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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殁,蓝玉残香——by艾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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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
"那带我们去好吗?"
林可再次惊讶地看着我,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终于,似乎下定了决心般的轻轻点了一下头。
"那走吧。"我迫不及待的向它走去。
得赶紧离开那夹击形式,否则我一定会被烤得外焦里嫩新鲜可口!

哦活活活或~~~^O^~~~关于林可,在〖商〗里面也有提到的说~~~~


鸢尾花开火焰耀,血绽白弦情难忘

在林可的带领下很快便出了林子,又走了一段平坦的路后,林可停了下来,蹲坐在地上。
面前是半座高耸入云的陡峭山峰。之所以说半座,因为山峰仿佛是硬生生被削开的一般,非常平滑,甚至不生长任何生物。山脚是一潭清澈的绿水,水中是自在游着的各式鱼儿,色彩缤纷,五彩斑斓,衬着清澈的潭水有着一种别样的清新之美,源自自然而不加任何的修饰。
虽说是很美,但出于怕水的本能,我还是不自觉地向后缩了一步。
白草拽住了我的手臂,低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摇了摇头,站直了身子,对着林可问道,"林可,万药谷呢?"
林可向天发出一声长啸,身后的林子中顿时飞出了众多的鸟儿,鸟儿齐齐飞向了山峰的顶端,而后停在了半空,黑压压的一片,仿佛那山峰又生了一尺。
"是在山的那边吗?"白草问道。
林可点了点头,黑色如玉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我,忽然窜到我的面前来,仰起头轻轻舔舐着我的手腕。而后,在我的茫然里,它的身影消失在林子的深处。随后的又一声长啸,山峰顶上的鸟群也在一刹那散去。
"好奇怪。"我看着林可离去的地方,喃喃地低语,"它好像是在躲避什么东西。"
风约的声音在这是传了过来,"先不管它,问题是现在要怎么到达山的那一边。"
我向他看去,风约正抬头看着高耸入云的山峰,眉头轻皱。
"是啊,这山峰有如刀削,连一个落脚点都没有,该如何才能翻越呢。"白柯的声音响起。
我仰起头看着山峰的顶端,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如果,能从山顶引下一条绳索的话......
绳索啊,我突然想起了白草的琴弦和香蒲的红颜哭。香蒲还是少惹为妙,那就只有问白草了。
"白草,你的琴弦能从山顶到这里吗?"
"不可能,这山太高了。"白草立刻否决。
"那如果所有的弦都接起来呢?"
"那到还有可能,但是那样一来的话,琴弦便会不太好控制。"白草缓慢地答道。
我稍梢思考了一下,随即说道,"不要紧,你把琴弦接好给我就可以了。"
白草迟疑地看着我,迟迟没有动作,"小暄,你要怎么做?"
"接你的琴弦!"我不耐烦地避开他询问的目光。总不能让我给他解释瞬间移动和化散术吧?!
白草只当我是恼了,急忙自袖中弹射而出数十根的琴弦,白皙修长的十指翩跹而起,只一会儿,便已全部接好。
我还在啧啧称叹的时候,白草已经看着我询问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我从他的手中接过琴弦的一端,仰起头目测了山峰的高度,而后说道,"拿着琴弦别松手,等我一会儿。"
"小暄?"
我在心中默念着咒文,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身形已然消失。
反正这里的人都知道了我会魔术。再说我又没有加害于他们。
眼前的景色瞬息万变,终于安定下来的时候,我已经到了山顶。手中的琴弦还剩了一些,看来足够了。
将剩下的琴弦饶在手腕,用力一扯,疼痛传来,鲜血自手腕流出,顺着琴弦缓缓向下。轻声念起咒文,被血液浸过的琴弦上渐渐绽放出绯红的火眼鸢尾,一朵一朵,好似怒燃着的火焰。
鸢尾盛开过后的花瓣漂浮在空中,以琴弦为主线绵延向下,形成一个美丽的花之阶梯。
血液的流失伴随着一阵一阵的眩晕,我咬牙用念力硬撑着,直到一个声音顺着琴弦传了上来。
"这是......血......是血!小暄他在干什么!怎么会有血!"
我深吸一口气,将言语通过念力经琴弦传给那一端的白草,"我没事,你们顺着阶梯上来。快!我支持不了多久的!"
耳边传来一声轻响,似乎是什么深插入地的声音,接着琴弦上再没传来声音。
应该是谁把琴弦的端头固定在地上了。
我跪坐在地上,右手紧握着因失血过多而颤抖着的左手,咬牙用念力支撑着花梯。
眼前的事物犹如被一层薄雾笼罩着,朦胧不堪。
终于,一个人飞身到了我的身边。太好了,总算上来一个了,那么其他人应该也不远了。
身子忽然被紧紧地抱住,接着手腕上的琴弦被迅速切断,一个焦急的声音在耳后响起,"你在干什么!不要命了么!"
我却顾不得这些,急忙伸手去拉住下落的琴弦。没有了我的血作为引子,花梯立刻就会崩散。而现在才上来了一个人,如果花梯这个时候崩散,就意味着剩下的三个人会自空中直直摔落!
然而,伸出去的手被硬生生的扯回,覆在一片温暖上。
我无力的挣扎,"你放手!他们会摔下去的!他们......"
"没有他们!"白草大声打断我,然后小心地将我手腕上纵横的伤口放在唇边轻吻,声音里遮掩不住难受,"你怎么如此作践自己。你难道不知道,我会伤心?还是说,你是故意要让我伤心?"
我无言的看着他,眉头紧紧地皱着。
看出了我的担心,他轻轻将我揽入怀。后背上传来他胸膛的温暖,连同他温柔的嗓音一起,"我没有让他们上来,上来的只有我一个而已。"
是么。我略略低下头,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下来。
白草伸出手,轻轻抚平了我皱起的双眉,然后又吻了我手腕上的伤口,才柔声说道,"可以治愈吗?"
我点了点头。剩下的念力治愈这个伤口还是够的。
白草忽然伸出舌,轻轻舔舐着我伤口上的血迹。我的心下一惊,手腕处传来濡湿而温暖的感觉,脸上的温度忽然有些异样。
"好了,消毒完毕。"白草放下了我的手。我急忙调整了自己的表情,以免被他看出什么来又笑话我。
伸出拇指和中指压着伤口,轻念治愈咒文,不一会儿,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好了?"白草不放心地问道。
"恩。"我点了点头。
感觉环在腰上的手臂收紧了。温热的气息轻吐在耳边,"别让我难过,好吗?"
我的手不自觉地覆在了他的手背上,闭上眼睛,让心镇静下来。
然后,拇指和食指同时用力,捏起,再扭转。
"啊!!!!"
估计这声惨叫会连山下的三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刚好证明我还精力旺盛着。
"你干嘛掐我?!"白草揉着被掐紫的手背瞪眼怒斥。
"谁让你把别人丢下。"我拍拍手站了起来,理了理被他抱乱的衣服,一脸的正经。
"我还不是担心你!"
"哦,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你这什么态度啊?!"
"我就这态度,你要受不了就别喜欢我。"
"......"

