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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生梦——byfat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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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就是这么多了,没有好好的总结缺点真是不好意思。希望那些喜欢我文字的朋友能继续看下去,我也会继续加油,一如既往。
再次感谢。

08年4月27日
后传
浓烟,一股股从由于爆炸而碎裂的窗口冒了出来,争先恐后的涌上天空,慢慢消散。空气里有着令人作呕的焦熟,火焰将整个房子都熏成漆黑,却没有停止的意思,仍是沿着墙壁向上攀爬,橘红色的火焰已不是温暖的代表,那种强烈的吞噬一切的欲望,让此刻站在房子前的夜烔目瞪口呆。
他握紧了双拳,发稍的水珠在这片蒸腾的热气里慢慢消散,仿佛他的心也被炙烤一样,焦躁难耐。

只是晚来了一刻,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夜烔费了极大的努力才控制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面前那个嘴角噙笑的男人现在看来竟比死神还要恐怖,不以为意的淡定,还有,如果不是他的错觉的话,那张绝美的脸上更多的是掌控一切的自得。夜烔心里的寒气突然上涌,竟是盖过了扑面而来的热风。
如果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少爷......"夜烔艰难的开口,身体僵硬的仿佛石块,他敏锐的耳力察觉到细小的呻吟声,从那个还冒着浓烟的窗口传来,像是猫爪子在心里搔挠一般,无法忽略。
"你迟到了。"没有刻意的造势,却在开口的一瞬间涌来巨大的积威,险些让夜烔僵立的膝盖软倒。罗琛似乎并没有看向夜烔,只是在他说话的时候才把目光对准面前那张脸,一贯沉静的语气,甚至,还带了些轻松。

不该是这样的。夜烔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克制不住的颤抖,见惯了死人的他,绝不该只是因为面前一栋着了火的房子就吓得膝盖酸软,更不该,在自己跟了十五年的少爷面前脸色苍白。
等等!夜烔觉得自己的血液似乎都被面前的人冰冻起来一般,危险的信号疯了般在体内鸣叫。他的直觉告诉自己,危险,很危险,要离开这里,可是腿脚却一步也挪不开。脑子里不自觉的闪过少爷刚刚说的话,迟到,为什么是这个词,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如果自己早来一刻又会发生什么......一滴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侧脸滑落下来,蒸发在空气中。

"少爷,夜心她......"夜烔努力忽略掉绵绵不绝的呻吟声和空气里越来越明显的腐臭味,让自己的声音听来与平常无异,他看见罗琛看向自己的眼眸里带着奇异的笑意,像是斗兽台上的观众,面对濒死的动物的眼神,残忍的开心。
"她也在里面。"罗琛点头,话语平静的令夜烔会误以为他面前冒着火的房子只是一间卧室,而自己所寻找的亦只是一个熟睡过去的女孩。"她表现的很不错,我很满意......"
"为什么!"夜烔头一次未等自己奉若神明的少爷说完就吼了出来,胳膊上凸起的青筋犹如坚硬的花岗岩上的纹路,清晰可见。
"什么?"罗琛并不引以为忤,完美的表情像是覆着一层面具,只是他眼中的阴郁滑过的速度太快,让面前那个几乎丧失理智的人无法发觉。
"她是我的妹妹,您都留了她五年,为什么......"夜烔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他的理智在自己面前支离破碎。为什么每次只要牵扯到那个女人,他就无法冷静,甚至连话也说不完整,那种惊愕甚至是惊愕之后的愤怒,已经无法用词句表达出来。
"五年啊,已经太长了。"罗琛垂下眼去,抚摸着手指上象征着罗家继承人地位的指环,轻轻的叹息。炙热的风在他身后打着旋,吹散开额前的碎发,罗琛一点点抬起自己的眼眸,望向眼前那个恐惧到几乎无法站立的男人,黑色的潮水几乎要将他没顶。夜烔无法抽离自己的目光,那个邪魅到无法形容的笑,在这个明明没有阳光的午后,刺穿了自己的眼睛。
一定是错觉,那个男人的身后,似乎张开了巨大的墨色羽翼,撒旦之子的再临,大抵也不过如此。

