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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玉传整合开始——by小黑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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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几乎是在见到北辰元羲落地的那一刻,若非随即甩开苍澜的手,奔上前将他紧紧抱住。他听不见别人的哀叫声,看不见四周的景物,他的眼里…只有他…只有…他。

  “殿下!快走!”苍澜回过头欲将若非拉走,内心好是焦急。

  若非低垂著头抱紧北辰元羲,隐约发出的低呜声,像是在哭泣,像是在悲鸣,更多的…是穿心般的恸痛。

  “殿下…”虽认识若非不久,苍澜却未曾见过他会这般悲伤,他曾这么以为,他…是个不懂得哭泣的人,如今一见,他除了吃惊、讶异,更有分不甘。

  若非缓缓的抬起头,横抱起北辰元羲,“很快…很快的…你们将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还淌著泪水的脸庞面向坤族的所有人,一字一句,愤慨地喊道。“我要杀了你们!一个…都不留!!”

  “殿下走吧!”苍澜见坤族首领快要挣脱出地上冒出来的岩柱,连忙拉著若非,先行将他推上先前骑来的马匹,自己才跟著跨上马。

  若非抱紧怀中的北辰元羲,低垂著头凝视他的俊脸,光是这样看著他,胸口内的心,彷佛被狠狠揪住一样的痛苦,一股哽咽之气,怎么也吐不出来,好难受…

  他不曾在乎过什么,一举一动、所思所想,全只是计策与利用,他只想著霸业,只想著征服过程中的快感,却从来不曾想过…自己会这般的在乎一个人。

  乍见他挺身替他挡去致命的一剑,他的心彷佛被刨开了,随著他溅上他脸颊的鲜血,他几乎心碎了,他想狂叫、想杀了伤害他的人,一股想只为他报仇的私心,竟远远的超过以往的信念,他在乎他…比自己想向中的还要在乎很多…很多…

  他却…对他说很高兴终于可以不必再见到他了,他几乎以为自己将窒息在他这一句残忍的话中,是他付出的不够吗?为什么…他可以如此的了解自己?而他却怎么也无法了解他在矜持什么。

  抱著他仍旧残存著体温的躯体,他不想承认他已经为自己牺牲了,不想要他迟来的忠心,不想知道他竟是…这么渴望离他而去…

  心…痛得有些麻木了,却还是很难受,怀中的人…昨夜也曾这般安祥沉静的睡在他身畔,他却再也…看不见他了,再也见不到那双迷人的绿眸,听不见他为他好的斥责话语,不能再撩起他的发轻轻细吻,不能再…看见他为他红了一张脸的模样…

  好多…好多的不能,太多…太多的逝去,曾与他一同相处的片段,不停的在他脑海中拨放著,真的…失去他了吗?

  ◎           ◎            ◎

  天色微暗,风吹叶落,四周的景象尽是一片澄红,竖立在古道旁的石碑,刻著南朱国国境。

  自躲开坤族追击后,苍澜便驾著马匹直朝离他们不远的南朱国国境奔去,若非的情况很怪异,沉静的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他只能赶紧寻一处地方,让他能有个暂时歇息的地方好好冷静一番。

  进入国境的不远处,恰好有一座小镇,他连忙驾著马,朝小镇的方向奔驰。

  若非的眼里只看得见北辰元羲,有一下没一下的替他梳理有些凌乱的黑发,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在想些什么,内心平静的彷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他怀中的人只是睡著了,没事…什么事也没发生,他还是在他的身边,一直伴著他。

  将马匹停在小镇的一处客栈前,苍澜率先下马,伸出手对若非说∶“殿下…将他交给我吧!”

  若非猛然一震,转过头看向一脸担忧之色的苍澜。“不…他…是我的,没人可以从我身边将他夺走!不会…不可以…他怎么能说一句他解脱了就抛下我?我绝不允许!”