问一个问题,大家是不是不喜欢小草?怎么自从小草表白了之后原本就少得可怜的回帖更少了?!泣!T_T~~

芳泽巧亲心将近,紫花沙华凝香自

调息好念力,再次责怪了白草将风约白柯和香蒲丢下后,我走到山顶的另一边,俯视着山下的情况。
虽然是同一座山的两面,但这一面的情况与刚才那一面可以说是有着天壤之别。
淡淡的雾气下,是蓊蓊郁郁的树阴,遍开的白色花儿,花香树清,蜂飞蝶舞,一派自然安谐。
一条小道隐没在花树丛中,自山顶向下蜿蜒。
"好漂亮。"我不由得轻声赞叹。
"走吧。"白草站在我的身侧,忽然握住我的手,猛地向下冲去。
"啊!"我惊叫出声,反应过来后又立刻一声大吼,"白草!!!!"
"你可以叫我小草。"白草边跑边转过头来对我狡黠一笑。
"去死!!"我再次怒吼,随手拽过路旁的一丛花草就砸向他的脸,被他灵巧地躲过了。
"别随便乱碰东西。"他捉住我的手,略略皱起了眉,"这里可是万药谷,很多奇毒珍药的产地。说不定你刚才拔的就是很毒的毒草。"
什么,我略略一惊。正要说什么,却瞥见了白草一脸捉弄的促狭笑容。
"白草!!"我大喊一声,挥拳揍向他的胸口。
白草笑嘻嘻地伸手包住了我已经挥出去的拳,顺势将我拉进了怀里。
"放手!"我挣扎,大声命令他。
白草非但没有放手,反而越抱越紧。
然后他低下头,俯在我的耳边,长长的头发从肩头滑落,和我的头发一起垂在我的胸前。
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想吻你,好吗?"
我翻了好大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我说不好你就不吻了吗?"
白草笑了,没有笑声,但我可以看见他扬起的唇角。
于是,一个温柔的吻落了下来。
他吻的那样仔细,似乎不会轻易地放过每一个角落地搜刮一空;又是那样温柔,仿佛在小心地呵护着一个好容易才得到手的宝贝。
我闭上眼睛,双手环上了他的脖颈,慢慢地仔细地品位着这样一个宠溺而温柔的吻。
甜甜的暖香在空气中散溢,而当我和白草意识到这甜香是迷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觉得意识渐渐地涣散,一双无形的手成功地将我拉进了黑暗。

