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你说呢?我想了你三年,找了你三年,为你心痛了三年!要我轻易放弃你,想都不要想!"
我真要怀疑当初根本不是他母后使计赶走了邝怡儿,而是他自己走的。
"嘶!"衣服被毫不留情地撕碎。又要像盐井那次一样吗?
谁知他竟然反剪我的双手,用撕碎的衣服牢牢缠住,不给我挣扎的余地。
"不会再让你逃了!"他一把翻过我的身体,拉下我的裤子,我感到有一个粗大灼热的东西顶着我,肌肤相触的地方一阵瘙痒。浑身打了个颤。
不等我反应,他一下子撞了进来。e
撕裂的疼痛让我窒息,胸口沉闷。一定流血了。
我突然想起刚入大学时的新生体检。医生问我有没有拉肚子,我一向肠胃不好,就说有。接着医生带我进了一间病室,拉上了窗帘,叫我脱下裤子,双手扶住椅背再把屁股撅起来。医生解释说要取大便样本来作检查,然后一根棉签就插了进去,轻轻搅动着,我相信他一定是很小力了,可还是疼得我呲牙咧嘴,连声叫疼。
郁璎珞的那个东西是棉签的几倍,痛苦就是那次的次方倍!我不是没想过云雨这种事,我知道会疼到让人哭泣,可我一直期待着一个爱我的人温柔地对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没有前戏,没有润滑,连爱怜轻哄的目光也没有,只有绵延的痛楚一阵阵通透我的四肢百骸,我无力哭喊,咬住身下的被子,不吭一声。
"唔┅┅唔┅┅嗯嗯┅┅哼┅┅"只有他嘴里溢出的呻吟伴着他的驰骋充斥着整个房间,带着淫靡。他不时地噬咬我的脊背,直到一个颤动,一股热流射进了我冰冷的身体。他不作停留,马上又开始律动起来。
有一个朝阳区的急救主任给我们做讲座时提到说,在美国有百分之八十的医生、护士不愿意给病人做人工呼吸,嫌脏。他掷地有声、义正言辞地说,其实他们美国人最脏,爱滋病就是他们传出来的。没过多久,一个长期在非洲致力于爱滋病防治事业的美国人来学校开讲座。提问时间我抢到了最后一个问题,我说,有些人争论同性恋更容易感染HIV,这话对吗?为什么?他想了想,看着我说,因为他们在性行为的时候容易受伤,创口更易于病毒的侵入。最后又补了一句,上帝造人,并没有让人以这种方式进行性行为。
我觉得他最后一句话有点抱怨的感觉,上帝真是个坏家伙,让人变成同性恋,又不给他们方便。
泪水浸湿了脸颊下的被子,我已经无力再思考,只听见郁璎珞无限循环地声称着"你是我的。"我很想反驳我谁的都不是,我是我自己的,酸痛的牙关开不了口,在晃动与痛楚中,我紧紧闭上了眼睛......
连睁开眼睛也要花力气,听见床边隐隐的啜泣声,转过头,竟是小桃子在哭泣,见我醒来,他梨花带雨的脸上漾起惊喜。
"洛伽,你终于醒了。"久违了的名字。
"我睡了很久吗?"嗓子干哑。
桃子喂完我喝水,就开始说。
"都三天了呢,你一直发烧,太医说你只是体虚,休息下喝点补药就好,可是你一直都不醒,我很担心你啊。郁公子知道你醒了一定很高兴,他日日夜夜守着你,都没合过眼,刚才才被皇帝找去了,你要见他吗?"
最不想见的人,但有些事一定要说个明白。
"你去叫他过来,"想到什么,又说:"那位轩赫国的殿下,还在吗?"
桃子回头,困惑地说,"恩,该行的礼都行过了,他们早该走了,可还一直留在宫里呢。"
"你去吧。"
心下已经打定了一个主意。
第十一章 再见球球
郁璎珞很快就过来了,桃子小跑在后头,气喘吁吁。
他站在离床几步远的地方就不再靠近,一副手足无措的表情。你也知道错了吗?强迫一个背离的灵魂和奸尸有区别吗?
