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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游——by阿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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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刺?皇上???
我感慨万千地举起右手--好一只上等白云小猪蹄...细皮嫩肉的保养得真好。得,还真看不出来。这么瘦弱的身子骨竟然敢干我的老行当,还直接挑了个挑战性最大的角色。杜凤村,你是条真汉子!
"你是言七七,你是严婆,那他......"
眼睛在众人身上溜了圈,定格在那位被我喷了满身鲜血的大哥身上。
"竟连柳师哥都忘记了......"
七七叹气,示意那柳师哥靠过来。
"柳师哥是最早入门的弟子,全名柳连衣。现官拜镇国将军。听到公子受伤的消息自边疆赶回来。实在很疼你呢。"
"凤村。"
他坐下,指指身上的血迹:
"差点没吓死我。"
他那似块白玉般的俊脸放大开来,眉眼间却隐约看见疲倦的神色。我不好意思地望了望他,但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伸出手在按在他手背上。这一按不打紧,柳师兄倒似触了电般跳起来。七七一挑眉,笑:"原来失忆还有这等便宜。"
"七七,别胡说。师弟总要恢复才好。"
他的声音好听得很。就象他本人那般,温厚醇和。即使是带责难之意,我听了仍觉如沐春风般爽快,笑得更加愉快。同样都是帅哥,这位柳连衣柳师哥可比那六王爷袁真治强多了--那个别扭的家伙说是朝服未换,先遣了王太医过来。自己换衣服去也--在自己家里"访客"还要换衣服!靠,装X啊!
王太医是御医院之首,平日负责照顾皇上龙体。此次出宫来医治我,乃是天家圣恩皇上宅心仁厚上天有好生之德。噼里啪啦不休不止说了半天,还是不愿替我把脉。
我躺在床上,用锦被蒙住大半个脸。只露出双水汪汪的眼睛,无限哀怨地盯住罗唆的王太医看。言七七又痛又急,美人再度变身泼妇,一脚踢向王太医膝盖:"小小六品太医,倒真以为落难凤凰不如鸡!"又骂:"我家公子要有个万一,我定要你全家陪葬。你给我小心点侍候。"
我拉拉言七七的衣袖,装作娇弱的模样:"七七...别这样..."
"他怎样?"
袁真治换了身浅色便服,自侧厅进来。王太医不愧是太医之首,察言观色的本领也是第一。立刻马力全开,望闻切听一番后说:"杜公子只是身体弱些,好好调养还是无碍的。"
"他的失忆是怎么回事?"
来了来了,主题来了。
我竖起耳朵,王太医苦了脸:
"失忆的原因有很多种...可能是杜公子遇袭时受惊过度。又或者是撞击到头部,脑内有淤血未散......"
"混帐!我不管他是什么原因,你给我尽速治好!"
一直表现得置身事外的男人把王太医骂得狗血淋头。王太医愁眉苦脸大气都不敢出,乖乖地跪在地上听教。
"师哥,你有将军府吗?"
我扯扯柳连衣的衣袖。
"怎么没有?皇上御赐的宅子,豪气得很。"
七七插话。r
"我不喜欢这里......"
我继续扯,拉着衣袖荡啊荡。柳连衣轻柔地摸了我的头,说:
"小师弟遭此大劫,不想留在六王府亦是正常。待我明日上朝时向皇上求旨,把你们通通接到将军府去。"
我忘情地举高双手作欢呼状。这王爷府怎么看都象是监狱,跑去将军府倚靠师哥这棵大树才是真正凉快。
"皇上的旨意,杜凤村明为休养实为圈禁。莫非柳将军打算抗旨?"
袁真治似听到不得了的事情,上前半步直直地盯住我们看。柳连衣也不示弱:
"在下只是不希望家师独子再成王爷你的人肉盾牌。"
我躺在床上,和七七一起拼命点头。袁真治又上前半步,抓住我衣衫领口狠狠地放话:"人肉盾牌?你真的忘记你做了什么好事?"
王爷是什么人?王爷是皇上的兄弟,除开皇帝,就是他们最大。以前看连续剧,王爷仗权欺凌百姓强抢民女无恶不作,现在看来,编剧们还真抓到了王爷这个职业的重点!看那六王爷吹胡子瞪眼骂人的模样就不爽--干吗干吗,杜凤村是你害的,现在抓个王太医来顶罪出气不说,还敢凶我这个伤员?!XX个XX,王爷又怎样?王爷就不讲人权了吗?
