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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香如故——by叶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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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无奈,有些事情还是他自己拿些主意比较好,"你若想留在京城,我不会拦你,毕竟你在这里惯了,若是想要随我离开,我也不会亏待于你,总之有我一天,就不会苛责于你。是去是留,你自己决定。"
他似乎没有料到我会这么说,脸上的表情有些诧异又有些感动,我静静的等待他的回答。
他突然跪下,这一点是我始料不及的,于是急忙后退了几步,诧异道:"这是做什么?"
他长剑支地,颤声说道:"属下愿随王爷回靖安,誓死保护王爷安危。"


8

翎然--虽然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但是我还是想尽我的努力来回报王爷的大恩。

这几天王爷一直在忙着准备回靖安的事情,没有出府,我反而清闲了起来,有些事情,不是我可以插手的--我只能算是王爷的护卫,至于王海报告机密事情的时候,我没有权力随在他的身边。
那一夜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尾随着王爷来到宫门口,那个深墙是我曾经效力的地方,里面的黑暗我的心中清清楚楚,王爷失了忆会不会吃了亏?虽然心中对那片高墙有深深的畏惧,我还是默默地守在那里,等待王爷的安然归来。雨虽然下了起来,还是不想找地方躲避,生怕不留意间,会错过了王爷的消息。不过最后还好,王爷终于安然归来,还可以回到封地,那一刻,我觉得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了下来。

看着现在在凉亭假寐的王爷,我心中暗暗骂起自己,才跟到王爷身边几天,就已经忘了旧主?
只是王爷......实在是一个让人不得不尽忠的主子,也罢,还是随了自己的心意吧。

有府中的家丁带来了什么人,我看了看还在闭着眼睛的王爷,迎了过去,压低了声音:"什么事?"
虽然在府中已有一月,但是和他们还是陌生的很,自己的这个样子,总不好吓到什么人,这次还是第一次与别人正式的打交道。
果然,那个家丁和他带来的商贾样的男子脸色都有些不自然,那人指指商人,声音带着颤抖:"王爷前几天让奇货斋的张老板准备一些东西,今天张老板亲自送了过来。"
我哦了一声,王爷的事情我做下人的,当然不能过问,看着那个装饰华丽的盒子,我在盘算是不是应该先要检查一下。

"这么快?"王爷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带着惊喜,他几步走了过来,接过那个盒子,就要打开。
"王爷。"我急忙阻止,这盒子还未检查过,倘若有暗器......
"怎么?"他略带疑惑的回头看我。
"交由属下吧。"我请求道。
他似乎笑了笑,我不敢抬头看,但是能从他的语气中感受出来:"拿去吧。"

双手从王爷手中接过了盒子,我凝重的打开它,却呆立在当场。
"怎么?不合心意?"他凑了过来。
不是,不过......这是给我的?我呆呆的看着盒子里的面具,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仔细的端详了一下,赞叹着:"手艺果然不错,张老板真是尽心。"
那个被提到名字的张老板欠了欠身,陪笑道:"靖王爷吩咐,小的哪敢不尽心,入了王爷的眼,是小的荣幸。"
"有劳张老板了。"王爷微笑着说,又吩咐那个家丁,"带张老板去账房。"
"多谢王爷。"那个张老板笑眯眯的随着家丁走了。

我双手端着那个盒子,等待着王爷下一步的吩咐,可是这个面具......这里需要面具的人......
他将盒子接过来,放到石桌上,拿出面具,仔仔细细的看着。
我站在那里,不知道王爷想要做什么。

"过来坐下。"他指着面前的凳子。
哪里敢,于是只是站着。
"坐。"他又一次强调,"这里没有外人。"
他的语气不容反驳,我只好战战兢兢的坐了,却局促的连手都不知道放到哪里。

