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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路人——by受之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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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秘部的人回道,"他在那时就与辟月太子相约定,他助那边登上王位,那边在陛下登基后一起出兵攻打樊天。樊天国土对半分。"
"无可拒绝的优厚条件啊,"我感慨了下,"那边的太子当真不想要他父皇了?"
"宁王大人说笑了,如果辟月皇帝回去了,那边还怎么登基呢?"
"厉害呀,一箭三雕!"我不得不佩服了下云决。
"三雕?"秘部的人看了我一眼。
"你以为他为何要让一半的成果给辟月?"我笑,"因为他自顾不暇。"
"为什么?"
"他杀了自己舅舅来亲征,不就是为了拿回兵权吗。"我越发笑不可止,真是一点人性都没有的人啊。
"那为什么要在之前杀了元贵妃,属下实在看不出次举的意义所在?"
"我也看不出,"我突然不想笑了
"宁王大人?"语气含着不解。
"下去吧,前线所有的消息,一条不准漏的给我传回来。"
"是!"

为什么要他那么急于杀元贵妃,我开始也不懂,现在却明白了。
因为他怕死,他怕他死在战场上而没人制约得了地位尊贵的太妃。
而那个女人一定会不留余地的排除所有障碍让自己的儿子即位。
当然最大的障碍是我,即使被先帝剥夺了即位权利,凭着我嫡子的尊贵身份,和甄氏的势力,也一样能即位。
她一定会先杀了我!

哥哥从来不信任任何人,即使万分之一的危险他也不会允许存在在我身边,尤其是他本人不能顾及到时。
所以才会在离开后把我交给甄氏。
即使他这次失败,甄氏也不讳为难我。
即使将来成为甄氏的傀儡皇帝也好,我都绝对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而且依然是锦衣玉食的过一生。
这就是我的哥哥,诏云的新帝,唯一关心的事。

我其实以为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能震撼到我的事了,但是显然我错了。
我一直以为到死都不过是彼此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但显然,只有我这么想。
在母后死后;或者在那次母后抱着我说"记住从此峥儿就是你的责任了"之时;或着更早,在他第一次抱我之事,他就真的只把我当作自己唯一的弟弟和最大的责任了。

"判定一个人不是看他说了什么,而是做了什么"。
我还记得他说这句话时,温柔如水的样子。那个孩子果然还是只喜欢自己一个人默默的去做啊。伤脑筋啊!

那一年,我正式接手了暗部,时年12。本来真的打算在这个世界看看就好,由那帮人自己折腾。但是,找了各种理由,还是无法对那个人视而不理。虽然那个人在还是太子时就自己建立了自己的暗部,他是完全没打算依赖任何人。

虽然如此,到底是匆忙建立的自然比不上历代的积攒。但是即使是老皇帝亲手传给我的暗部也是一团糟,尤其是下属的负责情报的秘部。

可见古人对于情报战的认识还是不充分啊。到也是,从战争史来看,所谓情报战的威力是到了二战时期才真正显现出来的。
没有发达的通讯设备,无法做到即时信息传递是最大的问题。其次是管理,即非单线的层层上报,也不是一个人的全面处理,完全没有规范。最后是,报上来的东西,混杂不堪,完全没有重点。就这种水平我能指望它什么。

相对好点的是负责培训杀手死士的影部。除了分工不够明确,不需改动太大。

终于还是被卷入了这个世界啊!

