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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香如故——by叶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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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然--闹市中人来人往,我却觉得很是孤单,过往行人对于我的鄙视,怎么会感觉不到?手握住剑柄,唯有这陪伴我多年的老朋友,才能使我稍稍感到安心一点。

刚刚出来的时候,王爷颇带着一点新奇,大概是因为失忆后第一次接触这些吧,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神色间不耐越来越多,甚至带了些许的气愤。我小心翼翼的跟随着,心里思索着王爷是不是烦了,下一刻会不会就是说要回府。
在听到王爷说要去找漂亮的少年的时候,我的心狠狠地颤了一下,好在他并没有责备,反而有些错讹,于是苦笑了一下,王爷也是男女不忌的,怎么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如意楼是京城最大的青楼,许多王孙贵族都喜欢到这里来,带王爷来这,总不至于没了他的身份。

王爷已经随着那两个少年走了进去,我只好压抑住心中的恐惧跟了进来。想到王爷刚才那样别有深意的笑容,我有些不知所措,那是代表着什么,算了,还是不要多想了。
时间尚早,楼里没有什么客人,王爷也就悠然的往里走着,我紧紧地跟着,尽着我的本分。少年们都是久经训练的,很懂得察言观色,巧笑嫣然的随在王爷的身边,虽有王爷的吩咐,却也不敢与我太过靠近。

我苦笑着摸摸自己的脸,却被外面传来的纷扰所惊动。在几名壮汉的呵斥下,一个孩子慌不择路的冲了出来,一头向我的身上撞来。我下意识的闪身,孩子被几名大汉揪住,一脚踹在地上。
"进了这里,还想往外跑?"大汉们狠狠地踹着那个孩子,那孩子在地上翻滚,却倔强的不肯发出求饶的声音。
"你个没良心的小兔崽子,老子花了五两银子把你买回来,供你吃供你穿,你居然吃里爬外,想逃跑?"一个獐头鼠目的矮小男子晃了过来,指着那孩子气鼓鼓的骂道。其余的少年都所在角落里,看到这个情景谁也不敢上来。

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场景,和往日那些屈辱不堪混合在一起,我大声喊了出来:"住手。"
那男人像是才注意到我们的存在,看了我一眼愣了一下,我知道他是在恐惧着我的相貌。他不自然的别开眼,在看到王爷的时候展开了巴结的笑容:"这位爷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不知道爷怎么称呼?"
王爷似乎有些不耐,眉头皱了起来,又不着痕迹的放开,他简单的说:"我姓苏。"
既然是便服出来,换个姓氏也是常事,更何况是到这烟花之地。
"哦,原来是苏爷。"那男人笑得殷勤,"不知道苏爷有什么吩咐?"

王爷若有若无的看了我一眼,我这才意识到刚才的失态,有他在的地方哪里轮得到我的放肆?于是认错般的低下头,等待他的呵斥。
"你这是演的哪出戏?给我们个开堂彩吗?"他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却是对这那男人说的。
"苏爷真会开玩笑,这小子无礼,打扰了苏爷的雅兴,小的这就吩咐人收拾他,苏爷别生气。"那男人何等眼光,自然看的出王爷的身份非比寻常,也就格外的客气。
"我刚刚进来,你就让我看出大戏?"他的声音中已经隐隐含了恼怒。
"这......您说怎么办?"那男人踌躇着。e
"今天我的心情还算不错,这样吧,今天就让他来伺候我......还有,你把你们楼里红牌都叫出来,爷今晚包了他们。"他淡淡地吩咐,掏出一张银票。
"是。"那男人喜滋滋的领命而去。

