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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生梦——byfat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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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点灯,院子里寂静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轻响。放出自己的气,我感知着,一切都没有变化,这个世界除了我好像没有第二个人。

许久,我睁开眼睛,隐了自己的气息,听着院子里一阵极轻的脚步声,缓缓接近。
推开门,一个黑色的身影并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小心的脱下自己的面罩,走近桌子,他才注意到桌子上有一个青蓝色的包裹。
"谁?"他低喝一声,声音很轻,却卷了浓浓的杀气。
我没动,也没有开口,心里有一点失望。

"主......子?"他转过身,看见了我,杀气一瞬间消失,脸上的神情是形容不出的复杂,惊讶,惧怕,或者是,愧疚。
我的右手动了动,手指顺着躺椅扶手上的花纹勾勒线条。现在的我,还不能随便杀人。现在的局势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我也没有与任何一方作对的实力。若是明天一早不见了这个人,恐怕我的待遇不会太好呢。况且过几天要出去,到时用的上这个人,还是留着比较保险。
轻呼一口气,我抬起半垂的眸子看向他,叶辰僵硬的站在那里,月光下的身影微微颤抖,脸色有些青白。

"辰。"我唤他,声音里带着疲惫。他猛的一颤,若不是身上敛了杀气,我会以为他想要在那瞬间扑过来。
"主子。"叶辰在我身前跪下,我看着他的头顶,几乎可以想象出他脑子里此时正快速的旋转,想要找到一个足以打消我心中疑虑的理由。
"我只问你三句话,想清楚再回答,不要骗我,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我不想在他身上放太多的精力,一个手下,若是不能完全掌握,最好的方式是毁了他。
"......是。"叶辰低着头,气息有些急促。

"我是不是不值得你信任?"缓缓开口,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
"......是。"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眼。
"你瞒着我做的那些事可会危害到我?"毫不在意他的答案,声音依旧清冷。
"......不会。"犹疑了许久才说出,像是经过了仔细的权衡。
"你是否还愿意继续相信我?"最后一个问题,我感受这手中的尖锐,不疾不徐的问道。
"愿意。"坚定,没有犹豫。叶辰抬起头,让我看进他的内心,像是终于笃定了什么,纯粹的将信任交到我手上。

我抬起手,一根细长银亮的钢针躺在我手心。
"不要再让我失望,下次我不会犹豫。"说罢,另一只手拉起他的,将钢针放在他手里。叶辰的掌心一片冰凉,有些湿润。
"照着这个样式打造300支,三天后我要看到。"我离开躺椅,走到桌旁,从包袱中取出四五张银票,递给有些迷茫的叶辰。
"另外替我打一根钢鞭,一丈八尺,九节连缀,最后一节打成椎型,银子应该够的。"说罢,我没有理会杵在屋子中央的叶辰,脱下外袍躺倒在床上,今天真是够了。
我闭着眼睛,感受到叶辰并没有离去。许久,灼热的视线离开了我的脸,他推开门,却在离开的时候轻轻说道:"主子,叶辰今天说的都是实话。"也不管我是否听到,门被细致的关紧,把冰冷的夜风都阻隔在外。他的气息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隔壁的屋子里。
我淡淡的笑了笑,好累。

※※※z※※y※※c※※c※※※

三天后。

叶府:

傍晚时分,我将叶辰刚刚取回的钢针和九节鞭小心收好在包袱里,取了一些衣服,简单的收拾着行李,准备好明天的出发。叶辰站在门口,挡掉从门外射来的多余视线。
自我从毓王府回来,爹和大哥虽然没有再单独见我,但府里的人对我看管的更加严密,不再装模作样的派人跟踪我,而是直接在门口竖了两个人柱子,绝不允许我踏出拥梅居半步。
今日的早些时候,赵简来看过我,就明日是否跟随他们一起出游征求我的意见。考虑了这几天,我还是决定去见见睿王。