我拍开他的手。
"放开。"
"哦?现在倒摆起脸色来了?"
他不放,反倒加了手上劲道。柳连衣伸手来卸。高手过招时伤及无辜,袁真治的手肘重重地砸在我胸口上。伤口经过这番折腾,实在疼得厉害。我再也忍不住,哎哟地叫出声来。王太医急忙来看。衣衫才拉开,就见到胸前红得扎眼。我唬了一跳,说:"怪怪,好多血!"
七七本来嘴巴一扁又要哭,听见这句,倒含着眼泪笑出来。王太医拿袖子擦了把汗,却不见笑容,极其严肃地在伤口上摸摸涂涂。
"杜公子福大命大,这剑要再刺偏半厘,必定性命难保。"
错。虽然刺偏了,但这身体原来的主人亦已一命呜呼。
我咬牙,忍。无奈痛感来得突然,我张大嘴巴直抽气,象条半死不活的鱼。
"啊!好痛!!!"
"凤村!"
"哼,装死?"
那厢将军与王爷似谈崩了。长袍一撩,又飞出去打起来。我胸口痛得整个人直冒冷汗,想是麻醉用的药失了效,连动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阻止两人拼命。拿眼睛望七七,她倒用很兴奋的声音说师哥这次动了真怒,小王爷哪是他手脚。严婆干脆把门掩起来喝了王太医帮我疗伤,包子脸上连半点紧张都没有。似乎也支持柳连衣揍那六王爷。
王爷是普通人能揍的吗?!他再不讲人权,也还是皇上他兄弟啊!
我急得直翻白眼。王太医理解错误,以为我撑不住要挂了,立刻招呼童子端来苦药死命往我嘴里灌。可怜我心里急得快要冒火,嘴巴里却只得咕咕咕咕的水声。
正是最危急的时候,忽然一声断喝,数十把声音同时喊起,此起彼伏雄浑有力。
他们喊:"皇上驾到!"

第 4 章
痛得迷迷糊糊的我连夜转移进了皇宫。安置在后宫之内深宫之外,供历代皇子成长的耀华殿的一角。整个杜府的下人只许跟来两人,一个是言七七另一个是严婆。其余的通通安置到将军府去。既解决了将军府的冷僻也安抚了王爷府的不满,一举两得。
我清醒过来时人已经身处皇宫。房间里站了一整排太医,以王太医为首的医疗小组阵容强大工作态度认真负责二十四小时不间歇轮班侍候。每诊治一次都要擦好一会的汗珠,小腿抖得似筛糠。想必是皇帝下了死命令要保住我性命,否则就砍头。
他们的治疗方案只得两个字:静养!
太医说杜凤村素有弱疾,这次若不好好调养怕会落下病根。严婆和七七听完这句齐齐调头奔往敌营,帮了各位太医把我困在床上,半步都不能动。连上茅厕解决生理问题,都是几个公公抬了马桶过来侍侯。害得我连水都不敢多喝,生怕他们嘿哟嘿哟地抬出那镀金镶银的东西,恭敬地跪在地上喊,请杜公子出恭。
出出出,要出来都被吓回去了!
我躺在床上,咬牙切齿地骂。鼻子里满是浓浓的药味,熏得我想吐。但是我绝对不能吐,否则众人会立刻围过来惊恐地又一通望问切听,接着送上更多苦药。
七七拿了锦帕帮我擦汗。黑葡萄似的眼珠子似没看到我苦苦恳求的模样。擦完了又端来一碗不知道用什么熬制成黏糊糊黑乎乎的药汁,扶起我硬灌了下去。
"就当我求求你,小祖宗,只要你病好了,我管你飞天也不打紧。"
她放下碗,递上蜜枣。我取来含在嘴里,气呼呼地瞪地板。
趁着空闲,我总结了一下目前的情况。
我现在叫杜凤村。18岁。孤儿。有一个名柳连衣功夫十分了得的大将军师兄。言七七和严婆是我的贴身仆人,自幼追随忠心耿耿。曾试图刺杀天子,失败。囚于六王爷府。后因肉盾事件与柳袁斗殴事件,现被弄进宫里照顾,勒令静养。
不得不说,大家都是18岁。杜凤村的履历跟我的一比,就似小草VS大树。举个例子,他15岁时方才离家上京头次出门,小爷我那时叼了牙签跑泰国接生意,一枪干掉了某集团三把手。
李盟啊李盟,你还想着泰国干什么?现在的你如果这个德行回去。八成是直接拉进人妖公司,组团表演去了。连手术都不用!随到随上!
