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我选择,是吗?"
我抬起头,赌注就是草灯、流漓和琉璃,不管我怎么做,必须从中选择。或者带走草灯,或者赢得流漓和琉璃。突然想到那该死的选择题,母亲还是女朋友。语法老师曾经说,因为这是国外的一道题,一个词有双重含义,所以那个年轻人才做出了完美的回答。这里却要面对真正的选择。
"怎么样,敢不敢比?"令人厌恶的藤井孝和喜欢在煮沸的油锅里扔一把辣椒。
"我明白了,我接受。"既然躲不了,便正面迎击。
这句话一说出口,我感受到了草灯突然的颤抖,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
时间是第二天,这个晚上我却没有和草灯在一起。我们要和自己的搭档在一起"加深羁绊"。这个理由简直可笑,草灯和清明?他们不需要。我和流漓,本就没有什么羁绊可言,连最基本的互相感应都没有,说出去谁都不相信他是我的战斗机。
但是,他是。
这就是一场必输的战斗,连琉璃都知道,可是不愿放过最后活下去的希望。
流漓说,我们有一线希望,那就是草灯对我下不了手。因为,在渚老师的世界里,失败就是死亡。
我突然明白了草灯的那一丝颤动的含义。
即使我不是这里的学生,我同样受到约束。如果失败,他们就会把我处理掉,就像任何一个失败的零一样。
可是,你的退让就意味着我要是去你,你知道的,草灯。在柳的面前你都不言放弃,为什么在这里你就要放手了呢?
还是说,你要回到青柳清明的身边去了。
他的命令你无法违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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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我们如何不愿,时针转过一圈就是第二天的阳光。
稍稍仔细聆听就能听到那个女人更加嘈杂的声音,尖锐的仿佛是切割着钢筋的锯子,冒出火花无数,那个倒霉的对象似乎是琉璃。
"你闭嘴,让你办点小事都办不好,还要带来那个小杂种!进去,今天结果出来之前你都不准出来!......什么?哼,生死有命,你就看好你自己吧!"
身边的流漓握紧了双拳,几乎要冲出房间给那个女人一巴掌,这么做在现在来说是不明智的,我拉住他的手,死死压制出他要飞奔出去的冲动。
"如果你现在出去了,你一辈子都见不到琉璃了。"我盯着他的眼睛这么说到。
"我......我知道了。"流漓看了看我,走到角落一个人缩成一团。
其实我也没有什么立场这么说话,换个位置,如果那是草灯我肯定已经冲出去了,哪还管谁来拉着我不拉着的。
我走到门口,看着那个女人趾高气昂的走过门口,看她鄙夷的视线划过我的脸,我冷冷的说:"回去照照镜子吧,洋娃娃居然装着恶魔的灵魂。"
她指着我的鼻子似乎马上就要开骂,却突然诡异一笑。
"是吗,不知道谁先看到恶魔呢......呵呵......"
墙上的钟刚刚踩上8点的数字,门口就响起了稳重的敲门声。
"律修,流漓,时间到了。"这样平板的声音就是那个来接我们去就见律的人,这回又是他来接我们去"赌场"么?
跟在那个人身后,流漓完全不说话,一个晚上我们也不可能把那个几乎不存在的默契培养出来,更何况我们两个也没有去做过任何努力。
"那是什么地方?"我问道。
"旧礼拜堂。"
那个礼拜堂......好像,好像那个在梦里不断呼唤我的地方,那扇门......那个被藤蔓缠绕攀爬的柱子......仿佛受到蛊惑般,我朝着那个礼拜堂走去。
"你要去哪里?"流漓拉住我,手腕上的压迫感让我忽然清醒。
疑惑地看了看那个旧礼拜堂,我跟上了他们的步伐,却仍旧忍不住一再回头的看那个礼拜堂,到底是谁?
眼前的礼拜堂崭新的仿佛是刚刚建成的,律和渚站在门口,大门紧闭。
这里就是我们的战斗场么?
"谁活着走出来就是胜利者。"律勾着嘴角,缓缓的道出今天的比赛规则,"清明和草灯已经在里面了,你们进去吧。"
打开门,走进去。
草灯,流漓......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我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有现在这样的情景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与草灯站在了对立的两面。
我依旧看不清站在草灯背后的清明的样子,我不清楚草灯是不是看清了清明的样子,我只知道我的眼里,只有那个长发飘飘的身影,还有那个刺眼的"Beloved"字眼。
战斗开始,一如预料的,草灯对我下不了手,流漓战胜不了传说的完美组合,战局僵持。
草灯,那么远我看不清你,看不清你的脸,看不清你的眼,看不清你的心。
我却听得到那张嘴里吐出的一个又一个伤害的字眼,即使我知道你几乎不敢用更加激烈的言语,可还是那样心痛。愤恨上天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愤恨律为什么要弄出这样一个赌局,愤恨......愤恨自己为什么无能为力......
