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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路人——by受之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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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遥吗,"我侧头看着水中的鱼,"当初刑讯时,过了些。"
"峥儿莫非用药刑讯"?
感觉那人以走到我身边,似乎随手勾了我一屡头发把玩。我无意看他,自顾自起身,微侧让头发滑出。
"太医验了,哥哥还问,"我垂首盯着地。
"峥儿,你这次,太过了,"给了个中肯的评价,云决转身离去,倒是难得的干脆。
我抬头,扶起衣袖掩住嘴角,低低地笑,笑得心都疼了,笑得那人都早已走出视线了,才开口淡淡地说,
"是太过了呀,可是哥哥,云峥就算负尽天下,也无愧于你"。

离开那天我只告诉司徒说想一人走走,司徒虽担心,但终不会抗命。所以,我就这样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出了京城。反正云决最近也不会想到要管我。
我微笑回身,对着那座于我意义非常的城深深一辑。
暗部杀戮,我奉你樊天辟月,谢你多年恩义。
京城离别,我还你当年所思,断我一生爱恋。
云峥所为,一向决绝,此世杀孽,一人独背。
愿从此之后,不在牵挂,策马天涯。

旧地
离开时除了身上穿的行头,和外出时佩带的用以购买小的物品的钱袋,我恐怕再也找不出其他值钱的物件。往常离开王府,大的物件回直接让人送至王府付帐。既不想起疑自然不会多带,可是现在却十足十的为难了我。
衣服怕是不能穿了,所以买了套平常的衣服换上。原来的衣服带这皇族的云龙暗纹自然不能卖,留下也是个麻烦,索性烧了。身上的佩玉出府就当了,这东西日后云决找起人来,恐怕出手都难。完成这一切立刻连夜转到另一个城。
以司徒的为人,我傍晚前没回来他一定回出动暗部。
掌灯前没找到,他绝对会去找云决请罪。我在这段住的房内留了字条,晚上那班熏香的宫女会发现。
我自己要走,云决不会为难司徒。找我的人今晚会派出,京城附近都不能呆,明早相邻的城都会被覆盖到。
现在我要应对的是自己亲手改过的暗部,和自己的亲哥哥云决,当然也许托皇帝陛下的洪福我还必须面对诏云的军队。

我真是给自己找了个不小的麻烦!

所谓易容什么的我根本不会,就连乔装的技术我都没有。但这个时代也没有照片什么的。好在认识我的人,或者说见过我的人从来就那么几个。他们找也只能凭画像,恐怕还是听着描述的想像画,如此,我或许也不那么难。

出了诏云,去处不外相邻的是辟月和樊天两个方向,辟月目前还是盟国,所以最好的方向是去正与之交战的樊天。云决不敢在樊天明目张胆的找我,就算他可能猜到我去樊天。现在和那的仗还未完,他若不想让樊天竭力找到我再把我活剐了祭旗。恐怕还是只能想办法把我堵在去那路上。换言之,进了樊天就算成功了。
云决一定不希望我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因此去樊天的路会比去辟月的管得严,但我的目的地是樊天,所以要取道辟月。三国两两相邻,绕一下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到达樊天,可去的就有文纥与寒崤,该选哪个呢?

这么想的我一身书生装扮,带着长途旅行的疲惫,久未修饰的脸面冒出显得冒出寸许青色的胡子。和画像上那个意气风发,隐有秋菊之气的少年差了不下十万八千里。
其实初见自己画像时倒是自己给吓着了,不知是临摹了那位宫廷画师给出的范本。我竟然愣是从观了十余年的那张脸上看出了另一个人。这道不是说不像,就是那个淡漠的气质实在和我这种庸人不协调。
古代的画像是传神的,传神故而形不似。所以稍加改动,便相去甚远。何况那张东西实在是太美化我了。

躲开搜查并没想像中难,只是,从前生活在现代,此生又长于皇宫,许多生活的技能我根本不会。幸得途中遇见了几个打算去文纥或寒崤谋个出路的士人。我便谎称自己要去寒崤教书,与他们结伴,中途我告诉他们一些寒崤的状况,而他们则教我一些诸如生火之类的事。这算古代的信息交流?