我望着镜子,无限悲哀--七七按吩咐,把镜子放在我枕旁。我有事没事就举着看,起劲地自我催眠,镜里面那个唇红齿白比七七还要春花比柳连衣还要秀气的男人,是我自己。
看了片刻,属于李盟的那部分神经实在顶不住,不得不又放下来。想起严婆给我看的杜家夫妇画像。杜老爷不愧是当代豪杰,粗眉大眼虎背熊腰;怀里拥了个娇小得几乎可怜的美女,柔弱似水眉眼如丝。
我怒了。这杜夫人真是不会生!杜凤村100%完美继承了她的基因,完全是一个男版杜夫人,不但将杜老爷的DNA全灭,还COS了她那纤弱多病的体质。导致身为武林世家独子的杜凤村自幼长卧病榻。长到15岁,才由百余个家奴簇拥了放风似的到京城逛一圈长长见识。
鉴于杜凤村的交际圈子那么小,来看他的人也就不多--柳连衣天天都来,可每次都是刚坐一阵就听见外面山呼六千岁大安。然后黄澄澄的袁真治意气风发地迈步进内,屁股一落,隔了半个身位和柳连衣对持。手里还不忘抓着我的爪子。
这样的戏码演了大半个月,我才知道我又错过了最精彩的戏分。据说那天柳连衣和袁真治打到最后双双杀红了眼,招招都是不长眼地往对方身上招呼。若非皇上驾临及时分开他们,怕要闹出人命。
"谁赢了呢?"
"师哥手上划了道3厘长的口子,但是六王爷的锦衣前襟却拉了个4寸多的大洞。你说谁赢了?"
我听得眼都直了。低头想想,觉得不对。立刻叫七七去拦住柳连衣,让他缓阵子再来。七七不答应,我跟她说那六王爷分明是有心找柳师哥的茬!而皇帝和六王爷是同父同母一个肚皮出来的产物。柳师哥得罪六王爷就是得罪皇上。这次运气好皇帝老儿不追究。难保下一次起争执时,柳师哥还可以好端端地朝我微笑。于是她犹豫一下,最后从了我。回来时拿了道红包裹着的符给我,说是柳师哥特意为我求的平安符。我把符贴身戴好,躺下,眼睛有点热。
其实我心里面很喜欢柳连衣。他的温柔、体贴与宠溺都极似三哥。三哥是我们团里学历最高的一个,戴着眼睛穿白衬衫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斯文,和黑社会完全沾不上边。
他和我一样,没有家庭负担。听老八说三哥的家里人全都在一次交通事故里走了。撞人的是某高层领导女婿,于是事情不了了之。三哥不断奔走讨个说法,折腾到最后心灰意冷。决意走上这条道用偏门报仇。此后十年再也没回过正道。
三哥老骂我,小小年纪跑来干这个,真是少年不识愁滋味。骂完了便扭住我耳朵逼我念书,语文数学英语历史地理,高中生该懂的半样不少。念好了就带我去吃麦当劳,笑眯眯地摸我的短发脑袋。
老八说,如果三哥儿子没死,差不多就是我这个年纪。他逼你是疼你。
条子来剿那晚,三哥冲在最前面,倒下去也是最早。我本想着以后再也没人那么疼我了,现在见到柳连衣,心里酸酸涩涩一片,却是说不出的欢喜。
白天真的睡太多了。
柳师哥不来,六王爷自然也没来。我百无聊赖地睡了又睡,脸都睡肿。
已经是深夜,但我翻来覆去眼睛还是睁得似灯笼般大睁发着精光。
快要发霉了......
