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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香至——byC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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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浮动
晴光醒着。
意识一直很清晰,他听得到人来人往的脚步声,听得到各色各样的关怀声,偏他睁不开眼,张不开嘴,四肢仿佛不是长在自己身上,任凭他使劲憋红了脸依然无法动弹。
貌似植物人!
至少在别人看来,他昏迷不醒!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十多天。晴光讨厌被动,讨厌一切未知因素,讨厌无力的虚脱感,讨厌躺在床上任人鱼肉的感觉...总之就是讨厌、讨厌!
"王爷,少主的身体日渐好转,假以时日必定醒来,王爷大可不必担忧。"
拜托,十天前你也是这么说的。晴光腹诽,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哦"清灵的嗓音不置可否,带着丝丝笑意。"希望十天后,太医能换个说辞。"梅飘香而送暧,近了又远了。
"是,是..."点头,哈腰,诚恐诚慌夺门而逃,晴光可以想象得到太医的狼狈模样。
偷笑良久,直至鼻间暗香浮动,晴光难得沉默下来。
太医口中的王爷从来都是随太医出现,随太医离去的。
"痴儿,睡了半月,休息够了也该醒了。"
晴光一忍再忍,终是没能忍住,明知他看不到还是大大白了他几眼。
说得好似他嗜睡如虫不愿醒来。明明是现实逼人无奈,关他何事。晴光要醒来的心思比谁都迫切。
猪脑袋!晴光决定鄙视这个声音的主人。
久久寂静,若非缕缕香气萦绕不绝,晴光还道人没了。
静谧,幽香,引得晴光瞌睡连连。腕间突如其来注入的内力令晴光浑身颤抖,精神为之一震。
晴光对控制身体一直不入其门不得要领。灵魂附体之事,他毕竟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那人的内力仿佛是场及时雨,在晴光心烦、神疲,魂不附体时,内力所到之处,潺潺过脉,七十二周天,沁入五脏六腑。
晴光调动半月来苦苦修炼依然少得可怜的内力,急不可待的迎上去。那人得到回应,一怔,续而加快内力的转动。
晴光心念合一,系心守窍。幸好他打小修炼的便是道家心法,容纳百川,才不至于和那人的内力相冲突,反而因祸得福,白拣了些许内力。
系心守窍,亦即儒门之「收放心」工夫。当做工夫时,一觉此心已放,便应即予收回,系於窍中。初时,一住即放,一放即收;再收再放,再放再收;久久纯熟,自不驰放散乱,
正可谓:制心一处,无事莫办。
待到晴光可以自己调息时,那人退了出来,望着晴光泛红的脸若有所思。
晴光耐着性子,一遍又一遍内视自己的身体。他想欢呼,他想跳跃,他想让所有人分享重生的喜悦。
再世为人哦,从古至今又有多少人有此殊容。
睁开眼,晴光扫过房子,空无一人。火撩火急的激动突然冷却下来,晴光失了庆祝的心情。他说不清为何想要见到那人的念头如此急切。
脚步声渐近,晴光闪亮的眸子见到来人后瞬间黯淡。
发梳两髻,上着黄色水袖短衫,下著绿色曳地长裙,一模一样的软玉温香款款而来。
左边的腰垂红色腰带,右边的腰垂粉色腰带,利落招呼着后面的一群人放好东西。
"我猜少主也该醒了,咱姐妹伺候少主洗洗脸,清一清睡意。"柔柔的眼柔柔的笑,春风拂面也不过如是。
"少主不是睡傻拉吧,呆呆的眼衬着眼睛更大更亮了。"红色少女大胆开着晴光的玩笑,咯咯直笑。
一柔情似水,一天真无邪。一样的相貌,确是极端的性子。很奇特的孪生子。
晴光恍恍惚惚间,洗梳穿衣,两人巧手点点,片刻工夫已经整戴完毕。
"姐姐,少主似乎更傻了。"半天没见晴光说一句话,红色少女直言不讳。
"更?"难道说原身体的主人智商不高?晴光暗道,也没有多想。如果他知道因为这次会错意而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烦恼,他一定不会再这么个自以为是。
"胡说!"粉色少女轻叱。"少主的事岂是你我能揣度的。"
红色少女朝晴光皱鼻,不以为然。反而趁着姐姐转身时,对着晴光,板脸蹙眉指手画脚,活脱脱一幅"姐姐斥妹图"再现。
晴光看着有趣,不觉扑哧一笑。
镜中,少女喜笑盈腮。
晴光直到现在才静下心来观察他住了十多天的房子。
"王爷,太医,少主"这些个原本已经消失在历史长流的特定称呼已经说明了一切。这里不是晴光熟悉的世界。
勾心斗角、飞檐斗拱,美轮美奂的雕梁画柱,古色古香。
晴光动动僵硬已久的四肢,心随我动,经脉里沸腾的血液横冲直撞,
骨子里的不安分张狂叫嚣着,并没有因为换了身体而萎缩。
晴光充满了力量。
喜上眉梢,身体比他预想中灵活,坚韧,柔软。
未知的一切因为自信通通变得不再重要!