"我给了你五年的时间,你却什么都没有改变,再长也没有用了吧,真让人失望。"罗琛缓慢而清晰的说着,悲悯的眼神里是让人无法承受的重压。夜烔的脑子里仿佛被抽干了一样,逐字接收着迎面而来的信息。
"可是这......这和夜心有什么......"夜烔不自觉的吞咽着唾沫,相伴了十五年的男人如今看来依然陌生,他之前并不能理解为什么夜心会如此惧怕少爷,现在看来,大概是少爷真正的那一面只有夜心看见了,而他们,始终与少爷保持着距离,站在安全区里,一刻也不曾真正认识这个男人。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愚蠢。"这句话甚至是带着笑意说出来的,却让夜烔身后炸开一片冷汗。无法理解,无法揣摩,已经不仅仅是这样了,夜烔急促的呼吸着,觉得头胀得比平时要大的多。
"夜烔,你为什么,不明白呢?"罗琛轻轻的开口,夜烔再一抬起头的时候发现少爷不知何时已来到自己的面前,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竟是淡淡的紫光,让人无法抗拒的沉沦其中,难以自拔。夜烔觉得自己的下巴被人捏住,却无法反抗,只得依照面前人的喜好,以一个危险的姿势仰头看了过去,露出纤细的颈脖,一根指头划过他的喉结,转了个圈,轻轻的压了下脆弱的凸起。
"你早该杀了她的,又或者,杀了我。"罗琛的声音清晰的传来,夜烔觉得犹如雷电在耳畔炸响,听不真切。"你原本有很多的选择,只不过......"竟是出乎意料的停在这里,罗琛微笑着摇头退开两步,看着面前完全呆愣住的人,抿紧了薄唇。

"她,她是我的妹妹......"强迫性的重复着这句话,夜烔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喉咙传来的恶寒告诉自己刚才险些被杀,无能为力的感觉遍袭全身,夜烔觉得自己像一个笑话,之前还盘算着要杀死少爷,一瞬间就险些先被他杀死。
"那又如何,你爱她,不是么?"罗琛微微歪着脑袋,像是听到身后好笑的事情,眼底难以察觉的地方却满是厌恶。
"我......"夜烔觉得自己连牙齿都在颤栗,黑暗中一直隐藏着的事情如今被全部翻了出来,在阳光下化为尘埃。他一直小心掩埋这份畸形的爱情,为何会在今天,或者是早已,被少爷挖了出来。
"我本来以为你会是更心狠手辣的男人,没想到,真让人失望。"罗琛丝毫不理面前的人几乎崩溃的感情,只是自顾自说了下去,又重复了一次刚才的话。身后的房子已经到了极限,他却从始至终都没有转身看过一眼,在他说出接下来的话时,终于,轰然倒塌,扬起的燃着火星的尘埃和巨大的轰鸣掩盖住了他的表情和声音,可他依然笑着,知道面前的人,已经明白了他所有的话,即使,只是从口型上。

你不是已经杀了自己的父母么?

你不是,已经杀了,自己的父母么?

夜烔张了张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太过于震惊以至于显得冷静,这样的解释对于他再合适不过。空气稀薄的让他眩晕,如果不能杀死眼前这个人,逃开,他再没有任何时候更希望自己能逃离这个地方。
"无聊的故事,需要我重复么?"罗琛脱下自己黑色的外衣,放在臂弯上。后背已经被火焰烘烤的有些发烫,但他像是根本没有察觉,每一个动作都做的无比优雅。"也许你的母亲没有告诉你,她的原名。"声线如冰层下的水流突破了层层障碍,开始流畅的在冰冷的桎梏中穿行,连成一线。罗琛微笑着开始这个故事,而对面的人,只剩下呆立着听的份。
"她姓罗,按辈分来说,是我的姑姑,她离开罗家的时候,肚子里面已经有了孩子。当时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老爷子派了很多人去找,找到她的时候孩子已经生出来了,是个女孩。不过可笑的是,她们母女很快又被抢走,据说来抢的人就是姑姑的男人,而且那个男人似乎还有一个儿子。"
"不要说了!"夜烔忍不住喊了出来,像一头暴躁的狮子。自己最痛恨的事情,最想要忘记却永远忘记不了的事情,又一次被人说了出来,这时才如此清楚的意识到,当年那道早就应该愈合了的伤疤之下,这么多年之后仍是血淋淋的烂肉。

