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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路人——by受之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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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阁可是调教宠物的地方,再放你在那呆着,你怕是会直接死在哪个贵族床上。"话是这么说,手却顺着我的背情色的抚摸着。
"我不知樊天还有这种风尚,"说这句话时,我已经开始不自觉的带上冷笑了。
"樊天自皇上往下所有贵族皆以豢养男童为乐,"背上的手停在股间,顿了一下,手指狠很插了进去,"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很"。
"我认为风将军不会同于流俗,"勉强直起身,忽略身体清醒时的剧烈排斥,我强迫自己与他对视。
时间有那么几秒的静止,然后眼前的人突然的笑了,
"昨日之前,我也这样认为。"
再无须多言,身体被托起,再缓缓落下,清晰感到被强行闯入的耻辱!

再醒过来时又是一个人了,身体被清洗过,床单也换了,只是房间里还有没有散去的情欲气息,闻得我只想吐。难道他是真的打算把我养作禁脔吗?
我是小,但怕是早过了脔童的年纪吧。
开始憎恨自己以前的想当然,以为会在众人的保护下过完此生,所以武艺也好,医药也好全没沾过手,以至于现在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不能这么放弃,我躺着完全不能动,脑中迅速计算着。
眼下风遥是偷偷回国,诏云碍于是本是暗约并且是自己看丢了人自然不会声张。樊天也不敢明目张胆宣布风遥回来了,因此他还是个"隐形"人。那么现在一定不是在将军府,应该是临时住所,守卫的不会太严,最好的一点是即使我消失他也不能声张。
如果我没有记错,暗部曾在风遥回来后报过他的动向。只是那时我以为暂时不会与此人冲突并未注意。但是现在想来,如果暗部能报上他的动向,那就说明他身边有我的人。
现在的问题是,我并不知道是谁,而且也无法直接与那人联系。
应该回有什么暗号之类的吧!

"在想什么?"风遥进来,站在床头冷冷地看着。
"想怎么离开,"我微笑,虽不能动但心情不错。
"是吗,"风遥挨着床坐下,手从我背后穿过把我抱起靠在他肩上,"想到了?"
"一半一半,"我没拒绝,反正动不了。
"还疼吗,"将我轻轻托起,另一只手在我那按了下。
疼!怀疑他在警告,我看了他一眼,再扯了抹笑,"你说呢?"
"要换药,很疼的话告诉我。"似乎是在哄孩子,语气居然轻了些,但表情还是冷冷的。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尴尬了起来,我把头低下去决定忽略这个人。

连续等了几天,也没有人来,我开始有点急,难道真的不行。
"小公子,您要得菜。"流着小胡子的总管讨好地端来了今天的午膳。
我要得菜?我不动声色的瞟了眼桌上的饭菜,似乎多了水产。暗笑,似乎没人知道我是诏云人啊,刚打算接口,余光却瞥见风遥过来了。
"滚!"一脚踢翻了饭桌,侧边的手借机向那人比划了下。
"我倒不知你脾气这么大!"依然是凉凉的声音。
"我也不知阁下这么清闲啊,想来樊天真是国泰民安了吧。"我转身回到内室。
风遥似乎不满的停了一下,却也跟着进来。
"你到底想怎样?"我站定没有回头,其实这是发泄似的问句。
很长时间没有回答,我疑惑地回头,看他站在原地不动,没有任何反应。又一次陷入诡异的安静。
"为什么要叫墨月?"扯了个完全不相关的问题,风遥用着几乎称得上认真的表情问着。
没有原因,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那时刚开始习字时云决问了句是否取个字。然后想都没想就回答了。现在也觉得这个名字一点也不适合我。
大概是看我一副比他还迷茫的样子,风遥突然笑了,"真是小孩子啊!"
这算取笑吧,我突然无语了。

