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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流王爷——by春禾人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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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到底会什么啊!"他受不了地大吼。
"吃、喝、嫖--这个没有过,赌倒是很喜欢......"
"你!"他叹气,"你就光长了一副好皮囊了!"
"对了,他到底是表演什么的啊?"我还不死心。
"全部!"君越斜我一眼,"我们这里的人自然什么都会!行了行了,就让文儒教你舞剑吧,你以前的剑舞也是他教的,就告诉他你忘记了,反正也有一段时间没有练了,忘了也是正常。其他的学起来比较慢,就先搁一下慢慢来,提醒你啊,那些个吃喝嫖赌的恶习,千万不要给我带出来!"
"我没有嫖过!"我赶紧纠正他。细想了想,要说嫖的话,不知道太子算不算。
"反正也八九不离十。"他挡了挡耳朵,唤了一声,文儒就过来了。
我原想对这个和小荣有相似气味的人笑笑,可是想到要装柔弱,就赶紧稍低下头。眼角余光看到君越对我竖了竖拇指。
那是自然,装傻我最会了。
"今天要学什么?还是剑舞吗?"他的声音柔柔的,很温和,我突然很怀念小荣,不知不觉就有些黯然。
"哼,又装,"这是锦澈的声音,"笨的像猪一样,一套剑舞学了忘忘了学,还不是为了找机会接近文儒?装得像真的一样......"
我有些惊讶,原来还有这一出?
不由抬眼看了看文儒,他嘴角带着一丝苦笑,显然是听惯了锦澈这样的话都已经不想反驳了,见我看他,温和一笑,说:"走吧。"
穿过走道到了后院,途中见到了友遥,依然是复杂的眼神看着我,看的我有些不自在,赶紧低下头自动忽略。
其实虽然说起来这些人都诡异了些,但也不至于会是太痛苦的经历,和林深一提到过去他就面色苍白,应该一定还有着其他原因,不会这样简单,当然,这不是我现在需要关心的。
我现在在意的是那个所谓的剑舞实在是太、太、太难学了!!
是以舞蹈动作为主的,轻柔、婀娜,要求身体的柔韧性很好,还要舞得百媚千娇,但表情却又不能太过露骨,虽说带了个"剑"字,可这不过是拿来修饰的罢了,在极致的柔中带上一些刚硬的点缀,看起来便更有味道。
文儒舞了一遍,可是不够妩媚,想来也只有林深和我这样偏阴柔的长相才可以演绎的更好,怪不得君越要让我学剑舞。
只不过,我平时懒散惯了,不仅骨头太硬拗不过来,连个劈叉也不会,而且记性也不好,学了半天只记住那么一点点,可是这能怪我么?这么拗来扭去的,谁记得住啊!
"这里不对,"文儒稍拉开我的双臂,"这个动作手臂要再打开些......"
接着把我的膝盖往下压了压,"对,再下去些--要稳住,不能晃......"
然后是扶住我的腰:"再歪一些,对,剑朝这个方向刺......"
他贴着我的身子,手臂叠着我的手臂,在我耳边用低到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你能回来我们都很高兴,所以......"他顿了一顿,"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就忘记吧,不要再想了,你还是可以把我当哥哥一样......"
我心里有些微微的震动,这林深也太不懂得珍惜了,身边这么好的人也不知道好好相处。
"我知道。"侧头对他笑了一笑,想告诉他我代表林深谢谢他,但是他对着我的笑,似乎很是意外。
"林深,"他有些激动地说,"这是你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
我傻了。
"虽然以前你也笑过,可是看起来却笑得那样孤单、伤感,就算表演的时候可以笑得倾倒众生,但没有一次笑是发自内心的......"
糟糕,这样算不算暴露?我赶紧轻轻挣开他,站在一边垂下头。
哎,这样一直一直垂头,不晓得会不会对颈椎有损伤,搞不好哪天会脱臼,这就麻烦了,不过这里的中医应该比较地道吧,针灸推拿什么的应该对颈椎满有帮助......
我在胡思乱想,可是看在文儒眼里大概就不是这样了,他似乎有些担忧:"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
哎,真是难搞的兄弟关系啊。
好歹练了大半天的剑舞,我累得腰酸背痛,找了君越的地方躺下,想趁机问他些问题。
君越的工作,就是不停地收邀请信,然后一字排开算档期,看有没有时间到场,若是有冲突,就决定去哪里不去哪里。
"你还好吧?怎么累成这样?"他有些嫌弃地看了看我,一转头又盯着那些邀请信,这幅鬼样子倒是和某人很像,尤其是对钱死抠的态度,简直就是安零的升级版。
准时被叫醒,我果然还是不习惯被叫做"林深",迷迷糊糊间总觉得在叫别人,好歹被拉起来,居然已经晚上,我这才想起自己还有疑问来着。
"说实话啊,"我对君越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很关键的还没有告诉我?比如那几个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一角两角三角的问题?为什么他们互相之间的感觉都那么怪?"