两姐妹忽而看看飘飘然俨然不知身在何方的晴光,忽而对视,不由一叹。少主随时随地神游的坏习惯还是没有改变。
*****
盘盘碟碟井然有序摆上小小的圆桌。
晴光赤裸裸的目光穿越众奴,丝毫不知避讳,上下左右打量那嗅熟悉的梅香。
一席白色长衫,除了袖间梅花点点,腰别白里透黄,黄里透绿,花瓣润泽透明,像琥珀雕成的梅花玉坠,身上再无其他多余的配饰。
墨青色长发,以白丝带挽起。简单,大方。
那人,却如雪中几点红梅,时时透着冷艳清绝。很有点玉洁冰清的韵致。
"坐时衣带萦纤草,行即裙裾扫落梅。"古人诚不欺我。如诗如画。
落尘也不恼,笑任他评价,挥手让人都退下。倒茶,啄饮,袖花翻动,清香徐来,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寂寞高洁。
"你身体方好,忌辣忌油腻,多食又伤胃。先凑合着喝碗清粥和些小点心吧。"
家世,得天独厚;相貌,仙人之资;声音,清冷傲然。晴光为这人的完美叹息。
"老天真不公平。"晴光撇撇嘴,嘟哝道。
落尘挑眉,一边欣赏他多姿多彩的变脸,一边寻思着挑开话题。
"对拉,还没请教?"晴光叨叨念念,心不甘情不愿的接受老天也会偏心的事实。
"落尘!"
晴光偏头想了想,道,"‘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中的‘落尘'吗?"
吼!连名字都那么引人遐想。
面对晴光突然变得扭曲的脸,落尘有些惊讶。"恩!"
怪哉!他从不知道,原来人的面部表情也可以如此丰富!
晴光死死盯着他,目露凶光。晴光安慰自己,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小宇宙,世上也只有一个独一无二的我。啊Q了几遍,晴光抚平忿忿的情绪。
仰头,陶陶然露出白亮白亮的牙。"我叫晴光。"一阵狼吞虎咽。
落尘片刻失神,琢磨不定的眸子闪了闪,唇边笑意越发明显。他沾茶,在桌面写道。"是这两个字吗?"
晴光凑过去,眯着眼看了半晌,摇头。
字体结构规正协调,笔势匀圆整齐,分明是小篆之形。
"你的字很飘逸,人说字如其人,是有道理的。"
"你不识字?"落尘疑惑道。
"你才不识字呢。"晴光一听火冒三丈。"老子堂堂大学生会不识字,别笑死人了。"晴光冷哼。
"是晴天的晴,阳光的光吗?"落尘听不懂何谓老子,何谓大学生。他只挑自己感兴趣的问。
晴光挠挠头,不好意思的低下高仰的脑袋,平生第一次底气不足。"是。"字答得极其小声。他忘了,他已在异世。他确实看不懂小篆。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落尘也不和他客套,直奔主题。
痴儿从受伤到垂危到复活,全在他眼皮底下发生。偷梁换柱的事绝对不可能瞒着他发生。
既然身体是真的,那么古怪的也只有内里了。
"他断气的那一刻。"时间掐得刚刚好!晴光也不指望能瞒得过别人。毕竟不同的魂代表着不同的人。
落尘猜也是那个时候。虽说匪夷所思,但铁铮铮的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喂,你怎么发现换了人的?"晴光在他身上感受不到悲哀,暗想他们也许不过萍水相逢。"输入内力的时候?身体的原主人不会武吧?"
