是不屈不饶的保持着其怨妇的形象。
"我才不想要什么家室!"这辈子真的还能爱上别人么?蓝非摇摇头,无奈地叹气。
"嗯?现在不想,不代表以后不想。"墨湘说完,还不忘意味深长地冲蓝非一笑。
"这世上,我认识的人你都认识,难道还相亲不成?"蓝非低着头,完全没在意墨湘的变化,有些忧伤地自嘲道。
"现在不认识,不代表以后不认识啊......"墨湘又幽怨地叹道。
蓝非不禁皱起眉头,这话题是怎么扯出来的,已经记忆模糊。但这却让蓝非不得不想起樱,沉重的情绪油然而生,压得他心口生疼。
在此情况下,尽快结束这不愉快的话题,在蓝非看来比什么都重要,于是不耐烦的自暴自弃起来:"我不是都向你求婚了嘛,等改天就娶你过门!哼,反正所有家当都在你那儿,这下也不怕你携款私逃了,我也不算蚀本!"
"真的?"墨湘故作羞怯地侧过身,小声问道。
"嗯!"说出口的话也无法收回,更何况是如此劲爆的表白。其实这事对于本来就将自己的感情不当回事的蓝非来说,根本无所谓,只墨湘这么一问,蓝非顿觉脸颊一片火热。
"那么,我也不要什么过门了!"墨湘从袖中拈出一张纸笺,在蓝非面前晃了晃,爽快地说道,"口说无凭,但立此书,以表你我之间情分!"
"你怎么不干脆说财产公证呐!"就知道没安好心!听了这话,蓝非刚刚才酝酿出的一点情感霎时烟消云散,粗鲁地夺过纸笺,草草一扫,却不由抬眼,惊讶地看着墨湘。

牵着的手,
永不放开,
纵然手指上没有命运的红线,
也没有誓约的戒指,
不离不弃。

笺尾属有墨湘的名字,并空出一边留白。清秀而不失刚劲的墨迹已有些发灰,显出岁月的痕迹,纸张却是平整的,能看出其上棉絮的经纬。
上面的字句,蓝非是熟悉的,也明白其间表达的意思,尴尬地小声喃喃:"为什么是这半吊子的不伦之歌?"
"你心中早有答案,何必再问?"墨湘苦笑道,"夜,你一直都知道的......"
蓝非偷偷暼了眼墨湘的神情,知道这已经不是开始的调侃,必须慎重作答。
"何必非得说开呢?一直这样不好么?"蓝非转过身,不敢再看墨湘,心虚地说道,"我没有同等的感情可以付出!我对你也许只是一种习惯!"一直这样开心的在一起,没有负担,也没有责任,不是很好么?
"怎样才是爱?"
听着墨湘好似自言自语的问话,蓝非只能沉默。
"难道只有至死不渝,即使下辈子不能与所爱之人相守,也要寂寞一生守候在身边才叫爱?"
"你根本不明白垂死之人抓到稻草时的心情!"蓝非不得不佩服墨湘的洞察力,几乎每句话都重重地砸在自己最柔软的腹地,让他根本无力反抗,"真正恐惧的,并不是寂寞本身,而是突然被宣判将要寂寞一生的那一刻!"
墨湘轻轻将蓝非拥入怀中,缓缓摩挲着他的后背,附耳轻声说道:"笨蛋!即使是习惯又有什么关系,最重要的不是爱情本身,而是能否长长久久的在一起,不寂寞......"
温热的气流环绕在蓝非周身,紧绷着的心弦也渐渐松懈下来,蓝非才想起一切话语的源头,犹豫地问道:"你......不生气了么?"
"嗯?我哪有生气?"墨湘双手撑在蓝非的肩上,凑近蓝非,眨了眨眼,无辜地问道。
"那个,宣耹时......"蓝非疑惑地盯着墨湘琥珀色的双瞳,小心地说出这个容易引起对方瞬间暴走的人名。
"哎?"墨湘先皱了皱眉,又接着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没有他,我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听到夜如此深情的告白呢?"
"这么说......刚才都是装的?"
见蓝非面露不善,墨湘早有准备,一个纵身,便已躲到蓝非伸手不及之处。
"贺兰墨湘,你站住!"蓝非也知追了也是徒劳,恶狠狠地威胁道,"入了我家门,可就要用家法处置了!"
两个人依然打打闹闹不亦乐乎,只是蓝非心理清楚,漂泊的心已经靠岸,即使没有命运的红线,自己也将不再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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