"你让我恶心。"忍不住的话脱口而出,长那么大,整整二十年,我从来没对任何人恶言相向,即便是欺负我的人,我告诉自己,不要介意他们怎么看你,任何事情只要咬紧牙关就过去了。下身的痛讥笑着我的处世原则。
他原本愧疚的表情闪过仇恨,下一瞬又变成了得意。
"你放心,也就只有我能让你恶心,没有人能够再碰你。"
什么意思?
刚想问,轩子维和皇帝就走了进来,我看着轩子维,不确定地问,"你还要我吗?"太暧昧的话语问出口,我都觉得肉麻。这是我唯一能够摆脱郁璎珞的筹码,非问不可。
而他却只回了句相同的话,"倾国与倾城,佳人难再得。"
我语气坚定,"好,我们现在就动身!"
"可是你的身子......"他一脸担忧。
"不碍事,你会照顾好我的不是吗?"
他郑重地点了点头,"一定。"
瞟了一眼郁璎珞,他竟是胜券在握的沉着。
此时正是晌午,我一刻都不想留在这里了,轩子维把我从床上横抱起来,那么小心翼翼,让我有种被疼惜的错觉,马车停在门外,铺了一条厚厚的褥子。把我安置好,他下车向郁彬告别,我闭起眼睛、关上耳朵,突然想到件事情,一下坐了起来,好疼,我挣扎着探向窗子,小声喊道,"轩殿下,劳驾你过来一下。"
他抛下一众大臣还有尊贵的帝王,像一道闪电出现在我面前,满脸应承的笑。
"有什么事?"
"带上桃芝,可以吗?"桃芝在一旁扯着衣角,听到我的话,马上跪了下来。
"殿下,桃芝可以照顾公子,一路上服侍公......"
他话还没说完,轩子维色厉内荏地截了他的话,"就你这样护主, 怕你主子只会一昏不起。你有什么用?"
虽然他避过了重点,可我还是心酸,我不是女子,不会计较失身的事,但毕竟我已经是个不洁之人。以前的邝怡儿怎么样我不管,我是我。可是我无法相信一个皇子会捡别人的破鞋,不怕人笑话吗?难道蓝色的眼眸竟有这么大的诱惑力?
"请你别为难桃芝,有我就有他。不行的话,你带我们出宫,我们就分道扬镳。"话说到这个份上,他还能包容我吗?
谁知他俏皮的嘴角一挑,"不要再怀疑我的话了,我说要你就不会丢下你。"接着亲自把桃芝抱上了马车。回身去与一众人行礼。
"洛伽,你不要怪我,我以为、我以为你和郁公子是两情相悦的,我......"
什么都别说了,我轻点他的唇,自顾自歪下身子、闭上眼睛。
睡意朦胧中,感觉马车晃动起来,我在一个温柔的怀抱里,就好象在小船上,轻轻地晃啊晃,一个湿热的东西印上我的唇,宛转研磨着......
夜幕降临前,轩子维找了家客栈下榻。
跟随轩子维并不是我最后的妥协,我不要再像东西一样被人拿来做交易,我不要再被卖第三次。尽管这个世界于我是这样的陌生,天大地大总有我的容身之处。就像刚到北京时一样,举目无亲,我还不是挺过来了。在皇宫是绝没有机会逃走的,与其说是在那里好吃好住,其实正像郁彬所说,我是个用来偿还的玩具,偿还邝怡儿欠下的债。我想只要和姓郁的扯上关系,就永远走不出邝怡儿的阴影,无法做真正的自己。
饭桌上,我思忖着怎么逃,本来一个人或许还有可能,可现在还有桃子。桃子我舍不得,如果轩子维发现我不见了,桃子一定有麻烦。唯一的办法就是带他一起走。
一双筷子敲上了我的碗,发出清脆的响声,正是我的第二位买家用好奇的目光看着我。他的这个小动作加上那张含笑的娃娃脸,怎么看怎么淘气。
"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出神。"
想自由,想没有束缚,想过属于自己的生活。
"没什么,神游太虚去了。"我别过头不看他,他的些许纯真让我有些罪恶感,我在利用他不是吗?人家可是拿城池和条款换来的我。
"你慢慢神游,能听见我说话就好。"
他站起来,把一块鱼肉硬塞进我嘴里,味道不错,是块好肉,我细细咀嚼,品味着它的香滑爽口,淡而不腥。一个阴影俯身盖住了我。轩子维反复吸吮着我的唇,一下把舌头伸进来卷走我嚼烂的肉,他吞咽着,喉咙发出"咕咕"的下咽声。他怎么抢我嘴里的东西,桌上多的是,等等,此情此景好象在哪里发生过,谁,是谁也做过这种事?我想推开他,被他察觉,一手摁住我的头,另一手制住我后退的腰身让我和他靠得更近,他的舌舔过我口腔的每一处,仔仔细细刷过每一颗牙齿。酥麻的感觉立刻袭上心头,蔓延到全身,我虚软地伏在他怀里。
我再也无法呼吸,脑海一片空茫,这时他才解开对我的钳制,两个人都大声喘着气。
轩子维的眼里满是笑意,"我早就想像这样吻你了,可那时一亲你,你就一脸惊呆了的表情,不过傻得好可爱呢。"以前他有亲过我吗?