他们对我能知道那么多寒崤国的事很是惊讶,我当然不能告诉他们我去那出访过,只好谎称亲戚在那。而对于我连一点生活技能也没有的事,我只是简单的用从小身体不好,在家没做过为由搪塞了过去。反正自离开后我的身体就一直不好。大概是伤好后没有好好调养,落了什么病根。此时也顾及不上,就当是先天体弱吧。

结果没想到这个时代的文人如此重义,知道我身体不好便一直照顾。后来在樊天分离时,因为怕现下樊天流民四处不安全。索性就一直带着我去了寒崤。
我倒是有口难言,我说要去寒崤是因为对那只的情况比较了解,并没有真的要去的打算。结果最后几乎是被架着去的。
后来他们本来想先找到我的‘亲人'再走,结果我就算有通天之能也不能无中生有。于是在一个小村庄里询问了一下,得出了个亲人已走的结论想让他们先走。结果反而有被他们架上了路。还道是,现下哪都不安全,我这么个体弱的人没个人在身边怕是回出事,不如仗着自己有些学识去城里谋个职位,也能安定下来。
我还能说什么呢?只好又去了寒崤国的都城,桡。

历时数月又回到这里真是感慨良多。想当初我驱车离去中途时,还以为此生怕是再无机会来此。到底是印证了那句古语,离人回望,必有归期。
那些带我来的人看到我找了份抄书的工作安定下来后也安心离去奔自己前程去了。我虽与此国最高位者有故,但终究不能相帮,心里有愧,送别时也格外忧伤。回到临时的家中竟然疲惫得想一睡不醒。

傍晚时候附近的书商来找我,说是有家大户想找个能长期帮着抄书整理之人,包了食住还有工钱,他见我无亲无故便荐了我。我心想能找个地就这么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抄书也好,就应了。东西也没什么可收拾,当晚就去了。

到时发现只是一处大的宅院,院内静得离奇。丫鬟,厨子,护院,管家都不缺,却个人做自己的事连话也少说。
我住的地方东西虽少,但还齐全,也十分干净且不须与人合住,算是完全和了我的个性。现在才感到自己当年上了几年书房之好。这个时代识字的不多,能抄个书的,待遇也如此恭敬。

我的房间边上就是书房,我进去之时,管家指着一房的书说了句,就这些,先生随意,就走了,我看着一室上顶房梁下接地板的书柜和上面堆得连缝隙都没有的书,觉得我这一生怕是都要待在这了。

这家的主人有个怪癖,当然寄人篱下这么说不对,但确实如此。
这家的主人总是早出晚归,不是一般的早出晚归,而是半夜才回,睡不到两个时辰就走,而且喜欢在房内熏很重的香。
知道这么清楚也不是我有什么偷窥人隐私的癖好,而是那人的卧房就在我旁边,每晚那个时候都能闻到那股香气,熏得我头昏昏沉沉的好像失了意识般。也因此,我从未见过雇主的长相。当然当时我是没有那份好奇的。

寒澈
我离开诏云国时是夏天,现在又到了秋天。想起去年在此遇见的那人,不知是何种心里作祟,便向管家告了个假。自己出了门,
算算时间这回该是那人早朝完了议事的时当。虽同在一城,也不怕撞见。我信步走至城墙,静静的站在下面。想着当时那人站在上面的情景。
为何我当时会认为他在等什么呢?那时明明是送别吧。
自己的胡思乱想总爱加给别人,算是改不了的坏习惯了。
我轻笑回头,然后呆立原地。

那人隔着人群站着,紫锦玉颜,嘴角含笑,看到我是张口说了什么,声音如此之低,隔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我根本听不到,但只从嘴行我依然判断出他说了什么。
我以为你忘了......