一直到楼里最红的五个男子都赶到屋里,我还不敢相信王爷会下这样的命令,自从他醒来到现在,还从来没有叫人侍过寝,以前也曾听说他在这方面并不怎么热衷,怎么今晚就......有这么大的兴致?
这些男子不愧是楼里最出色的头牌,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别致的妩媚,虽然风情不同,但是却各有各的风情。
吟诗的尚林,弹琴的梅贺,随着琴声浅唱的慕星,还有坐在王爷身边不停劝着酒的双生子惟妙,惟肖,都衬托出我的丑陋不堪,我不自在的低下头,将自己隐在角落。这里的觥筹交错,不知道隐含了多少人的血泪。
同样躲在角落的人除了我以外,还有刚才的那个孩子,自从楼里的护卫将他扭到屋里,他就倔强的缩在这里,好在王爷并没有追究,反而好像忽略了他的存在。

对于惟妙和惟肖的亲昵,王爷总是不着痕迹的避开,他虽然也在调笑,但是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淡定的温和,让人觉得那是一种被尊敬的欣慰。
王爷和他们喝着酒,谈的却是奇闻趣事,他们大概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客人,也就尽力将他们所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王爷虽然在听着,神色间失望却越来越深,他好像在期待什么,这期待却一次次落空。

终于,他带着疲倦的神色笑道:"时候不早了。"
"是啊,爷也时候不早了啊?那么今晚......"尚林娇笑着没了下文,语气中却带着蛊惑的邀请。
王爷脸上挂着微笑,转向了我:"翎然,有没有中意的?"
我震惊的看着王爷,手足都无错了起来,他怎么......怎么能够问我这样的话题?我只是一个下人而已。

王爷一语而出,在座的几个人脸色都变了,他们大概没有想到王爷会问我这样的问题,又或是怕我点了他们其中的哪一个,原本风情万种的脸上变得有些惊慌。
见到我没有回答,王爷起身走了过来,压低了声音,带着笑容的揶揄道:"你也不小了,总该有舒解的时候......还是你不喜欢男孩子?要不我带你换个地方?"

不是这个问题,我的话哽在喉咙里,不知道如何拒绝,但是主子的话做下人的怎么可以违抗? 我左右为难,然后看到了那个缩到角落的孩子,心一横,指着他说:"属下选他。"
"你无耻。"那孩子尖叫着就要扑过来。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他。"王爷温和的点头,目光中却是一片了然,他转身对其余的人说道:"我们继续。"
我愣在当场,任那孩子扭打着我。
"怎么?想在这里?"他扭头看看我,温和的笑:"要不我们给你让让?"

那怎么敢?匆匆的行了礼,带着那个还在挣扎的孩子,我几乎夺路而逃。
来到准备好的屋子,那孩子已经放弃了挣扎,我坐在床上,看着他,意识却不知飘到了哪里。
"怎么?嫌弃我了?"那孩子讽刺地笑着,"你不过是那人身边的一条丑陋的狗,也就只配我这样下贱的人。"

他说着话,伸手去撕扯着身上的衣服,手在颤抖,衣扣根本就解不开,他索性一把扯开了外衣,没有想到这么瘦弱的孩子,发起怒来,力道也不小。
我伸手制住了他,叹了口气。
他看着我的眼神中里露出害怕,却还是倔强的不肯服输:"怎么?喜欢来强的?"
我看着他的样子,脑海中却回荡着那个刻意封存多年的记忆,那个模糊的身影和眼前的这个孩子重叠了起来。心早已痛的麻木,我捡起被他扔在地上的衣服,披在了他的身上。
他瞪着我,不相信我会这么放过他。

我走过去,将他抱了起来,放到床上,用被子捂好,然后走到椅子旁坐下,闭上了眼睛,专注着隔壁的动静,出门在外,王爷可不能有了闪失。
"喂......"那孩子叫着。
我睁开眼睛,望着他。
"你真的不会动我?"他小声地问着,脸色有些绯红。
"你放心,我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保证着,又闭起了眼睛。
"谢谢。"他的声音小小的,有些不自然。
"不必。"我颔首,这样倔强的性子,早晚一定会吃大亏的,只是莫要像了我......