"洛伽,你知道我是谁了吗?"他一脸期待等着我的回答。
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是桃子告诉他的吗?
"你不是轩赫的六皇子吗?"别告诉我你只是个冒牌货,要真是这样,你就是大胆判国了。就算是本尊,为了个男人,置无数的百姓于不顾,这么做也会引来非议的吧?
"我是轩赫的六皇子。难道你还猜不出来吗?"
我摇了摇头,等着他下面的话。一句让我像被雷击了一样愣在当场的话。
"我是球球。"
第十二章 答案
我知道有很多人都把自己的精神寄托在宠物身上,和它们说话,把它们当成是自己的孩子或者朋友,把自己无法对人说出口的话说给它们听。我也不例外,我对球球,就像对自己的朋友。可是你能相信吗?你的宠物有天突然变成了人,而且是我这种状况之下。
"怎么回事?"我听到自己的声音颤不成声。
"你别怕,听我从头给你说。"他很满意看到我那样错愕的表情。
轩子维拉着我坐下,喝了口茶,缓缓开口。
"这个世界和你的不同,相比之下还很蛮荒不是吗?天下分四国,邝云,殊勋,轩赫,祥令。邝云依山傍水,土地富饶,一直是其他三国窥视的宝地。可是,从来都没有能从邝云凯旋的军队。传说邝云有神的保佑,他们的镇国之宝是神的赐福,这个帝国永远不败,可令人奇怪的是,邝云也从未进犯他国。三年多前,我十六岁,不顾父皇的阻止,单枪匹马潜入邝云的皇宫,查探宝物的秘密。一切几乎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只有一样。
邝云一共有三个皇子,大皇子邝水晗,二皇子邝水昭,皇帝本来想要个女儿,就先起好了名字唤作怡儿,也就是三皇子。经过我几番打探,发现邝水晗并不住在宫里,可我也查不到他的下落。至于二皇子邝水昭,据说是得了什么怪病,身体孱弱,他的住所似乎有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屏障所隔,接近不得,刚踏进一步,就会被一股力给弹出来。最奇怪的就要说这三皇子了,不知是何原由,于两年前离家出走,后来就招惹上了殊勋的郁璎珞,这你知道了。
一年以后,四个国家都传着这样的流言,邝云的宝物丢了。于是三国举起战旗,竟然势如破竹般攻破了一座座城池。一年前我没有查到宝物的线索,如今却传言是丢了,我想弄个究竟,再次潜入了邝云宫殿。宫里已经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我踏进邝水昭的地方,竟毫无阻碍。他气息微弱地躺在床上,我挨近他,那是张惨白的脸,和现在的你长得很像。鬼使神差般,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他突然睁开眼睛,好象一汪湖水,湛蓝湛蓝。这样美丽的眼睛却没有焦距。他轻不可闻的声音说,"怡儿,你回来了吗?"抬手覆在我的手上。
我摔开他的手,摸索着四周的墙壁,可是什么也没有。而只有一个地方没查过,我一把把邝水昭拉下床,揭开被褥,床板下面果真别有洞天。
穿过通道,眼前仿佛一个地下宫殿般,烛火印照着墙上的图腾,甚是诡秘。一幅幅图腾看下去竟是一个远古的故事。天下动乱不堪,一片混沌之初,天神降临于邝云最高的山峰,朗峰,他把手覆在一个人的眼睛上,随即有四位法师临空出现在这人身旁。他们在一个祭台上,四位法师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那个人站在他们一旁,天空即有灵光闪现。