前几日问过叶辰,当今争储实力最大的两派是肃王和睿王。肃王的背后有赵家,除了舅舅赵定谭这个太师,手中掌着兵权,下面几个表兄弟还握着大理寺和鸿胪寺。现在大哥在肃王手下,就等于控制住了大晟的人脉。能一口气把持两个家族,肃王的实力不可小觑。
睿王的娘亲是当今贵妃,自穆仁皇后故去,皇上没有再封,后宫中只有秦贵妃势力最大。秦家虽比不上赵家和叶家,但是睿王拉拢了平、谢两家,都是这几年新兴的家族,子弟多在朝中任文职。那日在酒席上遇见的称为子明的青年,就是秦家大公子秦玥。
至于毓王,是最没有希望竞争皇位的。他的母亲淑妃早在十几年前就被打入冷宫,身后的柳家也就渐渐衰落。若不是皇上的姐姐长公主爱惜这个侄儿,将毓王接到身边抚养,毓王怕是早就成为储位的牺牲品了。不过如今离开那个靠山,毓王除了自保,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
我现在最需要的是找一个大的势力,能够摆脱赵家和叶家的钳制,而睿王,看似是个不错的选择,至于能否利用,还要看看他的胆识和能力。

肃王府:

书房里,叶擎坐在肃王的下首,一口一口喝着杯中的清茶,心不在焉。肃王捏着一张薄薄的信纸,虽不言语,表情倒是阴沉的紧。
思量了片刻,肃王蹙起了浓眉,似无心,用手指节在红木书桌上敲击,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立起身来,对着跪在堂下的两个黑衣人说道:"此事绝不准走漏风声,给本王尽力做好,若是有了些许纰漏,你们就提头来见。"说罢,轻哼了一声离开了书房。
两个人领命后,也不抬头,倒退着出了房间,倏忽间已是不见了。
叶擎握着茶杯的手指放松了些,颈后划过一滴冷汗,一双乌黑发亮的眸子里像是紧张,又像是期待着什么。

太师府:

赵奚站在太师赵定谭身后,望着父亲的背影一字一句的说着。
"姑姑上回说那毒并非她所下,看来叶府中另有奸细。只是不知此人为何要害叶辛,用的还是姑姑平日的药,剂量大了一些,索性那小子命大没死成。若是将其找出,也许可以为我们所用,这样,一在明,一在暗,岂不更加方便监视他?"
"哼。"赵定谭冷哼了一声,并不表态。
一旁的三公子赵定广转动着掌中两枚浑圆的白玉球,稳稳的开口:"若是那人被叶辛揪了出来收为己用,咱们又该如何?"
"这......"赵奚一时嘴拙,竟不知如何回话,旁边的赵襄忍不住,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把叶辛那小子杀了不就行了,这么辛苦的用毒喂着他,还天天担惊受怕。咱们现在和肃王相互牵着,势力已经与当初不同,那一步棋已经没用了,若是哪天他逃到睿王那边,我们就真完了。"话说完,屋子里只听见他一人粗粗的喘着气,大家都斟酌着形势,一时安静无声。
赵定谭面对着窗外一言不发,气势像山岳般压得众人喘不过气,许久,赵奚忍不住插话。
"哥哥刚才说得不错,不知父亲的意思是......"屋子里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那个须发半白的老人身上,等着他拍板。
"现在不易打草惊蛇。"老迈的声音响起,却是中气十足。"老夫以为,肃王殿下应该更担心这件事,毕竟,天平的两端已经接近了。"

赵定广微微眯着眼睛,注视着自己的兄长,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老奸巨滑"。

睿王府:

年轻的睿王站在院子里出神,秦玥在他身旁认真的抄写着曲谱。
"好了。"深呼出一口气,秦玥将曲谱拿给睿王,像一个献宝的孩子。"这可是我从毓王那里借来的,明日就要还了,您要是学不会可不能怪我。"
睿王没有答话,接过曲谱看了看,坐在琴凳上就着身前的古琴用手试着将这曲《梅花三弄》弹拨出来。一晚上,细细的琴声宛转的流泄,半晌方歇。

毓王府:

淡淡的梅香弥漫在屋子里,毓王用指尖沾了沾杯中琥珀色的液体,在桌子上写了个"谢"字,凝视了半刻,又用手抹掉,头歪倚在左臂上,看着桌子上的一滩水迹出神。
身后,一只雪白的鸽子飞出窗外,向着城中一家酒肆飞去。