7

谢钧禾--有没有试过在茫茫人海中找寻一个或许并不存在的人,卑微的抱着一丝幻想,却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份幻想会变为现实?我要找到你,是不是也只是我苍白无力的宣言而已?

这些男子都很美丽,我不得不用这个形容词,他们或妩媚或清丽,各有各的风情,只是我知道这只是他们吸引客人兴趣的一个手段而已。
我对于男人没有什么兴趣,但是对他们并没有鄙视,沦落到这样的地步也并非他们所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我又何苦故作清高。

翎然从进来就一直缩在角落里,和那个孩子倒是有的一比,从某种角度来看,我觉得他们很相像。秦儿的事肯定是没有什么结果了,那么就先顾顾眼前这个吧。
不动声色的和他们调侃着,我的心中想过了一个想法。翎然--看样子没有经历过什么吧。看他有些手足无策的样子,我半是好笑半是心疼,那么正好就这这个机会让他开了荤,说不定以后他就会食髓知味。
他似乎有些惊慌,几乎是夺路而逃的离开了这间屋子,我笑一笑,继续和双胞胎他们闲聊,长夜漫漫,我可不想做什么,权当是让他们得到一晚喘息罢了。
天渐渐亮了,翎然和那个孩子从隔壁的屋子走了出来,我暗自笑笑,这以后该知道娶妻的好处了吧?有时间给他说一门亲事好了,总不成二十多岁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翎然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微微的发着窘,看到我坐在那,上前行了礼。
"走吧。"我决定还是不要揪他的底,否则他一定会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他顺从的点头,谨守着他的本分,随着我往外走。

我们一夜未归,王海自然得到了消息,见到我们回来,也只是尽职的报告了一下积累的公文。我叹气,摄政王爷这个职务看起来威风,其实却辛苦异常。
在京城呆的时间已经不短,我这个前摄政王早就应该回到封地了。我正在心中盘算,什么时候要向皇上辞行,抬眼间看到王海拿着一个帖子,站在一旁等我的问话。

"那是什么?"我指了指他手中的名帖,看起来很精致的样子。
"这是圣女府送来的名帖,圣女府中的管家说她仙游未返,日后定当亲自到靖安向王爷请罪。"王海回着话,语气中却隐隐有又敬又怕的感觉,看来一定是非比寻常的一个人。
我接过那淡蓝的带有郁金香味道的名帖,上面的话言辞华丽,大体也是这个意思,于是合了起来点了点头。只是这个圣女是什么人?
王海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释道:"王爷大概不记得圣女了,她是皇上三年前祭祖之时,从天而降,落到祭坛上的,自称是天女到人间历练,为人颇有一些玄乎,被皇上封为护国天女。这三年来,她一直与王爷作对,迫得王爷自请调离京城。"
这个女人倒是有些意思,只是......三年前嘛......我来到这里也只有四个月左右而已,一定不会是秦儿,于是也就不甚关心的点了点头,随手将帖子递还给王海。

同王海到书房,向他说了打算离京的事情,王海有些担忧的表情,"皇上他......"
"今晚皇上召我入宫,正是请辞的机会。"我淡然的说道,难道我还搞不定一个刚刚成年的孩子?
翎然似乎有些不安,但是顺从的性子使他没有任何反对的表示,到了晚上,他为我换衣服的时候,我感到他的焦虑,于是握了握他的手,看到他僵了一下,笑着安慰道:"没事,我去去就回。"
※※z※※y※※b※※g※※
到了宫中,自有当值太监将我领到了昭华阁,到那里的时候,屋内站着的还有一个身穿墨绿色官服的中年男子,我暗自好笑,虽然我不认识他,但是见过他的画像,皇上将他的舅舅--御史大夫李岚也请来了。
不动声色的请了安,皇上命太监搬来了椅子,于是我也就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看着皇上问道:"不知皇上诏臣有何事?"

