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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生梦——byfat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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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只有同时除了赵家和玉牒,才能真正高枕无忧?"独孤重羽最不能忍受的应该是有人和他一样觊觎着皇位,并且这个人还是和他有过节的赵家。
"王爷高明。"我适时的称赞了一句独孤重羽,他的脸色也有了些许的好转。"这件事的关键就在赵家和玉牒上,除了他们就不会再有所谓的世子出现,即使出现也对您构不成威胁。叶辛主动来见您,就是为了与王爷做一笔交易。"我看到时机成熟,缓缓说出自己的真正目的。
"交易?"独孤重羽似乎提起了些兴趣,重复着这两个字。
"这就是我来的目的,如果王爷愿意与我做这笔交易,得到的利益绝对会比与肃王合作来的多。我只想要自由,而赵家的存在会威胁我,既然赵家是王爷和我共同的敌人,除掉他们拿到玉牒,就算是对您的第一点好处。"我说出自己的计划,还有接下来会让独孤重羽动心的条件。
"那个玉牒除了我就只有赵家知道,但他们一定不会告诉您,所以说,只有我能帮您找到玉牒。这是与我交易的第二点好处。第三,我来见您也有睿王的意思,肃王能答应您的事睿王也一样能,睿王的母妃与赵家有着杀父之仇,若是您帮助睿王除了赵家,您的愿望一定很容易实现。"
"不错,这些条件是很好,你的要求呢?说出来本王听听看。"独孤重羽闭上眼睛想了许久,终于面露微笑。看样子我的目的是达到了,至于他心里想的另一些事,他不说我也知道。

"我的条件也很简单,第一是王爷要保护我,如果肃王和赵家知道了我们见过面,怕是不会再留我了。"我说完,看到独孤重羽毫不犹豫的点了头,心里暗笑。
免去一个麻烦,又多了免费的保镳,一举两得的事情啊。我就知道独孤重羽一定会答应这件事,因为我是寻找玉牒的人,只要我一天找不到玉牒,他就一天不会杀我,当然这是以赵家还存在为前提的。
"第二是王爷要帮我除了赵家。叶辛没有能力独自与赵家抗衡,除了王爷,怕是再没有人能撼动赵家的根基。只有除了赵家,我才能趁机混入府中寻找玉牒,王爷您说呢?"我敛下眼帘看向杯中缓缓旋转的茶叶,语气轻柔,挡住眼内血雾翻腾。
这才是我真正的目的。除掉赵家,不是我和唐衍能做到的事情,如果不借助外力,再拼十年才有戏,那个时候皇帝还在不在就两说了。况且,赵家身上背着我的一笔血债还没有还,我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们的!

"这个也好说,本王也有这个打算要除掉他们,留下来今后仍是会给本王惹麻烦。至于怎么做,这个你不用操心,本王自有打算。"独孤重羽思量了一下,就又露出笑容,看来是成竹在胸了。我有些好奇独孤重羽所谓的"打算"是什么,毕竟连我都还没想出一个完美的办法。
"王爷不妨说出来让我听听,这样我才能放心。"我笑着说道,并不掩饰眼底好奇的欲望。
"说出来也无妨。"独孤重羽负手站起,看着我道。"你可知道赵家为何会有如此大的权力,又为何会如此牢不可憾?"
"赵家手里主要握着兵权,这让皇上都十分忌惮。"我接过话尾,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没错,赵家如果没了那些兵权,再想兴风作浪就不可能了。你们晟国西北边有一个民族叫狄,经常南下,若是此刻突然犯边,你的手里又有了赵家通敌卖国的书信,剩下的,知道该怎么办了吧?"独孤重羽笑的十分奸诈,我则是后心发凉。

