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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路人——by受之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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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错怪他了,和章,"似乎是再也维持不了笑容,男子疲惫地坐下,"他其实比朕想得更远,他做的,不过为了我。"
和章无语,静静退出,和上门。或许该给那个人一个思考的空间,也给自己一个反省的余地,诏云的宁王,那个不过弱冠的孩子,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诏云使团已经进入寒崤,云峥寒澈相见。

收到宁王在寒崤遇袭的消息时,主子打翻了一个杯子。和章看在眼里什么也没说,慢慢收拾好站在一边。
一站一天,那个人也维持着看向窗外的姿势没有动过。
直到傍晚时分,才有确定无事的消息传来,念完信的时候。白衣的帝王缓缓起身走出门外,暮秋,霜叶绯红,那人独立园中,孤独地可怕。

数日后,宁王的亲笔信送到,上面详细叙述了与寒崤九皇子达成的盟约,以及需要得到的帮助,还提及了让云决注意各王一事。而对他自己落水的事只提到一句,可以利用。
和章看着那个人静静地把信叠好收起来,然后那种温柔到缠绵地笑静静浮起,"峥儿连自己都不顾惜了,朕怎么能让他失望。"
不知为何,和章竟觉眼涩。

数日后诏云在寒崤边境陈兵数十万,要求为前日宁望被刺一事给出交代,两国形式一触即发。而同时寒崤境内各种指向太子寒合的暗示纷涌而出。
立冬第二日,寒崤国太子被发现自杀于房中。

诏云境内,外戚的势力终于在一连串的打压下消除,而针对某位王爷的早年埋下的棋子渐渐显露。
此时,寒崤城楼送别,宁王下马回望。

小主子即将回国,和章兴奋了许久,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如此兴奋,只是觉得理应如此。纷劳于国事的主子似乎心情也明朗了许多,虽未言说,但笑容却多了暖意。

以前觉得那人养在宫中,只是拖了主子的后腿,现在却觉得,此人是天助诏云送来的礼物。和章数着日子备东西,却听闻宁王在路上伤寒复发,心里纠疼了一下,先帝最初也是因伤寒病重亡故的。怕主子忌讳,说话是更小心了。

使团比预定晚些到达,主子终于是忍不住违了规矩亲自去接。
晚些时候,宁王被安排进了凌霄阁,太医轮着请脉。主子在外静静地看着,一句话也没说,终于问完了病情。人都散去。
主子动了下,重新挂上笑容进去坐在那孩子床边。
"峥儿瘦了,"声音轻轻的。
和章看了看,门外匾额上的凌霄阁三个字,然后听到了那个谈笑破国的帝王宛若叹息般的声音。
"这是还在怪哥哥咯"
是想道歉吧,只是,主子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呢。

小主子不在的期间,其实发生了很多事,很多让和章觉得莫名的事,头一件就是对文纥的拒婚。一向善于周旋的主子,对着此时急需与之建交的文纥来使的态度几乎可以说强硬的。只要是涉及到宁王,完全没有谈的余地。
"主子,您这样会让文纥起疑的,"那日和章终于忍不住提了句。
"朕知道,可是,"侧开头,仿若陷入了某种思绪,"峥儿,朕给不出,真的不行。"
和章的手抖了下,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仿佛得到了证实般,压抑不住地想出来。

打算用互迁的事来解决问题,可惜小主子要留下的态度也前所未有的坚决。于是满城血腥,无可避免。时间拖了,怕是有隐藏的危险,毕竟对付的那人曾想杀过小主子。

底下人来报宁王伤寒又发时,和章明显感觉到了男子的紧张。一个病,三不五时的发作,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和章心里明白,主子必然也明白,一瞬间,和章竟然不敢去看那人的脸色。

细查才知道,昨日宁王不知何故途中返回皇宫却没进来,在外淋了进一个时辰的雨。
极少因怒祸及无辜的主子那天却把当值的守门侍卫全罢了。
然,小主子是不会知道,或者说,他不会关心皇宫如此细小的变化。
后来和章陪这主子去看宁王,那孩子的态度突然疏离起来。
而当时,怕只有和章自己看出了自己主子的失措。

第二日,寒崤国的使节来了,例行的接待,却多出了许多对小主子的探问,甚至还送来了寒崤国主的私信。
晚上,主子独坐了一夜,终于问了句,"现在寒崤的国主是否与峥儿同龄"。
和章默然点头。
"若他......也不是不可,只要不离开我就行......"男人的声音如此之低,和章抬头却只看到那人近乎苦涩的笑。
刚才,许是幻觉吧,