忘了,忘了什么?我站着直到他走来拉住我的手也没有反应。
"你回来了,"尾音带着叹息的意味,声音轻柔的仿若缠绵。
如附毒蛇,我本能的甩开他就跑,始终不敢回头,甚至不知为何要跑。

这座城怕是不能再待了,我收拾好东西打算离开。管家说书房要清点下,让我留一夜,我知道这是惯例只好答应。
当晚,那个奇怪的雇主又来了,只是这回没有熏香。
我迟疑了会最终决定去看看,结果走到门口看到灯光却不敢进了,转身还没走就听见后面的开门声。
"还打算去哪?"

是他,我握紧手掌回身镇定下来,对着那个今日见了两回的的人扯出个淡而无味的笑。
"云某不知,此处竟是寒崤国主的别院。"
"也不算是,你来的第一天买下的,"背者光那人的表情并不真切。
"云某无福,怕是待不下去。"c
"诏云现在刚吞下樊天,"寒澈的声音又恢复到初次见面时的疏离,"不知阁下认为朕将他们失踪的宁王送回算不算是份好的贺礼。"
"我能选吗,"我笑。
"诏云找人,也不会敢在他国国都放肆,而朕显然是目前最能保护你的人,"寒澈转过身静静的走回房内去。
"为何要帮我,"我冷声问,这种完全不给人选择余地的方式已经是威胁了。
"你也帮过朕,"寒澈回身坐下,"朕最恨欠人恩情,尤其是你。"

所以就这样理所当然的住下,过着如前的闲散生活,连书也不是非抄不可了。反正那只是最初留人的借口。
寒澈的来访几乎从原来的神秘谨慎,一夜变成了光明正大的日常活动。

我从以前就没明白过这位大脑构造异于人类的皇帝陛下的想法。
比如说他大半夜的来了,就要把我挖过去陪他干坐。我实在觉得我们两身体都谈不上好,这么耗着有意义吗。尤其是我白天还可以补眠,他自己却还有一堆正事要做。
这种无目的的行为往往开始于他的发呆,结束于我的发呆。我以为如果没有时间限制我们可以相对着发呆到天长地久。
真是无聊透顶!!!
所以坚持了几天后,我开始在他面前明目张胆地打瞌睡,这叫无声的示威。
但是,在一次我真的睡着后又醒来时,蒙蒙胧胧看到这个平时一本正经坐着不动的人,正用一种实验人员观察小白鼠的眼神看着我,并且用心险恶的伸出一根手指头戳着我的脸,表情严肃认真,十分具有探究精神。

一级警报!我立马坐起身,咧嘴对他龇了下牙,我不否认该动作有盗版某种生物的嫌疑。
于是,他的表情更诡异了,在原来严肃的基础上新增了几丝迷茫,仿佛对他面前的生物我产生了某种深层次的探究。
"你是困了吗?"

相信我,如果不是怕背上刺杀寒崤国皇帝的罪名,我一定会把桌子砸他头上,一定!

我应该提过这家伙大脑构造异于人类吧,我觉得我以后一定要把这个作为我的座右铭,作为我人生的真谛。
在我差点干出拭君的事之后,我已经觉得和他干坐两个时辰没什么,并且态度良好的打算将陪坐事业坚持到底。
然而,我看到了什么!!

寒澈那个疯子,我第一次来他房时,里面是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烛台。
后来我来陪坐,加了把椅子,和一套茶具。
现在我看到了什么?一张床,没错,是一张楠木雕花大床。我姑且不论这张床是如何如同外星人入侵般突然出现切没有让我发现的。单是这床出现的目的,就让我把寒澈从上到下扫视了好几遍。

"朕觉宁王有些不适,"似乎在斟酌用词,寒澈说这句话时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且朕亦感疲惫,所以特命人备下的。"
老兄问题的关键在于你那种无聊的干坐行为,而不是床好吗!