他将面具递到我的手里,声音有些迟疑:"看看,还满意吗?"
我呆呆的捧着面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王爷他......这些我怎么能用满意两个字来表达。
"翎然。"大概是见到我没有说话,他的语气有些歉意,"我知道有些唐突,不过看到你不大愿意和人接触,于是觉得你戴上这个,或许会自然一些。"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和颜悦色对待下人的王爷,我们为他们卖命是天经地义的,他怎么会这么上心,来注意我的事情。
"翎然?"他叫到。
"属下谢谢王爷。"我知道我的声音一定有些哽咽。

"戴上看看。"他笑眯眯的看着我,催促着。
我听话的将面具带上,薄薄的银质的面具样式简单,带起来很舒服,并没有厚重的感觉,微凉的触觉让我的心也感到甚为舒服。
他左右看看,表情很是满意,点头笑道:"果然不错。"
我不敢正视王爷的眼睛,只好别扭的将目光看向石桌上的盒子。

"翎然。"他又叫到。
"在。"我低声应了。
"以后要学着多与人接触,不要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他嘱咐着。
"是。"虽然很困难,但是还是应了。

"明天我们就要启程,你去收拾一下东西吧,今天就不用过来了。"他的声音温和。
"是。"我应着,却不知道有什么好收拾的。

回到房内,只是简单的包了仅有的几件衣服,别的东西就没有什么可收拾的了。一下子有这么多的时间,我反而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于是百无聊赖的坐在了床上,手扶上脸上的面具,虽然还有些不大习惯,但是还是觉得很是感动。
房内没有镜子,我看了看墙角的脸盆,于是打来了一盆水,虽然看的不甚清楚,但是还是能从水的倒影中看出大概的轮廓,面具打造的很是精致,恰恰可以遮住被毁掉的那一部份,那部分被我刻意忽略了多年的往事,我轻轻摸着那个面具,嘴角微微的勾了起来,会心的笑了。

9

谢钧禾--启程了,前方是未知的路途,是艰辛是顺利,我不知道,只是秦儿,你一定要等到我找到你。

马车布置的很舒适,两个人坐在里面绰绰有余,甚至可以略为活动活动,精致的小几上摆着几样水果点心。
我坐在这里,却觉得甚为憋闷,这马车再豪华,也比不过一辆普通的火车,走了半个月,才终于快要到达靖安。
离靖安的路途越来越短,我的心情却越来越低沉,对于那个女人的担心已经越来越深,可是一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深深的啃噬着我的心,让我觉得甚为压抑。一路上没少打听她的消息,可是却无从下手,只能任由心中的焦虑越来越深。

"王爷。"翎然的声音唤回了我的思绪,我抬眼,看到他微微的倾着身子,试探的等着我的回神。
"什么事?"
"天色不早了,王爷是否在前面的驿站休息?"
"好。"我颔首,翎然已经差不多摸熟了我的喜好,虽然不多言语,但是做事还算细心周到。
他探出身子低低的吩咐着,我顺手为自己满了一杯茶,浅饮起来。
"王爷......"他回身,看到我的动作,似乎有些无措。
"嗯?"我出声询问,不知道他有什么事情。
"属下失职。"还好马车里狭窄,他本就是跪坐着,否则一定又会是扑通的一声。

我无声的叹息,一种挫败感悄悄爬了出来,教了这么久,他怎么还是......
看了看手中的茶盏,明白了他的意思,我将杯子放到小几上,"翎然......"
"属下在。"他想要抬头,顿了一下又低了下去。
"翎然。"我再次叫,耐心的等待。
他似乎犹豫了一下,终究抬起了头。我看着那个隐在银色面具下的脸,有些无奈的再次强调:"以后没有外人的时候,免去这些虚礼--这是本王的命令。"我刻意加重了命令两字,我就不信你会抗命。
"是。"他眼睛中闪烁了一下什么,很快,快得我无法捕捉,于是放弃了,只是欣赏着那个面具。

奇货斋的手艺果然不错,面具只是挡住了那毁掉的半张脸,银色的面具做工精细,挂在脸上也不觉突兀,那柔和的光泽衬托着他越发的清秀。我看着他,想着如果不是那可怕的疤痕,他恐怕已经找到一个温柔的女子共度一生了。
他看到我注视他,有些无措的错开了目光,我微微一笑:"翎然,到了靖安,我看到合适的女孩子,给你说一门亲事如何?"