 

谁负相知
暖阁,熏香漫绕,温波流转,依旧穿着白色朝服的男子,一双水漾的眸子泛着绵倦的暖意,纤长的手指慢慢理着怀里少年的发。
睡着的人皱了下眉,似是欲醒。男子眼波一动,俯身落下淡淡一吻,随即轻轻将怀中人放下。
云峥迷迷糊糊醒来,看见边上的人无意识的‘恩'了声。
"真不公平,朕可是一听到通报,就急急结了与左相的商议赶来的啊,"声音听着是无限委屈,男子好整以暇地坐正端起边上的茶杯掩去扬起的嘴角。

时,风遥已至诏云国都,樊天境内一场血腥刺杀刚刚结束,诏云宁王拜官未及一日。

和章再次叹气,为了自上任后就一直称病的宁王。本以为凭那人能力该有翻作为,却是仍改不了着孩童天性吗?
指责的折子几乎没断,主子通常是一笑置之,和章小声嘀咕了句被逮着,那人合上奏折淡淡地说了句,"能玩总是好的"。
心知自家主子的意思,可小主子这几日委实过分了点,连到宫里坐坐的功夫都省了。上头的不说,但和章知道主子还是希望他来的。
正打算找人出宫传个话时,那人却总算是来了。通报的时候瞥见主子的笑意,和章识趣地把人带进去就退了出来。

在外杵了会,看了下天色,和章叫来一小太监,吩咐着给宁王备间房。人还没走呢,就听见书房内慌乱地传唤太医的声音。和章心里一急就闯了进去,却为看到的景象愣住了。
宁王身上的衣服被拉开了些,里面绕得厚厚一层的纱布全浸着血。主子跪在地上,死死地抱着那人。
"怎么会这样......"
几乎是无助的声音,听得和章一阵心慌,但是主子似乎失了神智怎么也不肯松手。
于是当夜御医跪了一地的诊断,一个敢抬头的都没有。

处理好伤口,已经是深夜,主子依然抱着那孩。和章叹了口气拿来毯子递上。
一直安静着的男子突然抬起头,
"和章,去把司徒还有宁王府一干人等给朕带来"。
为其语气中的冰冷一惊,和章抬头看了眼。帝王的脸上却连一贯伪装的笑容都消失了,只剩下深深的寒意。

端开替换的伤药,和章行了个礼退出。
房内的男子轻轻靠在少年的胸口,无比疲惫,右手却紧紧地握着那只略小的手。
"峥儿,你醒来好吗,哥哥真的被你吓怕了"。
没有回应,云决支起身子,伸手轻触少年消瘦下去的脸颊,
"峥儿......"。
男子的唇,轻轻地覆上了少年微启的唇上,化不开的忧伤。

那日黄昏,少年醒来带着莫名的眼神看着站在门口的人。
"峥儿,你醒了"。男子如是说,平静如常,手指却在轻轻颤抖。

那年错身,彼此曾如此之近,然,终两不相知......

最近几日,和章的眼总是跳个不停,总觉得有事发生。
宁王擅自离京已有数日,陛下那是整夜地无法入睡,前些时候不知为何,想起了那个关在暴室的人。
主子隐隐觉得小殿下的离开与此事有关,却不知到底什么关系,于是下了令,让太医会诊。

这会好不容易有了起色,上头就吩咐带人去。
恢复了的人,暴躁异常,态度坚决的不愿被召见。
和章一急便指着那人鼻子一顿骂,"......你现在算什么东西,难道不知樊天已经被陛下灭了吗......"
"樊天真的已......,"突然安静下来的人不知怎么竟让人觉得可怕。
"自然......,风大人还是走一趟吧,这可不是你撒野的地界,"和章吩咐了侍卫给那人栓上铁链,看了眼依然觉得不妥,说不出的不妥,仿佛就是不该带此人去见主子般。

跟在陛下身边这么久,自然知道自家主子与此人的关系。怕有忌讳,和章命人将那人栓好后就默默退下,在外等着。
快到中午,里面还是没有传唤的声音。南方午时,湿热的空气闷闷的,这当口反而称得静得过分,和章觉得怪异,就靠近了点,这才闻见内室传出的血腥味。

殿内一室溅开的暗红,栓着铁链的人靠这柱子维持着坐姿,颈上的伤口依然汩汩地涌着血,脸上浮着诡异的笑,眼神仿佛凝结在空中的某点散开来。
主子跪坐在地上,白色的衣服已被溅红,边上是染血的佩剑,面上完全没有表情。
和章一愣,心里不好的感觉终于证实,无言以对,连忙匆匆上前扶起还坐在地上的人。
仿若失了力气般,苍白的男子靠在扶起他的人身上,终于有液体自那张浑然无觉的脸上滑落,
"峥儿......"
声音很小,却听得和章心里一阵颤。仿佛有什么开始了,又有什么终于无疾而终......