"这个问题自然是有的,"君越一摊手,"可是我也不知道!"
"骗鬼吧你!"我哼,"你都精成人精了,会不知道?"
"是真的,我从不过问他们的私事,反正只要给我赚来钱就行了,"他的样子格外老实,"我哪有这样的闲工夫。"
"算了,我就问友遥吧,他和林深什么关系?他好像比较奇怪。"我问。
"友遥挺安静的一个人,不怪啊?挺好的。"他心不在焉。
"我说你就不能认真一点啊,你知不知道这关系着你的生意啊?万一我露馅了,被别人看穿了,你招牌砸了,名誉毁了,再也没有生意了......"
"放心!绝对不会!"他倒是大言不惭,"就是只有我们其中一个人,也足可以撑场面。"
还真有不怕吹破了牛皮的!
不过他也许说的是实话吧,他们个个人看起来都不简单,的确是有着这样的能耐。
被君越赶出房门,我只好回自己的房间去,在门口居然见到友遥一副正等着我的样子。
我真是奇怪了,不是说这林深不太喜欢社交么?居然还有人守在门口?
我本着君越交代的"沉默沉默再沉默,走过路过别抬头"的策略,低头和他擦身而过,开了房门就进去,刚松了一口气,可是在就快要合上门的时候,友遥居然跟了进来,我有些惊讶,却见友遥将门合上了走过来。
看来这两人的关系不简单啊,若林深真的是和谁都不交流,这友遥的举动也就显得过于突兀了。
我只好静观其变。
"林深......"友遥似乎想伸手拉我的手,可是又一副很挣扎的样子,犹豫了半天还是放下,欲言又止。
我等的烦闷了,很想提醒他"有屁快放我要睡觉",可是他就是不开口。
我又不好开口催他,只好干等。
不晓得过了多久,他终于开口说话了:"林深,我很高兴你能回来,那件事......"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可还是咬牙说了,"那件事......那件事--那件事......"
我真是火了:"你倒是说啊!那件事那件事,那件什么鸟事啊!"
话一出口,友遥就瞪大了眼睛看我,半张着嘴一脸不可思议的撞鬼表情。
我顿时僵住,脸上表情已经僵硬,我靠,第一天就穿帮,我还怎么混下去啊?

第36章
"其实......"我绞尽了脑汁,结结巴巴地找理由,"其实吧,我是说其实,我离开的这几天碰上了一个神医......嗯对!就是神医......那个,他说其实我有精神障碍,你懂吧?不懂没关系,是专业词汇,他说那个我是自闭症加社交恐惧症,你别摇头了,我都说了不懂不要紧这是专业词汇了!他呢,给我吃了颗不知道什么药丸,告诉我治这种病有奇效,我就信了,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比较单纯嘛,不过他说虽然可以改变以前的性格,不过大概会忘记一些什么事情......那个,你懂了吧?你说的这么含糊,我会搞不清楚你在讲哪件事的,所以......啊,你懂不懂?"
我抽着嘴角,等他的反应。
他似乎思量了一下,然后居然点了点头:"我懂了。"
"啊?你懂了?"我倒是惊讶了,我扯的这慌连自己都骗不过去他居然跟我说他懂了!
他特真诚地说:"所以你以前不太愿意和我们说话,原来不是讨厌我们,而是你有病。"
靠,你才有病!
不过不能发火,我稳了稳情绪,道:"所以我现在可能情绪有些不稳定,和以前会有些不一样......"
"没关系!我了解!"他居然有些激动,"你放心,我了解!"
了解就了解呗,干嘛扑上来抱住我!
"行了行了......"我拍了拍他的背,拉开他,居然发现他眼眶都是湿的。
"你怎么了?"我吓了一跳。
"你没有推开我......"
"啊?"
"你不讨厌我碰你......"
这是陈述句还是疑问句?我要不要回答?
"那你原谅我了吗?"
喂喂,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来不及发问,他已经面露喜色,然后转身就拉开门跑了出去。
"喂!等等......"我企图叫住他,可是他却已经无影踪可寻。
我一头雾水。
看上去挺聪明一年轻人,怎么讲话这么不清不楚啊!
君越也是的,给的完全是假情报!
"我可以进来吗?"郁闷烦躁间,门口出现一个人,是文儒。
"嗯。"我点了点头,还想找个适当的姿态摆出来,他就说了句:"你们长得真的很像,我差点就以为你就是他了。"
我愕然,他也看出来了?
似乎知道我的诧异,他合了门才坐下:"林深的眼神不会这样有神采,他一向是自卑、内向的。"
我略微有些吃惊,不是说林深和他们关系不好吗?可是这个人似乎还挺了解他。
"你们虽然模样挺像,可是气质性格却天壤之别,"他脸上带着笑意,"他从不骂粗口。"
我知道他听到了我和友遥的对话,不由一窘,嬉笑着道:"我也是难得的嘛,被逼急了才会骂的,我平时还是挺讲文明的。"
他只笑不语,却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前面对友遥说的那些话啊?你看他都相信了。"而且过分相信。
"其实友遥很单纯,他对自己周围的人都会无条件信任。"文儒道,"所以,我有些担心,就想还是找你谈谈。"
"担心?"我倒是不解了,"你担心什么?"