曲流殇:
室内芳香掺杂着酒气,女人穿了一件朱红色的薄纱,倚在床边为床上半躺着的人斟酒。
一只鸽子飞进窗来,女人放下酒壶,走向窗口,夜风将她身上的梅香吹淡了许多。取下鸽子腿上的签筒,女人在桌上撒了一把黄豆,又走向床头。床上的男子一身黑衣,半长的头发没有束,倾撒在身后的被子上,显得人桀骜不驯。
"念吧。"男子半闭着眼,一只手撑着头,一手接过女人递来的"不谢"酒,淡淡的说道。
"是。"女人水葱似的手指拆开字条,熟悉的字体散发着淡墨的清香,显然是刚写好的。"那人说了两个字,‘我知'。"罢了有些不乐意似的,柔软的身体贴上男子温热的身躯,柔柔的捏着他的肩头。
"十九......"
"叫我谢离。"男子推开身边的女人,酒杯也摔碎在地上,吓的女人脸色煞白。
低咳了两声,一条印满血迹的绢帕掷在女人面前,女人再抬起脸,已是梨花带雨。
"公子,您这身子,不告诉王爷行么?"
谢离没有回答,像是睡着了般。
女人拣起帕子,慢慢退出门去,正欲带上门,床上的男子又出声说话,语气冷的如同在冰水里浸过。
"曲璃,做人不要太聪明,否则会短命的。我的病他治不了,告诉也没用。这一次我容你,再有下次你就别指望能说话了。帕子烧了,你下去吧。"说完一番身,屋里的灯火竟是一齐灭了,黑暗淹没了床上的身影。
女人吓的跪缩在地上,用颤抖的带着哭腔的声音答道:"曲儿知道了,谢谢公子,谢谢公子......"待确定里面人熟睡了,女人才将门彻底掩上,慢慢扶着墙回房去了。
屋内,黑暗中的鸽子发出咕咕两声,倒在未吃净的黄豆上,像是死去了一般。

出游
清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我就睁开了眼睛。
并没有叫来丫鬟伺候,我选了件米黄色的长袍,外面是白色的连衬束腰,长长的带子差点被我剪掉,真是麻烦的服饰。
不同于以前清一色的暗黑紧身衣,现在的我偏爱白色素净的衣服,只是古人的衣服都是拖拖拉拉,满身的带子,让我十分适应不良。

又检查了一遍包裹,将打造好的钢针和九节鞭翻出来,我抚摸着它们,像是在抚摸自己的孩子,熟悉的手感让我的身体不自觉的轻颤。
一盒钢针都是统一打造,规格相近,大概在30公分左右,用拇指轻扣在掌心,也不过稍稍露出指尖半寸。与绣花针不同,钢针更加坚硬,针头虽不锋利,若是力度恰好,人身体的骨头也是可以扎碎的。
将一部分钢针藏在束腰内,我的眼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身体里某一块的意识在缓慢的觉醒着。我讨厌血光,却很喜欢听钢针出手时划破微风的轻啸,以及穿入人身体里将骨头扎碎的闷响,尤其是喉骨。每一次随着那个声音响起,人眼中的光泽就像熄灭的灯,涣散开来,真的是很有成就感。

将剩下的钢针包好,仔细的放在包裹里,我拿起九节鞭,手腕轻轻一抖,鞭子就如同从睡梦中惊醒的银龙,舒展开刚健的体魄,从鞭柄到鞭尾都散发着银亮的光泽。鞭头如我的要求打造成了锥形,变得更加富有攻击性,可以轻易将人身体的任何部位扎出一个二指宽的小洞,只要我想。
很好。我的笑容又加深了几分。
感受着钢鞭在手中的清凉,熟悉的感觉在全身游荡,肢体骨骸里充满了力量,宛若当年的那个被叫做"暗夜夺魂"的夜心又重新复活了。