我果然还是小看了这只狐狸,这么阴的招都能想出来。

"只是西狄何时会犯边?我又如何能拿到那书信呢?"我找出问题的关键,一抬眼,却看见独孤重羽笑得自信满满。
"本王自有办法,你不用管了,不到一个月就能让你看见成果。"
"那叶辛谢过王爷了。"我站起身来,准备告辞。
"慢!"独孤重羽突然走到我面前,紧紧盯着我问道。"你是不是少提一个条件了?"
"我要说的都说了,没有什么了。"我明白独孤重羽的意思,只不过,这话我要由他说出来。
"你就不怕我拿到玉牒再杀了你?没有那玉牒你就是废人一个,到时留着你根本没有半点用处,你也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得到本王,所以,你为何要主动把自己的姓名交到本王手里?"独孤重羽说罢,摆出一副早就看透了我的样子,眼里闪烁着精光。
"王爷不会的。"我笑了一下说道。
"该说你是太瞧得起自己,还是怪你把本王看得太仁慈呢?"独孤重羽微愣了一下,有些讪讪的说道。
"王爷认识这个么?"我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牌,交给独孤重羽。
"这个是......"独孤重羽一看那相似的形状,正要一把夺过去,待看清了玉牌上的"衍"字,又愣在当场。"你怎么会有唐衍的玉牒?"
"这是他送我的,用以证明我在他心中的地位。"强忍着心里仿佛裂开般的疼痛,我笑得一脸甜蜜。"王爷非除赵家不可,也就顺便除掉了肃王,再除了我,睿王会帮您么?他怕是要记恨你一辈子,别说什么助您得皇位,就连出兵灭了休国也是大有可能的。"
"你!"独孤重羽头上的青筋一下子蹦起来,反将他这一军,让我心里稍稍好受点。唐衍以前也许会做到这一步,以后......罢了,我本也没打算依靠他的,我料定了独孤重羽不会杀我,这只是一个保障而已。
"好,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是个人物!"独孤重羽拍了拍我的肩,说道。"你先回去吧,月余左右就会有效果了。"
"叶辛谢过王爷。"我躬身行了个礼,走出了独孤重羽的书房。

一切,都照着我预想的方向发展,只希望以后的事情也能这么顺利,让我们,还有活下去,在一起的机会。

绸缪
从独孤重羽的府宅出来,我并没有急着赶回军营。凭借来时大致的印象,我找到了几家中药铺子,一直到傍晚时分我才找到部分需要的东西。
我把东西在身上藏好,终于赶在关城门之前出了冀州城,回到了军营。

营地灭了火,一片黑漆漆的。我凭借着自己的方位感摸索到了我住的那个帐篷,四下里没有人声,只有巡夜的在周围走过的时候,兵甲相碰。
月色昏暗,我站在帐外调整着呼吸,慢慢掀起帘子,钻了进去。还未抬头,一把银亮的钢刀横在我的颈前。

"收起来,是我。"我在刀刃带着风声斩过来的时候用手指轻轻弹开,避免了误伤。
"主子。"叶辰这才发觉是我,吓了一跳,慌忙收起刀子,脸抬起来的一瞬间,让我愣在原地。
"你这是......"我前后打量了一番,待到心里的惊诧稍稍平静下来,才开口问道。叶辰的脸上抹了泥灰,头发一改平时用细绳束起的样子,学了我紧紧的盘扎在头顶,几缕细发垂下,遮住了眼睛。脸上似乎修补过,与先前的脸型也不大一致。加上衣着相同,乍看来竟然与我有了九成相似。
"我小时在君家学过易容,这次只是为了不致引人怀疑才扮成这样的,望主子原谅。"叶辰以为我生气,赶紧在脸上抹了几下,除掉几块肉色的皮,又恢复了以往的样貌。

易容?这个世界果真有这样技术?我打量了一下叶辰手中的道具,没有说什么。

"主子,今天......"叶辰见我不说话,安静了片刻,忽然想起我今天出去的目的,忍不住问道。
"恩,很顺利。"我未待他说完,有些敷衍的说了句,止住他继续问下去的势头。"今天没发生什么吧?"
"没有。"叶辰识趣的接了我的话,迅速除去身上的衣服,换回一身黑衣。"主子,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走了。"
"等等!"我唤住转身要走的叶辰,把怀里的纸条掏出来递给他。
"这上面的东西,药铺里找不到,你秘密的把它们准备齐交给我。记住,不能让盟里的人知道,也不能让独孤家或者赵家的人发觉。一个月,能做到么?"
叶辰并未立刻答复,皱着眉看了看纸条上的东西,脸色有些发白。