正好是春天,细雨不断。此情此景,正好用来长霉。还是绿灰色那种。
翻个身。抬眼瞧见隔壁床上的七七,美人睡得似只猪,怕是扔只炮仗过去也不会醒。
轮值的太医在隔壁房间,估计情况跟七七差不多。
我一骨碌地爬起来,开始兴高采烈地穿衣服。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我披了外套又把软靴套上,蹑手蹑脚地轻推大门。脚下加速。
月色很好,正是月上中天的时候,明晃如水的月光把周遭景色照得一清二楚。我沿了鹅卵石小道优哉游哉地散步,路两旁载的桃花盛放,重重叠叠好不灿烂。
小跳几步,欣喜地发现胸口不疼了。于是撒开腿,跑。
朱红色的宫墙,昏暗的宫灯,大片大片的桃树吹落漫天花瓣。我在月色映照下毫无目的地独自狂奔。泪水终于忍不住,唰地落下来。
不知道2005年那个李盟,可有人帮忙收拾尸体?有没有人为我哭泣?有没有人为我伤心?还是送去了G市医学院,泡在福尔马林池里?只得学生在实验前合掌默祷数秒?
脚步慢下来,我跌坐在地,鼻腔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听起来象受伤的小动物。
李盟已经死了,活着的是杜凤村。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
我躺在草地上看星空。感觉心情已经平复。
毕竟还是小孩子,再怎么装作成熟,遇到问题还是会哭。
白色外袍上全是泪水和鼻涕,被我叠起塞在脑下作枕头。
风很暖,夹杂着桃花香气,熏得人面庞发痒。
昏昏欲睡间,忽而传来笛声。声音婉转缥缈,悠扬圆润,似有似无又潺湲不断。我不懂音乐,也感觉到此人的笛子吹得极好。可见是真正出众。
一曲吹罢,我用力鼓掌。却不知自己的马屁拍在马腿上,突兀的掌声把意境砸了个稀巴烂。
于是对方不吹了。
我傻眼。更加用力鼓掌又鼓足劲吹口哨,喊:"怎么不吹了?"。
"吵死了!"
那吹笛者施展轻功,踩着桃树几个跳跃,轻巧地落在我面前。
我震撼了。
这是什么年代?不但武林高手比比皆是,连绝色俊男美女也是一抓一大把。
柳连衣和袁真治都长得不错,一个斯文儒雅一个俊朗霸气,气质五官皆是绝佳。但和眼前这朵红花相比,双双成了绿叶。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惨死在沙滩上。
头次见到杜凤村时老子好歹还想出了杨贵妃王昭君等等数人相比,虽说用来形容男人长得好看不太恰当,但总算还是找到了个形容词。可现在老子那贫乏的形容词库彻底崩溃。我所知道的词语都不足以形容来者的外表。不,是远远不足。
他皱了眉头看我。待见到我的脸,表情也是一震。
"杜凤村?"
第 5 章
今晚月色很亮,他仔细看了下,神色巨变。右手拎过我的衣领猛然发力跃至湖边,把我整个猛地扔进湖水中。我头颅被他按住,嘴鼻均无法呼吸。双手在挣扎时触及湖底淤泥,泥粒夹杂在湖水中灌入,难受得要命。
接连呛了好几口水后他终于放开我。任我摔坐池中。我狼狈地自湖内爬起。湖水不深,只及我腰处。他抬起右脚,踩在我肩上:
"你是谁?"
我不答话。只是自顾自地发抖--我的长发原是简单地束在脑后,此刻全部散开顺着腰身垂到脚踝处。在这初春时分欲暖还寒之时,湿透的头发紧贴在身上,被风一吹,竟似敷了满身的冰。
"袁真治也就罢了。他本来就不在乎你的生死。但柳连衣呢?精明如他竟然看不出你是个假货?"
他的声音被刻意压低,显得有点沙哑:
"不过依我看,那柳连衣怕是最希望你想不起来那一个。"
我还是不说话。现在绝对不能答话,无论是否认或是承认,任何一个举动都只会惹恼他。
"不见棺材不流眼泪。"
他气急,自腰间抽出根长笛抵住我喉咙要害。笛子是用上等白玉雕成。通体明透,想必极其名贵。底端描了两个小字。可惜我全身冻得接近麻木,舌头连话都说不出来,更不要说注意看这两个是什么字。
说实话,我很害怕。
能干杀人这个技术活,我的胆子从来不会比拳头小。可眼前此人的的确确起了杀意。就在他用他那双浅褐色的漂亮眼睛含笑望向我的同时,手中的长笛却在不断加大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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