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的眼神凌厉了一刻，又回道，"那更不可能。"
"......"红雪嘴角勾起讽笑，是明知不可而为之。
王妃静默了一会儿，最终叹口气离去。
红雪静坐，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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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分，来了第二个访客。
不多废话，搞到钥匙开了牢门，晶亮的眼神对视着，暗中较近。
末了，像先屈服一样，红雪挂上应天熟悉的笑容，款款起身，上前，捧住应天的头，深情看着，然后，嘴凑上应天的耳朵，轻轻缓缓柔柔地开口："你不就是想看我生气的模样么？恭喜你做到了。"
眉角一滴冷汗，应天抬手抚上红雪的背，来回游走当作安抚："对不起，我保证尽快迎你出去。"
"应天。"轻轻的，再次开口。
应天惊喜，这还是红雪第一次这么叫他，叫他的名字。只是......马上又察觉到这个第一次......似乎包含着什么凶险......
果然，红雪轻轻笑着："我认真的。"
应天扯扯嘴角："那个......"
"该怎么赎罪呢，你？"红雪好整以暇，回到墙角坐下。
"呃......"应天无语，无法对策。
"赵应天。"红雪再次开口，"你是怎么看我的？"
这次是狐疑地看向他："你认为呢？"
"如果你让我上一次呢？"红雪闲闲的，"或许，可以消消我的气。"
呆楞了半晌，终还是反应过来，有点不感置信，有点哭笑不得，挣扎犹豫了又半晌，才咳嗽一声：
"什么都依你。"
终于放开艳丽的笑容，红雪勾勾手指，应天乖乖地挨过去，任红雪冰凉的手搭上他的肩，缓缓游移，探进胸口。
"很紧张啊......"放倒应天的时候，红雪似叹，嘴角却是十足的残酷的笑容，"那受苦的只能是你了。"
知道他不是在威胁，应天笑笑："连紧张都不许我紧张，你还真是气大得很......"
俯头一个深吻，抬头："所以才想要做做运动发泄发泄么......"
"......"
其实还不错，至少配合度蛮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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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意地起身，伸个懒腰，看着身旁趴着的某王爷，红雪心情舒爽地，不加掩饰地嘲笑："什么时候王爷的体力倒没有红雪的好了。"
哀怨地回他一眼："你那么不知节制......"咳，持久型的......
"怎么会不知，"红雪淡淡地笑笑，"只是不想而已。"
"......"
"赵应天，你是怎么看待我的？"红雪再次问。
"我的王妃。"应天歪头，自下而上地和红雪对视，带笑的表情，却稍微认真的眼神。
似乎，终于确认了心意。当那个要求提出来的时候，谁都没认为他会轻易答应。应天发现自己没有不情愿，也不是一时的冲动，整个过程到现在，他都没有后悔的心情。相反，当红雪主动要求时，他会觉得欣喜，因为似乎一直以来都是他在索求，红雪被动回应，这是完全不同的性质。
伸手撩起他半丝黑发，红雪轻轻揉捻，末了道："应未的打算是什么？只是给你个警告，还是想借此打击你？"
"你要怎么做？"应天不答反问。
"你要我怎么做？"红雪把问题踢回来。
"随你想怎么做。"应天笑。
"我跟着你做。"谋臣比武将累。
"......那我，以此为名，借机起兵？"应天半认真。
"......我不想你做皇帝，如果你要我做你的王妃。"红雪半眯这眼睛，继续把玩头发。
"为什么？"那可是从小的梦想。
"我懒得废心思和你将拥有的后宫争斗。"够干脆够直接的理由。
"......这个，不会的，我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应天扯扯嘴角。
"皇帝比王爷更有身不得已的借口。"红雪勾勾嘴角，"随你，不用介意我的话。"
怎么敢不介意？应天叹气。依红雪的性情，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他怕是会毫无寰转地离去，而一旦失去，就再难有拥有的机会。他父皇之所以可以忠诚于他母妃一人，是因为在遇见她之前，他就已经完成了传宗接代开枝散叶的责任，而所以"前嫌"，是可以不记的。
"罢了，既然你不高兴，那我也就懒得废心思了。"半开玩笑的语气学红雪的说辞，应天伸手握住红雪的手，"那我就只有你了。"反正，来日方长么......
"那就起来穿衣服。"厮磨了一个晚上，早已有晨光从窗口透进来。
应天乖乖起身，全身上下还在痛，红雪折腾得很彻底......