夜烔恨那个女人,到了今天,甚至连那个女人的骨灰都已经找不到的今天,仍然恨她。
当年他也曾有个美好的家庭,如果不是那个女人的勾引,自己的父亲又怎么会亲手杀掉母亲,然后从外面带回这个女人。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女人的笑容,和罗琛一样冷酷的笑容,即使她的手里抱着一个女婴,也完全没有作为一个母亲的样子。
他小心的隐藏着自己的恨意,对她和她的女儿,还有自己的父亲。他曾经无数次发誓有朝一日要让他们付出代价,自己母亲所尝过的苦,都要一一施加在他们身上。在他十岁那年,他做到了,刻意的"意外",一场大火让他们变成了像尘埃一样细小的粉末,看着那个女孩坐在火光之中痛哭,他快乐的想要嚎叫。
只是如果当初没有走近,想要把那个女孩踹进即将倒塌的房屋,或许他不会听见她撕心裂肺的叫着"哥哥"的声音,不会因一句句"不要扔下我"而迟疑甚至生出怜悯,更不会把她捡了出来,从此像是没有发生过之前事一般尽心抚养,直至今日。当初的心软,竟至于今日,那个女人果然如她的母亲一般,如整个罗家一般,都是不该存在的存在。

"这么说,她也是你的妹妹,你为何要杀了她!"夜烔嘶哑的嗓音终于让罗琛皱起了眉头,他看着面前这个近乎疯狂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气,似乎颇为不耐。
"我没有杀她,真正杀了她的人是你,五年之前。"罗琛话落,夜烔的眼角跳了跳,一个有些熟悉的名字浮起在嘴边。
"如果不是那个男人太碍事,我也不会动手,可是这都怪夜心,她为什么要喜欢别人!"
"难不成要喜欢你么?"罗琛的眼神已经换成了毫不掩饰的嫌恶,不过也只是一瞬,随即又被那种看不出感情的神色所代替。"不过也对,她一直喜欢着的那个男人,也是她的哥哥,如果他们之间真有什么,我也会为难的。"
"哥哥?"夜烔觉得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诡异的程度,为什么自己身边的人都脱离不了罗家,为什么与自己有关的人,都来自他最痛恨的罗家?
"陆子熙这个名字,是二叔送他出门的时候给他取的,他在本家的名字叫罗睿,是我的表哥,夜心的堂兄。"罗琛把手插进裤兜,闲闲的说着,似乎要准备结束这一段谈话。夜烔目瞪口呆的听着这些话,静默了片刻后突然爆出一串大笑。
"哈哈哈......怪不得当日我杀那个男人的时候你没有反应,他是罗家的人,早晚也要死,还不如用我的手去杀了他......"夜烔突然明白了这个男人眼睛里的玩味究竟从何而来,这样一出戏,原来那个做观众的人,也一直是导演。"所以,你现在要杀了我么?"
"老爷子上了年纪,选的人也越来越不中用了。"罗琛冷笑一声,对夜烔浑身散发出的杀气不以为意。
"你怎么知道......"夜烔觉得自己永远都无法想像这个人会有多可怕,他也确实有让人惧怕的地方,那就是,无所不知。
"我怎么知道我一手栽培的大将变成了老爷子安插在身边监视我的影子?还是知道你当初投靠老爷子只是为了把罗家的人都杀光?"罗琛无所谓的笑笑,摆了一个安抚的手势,继续说道,"老爷子对我的不满不是一天两天了,自己的父亲当然自己更了解,还有,你以为如果没有我的允许,罗家的那些人真的是你能杀光的?"
"我果然太蠢了,到最后还被人当枪使......"夜烔低声笑着,声音如同呜咽,他喘息了几下,袖中突然弹出一道银光,下一刻,却突然倒下,咽喉处插着一根银亮的钢针。
"最后再告诉你一件事。"罗琛拾起刚才自己抬手用钢针打掉的匕首,走到被涌出的鲜血染成一个血人的夜烔面前,蹲下身去,看着那个不停抽搐的面孔,淡然一笑。

"你以为,夜心使暗器的手法,是谁教的?"