初试
按照我的设想,我只要把暗部整理好,等到云决回来直接交给他就完了。但是天不从人愿啊!
发出这种狗血般的哀叹是因为我猛然发现了一个事实。这个关键的问题显然被来去匆忙的皇帝老哥忘记了。
那就是,他走之后,我就是诏云境内身份最高的裁决者了。
这个结论的得出无比的荒谬,它的起因是一份奏折。没错,就是那种跟我八杆子打不到的东西,我算是知道为什么我从小就讨厌那破玩样了。
当然这不是一份普通的奏折,自从哥哥去了前线后,朝政都由左`右相协商解决,有协商不了的或是关系重大的则直接呈送到前线。而左右相一个是皇族的,一个是甄氏的,相互制约也没出什么大事。
但凡是是不能想当然的,比如说这份居然呈给了我的奏折。
它写得很厚,但不是关键。关键在于,它是左相参右相渎职的。
好,很好,非常好。从内容上看,它绝对是左`右相协商不了的,但又够不上严重到送往哥哥那的地步,因为事情不大。按照"八议"原则,官五品以上或皇亲国戚犯"流"以下罪时可以照例减一等罪处罚。渎职是个很模糊的罪名,可大可小,而如果是身份高的一般就从宽了。
说白了,就是哪怕他罪名坐实,也顶降个一两级。官照做,人照活。
很简单,但是刑部却不能判,涉及皇亲,必须请示过皇帝才能判决啊,但是现在又是非常时期。于是就想到了我。
我外公镇国公大人的解释是,
首先,宁王身为皇帝的嫡亲弟弟是所有王中身份最高的;并且,先帝曾经赐我明德皇帝(我爷爷)的御剑,可在非常时期代行皇帝之职。
说到这个让我有种被先帝刷了的感觉。其实我的感觉是,我即使甄氏的人也是皇族的人,两边同意由我裁决只是妥协。背后指不定想什么呢。

哎......关我什么事啊。我反复看者刑部报上来的资料,写得这么清楚。罪名清晰,证据充足。审什么审啊,分明是让我点个头而已。问题是这个头真的不能点啊,把右相办了,我去和外公抗啊,真扯!
看来外公怕是在云决手里讨不到便宜,就把主意打到了我头上,真把我当12岁的小孩啊。

"司徒,动用暗部一切势力,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不要让哥哥那边收到消息,尤其小心哥哥的探子,别让他们有机会传信息过去。"我用手压着抽痛的额头给暗部的总管下命。
其实到现在为止,只有暗部的总管,秘部和影部的总司知道现在负责的是我。我倒是比较喜欢这种隔离开的指挥,毕竟很多是见不得人的事。
"最多只能争取半月,"司徒最大的特点是实在啊。
"就半月,本王会在半月内给出交代。哥哥那边不能乱。"压力大啊
"是!"

所以说,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就不会用点比较高明的方式来争权。害得我非要陪着玩这种过家家式的游戏
一边感慨一边去了趟父皇留下的凌霄阁,好在我进出皇宫是绝对自由的,熟练地到那间留给哥哥的左室选了点东西。
然后招来音和,就是那个哥哥留在我身边的心腹太监,让他带着我去了趟三皇叔府。

想当年先帝夺位时,也就留下了那么几位皇叔,其中最稳重的也就是这位现在掌控着整个皇族势力的三皇叔了。不过,好在他是哥哥的人,应该还是会听我的吧。

"宁王殿下,主人有请"。
我抬头看了眼牌匾上的‘雯苑',踏如了三皇叔的别苑。

"宁王皇侄吗,真是难得一见啊,"明显带有调笑的语调。
我不得不抬起头,仰视这位久闻其名的皇叔。身材完美,相貌上佳,气质邪媚,言语轻佻,完全打破了我预先的设想。看来台词要改了。
"三皇叔,侄儿有事相求,"e
如果对方是狐狸,就不要想跟他饶圈子,否则纯属找累,这是我的处事原则。

大概做了下样子关心了下案情,闭门不出的"思索"了几天。然后就等到了一堆奏折,由御使大人牵的头,大约是参了一大票人,而且很不幸都是我外公的熟人,比如我的舅舅,堂哥什么的。当然更不幸的是,这些罪名都是证据确凿的。