眼角间看到少年灵动的眸子闪了几闪才说道:"朕最近繁忙,一直未能好好探望皇叔,今天请皇叔前来,是想看看皇叔伤势如何。"
我略微欠了欠身:"承蒙皇上关心,臣亦无大碍。"
少年笑道:"如此甚好。"他停了一下,指了指一旁站着的李岚,说道:"前几天还和舅父说,皇叔这一病,朕就好像失去了左膀右臂,做什么都不安心。"
这番话听着恭维,我却知道这孩子以偏妃所出当上九五之尊,自是非比寻常,也就笑笑,不答话。

少年拿起手中的一份折子,状似苦恼的说道:"前几天收到边关急报,说是边境处有些游民捣乱,朕屡次容忍,他们却不知好歹,屡次冒犯,朕请皇叔来,还想询问一下皇叔的意思。"
我接过那个折子,随意的看了一眼,说道:"臣以为,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边境游民屡次进犯,必有原因,想那西域夷荒遍地,部族各自寻食,遇到荒年自是无以为生,迫不得已只好铤而走险,皇上不妨派大臣前去安抚,若能相安无事,也少去战争劳民伤财。"
少年受教的点头,问道:"皇叔见解独到,不知皇叔以为派谁去最为合适?"
这个问题看似轻描淡写,却在试探我的党羽,我不露声色的笑:"皇上忘了?臣很多事情已经不大记得,这件事情还是交由御史大夫甄选为妙。"
李岚躬身说道:"那下官就遵命了。"
我无聊的坐在那里看着两人商量人选之事,看样子,他们已经有内定之人,只是等我说出这番话来。

等到他们商量好这件事,我说出请辞的事情。少年的脸色变了变,看了李岚一眼,挽留道:"皇叔身子还未完全调理好,若是长途劳累,必然有损。不如暂时留在京城,御医们自会尽力治好皇叔。"
话说得委婉动听,其实就是一个意思,要我留在这里,便于他们就近监视,免得到了封地,山高皇帝远,我这个曾经位高权重的"皇叔"瞒天过海,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我缓缓地说道:"臣也想过几天悠闲的日子,不过国不可一日无君,城不可一日无主,臣出来多日,怕是靖安臣的下属担心。"我就不信你明目张胆的扣留我,这天下的兵权,还是有一半在我的手上。
果然,皇上犹豫几许,最终还是不情不愿的答应了。

从宫中出来,已是深夜,上位者的辛苦百姓或许不会体会到,可却不知道自古以来为何人们为了权位争得头破血流。
回到府中,王海已经等在门口,见到我,担心的问道:"王爷,怎么样?"
我看看王海担忧的表情,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说道:"明天收拾行李,我们回家。"
王海放心的舒了一口气,我点点头,说道:"夜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四下看了看,翎然不知哪里去了,也许是夜深了,他支不住先去睡了。不雅的掩了掩嘴,我信步向卧房走去,路上微微下起了雨,衣服已经沾上了潮气。
走到卧房处,看到候在房门外的翎然,我愣了一下,原来他在这里。这深更半夜的,他是跑到哪里去了?

等到看到他微微泛着湿气的衣服,我的心感动了起来,话脱口而出:"你一直随着我?"
翎然有些不自然的点点头,讷讷的说:"属下不是有意违抗王爷命令。"
"我知道。"我点头微笑,语气中带着微微的责备,"我在宫里的时候,你一直守在外面?"
"是。"他回答着,不知道我会不会发怒。
"翎然。"我叹息。
"属下在。"他应了。
"你在京城可还有亲人?"我问道。
"属下独身一人,无亲无挂。"他低低的回答,语气中带着些许的萧瑟。
"既然如此,你可愿意随我会靖安?"如果他愿意,以后还是随在我身边好了。
"属下听从王爷吩咐。"他恭敬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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