说罢,不再理会如同死人一般的夜烔,罗琛对着不远处的树丛略微扬了扬手,两道黑影转眼已跪在他的身前。
"收拾了吧。"罗琛从他们之间迈步走过,身后的两个男人迅速在夜烔的心口上补了一刀,没有丝毫的犹豫扔进了还在燃烧的废墟之中,很快跟在罗琛的身后,像影子一般,离开了这个罗氏上一代所控制的最后的地方。

番外之陆子熙
人有两件事是无法左右的,一个是出生,另一个是死亡。
从有记忆起我就开始痛恨自己的出生,不是因为贫穷,不是因为病痛,仅仅是一辈子无法碰触阳光的温暖,注定要躲在人后的黑暗,让我憎恨,让我厌恶这个自己生长的地方。

人前的罗家无比显赫,仅仅是姓氏就会被认为高贵无比。但真相永远不会有人知道,除了本家,罗家所有旁支的人甚至不如狗活的有尊严。名字,婚姻甚至于性命,都被本家一代又一代的继承人紧紧攥在手中,许多罗家的继承人为了确保自己的地位稳固,每一代只留下那些对自己绝对忠诚的分家,并为他们选择自己认为最合适的配偶,生下子嗣,作为辅佐自己继承人的工具。
我的父亲就是为数不多的幸存者中的一个,可我无数次都希望能够让这个懦弱的男人在我出生前就被抹杀掉,也许这样我就不会拥有如此可悲的命运,不会亲眼看着自己重要的人一次又一次消失而无能为力。

就如历代的分家,我的母亲也是罗家家主指定的婚配对象,懦弱的父亲只会在酒醉后冲着母亲发疯,叙说自己多年来忍辱偷生的艰难。而每到这个时候,我能做的只有紧紧抱着比自己小了5岁的妹妹躲在房间里,忽略那个女人刺耳的尖叫声。
如果没有小音,我不确定自己能坚持到离开罗家的时候。能够得到这样一个妹妹,我在当初最为困难的10年里坚信这就是上天对于我的补偿。

在母亲怀着小音到了第八个月的时候,罗家出现了一次比较危险的骚乱。据说是罗家另一支旁系的人私自逃离了罗家,被捉回来仅仅过了三个月,就又一次被抢走,而且还打伤了很多罗家的人,其中一个就有我的母亲。
那时候母亲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许多人都说孩子保不住了。我被人完全忽略了,即使过了很多年,再回想起来,记忆里也只剩下满是鲜血的白床单,还有面色青白的父亲在墙角抱着头颤抖的样子。

不过索性,孩子保住了。刚生下来的小音因为是早产,加上母亲在之前受了惊吓的缘故,又被诊断为患有先天性哮喘,虚弱的像是无法活下来。当时的她,瘦瘦小小,连哭泣也做不到,只会痛苦的挣扎。那个粉红色的小生命,在我第一次碰触她时,就毫无防备的用小小的手攥住我的手指,那时的我,第一次产生了想要去保护什么的冲动,即使只是个孩子,也想用自己的力量去保护这个和我血脉相连的妹妹,想要让她开心的活着,想要让她见见罗家之外的世界,去感受外面温暖的阳光。
正是因为这个决心,在父亲把我送到本家学习的时候,我选择了学医。也许我继承了父亲的懦弱,看见鲜血从自己的手下流出来时,并没有如其他人那样兴奋和愉悦,有的只是恐惧和恶心,在众人的嘲笑声中我晕了过去,事后,我才知道,自己居然患有晕血症。

"罗家不养没有用的人。"父亲把我领回去的时候,只是丢给我一句话,残酷而现实。我是分家的人,如果没有用,不能为今后的继承人服务,甚至我没有活下去的资格。那时的我,对于死有着本能的恐惧,可是如果要在这看不见未来的罗家大宅里呆一辈子,我宁可就这样死掉。
我把自己锁在屋子里,看着窗外晦暗的天光,觉得自己根本丧失了存活的意义。小音的哭声在这个时候挽救了我,即使不为自己活着,也该替妹妹考虑,相比于我,她被抛弃掉的可能性更大。那时的我,还不明白,如果想对一个人好能够做到什么程度,我只有用刀划开手臂的觉悟,对着自己的鲜血呕吐,晕过去,然后再一次的面对鲜血带给我的恐惧和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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