所以从那以后我就和那个人一起睡了,没错就是一起睡,字面意思。两个人只穿里衣,躺在一张床上,盖着一床被子,睡觉。
虽然第一天鉴于此人有绝对不良前科,我愣是睁着眼睛想了一个晚上生命的意义。但是事实证明我错了,这人在该君子的时候是禽兽,在你以为他禽兽的时候,他绝对的君子。
寒澈大脑构造异于人类,是永恒的真理!

我一直在想,就算这位老兄就算那个不行,后宫也还是会有妃子供着吧。他这每天晚上不在没人质疑?当然我问了,他也回答了。
"晚上,他会代行义务"。
"谁"?
"寒合"。
"......前太子,我以为他死了"。
"皇族血脉不可断,他自然不能反对"他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眼,仿佛我多么的无知。
你找人假扮太子自杀,把真太子关在宫里当种马,拿自己的妃子给他配种。做了这种事你还觉得我怪?
我算明白当年云决说他是个人物是怎么回事了!
寒澈大脑构造异于人类,不再是真理,而是必须具备的常识!

离殇
许是因为到了深秋,寒澈的身体越渐孱弱,晚上入睡只时总能听到身边压抑的咳声。我开始时是故作不知的,因为熟知寒澈那人的骄傲,最是不愿让人同情。
所以我会在他咳时装作熟睡,而在平时放软心态,多顺着他点。
尽管他是不会对我提什么要求的,即使需要我做什么,也是直接的命令。

那日晚上他的病发比以往都严重,严重到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假装。
直到感到身边的人起身,似乎打算离开去外面。
被子掀开那一瞬间的寒冷,让我做出了一个我想都不敢想的动作,我坐起来拉住了寒澈的衣角。速度快得完全没有我犹豫的时间,于是那层秘密的窗纸就这样被捅破了。

寒澈维持着起身的姿势,回身对我笑了下,"你继续睡,我出去下。"
微弱的声音,完全是商量的语气,和平时总维持着某种强势的样子不同,他并没有挣脱我的手。而是静静的等我放手。

"外面。太冷了,你身体本来就不好,"我试着都组织语言,"你不想让人知道吧。"
寒澈看着我,眼中的光线并不清晰,似乎在思考,也似乎只是在单纯的打量我。我被他看得尴尬刚决定随他去,结果就听见那人剧烈的咳声。
完全慌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看到他蜷缩在一起,捂着嘴咳的那么辛苦。我似乎完全是忠实与本能的把他抱住,让他头靠在我胸口,然后如同小时候母后照顾我时的动作一样,轻轻拍打他的背。我不知道这样会不会让他好受点,至少我那时是觉得这样会好点。
因为不知道效用,只能机械的拍着,直到感到手麻木了,感到咳声小了,甚至连呼吸声都小了。他,居然就这么睡了。

我无措地抱着,也知道不能弄醒他。于是尝试着用一只手稳住他,另一只勾过被子。将我们两个人紧紧裹住。我抵着他的头顶,默默数着他的心跳,握着他的手,一只一只试图温暖。脖颈相交,仿佛是相拥取暖的小动物。
寒夜无风,心却难静。

脑中胡思乱想地过着一些画面,来此世界这么多年依然不知所谓,奇怪的是竟也未被过往所扰。如此漠然的活着,一世两世又有何区别。
今后该何去何从呢?
我看着怀里的人,他的身子轻得匪夷所思,我蒙胧的映像中他是与我一样的年纪,在我自己的身体被连续着糟蹋了那么久之后我仍然觉得他比我轻的多。大概是真的油尽灯枯了吧。
想着,伸出手握住他的手往上推了下,即使看不到也依然知道那具身子恐怕已是皮骨相连。但认知和感觉到底不一,还是觉得心里过不去。
难怪此次来之后,除了那次城门相见他激动得拉了下我的手,之后他一直在抗拒和我有任何的身体接触,是不想让我知道他的这副样子吧。
突然后悔那时甩开他的手!

天还未亮,我迷蒙着醒来,而寒澈已经起身在着衣。
"你这么每天的两头跑对身体也不好吧。"我坐起来看着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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