  他紧紧抱著彷佛没了气息的北辰元羲,闭紧双眼,怎么也不肯相信他已经离开他了,他明明…还有丝微的体温…

  “殿下…”苍澜不知该如何是好,甚是为难的看著若非。

  “去…去叫大夫来!”若非跳下马,丢下了一句话,就抱著北辰元羲走入客栈内。

  无可奈何,苍澜只能遵照若非的吩咐去找了名大夫,回到客栈后,便租下两间厢房,欲待若非回房歇息,但是他却只是抱著北辰元羲进入房内,再吩咐大夫入内。

  “殿下您…还好吧?”他问著站在身旁一脸漠然的若非。

  若非转眸看向苍澜,转过身淡然地说∶“我先到后院走走,大夫出来时再唤我一声。”语毕。他迳自走到客栈后方的小庭院。

  夜深了,整间客栈几乎陷入一片沉静,若非却独自一人走在寥无人烟的庭院内,企图冷静自己,要自己别担心会失去北辰元羲。

  太怕失去他了,他竟然过了这么久,才发现怀中的人仍旧有著体温,气息虽然虚弱,却依旧吐吸著气。

  差这么一点,自己就真的要失去他了。若非将身躯倚在凉亭的红柱上,心中压著他的沉重石块,也终于得以卸除。

  仰望夜空悬挂的弯月,他开始在想,想北辰元羲对他所说的话,想著自己太过自信的行为举止,想著自己总是气势凌人的话语。

  他…是否真的太过招摇了?是否…真的做错了?是否是他的光芒太露,才招使元羲险些为他丧命?

  他该怎么做?自己总是依著喜好做事,从不曾去在意他人的眼光,既使被唾弃、被责骂,他也不曾在乎过。

  若非第一次感到烦恼,捂著额头思虑,十八年来的一贯做法,早已深固在他心底,他怎么改?怎么做?才不会让他在乎的人再次受伤害?

  他倏地睁开双眸,冷冷的笑了一声,与其这般麻烦,不如将碍事的人全杀了!第一个该杀的就是坤族!伤了他的人,他是绝对不会放过她们!

  再来…就一一的把其他外族灭绝!不…这样太慢了,最好是能一次解决,胆敢忤逆他的人,只能死、死、死!!!

  如此一来,就不会有人敢伤害他身边的人了,五国更是不可能,依他们崇敬他的模样看来,他们只会是顺从者,而非如外族一般令人发怒的忤逆者!

  悄声而至的脚步声,让若非霎时自思虑中回过神,旋身看向来者。“大夫…已经诊完了吗?”

  苍澜低垂下头,“是的,大夫说文祭司胸膛上的那一剑,看似致命,却未刺中他的心口,大夫已经替他包扎好伤口,只待观察他这几日的情况有无恶化。”这一番话虽说简略的交代大夫所说的话,却说得苍澜心不甘情不愿,他宁可北辰元羲死了,也别干扰了若非的心绪!

  “没事…他真的没事了?”若非像是想确认似的上前拉著苍澜问道。就医时间拖得太久了,他真的好怕元羲会真的离开他,他…真的没事了吗?

  “是。”苍澜能说什么,仅能闭上双眼,不去看若非激动的神情,点头答道。

  闻言,若非立刻放开苍澜,飞快的回到房内,紧张的关上门,悄悄的走至床边坐下,颤著手抚摸床上脸色苍白的北辰元羲。

  “你…真的是让人又爱又恨呀…”他小心翼翼的避开北辰元羲胸口上的伤口,低下身紧紧的将他抱住。

  轻柔的挑起他的一缕发,先是轻轻的闻了下,才温柔的细吻著。若非的神情难得温柔,不是狠色、不是富满心计,而是全然的…温柔。

  “你想死…我偏不让你死,你要拒绝,我偏不让你有这个机会,强迫又如何?只要能占住你,都无所谓了。”

  他将脸埋进北辰元羲的发中,闻著他发间的香气,伸手握住他摆放在身侧的手,与他的手紧紧相扣。

  “你知道我想对你做什么吗?”若非执起北辰元羲与他相扣的手,递到唇边轻吻的问著。“我好想…吻你、抱你,像昨晚一样进入你的体内…我要你知道…你这辈子都别妄想离开我。”将他的手掌按在脸上贴著,感觉他依旧温暖的温度。

  “我怎么能让你在对我说过那些话后,就擅自离开呢?你太天真了元羲…也固执的让我发怒…”若非微眯著眸子,轻柔的笑著抚摸北辰元羲的脸孔。“你就继续逃吧!继续坚持你的规条吧!”