久久的沉默......
他开了口,字字句句都像是锤子敲在我的心上:"属下......出身卑污,情愿终生不娶,免得玷污了人家的好女儿。"
原本是带着三分玩笑七分认真的话语,但是翎然的表情却让我觉得甚为罪恶,于是变得讪讪的。
他......究竟遭受了些什么?这脸上的伤痕......

他抬起头,目光中流露着感激之色:"属下斗胆,辜负王爷美意。"
车厢里的气氛一下子沉闷了下来,我的心口堵堵的,原本就因为秦儿的事情绪低落,加上他,这一回更是想要做些什么来化解心中越来越压抑的感觉。

好在马车这个时候停了,外面传来王海的声音:"王爷,驿站到了。"
我整整衣服,舒了一口气。
翎然跳出马车,转身伸手扶我,我就着他的手上的力气,也跳了下来。

驿站的官员早已接到消息,巴巴的等在大门口,看这阵容,估计上得了台面的都出来迎接了。我冲他们点点头,率先走了进去。
出门在外,一切从简,胃口是没有了,只是吩咐他们准备了水酒和一些下酒的小菜,送到房中。
打发翎然到隔壁休息了,他跟着我也累了一整天,我宽衣,绕到屏风后沐浴。

出来的时候,酒菜已经送到,一碟脆炒的花生米,一盘剥好的水晶虾,一盘切的薄薄的酱牛肉,还有一道玛瑙银杏,简单却正是下酒的好材料。
心口还是闷闷的,于是拎起酒壶满上了一杯酒,仰首而尽。
还是难以压制住心中的苦闷,于是又就着花生米喝下了一杯。
就这样,一杯接着一杯,我喝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反正也无所谓,大不了第二天就不启程了,我不节制的喝着,酒已下了大半,菜却未见少多少。

我站起身来,脚下踉跄了一下,磕绊着走向窗口,将窗子推开--这屋里,太闷了。
酒意就着凉风上了头,我脑中的最后那点清明也快把持不住,眼中耳中回想的,全都是秦儿的样子,她的娇憨,她的妩媚,她的薄怒,她的喜悦......
迷糊之间有什么人扶上了我的手臂,我努力的睁着眼睛,然后看到了那张久违的笑脸。

秦儿......
我伸手紧紧地箍住了她,想要确定这一切都不是在做梦,怀中暖暖的真实地触觉让我觉得那么的安心,果然不是在做梦啊,只是她为什么就会这么突然的出现?我顾不得考虑这些,只是贪婪的汲取着她的体温,嘴中发出喃喃的叹息:
秦儿......
我好想你。

我清浅的笑着,亲吻着她的脸颊,她的肌肤, 怀里的人先是有些抗拒,渐渐的也就放松了下来,后来的事情记不清楚,只是隐约的记得有些疯狂,有些放纵......
心满意足的揽着思念已久的人睡去,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微笑,我放任自己做了来到这里的第一场美梦。

因为好眠,第二天醒的也格外得早,我在微笑中睁开眼睛,心满意足想着那个春梦。
只是,
看出去的目光却变得惊慌了起来,我震惊的看着那个我揽了一夜的人,彻底的石化。

那个人背对着我,安静的躺在那里,有些粗糙的黑发凌乱的散落着,身体颀长,肌理矫健,果然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不是梦。
可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人......是个男人。
昨夜的那些疯狂原来都不是春梦,是真实的发生的事情,而且这个人还是个男人。
我哭笑不得的望着他的背,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己两个耳光,人都说酒能乱性,我却偏偏不肯听,结果,这么荒唐的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我居然和一个男人做出了那样的事情?