"主子,我已经通知艾青大人了,其他都准备好了,您看什么时候......"。
"今晚,"我直接接到。e
"可您的身体......",风遥的总管和善低下头欲言又止。
"迟则生变,"知道他说什么,但其实那两次之后风遥并没有碰过我,但是我伤好后就保证不了了。
"他什么时候会醒,"我摇了下手中的蜡烛。
"明早,"似乎适应了我的说话方式,和善飞快的接着。
"剩下的你能解决吗?"我象征性的问了句。
"已经有替死鬼了"。和善接道
很好,不然可惜了这颗埋了多年的暗棋。我点点头示意可以了,和善行了个礼就出去了。
我深呼吸,这种事看人做和自己做到底不同。打开纸包,我将里面的解药吞小,然后点然了那跟蜡烛。看着黄色的火光,我手似乎颤抖了下,紧张什么,我暗道。

"累了吗,"看到我早早上了床,风遥似乎疑惑了下。
"没有,"我转过背,突然就是不想看到他。大概还是没法面对他倒下时的神情吧。真怪,我不是一向冷血吗,几时真把自己当小孩了。
"不舒服?"一样冷冰冰的手在我额头探了下,但速度很快就收回了,"没有烫"。
深呼吸,我放松转身坐起来,面对着没有表情的风遥,慢慢将手缠上他的颈部,轻轻吻了上去。然后在他的震惊中低着头退回去,直到听到他倒下。
樊天的战狼风遥久经沙场,因而对各种迷药都有涉猎,不得已只能用两种合成。
我站起身吹熄蜡烛,静静做着等和善过来,仿佛是一个失去意识的木偶。

"主子没事吧,"和善进来看了眼,例行公事的问了句。
"还好,走吧。"我批上披风,跟着和善离开。

从来没有与人接过吻,对于一个活过一世的人似乎是荒谬的,而我确实如此。
离开的代价只是一个吻,即使我也没什么可抱怨的,但我却始终没有再看过风遥的脸。
不管他对我做过什么,从今往后一概扯平。
回头看了眼那个我住了数日的地方,紧了紧身上的披风,隐入夜色。

一开始并没抱太大希望,只是猜测依照我对暗部的改革,风遥与某人关系甚密必会有人来查探一下。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事实,值得庆幸的是这是个可以利用的事实。于是我在一些地方留了暗部的接应记号。
其实很惭愧,这个记号我就看过司徒用过一次,但总算刻得七分相似。但就算只有有七分相似暗部也一定回来,所以接上头是迟早的事。
现在想来简单,当时却每天都在担心,好像恶梦般。
总算离开了啊,当到达暗部分部时我只来得及让艾青去向使团那边报平安就昏了过去


寒崤
彻底醒来已经是三日后,中间的时间浑浑噩噩,大抵是一直被照顾着吧。醒来后下了严令不得妄议此事;不得让哥哥那边知道;不得因此滋事,尤其是风遥那边,所有人保持如常;有什么动向全都报给司徒,让他总和传给我。

基本上刚下完命,我就由影部护送直接快马追赶使团去了。索性使团那些人也不敢声张,更不敢走远,一天半的功夫也就赶上了。之后加快行程,也误不了日期。
期间收到过哥哥的一封信。虽然我是偷渡,但我也相信我还没出国境皇叔就把我给卖了。这时候才云决才肯给我来信,估计还是心有怨恨吧。
其实有时想来命运真是奇怪,在他为了风遥和我生气的时候,我却是因为他被风遥报复着。不知道算不算讽刺呢。
我抚着信纸上熟悉的字体,简单的两个字--回来,不知该哭该笑,已经回不去了吧?