  “最终的赢家将会是我,我不会让你有机会远离我…我会用尽一切的包容你、疼爱你,让你…永远沉溺在我的温柔之中…没机会反抗…什么也做不了…”若非凑身上前,边说边啄吻著北辰元羲的唇瓣。

  若非伸手抚摸著北辰元羲的身躯,上头还留有他昨夜烙下的吻痕,这个身躯的每一个角落,甚至他最隐密的地方,全被他抚遍、吻遍,深深的将自己埋入他的体内过,那种结合的归属感,让他怎么也忘怀不了。

  他知道自己要什么,眼前的男人,比起以往自己所渴求的东西还要重要、还要珍贵,是唯一让他放不开手,无法不为之心痛的人。

  想著他在自己怀里哭泣的模样是这么的脆弱,明明看似坚强的宛若足以让人依靠,却让他不禁想怜惜的男人。

  “是我的话伤了你吗?所以你才哭泣吗?为什么不跟我说呢?为什么…要默不作声的独自承受?”若非心痛万分的将自己的脸贴上他的,不舍他竟是这么不懂得怜惜自己,不舍他总是这般的压抑,不论是否喜欢抑或爱著他,他总是喜欢将心事埋藏在心底,他多么希望自己是他唯一能倘开心怀的人呀!

  不要紧了…都不要紧了,从今天开始,他将只为他而温柔,他只会是他的唯一,他的怀中只会有他一人。

  不需要他的保护,将由他守护他,将由他来替他承受痛苦,不再让他自己一个人去面对了,是他太不了解他了,等他再次清醒,他会好好的去了解他,不再对他说出令他误会的话语。

  “元羲…我想…我是爱上你了,不是欣赏、不是利用,是真的爱上你这个人了,因为…看到你这样,让我的心好痛…好痛。”

  若非低声的对昏迷中的北辰元羲倾诉,神情好是温柔,让人无法移开眼。

  一直站在房外的苍澜浑身颤抖,写在眸底的情感,不知是妒还是恨,一个旋身,快步的离开让他心烦的地方。

  ◎           ◎            ◎

  连续过了三天之久,北辰元羲依旧昏迷著,不论若非怎么等,他就是不曾醒过,说不焦虑是假的,他每日每夜守在他身侧,为的就是能让他第一眼见到的人是自己。

  可是他还是没醒,每天这样等著他、候著他,却还是盼不到他醒来开口唤他一声。若非闭上眼,坐在床边紧紧的握著北辰元羲的手,感觉他的温度,让自己知道,这个人还是活著的,虽然还未清醒,他却在他的身畔。

  门外忽传几声敲门声,若非这才睁开眼抬起头,沙哑著声说∶“进来吧!”

  “殿下。”苍澜推门而入,手上还捧著一碗汤药,缓步走向若非的说∶“这是文祭司的药汤。”

  若非放下北辰元羲的手,小心翼翼的将其放入暖被中,才转过身接过苍澜手上的碗。“辛苦你了。”

  “殿下…您…再继续这样下去也不好,不如到外头走一走吧!文祭司就让我照顾…”苍澜舍不得若非越渐消瘦的模样,担忧地说道。

  若非仰头将碗内的药汤含在嘴里,俯身哺喂著昏迷中的北辰元羲,动作细柔的彷佛怕弄伤他似的,看得一旁的苍澜好不是滋味。

  “殿下…”苍澜忍不住的又发出一声担忧的叫唤,既使要好好照顾他人,他也得先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吧!