人果然是自虐的,我竟然还能伸出手,想要看看那人的样子。
扳过他的身子,理顺了凌乱的长发,我呻吟的闭上了眼睛--是翎然--我究竟做了怎么样的糊涂事?
只是有些事情我意识到不对,翎然是习武之人,理当警觉,我这么折腾了半天,他却还是睡着,这不应该的,于是伸手抚上了他的额头。
果然,触摸之间觉得甚为烫手,我眉头锁起,闻到了淡淡的,却不容忽视的血腥气。扳过他的身子,床单上已经有凝固住的血迹,混着白浊,宣告着我昨夜的罪行。
心里一下就觉得深深的罪恶,翎然他......昨夜被我害得不轻吧。

顾不上赧然,我急急的披上衣服拉开门,大声招呼人找医生来。然后命人准备了温水,细细的替他打理起来。
还好王海办事速率高,在我粗略的为他清理完后,一个胡子花白的医生就被他拉了过来。
等不得他行礼,我直接把他拽到了床前,指着还在昏迷的翎然,焦急地说:"大夫你看看他要不要紧?"

老医生看到这情景,眉头皱了皱,大概顾虑到我的身分,不敢多说什么,只是细细的把起了他的脉。
"怎么样?"我失去了往日的冷静也顾不得王海站在一旁。
"这人早年时候受到过残暴对待,伤口没有得到及时处理,因此这回旧伤裂开,加上事后没有得到及时清理,所以才会昏迷。"老医生捋捋胡子,锁起了眉头,"那些人真是禽兽,这人身上的伤......怕是十年左右了。"
十年?
翎然他现今,也不过二十有四,那些人......简直禽兽不如!

"王爷放心,老朽适才替他把脉,此人是习武之人,身子低还是不错的。此次昏迷,恐怕是心理作祟多一些。老朽为他开张方子,王爷只要按此方打理此人,于他的旧伤也有好处。"
"如此一来,多谢大夫了。"我道谢,心却是堵得。

王海带着医生下去,我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细细的打量床上紧闭双眼的男子。
刚才慌乱间没有注意,现在才发现他的身上大大小小的布满了伤痕,除了刀剑之伤之外,还有一些奇怪的伤痕,像是用绳子勒出的痕迹又像是鞭子划出来的,蜿蜒到了腰际,下面的由于被子的遮掩看不到,我闭了闭眼,心中从来没有出现这么强的杀意,翎然究竟遭受了怎样不堪的对待?
想起他昨日那自卑的神色,我的胸口觉得甚是压抑,一直以来都以为他因为相貌的原因不愿意与人亲近,如今看来......
翎然,我该怎么对待你?

 

10

翎然--有些事情虽然并非我所料,但是却不后悔,甘愿而已。

昏昏沉沉的躺在那里,长久以来伴随我的噩梦仍然不断,那些猥亵的狰狞的面孔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好想奋力摆脱这份无助,却依然无能为力。我拼命挥手,却触到了另一只温暖的手,它紧紧握着我的,有什么人伏下了身子,在我耳边低喃着什么,听不清楚,但是却有一种莫名的安心,于是心情平复了许多,终于可以缓缓地睁开眼睛。

"你醒了?"刚刚睁开眼,有人在我耳边欣喜的说。
我纠集起神志,发现躺在王爷的床上,说话的也正是他。昨夜的一切突然涌现了出来,那些疯狂的亲昵地举动......
我的脸腾的一下烫了起来,怎么拖到了这个时候还没有起身,反而让王爷先顾了我?急急的起身想要请责,腰以下却麻木的没有知觉,那熟悉的撕裂的疼也传了过来。

"你别动。"他伸手按住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脸色也不大好看,懊恼之中竟也带着些许的羞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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