关于那段说不清的记忆已被我掩藏起来,既然没有意义就不必记着。过去的就过去了了,我不会再和风遥扯上关系,就算再见也是兵戎。以风遥的骄傲怕是不会再说。
只要伪装的好,不做任何奇怪的事,就不会引来不必要的怀疑。那段时间的空白就留给人自以为是好了,反正使团都当我是去处理公事去了,而哥哥自然以为我在暗部分部,不过暗部的事他是不插手的。只要我掩饰的好,或许剩下的时间足够我想清楚怎么办。
当然这是连我自己都知道的自欺欺人的想法。

不到半月,我们就进入了寒崤国境内。此时的寒崤可谓硝烟弥漫,两边都派来了人迎接。我赶在与来接的人会合之前先离开了队伍。

借口是想暗地观察下寒崤的情况的离开,其实是我坚持伪装了这么久,到底还是有点心力交瘁。带着司徒没有目的的乱走,居然有种与这个世界找不到联系的感觉,但也没持续多久。

北国的秋末有种独特的萧瑟!这么想倒不是我有什么伤时感怀的念头,而是街道上的人一个个都行色匆匆,目不斜视,更不用提说话闲聊。这种气氛真的算不上正常吧!
"主子!"司徒站在我身后一步远的地方轻轻唤了一声。
"恩,"我点头亦认为先回行馆比较好。
□□□自□由□自□在□□□
寒崤使馆,
"司徒,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看司徒那么紧张的样子,我还是想缓解下气氛。我到不觉得寒崤国为了我能搞出这么大阵仗。
"啊!"似乎反映了下,司徒才明白我说的是那个跳出来争位的皇子,随即答到"是寒崤国有名的贤人,早年随使团到过我国,与先帝论玄道,那时殿下身体不适没有出席"。
身体不适?我记得我从不出席大的活动,次次都以此为借口,似乎自己也忘了是哪次,于是顺口问了句"我记得寒崤的九皇子似乎年纪不大吧"。
"与殿下您同龄,"。
"神童吗,"我了然的点了下头,"他与父皇论玄道"?
"是,九皇子寒澈素善此道,倒未逢对手。"司徒斟酌了下回答。
这就是说父皇输了咯,难怪我不知道,又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不过,虽然对这个世界的宗教没有了解,但到底不是什么绝对的东西,输了也没什么了不起吧。何况帝皇本就不该精于此。
最重要的是,我的原意也不是问结果,只是好奇为何那个人为什么会与当时只是孩子的人论什么道。映像里父皇是不做多余的事的才对!
"主子可是想到了什么?"
"啊,没有,"我摇了下头诚实的说,想了想还是加了句,"只是我觉得所谓善辩,实则太过,道本不可言说。赢了的人倒输了。"

"王爷高见,"清朗的声音从侧边传来。
"查到了?"我笑笑看着进来的正使。
"是的,寒崤国主的药膳中发现秘毒,现在都戒严咯,"似乎是有幸灾乐祸的成分。
"在感到高兴前,是否该想想我们到底该高兴什么吧,"我转头示意司徒准备。
"现在寒崤就要大乱了,殿下不觉得是个机会吗?"布满皱纹的脸皱了一下。
似乎还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呀!我无所谓的笑了,"不是越乱越好的,寒崤乱了便宜的是文纥"。
"那殿下的意思是?"
"先看看吧,司徒,带路"。不再解释,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我没有想到看到的居然是这样的场景,靠在躺椅中的少年剧烈的咳着,瘦弱得让人心惊,难道这就是我今天听到的那个神童,寒崤国的九皇子寒澈。
空荡的院子里只有那一个单薄的身影在渐凉的黄昏中枯竭。
"他怎么了,"我坐在墙上问司徒。
"内俯衰竭,时日无多",冷静的给出判断。
我不懂,是说快死了?我看了眼那个人,不是说和我一样大吗?不过十五,六的年纪。
"司徒,带我下去!"
"是!"没有多言,直接把我抱到了那人面前。