虽然会使用的兵器很多,但来到这个世界后,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鞭。
暗罗堂,是培养杀手的组织,每一个能坚持活下来的人都掌握着几百种杀人的办法。日复一日的磨练,就是要培养我们能在任何艰苦的条件下都毫无例外的完成任务。要想做到这点,必须善于使用任何工具,甚至是自己的身体,如果必要,有的人可以将腿骨拆下来杀人。
我是唯一的例外。一般来说我只用三样东西,手指,钢针和鞭。也许是跟着子熙时间长了,人身体的结构没有哪点是我不熟悉的。为了避免麻烦,我通常一招毙命,喉骨这么脆弱的地方自然也就格外受我青睐。当钢鞭在空中呼啸着扎入人的喉骨,然后轻轻一扯,清脆的断裂声混杂着鲜血撕扯皮肉喷薄而出的声音,每次听到都觉得十分舒爽,仿佛连杀人这么无聊的事情都可以变得有趣。

由远及近传来一阵脚步声,使院子里本来宁静如潭水的气息泛起层层涟漪。
背对着门口,我迅速收拾着东西,拿起一件叠好的外袍压在钢鞭上面,然后挽了个扣,系好包裹,转过身来。
还没待我走到门口,叶辰已经站在那里替我通传。
"主子,大小姐来看您了,可否......"
还未说完,我打开门,看着院中的姐姐,有些惊讶。许多日未见姐姐,虽然还是那样温婉可人,却好像消瘦了不少。
拉着姐姐在院中坐定,遣退了周围的仆从,我知道她有许多话想对我说,便静静坐在那里看着她水盈盈的眸子。

"辛弟,前几日就听说你从王府回来了,只是一直不能来看你,你的身体如何了?"姐姐有些紧张的拉着我的手,声音里的担忧显而易见。
"早就不妨事了。"我握着姐姐的手,轻轻拍了拍表示安慰。
"可是......听,听别人说你竟咳血了,身子这几日怎会这么差的?"手中传来轻轻的震颤,我心里有些好笑,却也暖暖的很是受用。不要说咳血,以前就是血流尽了也只是自己独自挺着,哪像今日这样还有人关心牵挂,紧张担忧,这样下去自己也许会被宠娇气了。
"也许是喝了点酒的缘故,在毓王府里休养了这么几日,该好的早就好了。"我隐瞒了些东西,纯粹是因为不知道如何解释我对睿王的感觉,况且说了她也不能理解,"借尸还魂"这种事还是不提为好。

忽然眼角扫到一袭白影,我微蹙了眉。姐姐看到,有些惊讶,也看向我的视线处。
一个娇弱的白色身影晃了一下就离开了,鬼鬼祟祟的,心里油然而生一丝厌恶。
"筝儿?"姐姐有些讶异,但很明显是她认识的人。
我看向姐姐,她对我笑了下,向我解释着。
"筝儿许久不见你了,自然十分想念,只是也许害羞,不好意思出来。这次你出去,好好照顾自己,回来后去看看他,她以前一直喜欢缠你的。"
"知道了。"我不着痕迹的将厌恶遮掩在眼底。赵碧莹的女儿,怎么会好心的来看我,替她娘监视我才是真的。
不想破坏好心情,我继续和姐姐聊着在毓王府的事情。

说话的时候,姐姐的眼神有些奇怪,脸色不自觉的泛起点点红霞,微微侧头,竟是没有再看我的眼。
皱眉。我说错什么了?把刚才说过的话回味一遍,我的嘴角又重新勾起笑容,心里澄净的像是雨水洗过的天空。
"姐姐?"我不加掩饰的看着她笑,扯过她手中绞紧的丝帕,看着雪白绢帕下方的一树红梅,心中更加笃定。
半晌没有回话,我打量着姐姐。叶眉白瓷般素净的面庞此时笼上一层淡淡的红晕,显得人更加的娇柔。终于,受不了我的目光似的,姐姐咬了咬下唇,轻蹙着眉开口,带了几丝羞意。
"毓王这几日,可好?"说罢,便将头低下,两手绞在一起,微微的不安。
"很好啊。"我将丝帕在姐姐眼前甩了甩,含笑问她。"可用我将这信物捎给他?"姐姐脸上的红霞大有铺天盖地之势,她羞恼的夺了一把,却没有抢到,索性提着裙角离开,不理会我在她身后的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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