"这些都是......"他的眼神猛得对上我的,隐隐有些惊惧。
"不要管它们是什么,毒药可以杀人,也可以救人,我只是以防万一罢了。"我扯了扯嘴角,却笑不出来。
如果可以,我不希望有用得到它们的一天,更不希望,用到它们的人是我。
"是。"叶辰愣了一下,把纸条收好。他在这几年里已经学会了信任我的能力,学会了在背后默默的支持我。见我没有再说话的意思,叶辰闪身出了帐篷,几个跃身翻出军营,消失在这苍茫的夜色中。

呼。我浅浅的呼出一口气,身子有些发颤。从手指开始,一直延续到膝盖,无力感逐渐包围了全身。四周死一般的寂静,我忽然放松下来,顺势往前倒去。
"你累了。"轻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纯净如九月的天空。我跪倒在地上,被一直站在角落里的麟儿扶住,才没有摔倒。
"是啊,我好累。"我拥紧麟儿,手臂环住他的后背,把头埋在他的颈间。麟儿也跪倒在地上,手臂静静的垂在身侧,扬着头,不知在看着什么。

鼻子很酸,心很疼。
我搂着麟儿,搂得很紧。微温的身体让我觉得有安全感,紧绷了一天的身子陡然松懈下来,颤抖个不停。

"别哭了。"麟儿依旧是轻轻的说,声音里隐约有一丝叹息。
"傻瓜,我才没有......"我放开麟儿,扯出一个笑容说着,却哑了般,无论如何吐不出后面的话。笑容,僵在脸上,慢慢转为平静。我跪坐在冰冷的地上,望向眼前的人,一如当年。

傻瓜,以为我和你一样吗?我才没有哭鼻子。

我才没有......

其实你哭了吧,在某个地方,很痛很痛,痛到哭不出来。
多少年后,我不是他,却说出了相同的话,这种坚强,我从来就不用学习,因为这个身体里的人一直很爱你。

心痛,在话说出来的一瞬间仿佛扩大了数倍,手脚瞬间冰冷下来,让我以为会这样死去。呼吸撕扯着胸肺,一张一翕之间领略着痛楚,我似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在耳边一声声擂响,头痛欲裂。

"很疼。"麟儿突然开口,眼里是压抑的青紫。我看着他的唇开合,半晌才找回了理智。
"哪里?"我突然松开紧握着麟儿的手,以为自己情绪失控伤到了他。下一刻,他的手轻轻按在我的胸口。
"这里。"

心跳似乎一瞬间停止了,疼痛被很奇异的抹去,又在下一刻归还了来,少了许多。想笑,又觉得鼻子酸楚,我看着胸前的小手,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个孩子,我似乎永远不用在他面前伪装,很安心的感觉,所以即使被他看透,也有一种放松下来的感受。

我总是独自走着一条看不见希望的路,还要面对所有人都表现出坚强,就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身后支撑着自己,虽不知道是什么,却明白它的重要。如今身后空荡荡的一片,什么都没有了,恐惧,还有彷徨,像是迅速生长的野草,遮挡了眼前的道路,更加的看不见未来。
明明是自己选择的道路,也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有什么权力,或者资格,去偷偷的抱怨一路走来的艰辛?只是,我也会有恐惧,以及委屈,如何走到的这一步,把辛苦得来的幸福又亲手失掉,还要独自承受看不见未来的恐慌?
无论如何,我都是注定得不到幸福的,不是么?
或者,我现在奋力争取的,只是你的幸福吧。