  若非确定药全喂进北辰元羲的嘴里后,才拿著碗站起身,对上一旁的苍澜。“我去街上看一下,替我好好照顾他。”

  “是。”苍澜这才露出微笑,接过若非手上的碗拿去外头放。

  若非没有看向苍澜,回眸望向身后仍旧昏迷的人,忍不住轻触了下他英俊的脸庞,才缩回手走到房外。

  这时苍澜也走回来了,他走向若非,询问地说∶“殿下到街上是需要采购些什么吗?”

  “没什么,只是难得来到北玄国以外的国家,到处走走看看也好。”若非伸手抚开额前的发,神色漠然的解释。“如果他醒了,立刻来通知我。”他抬起头对苍澜说道。

  “是。”苍澜轻点了下头,不敢去看若非的表情,就怕是令他妒忌的心疼,他…不喜欢他那么关心北辰元羲。

  闻言,若非也不再赘言,转身走出客栈,打算好好的观察一下南朱国。

  虽说这里仅是南朱国边境的一个小镇,却也富裕的颇为热闹,市集上吵杂的叫卖声,人民经过的嘻笑、谈话声,让若非等北辰元羲清醒等得有丝焦急的心,瞬间平静了许多。

  可能是习惯了非人之境的人事物,每当有非人类的怪物自他身边走过,他也不再暗自吃惊,或是感到不可思议,因为元羲也说了,这是人类和各种妖魔、神怪一同共存的世界,没什么…好在意的。

  若非眼眸一黯,自己…怎么还是满脑子元羲、元羲的,他不醒,定是想逃避他,但是他以为这样就可以不用清醒、不用面对自己了吗?

  或许等久了,等到他怒了,或许会在一气之下,把他的衣服扒光,要得他醒过来面对自己也不无可能。

  “你们看到眼前的旗子了吗?”

  不远处,有道低沉怡然之声这么问著围观的众人。若非也被这一段话吸引了,忍不住走上前跟著凑热闹去。

  “当然看得到呀!又不是眼瞎了。”众人哧笑声不断,彷佛站在旗子旁的红发的俊逸男子是在说傻话。

  “那么…你们觉得它是被风吹动,还是自己飘动的呢?”男子一袭红色内衫,外头披著一件绣有凤凰的薄纱外挂,手中还拿著一把扇子,看似温文儒雅,所问之话虽平凡俗庸,内涵之意却非常不平凡。

  “当然是风吹它才会飘动呀!哪有可能是自己在动。”其中有一人这么说著。

  “可是这怎么想都不觉得这和佛学有什么关联呀?”另一人这么埋怨著。

  若非一听,忍不住的轻笑出声,因为众人几乎在反驳那名红袍男子,使得他的笑声,反显得唐突多了,也引起了众人与男子的注目。

  男子在乍见若非时,眼底闪过一抹讶异,却很快的就被掩住,走上前一步,朝若非拱手地问说∶“敢问这位公子笑为何事?”

  若非耸耸肩,“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的问题问得太好了。”早就听说过南朱国的人民崇拜佛法,没想到竟是如此盛行,太让他意外了!呵!

  “公子知道答案吗?”红袍男子像是试探似的问著若非。

  若非走上前,拔起地上的旗子,用手指弹动了下,“你瞧,刚刚是我的手在动,还是这面旗子在动呢?”他反问道。

  红袍男子顿露难色,猜测似地说∶“是两者皆有!”

  他的回答,让众人纷纷赞同的直点头。

  “你刚才回答时,可有我想应该是这个答案的念头?”若非扔下旗子,微笑地问。

  “这…”男子与众人瞬间陷入一片沉默。

  若非摊摊手,转身就走。“答案不是已经出来了吗?是你的心在动呀!”

  第十四章

  闻言,红袍男子内心一惊,不禁佩服起若非,旗动、风动亦或是人所扇动,都只是假象,倘若心不动,外界的一切又与他们何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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