流年不利啊,看到自己外公忙进忙出我也很不好意思,毕竟我还是寄人篱下是不,更何况那些让他头疼的东西还是我交给他政敌的,这就,呵呵,实在太不好意思了。

但是我想他是不会知道这是我做的的,想当初皇叔看到那些东西都很震撼,到底是父皇十多年的积累啊。稍微用点就闹这么大了。
当然,我不会傻得去借机扳道所谓的外戚势力的,不可能的!所以,之后我以几乎蛮横的态度在外公的"指导"下把事情压了下去。而右相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算是相互妥协啦?
其实我想要的也只是大家都给我消停点,在哥哥回来之前别再给我互掐了。

但事情之后,双方似乎都很感激我。都以为我暗地里是向着自己那一边的,所以也没发生太大事。
只是可怜我,才12岁就踏上了一条不归路。话说回来,从事起到风波平息,总共13天,这个速度对于一个从来没接触过政治的人来说还真是可喜可贺的。我稍微为自己的政治天赋感叹了下,顺便喝了口凉茶,真是个炎热的夏天啊,呵呵。

平安
那次之后,倒是相安无事许久。而我开始计划怎么从这中间脱身,回到那种不事生产的日子。右相的事我是打算在惊动最少的人的情况下摆平事情,结果虽不全中但也不远,问题只有一个三皇叔。他原先就是哥哥的人。只怕这回我与他的那次谈话早已一字不漏地传过去了。
暗部的改革我是透过三个主管进行的,所以到目前为止有所牵扯的也不过是着三人。到交还时可以留下个最高指令让他们闭嘴,至于那些改进全算给他们就好。即使将来被看出什么,也能自家哥哥那解决。
所以说,如何过云决那关是我现在最大的麻烦。而其实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我最惧怕也不过麻烦二字。好在现在涉水不深还回的来。

最大的期望是前线能拖个一年半载让我再想想办法,毕竟云决不是好糊弄的。但可能真的是换了时空求错了神仙,皇帝陛下居然就要回来了。

收到消息时,大家都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毕竟,战争起初就是我国损失了几名使节,折了点面子,虽然后来赔上了国舅吧,但都闹到亲征了,显然太借题发挥了。眼下这都打掉人家半壁江山了,拿了那么多赔款,土地也该满足了。此时退兵还能搏个大国气度的好名声,况且长期在他国耗着也确实负担不起。

但我却实在不能这么想,实在是这中间牵扯的事情太多了。按照道理来说,都到这个地步了,依照云决的个性不可能留给对手喘息的机会才对。更何况他还有和辟月的约定,旁人不知内情情有可原,但我却不能不多揣测下,到底这位素以心机著称的新帝这次又布了什么局。

我的生辰其实是在夏天,大概刚过没多久就迎来了目前最让我头疼的一个人。

"峥儿倒真是出乎我意料啊,"还是那张我最熟悉的笑脸这次居然就能让我看出阴风密布来。
"我的荣幸!"我开始假笑,估计有点面部抽筋的意思。
"父皇的暗部在你手里。"陈述句式,叙述人退后几步,转过身背对着我。
"还有一些东西在凌霄阁,"我自觉补充。
"甄氏的罪证,"云决开始自己动手脱衣,"我道是他还能带进土里了。"
"没有,他认为你用得上,那些东西足够甄家死十次,"我补充,顺手接了那边递过来的衣服,放在池边篮子里。
"什么时候的事。"人已经下水了。
"父皇昏迷前,"我老老实实站在浴池边,"后来一直没机会跟你说。"
然后偌大的隽华池只剩下水声,我放缓呼吸,尽量假设自己不存在,怕他突然打算煮了我。

"愣着干什么,下来吧,冻着了还不是给我惹麻烦",气温似乎回暖了
这话意思是,我这一关过了?
"马上,"我几乎是欢呼着跳进水中。
"峥儿,"语气又阴沉下去了。
"什么?"大人您不是又想起什么了吧。
"脱衣服!"云决几乎咬牙切齿了。
"啊,哈,哈哈!"真是尴尬到死。