委屈。
很委屈。

"睡吧。"我终于成功的扯出一抹笑容,像往常一样拉了麟儿到床边,看着他安静的躺下入睡,然后自己也躺在床上。
"麟儿,把那个......让我看一下。"我背对着麟儿,轻声的说着。我知道他没有睡,身上的那个东西紧贴着胸口,冰凉又炙热。
黑暗中,一个东西递了过来,我接过,带着微微的温热,像是麟儿的体温。取下自己的那个,我把两个玉佩紧贴在一起,字体重合,镂空的地方盛满了夜色。

以后,我们都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贴近彼此了。

我突然睁大双眼,看着眼前的黑暗,眼角的湿润横着划过左脸,流入发际,消失在枕畔。
今天真是太不像话了。我笑,把玉佩贴身收好。

从未想过自己会是天生的骗子,胡乱编了一通话,也能把堂堂的王爷骗住。如果没有唐衍的玉佩,没有自己手中的这块象征身份的玉牒,如今的我要么糊里糊涂的被人杀死,要么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算计自己而无能为力。
同一样东西,既能让我做出离开唐衍的决定,也能拯救我们。

在见过君弦衣之前,我一直把赵家和肃王当作自己的假想敌,处处和他们作对,但是至始至终,除了在牢狱里的那次,赵家都没有怎么对付我。现在想来,不是他们能力不足,而是他们不愿意并且不能出手,只要独孤重羽在这个世上一天,我就不能死。
所以在知道自己身份的时候,我就猜到了那个刺杀我的人来自于独孤重羽。也许赵家会在今后的某一天杀掉我,现在,我最直接的敌人却是独孤家。简单来说,我是他的威胁,无论是直接的还是潜在的,他都不会容我存在。怎样避开独孤重羽,怎样扳倒赵家,成了我生存最大的难题。

要想让别人答应你的条件,所用的方法无非是威胁和利诱。独孤重羽想要杀我,是因为我威胁到了他的皇位,无论我是不是真的世子,他都不会放过我,所以我需要解决的问题又变成了另外两个:
有什么事情是独孤重羽必须依靠我才能做成的,而且这件事对他十分重要;
我有什么价值让他重视,并且在前一件事做完之后还不能杀了我。

这两件事一个关系到我现在的安全,另一个是确保在独孤重羽达到目的后不至于杀人灭口。
想来想去,我只有编出一个谎言,并且用一部分真话做佐证,让他相信我,离我不可。这需要一样我们都知道的东西,而且是他一直以来都想得到的,比如玉牒。
他见过,所以我说出来才能对他有所震撼。独孤重羽之所以绕过了"既然我知道玉牒上的字所以我必定是世子"这样的思路,是因为他直觉里认定如果我是世子我就不会去毁了自己存在的依据,而是听从赵家的回国即位。
正因为他是一个对权力执迷不悟的人,我才能骗到他。

今天的努力,除了要借助独孤重羽的力量扳倒赵家之外,我最大的愿望是能彻底抹杀这个身份。我不想,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是一个什么世子,也从来没有对皇位产生过兴趣。只要能平静的过完这一世,权力或者富贵,我都可以抛弃。还有,如果我真的回了休国,无论唐衍是否得到皇位,我们都不会在一起。
就算之后事情成功,顺利除去了赵家,知道我身份的人还有皇帝和秦贵妃,他们怎么可能同意自己的儿子和敌国的人搅在一起,到那个时候,被迫的让唐衍知道事实真相,对他的伤害会不可挽回。与其两人一起痛苦,不如现在就斩断情丝,让我们都去理智的寻找生存的条件,也许我暂时的离开,可以换来唐衍的安宁,等到这个世界上所有知道我身份的人都消失的时候,也许我们还有在一起的希望。
又或者,那个时候的他已经如我所愿的忘记了我,只要他还活着,我们都活着,也算是一种幸福吧。
不管是哪一种结局,都好过我们死在一起,更好过,今后某一天我们会举起手中的刀,刺入对方的身体。

麟儿,我不是心痛,我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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