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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雨棠——by七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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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就不满皇上胡乱升我,所以除了早朝,平日的常务十有八九我会跷班,宇时一来,我就更是跑得义不容辞。
至于给皇上治伤的事,宇时权衡了一下‘让皇上少受点苦'和‘让他自己没人陪'哪件事让他更舒坦之后,硬塞我一瓶解药搞定了。
至于其他人么,江叶知道我心里不痛快,什么也没说。姚董两家巴不得我什么都不管,也没说什么。
唯一不爽的可能就是皇上了。他派我出了两次钦差,结果我带着宇时一路吃喝玩乐,除了交过两篇调查外什么也没干。

这两篇调查我花了不少心思,不过不是取悦皇上的心思,我是花心思谁也不得罪。
第一篇建议搞个桑基鱼塘的试验,上过初中的人都学过。
不过我用得不脸红,这可不是我剽窃。
我正愁写啥呢,那地主婆就送上门来了,一个劲炫耀全县就她家丝好鱼好,还硬拉着我去看去品。
我一看就乐了。
得,既然这里的人还在实践摸索阶段,那我作为一名穿越人口,当然有义务有责任促进一下对吧。
当然也有一点小失误,当我得意忘形地指出那鱼是靠了蚕粪养肥时,一屋子人的脸都绿了,一个接一个地出去呕了,搞得我也跟着想吐。
那天之后,宇时特殷勤地侍候我写折子,我知道他是想看皇上脸绿的样子,我也想看。我不但想看他的,我还想看朝中所有大臣的,想他们彻底把我当个糊了脑子不务正业的小疯子。
结果让我十足满意。
第二篇,简单了不少,写了个项目回访。
国家大事不是没有,其实很多,但应对起来也不是很难。
若是第一个问我,我就说,"臣才疏学浅,不敢妄论。"
再不就是,"臣知X大人,X大人和X大人对此深有研究,臣举荐三位大人为皇上分忧。"此XXX大人,姚派董派保皇派各一,以官职排序。
若是前面有人发言了,那我当然是随声附合各位前辈了,随便拎几条出来凑成一奏,力争谁也挑不出毛病,抓不出话柄。

什么,你问我怕不怕皇上看我不爽,把我贬了外放?
我真巴不得他肯这么想。
不过他是做大事的人,不会这么轻易上当的。
我觉得他更喜欢和我斗着玩,看我怎么变着法的敷衍他。
总之我很快成了朝中第一闲人。

其实我也很忙的,因为尚宇时那个小屁头真的很难伺候。
上朝已经很累了,尤其是我十朝九困。
好不容易顶风作案摸了鱼,我还得罩着三品大员的官服很没形象地赶集买菜。
半死不活地回了家,把官服一脱,一脚把床上睡得猪一样的小屁孩踹醒,让他滚里面点,好让我能爬上床一起睡。
睡足了,做饭。
也就这时我才觉得尚宇时有点人味儿,知道给我打打下手,还知道摆摆桌子,端端碗啥的。
本来不想白养他的,于是我选了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准备摊牌。
我说,"尚宇时小朋友,你已经在我这里白吃白住二个月了,本来我是无所谓的,但你太能吃,我已经养不起你了。"
臭小子倏地张大眼睛看我,跟着小眉毛一拧,和我凶了起来,"我就那么招人嫌么?怎么人人都嫌我烦?都不想要我?"
我一听就傻了,脑子一转就变了词,"谁说我不要你了,我就想你少吃肉多吃菜,给我省得银子,别让咱们沦落得吃了上顿没下顿。"
臭小子冲上来拎住了我的领子,"你是这意思?你不是要赶我走?"
我吓了一跳,忙说,"不赶不赶。"
小屁孩的脸刷地灿烂了,一搂我脖子挂我身上了,"我就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
我拍了拍他的背,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漫不经心,"他们是谁呀?"
"哦,没谁。"他在故作轻松,"我跟师傅以前,也被几个人收养过,不过都被扔了。"
我怔住了,我没想到这孩子的小时候,竟然和我一样......