我继续往深里走,地上筑着一座石台,从一侧延伸出一道沟槽,直直通向一堵墙,透过墙的洞眼到了另一头去。沟槽里满是黑黑红红的液体,泛着浓烈的血腥味。
我运功想打穿那堵墙,可无论我怎么做,都无济于事。
背后响起一个脆弱到像纸般一戳就破的声音,正是邝水昭,他叫我住手。
他凌乱的白色衬袍沾满了尘土,跌跌撞撞地朝我走来,伸长双手摸索着坐到了石台上。
像血一样白的手颤颤巍巍,他扯下左手手腕上的绷带,右手食指指甲发狠般用力划在左手手腕上,血液如注,顺着沟槽流下了墙的另一面。
墙立刻发出耀眼的白光,等我睁开眼睛,我就成了一只猫,流浪在你的世界里。直到遇见你,邵洛伽。"
他停了下来,凝视着我,像在追忆什么。可以想象一个古人来到现代世界会是何等的诧异、畏惧。他被打入了时空的隧道,结果魂魄落在一只猫身上,那我呢?
"我大概明白了,那我为什么没有被炸死,反而到了你的世界?"
他笑了笑,说:"我轩赫不乏会使用灵异巫术之人。在我将被白光吞噬之前,他把我的身体从邝云皇宫转移到了朗峰的万年冰窖,虽然找我的魂魄用了近两年时间,身体也不致腐败。
"那群黑衣人来之前,巫师和我感应,一切仪式已经备妥。我一直犹豫要不要带你一起走,后来既然发生了那样的的事,我非做不可。我一醒来就请巫师算出你的所在,竟是殊勋,后来进了皇宫,我就假意交好来找你了。出乎我意料的是你竟然附身在邝怡儿的身上,他是怎么死的?先不管这个,郁璎珞胆敢那么对你,我不会轻易放过他的"话说到后来咬牙切齿。
为什么感觉像在听科幻迷信灵异鬼怪小说?又是神,又是瞬间转移,又是巫师,又是时空隧道的。
"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想要带我一起走?"
"因为你不快乐,我的洛伽。"他急急地走向我。长臂一搂,把我整个拥在怀里,像对待易碎品一样小心翼翼。他把下巴抵在我肩上,用软软的声音说:"在我还是小猫的时候,虽然你有对我笑,却没有笑意,简直比哭还难看。你的心缺少了什么,我想帮你补上。你知道吗?我想看你真心的笑,洛伽。"
我激动地推开他,"我什么都不缺,你不要自以为是。"我不要别人为我负担,那样只会像爸爸最后那样,没有一个理由就离开我。
他把我重新拉进怀里,"洛伽,别这样,我明白,我什么都明白的。你想要有一个家,你想要有人关心你,保护你,无微不至地爱你不是吗?我可以给你。我什么都给你,只要你接受我,只要你点一下头。"
我无比震惊地看着他迫切的眼神,我要给他一个什么答案?
第十三章 晚安
我无比震惊地看着他迫切的眼神,我要给他一个什么答案?
只要我点头,他就能给我一个家,给我爱,给我一个停驻的避风港?我看着他的眼睛,想要望进他的心里。迎着我的目光坚定不容置疑,明明是个不到二十的小鬼却要给我这样沉重的承诺,我受得起吗?
或许是这样互看着太久了,他眨了眨眼睛,撅起嘴唇,作势要亲过来。
"你不说话就是默许,好了,你答应我了,不可以反悔的!"我错身闪开,怎么一下又变成了小孩家家的性子。一手被他双手握起,紧紧按在他的胸口,"你听好了,我,轩子维,一定会对你邵洛伽好,照顾你,永远不会欺负你。让你吃最好的,用最好的,听最好的,看最好的,闻最好的,坐最好的,睡最好的......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