他有些犹豫,不过还是说了:"我也不管你是哪里来的,以前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反正一定是君越要你留下来帮他,既然已经得到他的认可,我也相信你没有恶意。只是,以前发生了些事,若是处理不好的话,我怕伤害到友遥。"
发生了些事?估计就是友遥口中的"那件事"吧。
"那你觉得该怎么办?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听上去事关重大,我立刻举手撇清关系。
他有些犯愁,"这是林深的私事,我也不方便告诉你,只是友遥一直将这件事当作是自己的过错,所以一直很挂怀,既然你来了,友遥一定将你当作林深,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替林深来原谅他。"
"兄台啊,"我接口道,"虽然我也没有兴趣去打探别人的隐私,但这原不原谅的,不是应该由林深自己来决定吗?我不能帮他做主,当然你也不能。"
"林深曾经告诉我他根本就没有怪友遥,可是他还没有亲口告诉友遥,就不告而别。"
那一定是被李沐风他们带走了吧。c
"我也告诉过友遥其实林深不怪他,可是友遥却一直想要林深亲口说一句原谅,现在,我就只好拜托你了。"文儒真诚的看着我。
如果连林深自己都不介意的话,我这一个当替身的冒牌自然更没有资格去怪什么,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否则这几人也不会看起来这样别扭。
"好吧,既然你说林深自己也不怪友遥,那我自然会待他好些。"我拍拍胸脯保证。
"那就麻烦你了。"文儒温和一笑。
"喂,说实话,"我想起锦澈对我的态度,突然有种猜测,"林深和锦澈是不是都特喜欢你?"
大概是没想到我会问得这么直接,文儒顿了一顿,但脸上的表情已经表明--我猜对了。
"那你呢?"我抓紧机会问他,"你怎么想?"
"林深把我当哥哥一样,有什么烦恼的事情的确会来征求我的意见,不过他平时也比较安静......"
"别打哈哈,"我打断他,"既然你和林深是兄弟之情,那锦澈呢?"
文儒脸上竟是一红,"这小子少根筋,哪懂什么......"
"我看你才是少根筋!"我不由觉得好笑,"你这样一直护着他,对他千依百顺的,说不喜欢谁相信?他少根筋不知道,你就不会主动告诉他吗?"
那个时候我不知道,其实我和小荣就是这样,他一直照顾着我,对我有求必应的保护,而我却少根筋一直只把他当作兄弟,到再次见面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真的已经错过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东西。
文儒有些不好意思,大男人一个却连告白也不敢,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嘲笑了他几句,他也有些窘,交代了几句就找了借口逃遁,那个时候我还觉得他挺无胆的,不过后来才知道赤裸裸的告白其实真的很难出口。

虽然具体事情我还不知道,但这也和我没有多大关系,虽然有探听八卦的兴趣,可是不愉快的隐私我还是知道要躲避一下的,反正只要对友遥友好些就可以,现在也就友遥和锦澈不知道我不是林深,这两人一个单纯到接近愚蠢,一个神经粗的好比碗口,我怎么也不怕露馅,不过该装的时候还是要装,否则说不定出门就露馅。
当然在文儒面前就不必装了,他又教了我几个时辰,我好歹学会了整套剑舞,丢开剑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大口吐气:"累死了!你们当人是橡皮泥吗,这么随便拗来拗去的!"
"橡皮泥?"
"没力气解释了,"我伸伸腿,抖抖手,"让我歇会儿吧大哥!"
"也好。"文儒也不逼我,走到边上一个人练起武来。
竟然还是挺有模样的嘛!
我看着不由心痒了:"喂,不如教我几招吧!"毕竟现在小荣不在身边,我又不当心竖了不少敌人,是该要学些防身的招数。
"好。"文儒挺大方,"你要学什么?"
"自由搏击!空手道!这样的耍起来方便,舞刀弄枪的比较危险,等我适应了再学吧。"我顿时有了精神,马上站了起来,蠢蠢欲动。
"那教一套防身的拳法吧,"他打量打量我,"你比较适合。"
"也行也行!"我也不计较他暗示我的长相比较容易招蜂引蝶,反正现在兴致高昂地很。
我一直不想学武是因为以前我觉得没有必要,而且人又懒,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最近麻烦事太多,命犯灾星啊命犯灾星,再不学些本事就怕到时候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跟着使了几招,居然意外的容易接受,难不成是因为练剑舞激发了我学武的无限潜能?!
我一欣喜若狂就开始找不到重心,两个脚扭到一起转不回来,终于"啪"地摔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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