我反手抱紧了他。
他却把我一推,一脸得意,"我小时候特调皮,谁都斗不过我,只好躲着我了。"
他接着挑了挑眉,"也就你偶尔能占我个小便宜。告诉你,下回你再逼我吃菜,我可真踹你。"
我笑了,捧他的场,点了点头。
我本以为这孩子别扭是因为到了叛逆期,没想到这孩子从小就不乖顺。
后来我才慢慢套出话来,那时别人总笑话他是野种,他便要硬碰硬地打回来,那些人家受不了他总‘惹祸',只好把他送走。手法么,多少有点见不得光,慢慢地也就把他的性子给逼戾了。
宇时之所以跑去剌杀皇上,也是因为师兄们笑话他,让他一气之下跑来京城逞强。结果他师傅大发雷霆,所以现在他不敢回去了,怕他师傅责罚他。
总之我的讨钱计划失败了。
不仅如此,我还颇为肉疼地做了顿全肉宴,全是这孩子爱吃的。

但很快我就发现我犯错误了。
这么一交流过后,我们算是真的混熟了,这孩子立马和我没大没小的,支使我东支使我西的。
端茶倒水那算是小事,我还得给他讲个水浒说个三国什么的逗他解闷,真比皇上还麻烦。
我也闹过罢工,可宇时连句话都没有,直接给我玩儿暴力,打架我打不过他,那我只能认了。
闲下来想想,我真比江叶还贱!
等七荤八素地折腾完了,我还得洗衣服洗碗,我真贤慧。
还好贤慧过后,某人已经晤暖了被窝,正好可以睡觉。
于是又一个吵吵闹闹的日子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桑基鱼塘,百度显示16世纪左右出现在珠江三角洲,正为明朝中期,与本文架空的时代正好差不多


其实我挺怀疑宇时他是不是魔教的人。
皇上万事谋定,七月初派出雷越,下了死令务必要一举围歼了魔教。
这么大的事,宇时依旧照吃照喝,仿佛一点儿不担心。
我问过他几次,每次他都两眼一翻,一副与他无关的欠扁模样。
无关最好,我也巴不得与他无关。

话虽然这么说,但有一天晚上,我还是看到了他跑出去和人见面。
我有自知之明,我什么也没说,我什么都不问。
宇时那晚一夜没说话。
我想了又想,还是决定装傻的好。
反正宇时爱吃,等明天下了朝,我去买只他最喜欢吃的玫瑰鸭,再给他炖两只乳鸽,估计他就又活泼了。
计划实施得比预想还顺利,因为乳鸽不是我炖的,是皇上赏的。
皇上叫我去吃御宴,说是换了御厨,让我和江叶一起去尝尝,我就顺嘴把鸽子给骗来了。一,我是为了省点银子;二,御厨的手艺就是比我好;三么,宇时最喜欢和皇上过不去,要是听说是我从皇上那骗来的,他会更高兴。
果然我把宇时逗乐了。
宇时一脸灿烂,拉着我,笑得比花还花,"曜寒,我们去逛集子好不好?"
我长出了一口气。
"那就去呗,你搞这么严肃做什么,吓我一跳。"
"怕你又说我浪费钱呗。"
宇时灿然一笑,揽住了我的胳膊。
这孩子,我是那么小气的人么?真是。

掰指算算,这可是我和宇时第一次出来逛街。
两个人手拉着手,特像一对小情侣。
宇时现在这张脸走的是可爱路线,嘴甜起来就更加妖孽了。
人家大婶送他个虎娃馒头,他就把人家夸得像二八少妇,乐得大婶又白送了我们一对鱼娃馒头。
宇时一手抱着馒头,一手拉着我,号称我是他相公,把我也逗笑了。
集市流动性高,没多一会儿,集市上的小贩们都知道我讨到个可爱又会说话的小子过门,人人都招呼我给他买点儿东西讨好他,我无语了。
可看着宇时高兴的样子,我也犯了糊涂,眼睁睁地看着银子哗啦啦地被他花了个精光。
不过也不算太糟糕,本来集子上的人十有八九都认识我,平时就要给我打个八折九折的,现在宇时一出场,人人都知道我要养家,我要讨好我的小老婆,自动又给我降了价。这么七折八扣的算下来,我倒还省了不少。
唯一的坏事就是碰见了江叶。
一看见江叶前呼后拥地招摇过市,我立刻拉着宇时跑了。
江叶太八卦了,被他看见,非得被他问到底掉不可。万一我家宇时真的有问题,那我不就害死他了?还是闪人比较安全。