其后三日无论怎么熏香,那间房内始终有散不开的香味。
死去的人,帝下令密葬。和章领了旨却觉得怪,始终不明白为何主子要把自己随身带了多年的玉佩与那人陪葬。那块玉虽谈不上奢贵,却是小主子当年亲手刻的,这么多年,陛下连碰都不肯让人碰到,一直挂在腰上。
问及时,主子只回答,到底是自己的过迁怒了人,那人死前一直看着这块玉,当了了他的心愿吧。
这话说得太难懂,和章不明白。但更不解的是,为何那个名为风遥的男人死前却是看着一块玉,抚过玉佩背面刻着的‘墨月'二字,和章想了一会,罢了,何必庸人自扰,陪葬就陪葬吧。
更让人担心的是没有任何表示的主子,亲手杀了那人后,一直安静得可怕,总是一个人坐着,仅是坐着......

日后诏云的一统,其实是仁孝帝首先打下的半壁江山奠定的基础。这位一生善谋的帝王曾先后三次亲征,夺得了大半个天下。然,其早故也是因为第三次出征时所受的箭伤。

那日中了箭的帝王,喝退了太医,却召集了所有随队的将军,将日后的部署一一吩咐。和章站在边上看得心惊,那可是毒箭啊,慢了一刻,恐怕就保不住命了。
"若有万一,立刻撤军,由太子继位。宁王若回,则由宁王接替朕继续西征,此位传于宁王。烦劳各位力保三军不乱......。"
疗伤时,毒已散开,只能剜肉刮骨。和章侧开脸不敢看,而诏云的皇帝陛下却是始终未吭一声,直至昏迷。

陛下最后的旨意太过奇怪,似乎是说诏云的命运完全由宁王是否回来决定。众将领都感到费解,但和章是明白的。眼下的这场战役,与其说是陛下发动的,不如说是宁王早就预先布置了的。陛下若有万一,能接下的唯有宁王。

未到半月,小主子就回来了,一路风尘,却完全没有休息地接手了所有事务。虽然并没有做什么明显的举措。但诏云的运气似乎一夜之间回来了,辟月内部大乱,连前线的军队都撤走了。小主子每天召集士兵,不厌其烦地保证,此战诏云必胜,原本低落了的士气慢慢恢复。
在那之后主子也终于醒了。

在小主子收到寒崤国主亡故的消息彻夜未归的同时,太医会诊陛下已毒入五脏。

陛下的时间已经所剩不多了,从未如此清晰意识到此点,可是那人却是坦然的接受了。
于他更多的时间是在考虑自己的身后之事。
小主子是不知道的,似乎是沉寂在自己的悲伤中,对于亲近的人反而迟钝了。

回宫那夜,和章轻轻和上门,最后一眼,看见那人轻轻扶国酒醉的少年,眼中的眷恋,深得让人心痛,终是相守不相知。

那日清晨,和章端着上朝的衣服进入寝宫。
昨夜,小主子终于发现陛下还在用药的事,不知为什么,和章心里是希望小主子能早些知道。
那个人一直很苦,即使坐拥天下,自己想要的却注定得不到。所剩不多的生命一直在为着一个人,只是那人从来不知。
永远不知也好,但起码在最后的时间陪着那人吧。
进门的那一刻,房中点点的情欲气息使得和章一怔,微抬起头。床榻之上,主子抱着那孩子,若水温柔,发丝交缠,映着男子浅浅的笑意。
还在睡着的人是否有天会知道,曾有一人为他如此幸福。和章捂着嘴,眼泪慢慢流下。

元昭十年,诏云仁孝帝崩,其弟继位,原内侍总管和章留任。
很多人都说和章何其幸运,一生侍奉了诏云两位最杰出的帝王。一直都是笑而不答,于和章而言,他的主子从来只有一位,余下的生命里要代替那个人看着他最重视的那个人,
君临天下。

仁德五十三年,德熙帝崩,内侍总管自愿入陵陪葬。七日后,太尉司徒自刎于皇陵西侧。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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