"开始只是怀疑,后来你一开口说话,就确定了。"落尘莞尔,弯弯的眼尽是促狭。
"为什么?"可怜落入陷阱的晴光不疑有他,傻傻的追问。
"你可知我为何唤他痴儿?"落尘撇了他一眼,流光异彩道不尽万千风情。
晴光蛊惑般,双眼泛起无数红心的泡泡。祸害,这个男人真TMD是祸害!
"因为..."落尘靠近晴光耳朵,呼出的热气吹皱一池春水。"世人皆知,痴儿是傻子!"
啥?他没听错吧。晴光掏掏自己的耳朵,狐疑的看向落尘,这人耍着他玩捏。
"千真万确!"落尘含笑竖起三指,乖宝宝的模样更添说服力。
傻子?
晴光真的傻了眼。敢情他什么不好挑,挑了个傻子身体?
乖乖,不信、将信将疑、苦笑、难过,甚至于到后来的鄙视自己。心里想什么脸上是什么,落尘从未见过如此坦率的人。
低沉的笑声打破了晴光的自怜自艾。
怒!真正的罪魁祸首正在幸灾乐祸。
晴光二话不说,冲上去一顿好打。
落尘也不是吃亏的主,见势不妙,闪身,跳窗而去。
远远的,晴光还能听到他堪称愉悦的笑声。
更怒!
"姓落的,不要让我再看到你,看到一次扁一次。"
迎接怒不可遏的晴光战书的是院子里小厮门窃窃的笑声。
"笑什么笑,跟你不良主子一样,再笑,通通扫毛厕。哼!"
晴光望着落尘离去的方向咬牙切齿,狠狠的咒骂。落尘居然敢拿他开涮,三个死刑。
骂骂咧咧中,晴光和众人的第一次接触在单方面的笑声中落幕。
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落尘的挑衅无形中拉近了他和众人的关系。

半个死刑
自那日后落尘再未出现。晴光一个人也乐得逍遥。
今日和厨房的大妈唠叨神侃,明日和看门的大叔闲谈四月八;看看风景掏掏鸟窝数数蚂蚁晒晒太阳,有空没空蹲在大门观察人来人往,有事没事调戏调戏那对姐妹花,晴光的小日子过得那是滋润啊!
接连几日的有意试探,晴光对这个世界有了丝了解。这是个冷兵器时代,有些类似于中国的隋唐。
总的来说,这是个被神祝福的世界。人平均寿命1000岁,三大强国互不干政和平共处,上百个小国偶尔会有战争,但波及不广,百姓也算是安居乐业。
三大强国分别为临曜,国姓为临;夕朔,国姓为夕;祈耀,国姓为祈。
早知落尘是王爷,但当晴光得知他是三大强国之临曜的皇子时,晴光依然吓了一跳。那家伙真不是一般的好命!
不过,话说回来,晴光纵览四周,落尘除了宽敞辉煌占地看不到尽头的府邸象个王府外,其他方面真的看不出半点王府的影子。
先说仆人。晴光所受的教育是人人平等,他对这些伺候他的人并无轻视之心,反而把他们当家人对待。偌大的王府也就20来个人。晴光数都数得完。这跟电视里群仆如云卑躬屈膝、主子高傲如斗胜的公鸡趾高气扬的糜烂场景极不相符。
再者,晴光从未见过任何人登门拜访。你想想啊,就算是屠夫也有三两个酒肉朋友,八婆尚有传八卦的听众...可见这种情况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落尘必定是个不得势的王爷!不得势也便罢了,他必定不得皇上宠爱,才被人冷落至此。晴光总结道。不知不觉中他对落尘滔天的不满全被怜惜占据。
哎,看在他爹不疼娘不爱的份上,三个死刑仅剩半个。
你问为什么还剩半个?