回家做饭。
宇时今天真是反了常,赖在厨房里死活不肯出去,搂着我的腰,像个树熊似的趴在我身上,害我什么都干不成。
我心里笑得要死,嘴上却越加没品,"宇时,你这是要向我表白是不是?你想说你爱我?那你就好好说,我一定不拒绝你。"
"滚,"宇时倏地放开了我,"少臭美了你。"
宇时头也不回地冲了去出,我立刻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这死小孩,就是别扭,下午见人就说我是他相公,现在却什么都不肯认了,果然还是小屁头。

可我忘了小屁头才最难招惹。
吃了晚饭,宇时起了兴致,居然逼我陪他练剑。
练就练吧。
我本想着和他比划比划,陪他玩玩就算了。小孩子么,让他过个瘾,让他挖苦挖苦我的资质和武功,满足满足他。没想到陪他玩得太高兴,让他一激动,把练剑设成饭后必备的娱乐节目了。
我无语了。
他还得寸进尺地和我要束修,让我给他零花钱。
这孩子无敌了!
我反复声明我不需要他指点,我也不想天天养着他还白白被他揍!
可这小子武功高啊,这小子恃强凌弱。
结果我不想说了,反正我是彻底没言语了。
※※※z※※y※※c※※c※※※
日盼夜盼,终于盼来了雷越大破魔教的消息。
皇上挺高兴,江叶也美得越发像朵水仙。
我得空提前下朝,兴冲冲地往家赶。
一回家就看见宇时一反常态地坐在了桌子边上。
"怎么了?"我看他的脸色有点差,顺手拉过了他手腕诊脉。
他竟然把手一缩,接着就拂开了我的手。
我一愣,心里一下子就不太好受了。可我也没说什么,转身脱官服。
"曜寒。"他低声叫我。
我又是一愣,他庄而重之地叫我名字,一定是出了大事了。
应该是魔教被破有关吧......
我下意识地把脊背挺直,心里开始泛凉。
"曜寒,如果爱一个人,就会想着和他......那样,是么?"
我更愣了。
他,他怎么提起这个了?
他直直地盯着我,脸色通红,一双眼睛摄人心魄。
我咽了咽口水,把眼睛瞟开了。
目光不自觉地落到了床上,看到一本半敞的书,眼睛腾地瞪得老大。
那是,
那是...
密戏图......我的天呐!
这孩子想什么呐?
"曜寒,你回答我。"
我没吱声,心里早乱成了一片。
我爱他么?
应该是爱吧。
我会想着他,念着他,宠着他。
我也会依着他,懒着他,和他撒野胡闹。
可我却从没想过探索他的身体。
他才15岁!!!

宇时重重叹了口气,在我眼前飘下一张薄薄的人皮。
我抬起头,看着他的脸已经变了模样。
剑眉飞扬,一双凤眼晶莹明亮,他的睫毛很长,略显秀气的鼻子下,是一张微翘的薄唇。
我张大眼睛,看着他把身上的衣服一件接一件的褪了下来。
阳光透过树叶,从窗子落下来,少年的身体闪耀着淡淡的光。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双目紧闭,一副羞涩的模样。
我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转身走了出去。
宇时快步上前,把我紧紧抱住,"你,不许走。"
宇时的声音,就像要昏过去了一般,哀求的声音强烈地挑战着我的神经。
"宇时,你放手。"
他太小了,我不能这么做。
"不放!"
"放手!"
"梁曜寒,你要我用强的么?"
我站住了。