"应未肯放你来看我，还吩咐狱卒不要来打扰，似乎他也没有多少恶意，你别去招惹他，应该可以暂时保证安全。"红雪替他挽上发髻，插上法簪。
"我知道。"应天走出牢房，亲手再给牢门上锁，轻轻叹口气，"我会来接你的。"
红雪点头："带话叫和风不要放松功课。"
"哦。"
第 37 章
"红先生，这段时间委屈你了。"某公公在牢门外眯着眼笑说。
"没关系。"红雪淡淡回应。
"你这下人怎么当的，开个锁都要这么久？！"公公一转脸，对着正努力开锁的狱卒大喝。
"回公公，锁好像坏了。"狱卒冷汗直冒，知道恐怕要掉脑袋了。
果然，公公眉毛一横，喝道："来人，把这没用的废物拖--"
"在下来开便是，公公莫生气。"红雪仍旧淡色，取下头上唯一的饰品--白玉簪，插进锁孔，只一下便应声而开，"今天我也不想见血腥。"
"红先生说的是。"这次换公公背后开始冒冷汗，这里可是天牢，这锁可是重金聘人打造的金锁！"还不滚下去！"
"是！"狱卒不胜感激救他一命的红雪，迅速撤离现场，只求赶紧回家收拾包袱走人。
"红先生，这边请。"公公向着重新挽好发髻的红雪，毕恭毕敬。
红雪并未询问为何不是静王来接他。心底一阵不好的预感。果然，一路上无风无雨，待到了静王府后，朱红色的大门自他身后关上，才确认静王被软禁的事实。
"雪儿可算回家了，来，待本王好好疼你一番！"应天一脸不正经。
"你嫌不够疼么"红雪似笑非笑，"我要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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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宽大的浴桶里，两人面对面坐着泡澡。
"你用什么交换我出来？"红雪任由应天的腿在他腿上做动作。
"你猜。"应天更加肆无忌惮，脚慢慢上移。
"懒得。"红雪轻哼一声。
"也没什么。"应天慢慢靠上前来，"还有什么比得上我的爱妃重要呢......"
"兵权和自由，真的比我重要？"红雪扬起头，接受应天在他脖子上的啃咬，"不后悔？"
"后悔。"应天轻笑，"后悔也要这么做。嘘，别说话了，乖乖的......"
红雪的眼闪了闪，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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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视为禁地的小花圃里，已被清扫一空，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庭院。红雪蹲在一角，努力地挖，无奈掘地三尺，仍是一点残留的痕迹都没有。那些草药毒药可是对他有很大的吸引力......
"这是我外祖父住的地方，前些日子他突然说要去云游，于是悉数毁了这里的花草，也解了五行阵，可能再也不回来了。"
"是吗？"红雪淡淡地，终还是有些失望，起身，放起了。
"怎么了？"
"没什么。"红雪轻轻叹气。
应天始终很悠闲，丝毫不在意被软禁的事。红雪知道他自是有笃定的计划，也不急。果然，一个月后，月夜风黑，小鸽子带着五皇子的信件扑腾到了应天的卧室窗边。
"说什么？"红雪问，泯口茶。
应天把纸条丢给他。红雪自学了这里的文字，大概能读得懂。大意是，东夷乌苏三公主倾心金河静王，若静王愿与公主结为连理，驸马的事，乌苏自是不会坐视不理。
"乌苏三公主？你从哪里去勾搭上的？"红雪烧了纸条，挑眉问。
"曾经出使过那里，大概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应天无辜。
红雪也不去跟他在乌苏公主上纠缠，只是问："怎么和五皇子联系上的？"
"自父皇出事后，我就每天与五哥通信，若没再给他消息，他定知我出事了。"
第 38 章
兵贵神速，先下手为强，现任皇帝似乎深谙这个道理，也似乎察觉了应天与五皇子通信的事，第二天晚上就令五百死士围困静王府。而王府里的，除了红雪与应天外，就只些负责烧饭洗衣的老幼妇孺不足十人。
山雨欲来，乌云浓厚，远方已然听见轰隆作响之声。
"我欠你的。"红雪淡淡的，看也不看应天一眼，也不看眼前黑压压的一群士兵，直直盯着远方天际，一抹闪电亮在天边。
"你怎么就欠我了？"应天挑眉。
"一定要说明？"红雪仍旧淡淡的，"既然你想把一切都说明了......是我叫你不要争夺王位，却叫你失了先机，反被围困于此，你心里不是恼我得很吗？你有野心，也有实现的能力，当日你看着我投入大牢就明了。虽然今日你屈于劣势，不表示你会放弃或者甘心忍让，假若你脱困，第一件会做的事情是什么呢？"
"......"应天扯扯嘴角。
"还有位乌苏公主在等着答复不是吗？"红雪讽笑。
应天嘴角抽搐，他对红雪一片心意这个妖孽还看不出来？还乌苏公主--他赵应天要发迹还需靠个女人吗？红雪......不对劲，绝对不对劲......但是哪里不对劲呢......