事情算是过去了,虽然想起来还是觉得云决没有找我刨根问底是个奇迹。但是,本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原则,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而且比起这件事,反倒是我现在的住宿问题比较让人担心。现在基本上除了我以外所有的王爷都是住在宫外自己的府邸中,唯有我是没有府邸的,而造成这个囧境是有历史原因的。
我封王时不过百日,还在襁褓之中。本该和其他皇子一样吧,却被母后强行带走了,后来则是莫名的住进了太子宫,从始至终没有自己的殿。而且也没有人考虑到要给我在宫外建府。
后来父皇驾崩,本来该出宫独居了吧,可是哥哥不肯,以我年幼为由将我留在了太子宫。
后来云决即位去打仗了吧,又直接把我送到了镇国公府。
现在仗打完了吧,还住在外公那算什么。于是又把我送回来了。
所以,我这个号称地位最尊的王爷居然穷地连个容身的地也没有,又一次滚回了皇宫。
我只能向我的上级反映啊,于是云决同学一思索,大笔一挥,又让我暂住太子宫。

这真不能怪我有时候怀疑云决的脑子是不是和我的构造不同。
又不是说这个宫殿就没人住。今年云决同志的正牌老婆,皇后嫂子就生了个儿子啊。名正言顺的太子恁是没封,让我一直尴尬着。

暗部还是在我手里,云决的原话是,‘你不要就毁了吧。我不会要那人的东西的'。
而我,到底舍不得。

分歧
"哥哥又有心事吗?"我坐在窗边微笑着晃动两条看似没有骨头似的腿,"不是都如你所料了吗。"
"恩,我知道,"一年过去日渐成熟的人反倒显得单瘦了。
"哥哥不想再对樊天了出兵了吧,"我依然保持着自己的微笑,其实近来说我像哥哥的传言倒是多了呢,大约也是这笑的作用吧,
"峥儿想说什么,"一样的笑,一样的没有温度,
"哥哥,有句话你比我更清楚,"
我跳下窗,用手盖住了他的眼睛,
"上者无私情"。

云决是世界上最不好懂的人,但也不能说完全没有人能懂,至少还有我。
虽然我一点也不为这个认知感到高兴。

对于云决,三皇叔也好,朝臣也好,甚至是暗部那些人也是,都有种带有淡淡恐惧的盲目崇拜。因其深不可测,故而不可战胜。
但人就是人,都会感情用事,虽然可能没人能看出。就像这次的事。三皇叔认为云决是想等樊天和辟月打起来再来个渔翁得利。司徒也在观察到现在后得出相同的结论。
似乎也只有我不这么看,即使辟月的内乱是云决动的手脚,但是这个计划是开始没有的,它的实施甚至是在云决回宫后。
换言之,云决是先不想打了,然后才拐了个弯来实现目的。
为什么,我想了很久,各种理由我都想了,甚至愿意把这当作是是一个特例。
但是,我无法连那个人回宫后的反常也都视而不见。

我不是天生冷血的,母后也好,云决也好,对我好我都知道。只是我觉得他们已经强到不需要我保护了,更何况我也没有保护他们的能力。
政治也好,战争也好,都不是我所擅长的,自然帮不了云决,我所能做到的最好也不过是在他孤独时扶他一下。
然而,命运终究不是我能掌握的,路还是要他自己走。
我以为他即使孤独,也一定能自己走好。
我到底还是把人看得太理性。

点好灯,我开始查找所须的资料。云决亲征时,我给暗部下的命令是,前线的和樊天的事,事无巨细,一概报上来。
后来实在不放心,又追加了辟月和其他各国的动向。
最后连诏云内部的风向,和云决在外的衣食住行都在秘报之列。这样下来,半年多居然积攒了一屋子,我说我那时怎么都是白天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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