宇时拉开了我的衣服。
宇时的双唇在颤抖,不安地贴上我的脊背。
一寸一寸地,生涩地亲吻着我的皮肤。
"曜寒。"他的声音那么无助,仿佛只有我的名字才能给他支撑。
我觉得浑身发热,可我的心里却更加不安。

搂着我的少年,舞动长剑时是那般的飞扬和决绝,可现在却像是一个易碎的瓷器。
我心里害怕。
我害怕我一碰他,他就真的碎了,没了。

衣服全部褪掉,宇时和我,身体都阵阵发烫。
宇时环上我的脖子,生涩地探寻我的唇。
宇时伏在我的怀中,身体紧紧地贴着我。
肌肤相亲,让我心醉。
宇时就像水一样的柔润,粉红的皮肤上罩着淡淡地水雾,紊乱的呼吸轻轻搔弄着我的胸口,比任何言语都要诱人。

我无言地看着宇时。
我看见他的眼睛蒙着浅浅的雾气,就像浸水的葡萄一样诱人疼爱。
"曜寒。"他低声唤我,"曜寒,曜寒曜寒曜寒......"
绵软的声线缠绕在我的耳畔,比陈年的女儿红还令人沉醉。
身体在叫嚣,心也躁动不已。
理智嘣地断了线,我抱起他上床,随手拉下了帏帐。

十一
身体被温水包裹着,怀里是无限疼惜的人。
"曜寒。"声音软软糯糯,还残留着情欲的风情。
"嗯。"
"那个,是你提出的么?"
"什么?"我低头看他,同时轻轻索吻。
他回应着,生涩的吻甜蜜动人。
可下一刻这张嘴却吐出一串我久违的名词。
"求同存异,分而化之,取而代之,恩威并施,是你么?"
我一惊,张大眼定定地看着他。
"是你么?"一双眼前一刻还迷雾朦胧,现在却闪烁着剌穿人心的光刃。
我终于想起他不仅仅是我的人。
他还是一个魔门中人,朝廷的敌人。
"是。"我点了点头。
他也点了点头,从浴桶里站了起来。
他看着我。
"魔门已经败了,师傅死了,所以我要回去。从此以后,我们就是敌人了。"

他神情淡然,就像说着一件不干已的事一样。
我也看着他,说不出话但也不觉得愕然。
心里很平静,就像早已知道分离的到来。

意外的相遇,意外的分离。

"你想要我么?"我问。
他摇摇头,"已经够了。"
我苦笑着站了起来。

一件又一件地帮他穿好衣服,再仔细地帮他梳好头发。
从屉中抽出唯一的一只玉簪插在他头上,我拉着他的手,送他缓缓出门。
"就这吧。"他站在门口,探头点水般的一吻,转身,腾跃,消失。
我愣愣地看着空中的一点青影,失魂落魄。

宇时走后,我又恢复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
依旧鸡一叫就起床,洗脸梳头整装,巴巴地跑去上朝。一边继续努力把国家重臣的高谈阔论当成催眠曲,一边精进睁眼睡觉的功夫,下了朝去和同僚们,同年们,还有其它认识的不认识的人打几通官场。
接着是买菜回家,听到人家问我宇时,我只能苦笑。
然后做饭,做好了一个人吃。
吃饱了睡个回笼觉,洗澡小休。
下午,有事点卯,没事打着公事的名号和文友墨客瞎磨胡混一番,互相恭维彼此都没有优点,或者互相揭发彼此都没有的缺点,插科打诨。
晚上根据下午的活动选择吃晚饭的地方,把衣服丢给街尾的刘嫂,在小暖炉晤暖的被褥里睡觉。
一天结束了......
一年结束了......
然后过年了......

新年当然年年过,一年也不缺,只是今年恰好是小皇上亲政十年的日子,所以特别喜庆。宫中大宴,只要是京官都能分一份国宴。
我位高权重,还有幸参加了皇上的私宴,不但可以多拿一份,还可以看看各家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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