废话,同情归同情,仇还是不能不报的。大丈夫恩怨分明,该小人的时候千万不能君子!晴光振振有理反驳道。
"你在做什么?"落尘正要进府,不其然看到隐在狮子石柱后面的影子,脚跟旋转,学着晴光蹲在地上。
"你能期待傻子会做什么?"晴光没好气道。
"也是,你看我的记忆,老是忘记阁下是‘傻子'的事实。"落尘轻笑,仿佛真是那么一回事。
"是啊,傻子啊,连刀和树枝都分不清楚。王爷小心了,正值秋季,天干物燥的枯枝也多,千万别毁在小小树枝手上啊。"晴光皮笑肉不笑回道。怒!他总能轻易挑起他的怒火!
"痴儿果真长大了。"落尘迷离的笑颜颇有吾家有儿初成长的感触。"落尘能得到痴儿的关心,死也值得。"
"你少恶心了。"晴光抖落一地鸡皮疙瘩。"拿你脸皮筑城墙铁定能挡千军万马。"这人脸皮之厚晴光见所未见。
"痴儿如此了解落尘,让落尘好生感动。如此深情,落尘无以为报,若是痴儿不嫌弃...我以身相许,可否?"落尘飘来含情脉脉的一瞥,吓得晴光啪地掉在地上,虽然他也常常调戏别人,但、但请原谅他,他真的没有被人调戏的经验,何况调戏他的还是个绝无仅有的美男。
晴光狼狈爬起来,顾不得擦拭身上的灰尘,恼羞成怒破口大骂。"你找死!老子不搞男人。"
任是八面玲珑的落尘此刻也被晴光怒火所摄。一时间,两人大眼瞪小眼。
落尘虽不知他为何怫然变脸,也深知这个话题是不能再继续的了。眼珠稍转,心下有了较量,粲然一笑意味深长唤道。"痴儿..."
晴光跳离他,远远看着,眼里刻着戒备。
"痴儿,你想到那里去拉?"落尘尾音拖长,细长的挑花眼似笑非笑。
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晴光苦恼的拉扯头发,后知后觉的他很确定,他又被耍拉。"临落尘,你真TM不是人。"
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鞍前马后不知多少人伺着候着,他怎么可能以...以身...
想想都是假的,他是什么身份啊,晴光为自己的敏感感到难为情。
说到身份,晴光提出心存已久的疑问。他到底跟他是什么关系,居然能住进王爷府占个少主的名额?
"呵,哈"落尘干笑,不敢直视晴光都是问号的眼,顾左右而言。"呀,天色已晚,我们回府吧。"
这让他如何对他说呢,说你是我明煤正娶的妻子,还是说你是宠王王妃?
以晴光刚才对男风的抵触来看,落尘揣度,不知道他若如实说出一切还有没有命进入王府?
明明王府大门就在眼前啊!
破天慌的,落尘居然感到心虚。
晴光没动,静静看着他。
落尘宁愿承受他的暴力,也不愿面对他的平静。
那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静得让人心悸,让人发慌。
"哎"落尘感叹。他怎么忘了,眼前的人不再是用糖便可以哄逗的痴儿。
"晴光,"落尘敛容,含笑的眸子只有他的身影。"我,临落尘,以临曜皇族的名义对你发誓,落尘宁可伤己也决不伤你!"
这是他对痴儿的承诺。面对晴光,他一样如是说。
感人肺腑的话语没换来相对的激动回应。晴光的反应甚至可以说是没心没肺。
"哼!你品行不良,我懒得和你计较。"求人不如求己,晴光打小就被教育成靠己的独立性子。把自己的安危交给别人,那是傻子的行为。
晴光从不做傻事。
"无妨,来日方长。"落尘会心而笑。
"等等。"晴光扯拉落尘的衣袖,一本正经道,"我要逛街。"
落尘顺着他的目光落在远方,晴光灿若星辰的眸子炯炯有神,他一心向往的是高墙外的花花世界吧?
"好。"只要他要,而他能给,落尘决不小气。
晴光一听,情绪立刻高涨,舒眉展眼,哥俩好与落尘勾肩搭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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