是啊,自始至终,我一直都在等待那个属于我们的结局,从未努力的去改变什么,我是不是太没有用了?草灯......
既然来了,就是要完美的结局,而不是那个充满着遗憾的,是吗,草灯。
我们一起离开,草灯。
因为我爱你,因为你爱我,因为我们相爱着......
我的脖子上有锁链,我的手上有锁链,可是我的心没有锁链,所以,草灯,你的心上也不要有锁链。
"束缚!"
"无效化。"
我扯断了那虚拟的锁链,当心无比坚定的时候,这便脆弱的不堪一击。
草灯目瞪口呆的看着我轻松的解除他的语言攻击,眼里受伤而又安慰的痕迹刺痛着我的眼睛。
离开流漓的保护圈,我走向战场中央。
[草灯,愣着干什么]攻击。清明冰冷的声音从草灯的背后传来。
"清明?!"
"清明,你可以不用演戏了,我回答你的问题。"
[哦,你知道我想问什么?]清明的语气顿时转变了。
"嗯。"就像你曾经考验你弟弟一样,你在考验我,"我不会放弃草灯,也不会放弃琉璃和流漓。"
我缓缓走到草灯面前,抚摸着他脖颈上那一串如刀刻画的字迹,虔诚的亲吻。
我们一起出去,今后我们一起面对一切。你不再是Beloved......我也不是Loveless......你只是我的我妻草灯,我只是你的律修。
我向你承诺。
"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我清楚的看见那个昭示着草灯身份的字迹缓缓消失,那狰狞的痕迹下白皙的肤色显现。
"你自由了,草灯。"
31
"你自由了,草灯。"我睁开眼睛,看到那紫色的瞳孔中我逐渐清晰地轮廓,那张属于我的脸。
"不,我还没有自由。"他笑了,伸手拥住我,"我被名叫律修的泥潭深深困住,无法自拔......而且不期待获救。"
"这么说你打算自甘堕落?"我好笑的回抱他,用自己的气息掩盖那浓重的寂寞。
"嗯,我心甘情愿。"
"琉璃怎么办?"自始至终安静不出声的流漓开口,酸涩颤抖的声音一点都不像那个曾经镇定自若的流漓。
我越过草灯的肩,已经看不到清明那若隐若现的身影了。
"既然他们说活着走出去的就是胜利者,那么我们一起出去。"
我左手拉起草灯,右手拉着流漓。
"青柳立夏曾经说他的命运他自己决定,那么今天换了我也是一样,自己的命运应该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记住你说过的话,律修。]清明的声音隐隐传来。
"青柳清明!你给我解释清楚......"门外隐约传来律的咆哮声。
[你们先走,别说我不帮你们啊......]随着清明的话音落下,战斗领域内白色的光华瞬时笼罩了还没有回神的我们。
白光渐渐退去,四下看看,震惊了。
色彩斑斓的玻璃,巨大的十字架阴影,与梦境里的那个地方惊人的相似。我紧紧盯着梦中出现人影的地方,生怕一眨眼,就错过获得真相的机会。
"修,修?"草灯注意到了我异常的注视,顺着我的目光看向十字架。
良久,没有任何动静,难道不是同一个地方......
"你们还在磨磨蹭蹭什么?再不快点琉璃就......"流漓见我们两个居然都愣在那里,气急败坏的叫到。
对......还有琉璃。
面对律和渚是不言而喻的事,显而易见被摆了一道的律自然也不会给我们好脸色看。
自然协商琉璃的归属问题更是难上加难。
我自认为没那个巧舌如簧,可是对于柳的愧疚之感在这个时候自然而然的冒了出来,同一张脸的好处体现出来了,见死不救我做不到。
草灯甩掉过去的包袱后神情轻松,面对律的咄咄逼人也应付自如。
渚,完全忽视。这个女人也就是律的手下败将,摆平了律,就不需要我们去解决她了。
律始终一丝不让,草灯已经"叛变"离开,再少一个得力助手绝对不行。
结论是,协商无果。
流漓陷入低迷期,虽然我跟草灯一再保证如果救不出琉璃我们不会离开。
"草灯......要真是救不出来怎么办?"难道真的在这个地方一直等下去?那不是正合了律的心思。
"怎么会呢,律执着的人从来都不会是像琉璃那样的。"草灯有一下没一下抚摸我的头发,软软的让人犯困。
换了个位置趴着,心里开始埋怨青柳清明,什么都没有说明白人就消失了,到底什么意思。
"去问问流漓吧,他们俩到底是......"自从草灯从我嘴里套出琉璃有着一张与柳一模一样的脸之后,他总是耿耿于怀。
"问什么?"他不过是着整个事件中的一个环节,他能知道什么。
"现在他一个人在,如果再什么都不说就来不及了。去问问吧,这一环解开了也就能看到下一条线了。"
这个口气......"草灯,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跳了起来,瞪着他。
突然想起来,这个男人还什么都没有跟我说过,不论是关于清明还是七之月。
他知道的绝不比流漓少!