"无论如何，今夜，是我欠你的。"红雪收回目光，望向眼前士兵，眼底露出一丝厌恶，雷声依旧。
从锦囊中取出一双塑胶手套戴上。红雪终于回过头正眼看向应天："我助你脱困。"
轻轻眨了下眼，应天也跟着眨了下眼，却在下一瞬间失了红雪的身影，再找到时，白色的影子已经周旋于那群死士之中。
从来没有看到过的让他觉得震撼多于恐惧的方式，杀人的方式，直接将手打进人体破坏内脏或者气管大动脉。敌人惊恐万分，自乱阵脚，更快地或伤或死，倒在红雪脚下。应天想开口叫住他却怕他分神被伤，想上前帮他却惊觉全身无法动弹，恍然大悟过来，红雪给他下药了。只能站在原地瞪着血红的双眼，牢盯着他的身影。
很奇迹的，当所有死士都倒地或痛苦呻吟或已绝气息后，红雪仍旧完好无损地立在不远处。
许久没动了，没想到还是可以这样干净利落一气呵成，也没有浪费闪电雷鸣给他配乐做背景。红雪颤抖着手剥下一只质地良好上面涂有不明物质的手套--其实他也不想这样麻烦血腥暴力，枪被他送给和风防身了--从锦囊中拿出时空转换器，抬头，直视应天：
"还给你了。"
没有犹豫和留恋，干脆地按下按钮。
一声地雷落在不远处。
他甚至来不及开口叫出声，他就这样消失！应天死死瞪着红雪刚才还站着现在却一片空茫的地方。张合着嘴，却发不出声音。药效已过，但他依旧不能动弹，只是缓缓落下，跪坐在地，仿佛过了良久，才听到一声："皇上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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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片白茫，当等待熟悉的晕眩感过去后，红雪逐渐看清楚眼前的景和人。
身着素袍坐在桌边的人本来正独自饮着茶。见他出现，疑惑地眼神盯向他。倒没有害怕惊讶或者恐惧，只是单纯的疑惑。
红雪同样疑惑，他的目的地不是这里，一间布置得喜气洋洋的新房，夏利国问天官兼当朝大宰相荷哑的房间。难道机器被雷打坏了？
"你还好吗？"荷哑问道，帮他倒了杯查，"听说十三日前你独立面对五百死士助静王脱困后就消失无踪。"
"十三日前。"红雪重复，上前坐下，"明日结婚？"
唇畔浮上一抹苦笑，荷哑继续饮茶。
红雪尝试了几下，无奈力不从心，只得将还戴着手套的左手伸到荷哑面前："可以帮忙脱下来吗？从那个洞着力，别碰其他地方。"
一只血肉模糊的手套，还有些许不明物质在上面 。荷哑遵照指示轻轻剥下来，注意不伤到红雪的手，然后随意丢到一旁，没有一丝或恐惧或厌恶的神色，也没有开口询问什么。
将双手平放在桌上，看着他们不能控制地颤抖，红雪抬头对荷哑说："看来无福消受你的清茶了。"
"你的手没事吧？"他自然是什么都知道。作为夏利的大公，很多时期他都很详尽地知道。
"没事，养几天就好了。"只是关键是要回他的世界养。红雪几乎用上全身力气，勉强从锦囊中拿出小木盒，里面是一套精细的小工具。
荷哑帮他打开，他却再也无力拿起里面的工具，于是无奈地放弃修理仪器的想法："你拿着这个东西，"他对荷哑说，指着桌上的仪器，"然后用力摇一摇。"
......
门外有些躁动，大概是有人发现房中的些许异常。
从荷哑手中接过仪器，也恢复了一点力气，至少可以按下按钮，红雪抬头："告辞，谢谢款待。"
"不多留一会儿？"荷哑看向他。
"我没力气了。"红雪极度疲惫地回答，"舍不得我？跟我一起走好了。"
闻言，荷哑心中颤抖了一下。跟红雪走，他从来没有这个想法，因为从来没有类似可能，穷及天涯海角他也逃不开和玉。但今夜，红雪却出现在这里，莫名地出现又将莫名地消失，而他，可以跟着他消失。可能吗？可以吗？
红雪看着他的眼睛，知道他的想法，难得温柔地笑笑："你可以考虑一分钟，我需要喘口气。"
一分钟......"不需要一分钟，不过我可以等你喘口气。"荷哑微笑着回答。
下定一个决心，离开这里，一个布满可笑红色的房间，一个滑稽的地方，一个爱他却也永远不能不伤害他的男人，和一个对他来说一团糟的情况，其实也不是难事。
"那你帮忙把旋钮推到‘2'的位置。"红雪说，"然后按下红色按钮。"
第 39 章
"恩......哦......恩恩......良，再深一点......"
"宝贝儿，咬得真好，就是这样。"
"好舒服......好棒......"
......
眼前依旧白茫茫依旧晕眩，两人静静站着，不用等白茫茫散去，他们就知道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切。
......
床上的两人停住了动作，应该说是跨坐在男人身上的男人停下了动作，看向横空出世的两人。
荷哑红着脸尽量低头看自己的脚，红雪不以为意地给他看回去。
"你们？"男人开口，沙哑的声音，带着情欲的暧昧。
"不要管他们。"下面的男人开口了。
"可是......"见男人眯起蓝眸危险地盯着他，夏碧吞口口水，"哦。"
继续运动。
至于完全被忽视的两个人--"旋开那个门把手，对，然后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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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卧室，这里应该是客厅，虽然不知道是哪里是哪个年代哪个空间，不过应该是比较现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