"你还好吧,"虽然是一时冲动,还是要开口吧。
"你是?"没有丝毫惊讶,就那么看着我微笑。
很漂亮的人,这个评价很俗,但也没别的好说的了。及脚裸的墨黑长发,娃娃般精致的脸,然后是白得让人不舒服的皮肤。漂亮但不特别,只是总体感觉让人完全无法和今天听到的评价相连。
"新来的,"我抓抓头觉得实在知道怎么自我介绍。
"新来的?咳......咳,你是诏云那边来的吧。"没有任何疑问,仍然带着不咸不淡的微笑。
"嗯,"好像也不必要否认,我干脆蹲到他边上,不过似乎看到司徒皱眉了。
"诏云国是这样打招呼的吗?"没有怒意,还有点调凯的味道。
"不是,只此一家,"我笑,发现蹲着很不舒服干脆坐下,结果司徒的脸更扭曲了。
"呵呵,你就是诏云的宁王吧,和传闻不一样呢。"他侧头看着我,很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然后伸手摸了下我的头。
虽然为摸头这个举动感到不爽,我还是答的很爽快,完全懒得猜他从何得知我身份的,"是啊,他们怎么说。"
"诏云的宁王是个从小被捧在手心里宠坏了的不学无术之徒。"他这回倒没喘气,两只眼睛还亮亮的。
"评价很中肯,"我点头,如实答到,"顺便一问,你觉得哪不一样?"
"嗯,不知道,但是,你的眼睛,"他笑着用手蒙着我的眼。
黑暗中只能听见他贴在耳边轻得几乎被当成幻觉的话,
"你的眼睛,太冰冷。"

没有任何意外的被摆了一道,我笑着看着回来就不吭气的司徒,"你生什么气"。
"属下该死,不知道哪走漏了殿下的行踪,属下必定彻查"。
"查是必要的,但不必太自责,寒崤国毕竟不全是废物。我们能有暗部的他们必然也有。"虽然是安慰,但是情况还是不妙啊。自己还没做什么呢,就被查得一清二楚。皱眉,真是和我喜欢躲在暗处的习惯相悖啊。

"司徒,你说,如果他真的命不久已,还争什么呢?"抬头望天,这才是我最不明白的啊。

落水
我到这的第二天,哥哥的书函就送到了寒崤国的皇宫。上面正式说明了我的身份,并解释是为了担心沿途有危险才一直隐瞒。很好,很全面。
我当然能理解,云决这是为了保护我,至少其他人在对我不利的时候还要顾及下我的身份。但是这种做法,无形中就把我困在了行馆。各方都想知道这次诏云的来意,拜访的人络绎不绝,而我唯一的应对只有闭门不出。
虽然我估计让我老实待在行馆里就是哥哥的本意,但是要他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我也就不会跑这来了。

但是吧!有的时候,我也不得不承认哥哥对危险的敏锐程度,大概是真的待在行馆里才是能让我活着离开寒崤国的唯一方法。
当我得出这个结论,并为之后悔时,我正坐在一艘漂在江心的小舫上。对面的寒澈只看了周围向我们驶来的几艘船一眼,就直接抓着我跳进了水里,显然是知道对方来意不善。

冰冷,这个季节的江水已经是零度了,我在进入水中的一刹那想的是,不知道再死会去哪。
开始还能感觉到寒澈抓着我的手,但后来就慢慢松了。我想起寒澈那种弱不禁风的身体,本能地反手抓住他。感觉他在往下沉,我只好深吸口气,潜下去托起他,抱着他借江流漂浮。
索性是深秋,水流不急,倒是被我坚持到了岸边。我看寒澈已经昏迷了,只能直接拖着他往类似森林的地方躲。

今天出来,本来是想约寒澈私下谈谈的,选在江上是因为我不想让人偷听,没想到出这种事,我一时也没想通是哪个环节的问题。
现在终于有机会想了,才觉得事情不简单。联系到寒澈之前似乎也知道我的身份,这件事就值得思考了。看来不是单纯的内奸问题,而是一直有人在刻意泄露我的行踪给那些有心人,而且目的似乎是想借其他人的手除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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