草灯愣了愣,勾起一丝微笑,拉住我手,像安抚暴躁的小猫一样又把我抱回了怀里,继续一下又一下的抚摸我的背。
"我还在想你准备什么时候问我呢......"浓浓的调笑味。
"我不问你就不说?"我挑眉,大有你说是我就咬你的趋势。
"准备你问完流漓回来以后,把双方的消息汇合一下告诉你。"草灯把手挪到我面前,"想咬就咬吧。"
看着那双白皙修长的手,牙越来越痒了......啧,这厮似乎恢复能力不错......不客气了。
我一口咬上他的颈肩处......谁说他给我手我就只咬手的。
太便宜他了啊。
"嗯......"
喂喂喂......我不过咬你一口你用得着发出这么......的呻吟么?
嘴里有血腥味,咬破了......他是被虐狂......
突然有点后悔。
不过最后悔的是,我还愣愣的把被我咬出的血舔掉......
自作孽不可活......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眼睛刷的变了色,还毫无反抗的被压倒在床上。
"呐,修,你知道不规矩的孩子要受惩罚的吗?"沙哑的声音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挠的我心头直痒痒。
"是你让我咬的。"我无辜的装傻。
"是啊,我的修知道我等了很久了......还真主动。"说完就毫不犹豫的开始脱我的衣服。
"我要去流漓那里问事情呢......"也不阻止他动作,听着自己的声音逐渐变质。
"嗯,如果一会儿你还有力气去便去好了。"嘴上边说,手里不遗余力的挑逗。
"太晚不好......嗯......"
"修的话真多......乖乖的。"
不甘心,咬他一口他就要咬我N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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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你,你轻点儿......啊。"我睁眼狠狠瞪那个邪魅的眯着眼的家伙。
"那,修是喜欢这样?"
闻言,只感到在体内的火热居然就不动了。在我开口之前,草灯又慢慢抽动起来,缓慢的只让享受过极致快感的身体明显的不满。偏偏还不碰最敏感的那一点......后面奇痒无比。
"嗯嗯......痒,草灯!"我咬着牙,用手肘撑起身子,拦过他的脖子,凑在他的耳边,"快......别停下来。"
"遵命,我的爱。"
"我累......"我趴在床上,头闷在枕头里,几乎无力阻止仍然埋在体内的挺动。
"我知道,所以修不要动了,我来就可以。"他的双手来到腰侧,把我抱了起来。
你难道喜欢X尸......不配合累的还是我......
拉下脑袋地下的枕头,自觉垫在腰下。
这样能轻松不少......啧,真难受,后面都已经麻了,可阵阵快感还在席卷身体。
"啊......嗯,慢点......唔。"哪天也要让他尝尝这个味道,"下次我要......啊,要......"在上面。靠,话都说不完整。
"好,嗯......修说什么都可以......真紧。"
"别说了,那里......啊啊啊......"
"我爱你啊,修。只要你不离开我,你要什么都可以!"
等草灯吃饱,我也累得连一个指头都提不起来了。
"修今天这么配合,怎么了?"一改做爱时的如狼似虎,草灯又温柔似水。
又烫又涨的后穴上感受到了冰凉的药膏,淡淡的薄荷香钻进鼻子。敏感的小穴瞬间感受到了一指的探入,前后进出,来回转动。
"......嗯,别闹了,真的不行了。"我按住他越来越不规矩的手,"不让你......算了,就当我欲求不满好了。嗯......再上面一点。"我的腰,明天还要继续面对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人。
"呵呵......好。"
草灯撤回故意挑逗的手,给我按摩起腰背。
没想到,一大早就找不到流漓了。
刚打算找到律那里去,就被藤井孝和拦在了半路。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看不惯这个人,一靠近他,全身的刺都会冒出来。
"草灯,你要离开这里?"一如既往的把我忽略。
"他本来就不属于这里。"我凉凉地开口。
"......"
那冰冷的眼神就像剧毒的毒蛇,随时给上一口。
"别这样,孝和。"草灯挡到我面前,"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也能有机会离开这里。作为你的好朋友。"
"好朋友......么。"藤井孝和垂下眼睑,瞥了我一眼,"他就可以站在你身边?"
"不。"草灯转过来看着我,"现在,是我站在他身边。"
听到这话的藤井孝和惊楞了,仿佛不能接受这样的解释。而草灯坚定而温柔的态度始终不改变,流光溢彩的眸子也没有离开过我的脸。
"........................"长久的沉默之后,藤井孝和转身离开。
这场战斗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他没有任何立场站在我的对面。
"要找流漓的话,他去教堂了。"
"呐,草灯......没有我,你会选择他么?"
"不知道。我们不过是命运十字交叉上的一点,我不知道我跟他的交点在什么地方。"
是啊,在命运面前,我们都是无力的。就像进入迷宫一样,总有很多条路,我们要做只是去选择、摸索,道路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