眼前出现了一丝光亮。但是,却只是有一丝,四周包围着我的是仍令我胆颤的一片黑暗。
我慢慢地向那一丝亮光走去,越来越近,不远的距离却花去了我很多的时间。
终于,我站在了这光亮的面前,却发现这光亮只是一朵小小的火苗。
然而,就在我惊讶间,火苗陡然大了起来,伴着清脆的铃声,一个完整的人形显现了出来。
他是背对着我的。我可以看见他乌黑如子夜的长及脚踝的直发,以及那纤弱削瘦的身子。紫色的珍珠发带,紫色的腰带,还有那身我很熟悉的服饰。
我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然后这种预感在面前的人转过身来的时候准确的应验了。
脖子上用红色的缎带系着一只金制的小巧的铃铛,仿佛猫儿一般乖巧。
而那张脸,那是一张风华绝代的脸。
正是这张脸,让我在一轩的温泉边被红罗占了便宜;正是这张脸,让我被薇蓠弄破了脖子;正是这张脸,让我总被白草嘲笑"祸害社会"......
"你是......明鸾?"我喃喃地开口。
"是。"明銮简单地肯定了我的答案。
"那这里是哪里?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里是你的内心,"颈上的金铃轻响,明鸾走近了一步,"是你为了禁锢我而创造出来的黑暗的内心。"
"什么?"我惊讶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你害怕黑暗对么?"明鸾浅笑。
"是。"我点了点头,"但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这是我与生俱来的。"
"与生俱来?"明鸾讽刺地笑了起来,"当然。因为自出生起,我便一直被你压制在这片黑暗里。你当然会害怕黑暗,因为我就在黑暗里啊。"
明鸾说完又走近了一步,我急忙后退了一步。
"可是,如果这里是我的内心,那你又和我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的内心?而且,这具总被人误认为是你的躯壳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在这具身体里?而且,你不是已经死了么?"我一口气把问题都问了出来。
果然,明鸾一挑嘴角,再次嘲讽地笑了起来,"你的问题好多呀。我都不知该先回答哪一个才好呢。"
这样柔媚酥软的话却让我从头寒到脚,一种巨大的恐惧从心底蓦地升起。
"看,虽然是禁锢了我,但你对我的恐惧却一点儿也没有减少呢。"明鸾得意地搅玩着垂下的乌发,忽然将脸凑到了我的面前。
我吓得发出一声惊叫,急忙后退了好几步。
"嘻嘻嘻。"明鸾轻掩红唇,笑得无限妖娆。蓦地,他看着我,一字一字地自红唇间吐出一句话来。
"你若爱上了玉以外的人,我一定会杀了那被你所爱的人。"
说完,他猛地一挥宽大的衣袖,无数的飞针向我袭来。
"啊!"
我发出一声惊叫,猛地惊坐起来,眼前豁然开朗。
白草担心的脸近在咫尺,"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原来只是梦吗?我轻叹了一口气,抚着额角,却发现额上已是冷汗淋漓。
那种恐惧,是真切地感受着的。正如我害怕黑暗,害怕孤独一般的恐惧。
手心忽然传来温暖,我顺着手臂看去,对上的却是一双温润如玉的眼眸。
白草握着我的手,温暖的触感自手心源源不断的传来,直至心底,直至温暖了我的全身,直至一点一点地躯散那心底的恐惧。
"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所以,你不用害怕。"
温柔的声音响在了耳边,是一种安心。
"恩。"我反握了他的手,轻轻点了点头。

慢慢地站了起来,我环顾了四周,这里似乎是一个类似于牢房的地方。但作为牢房的限制却是一点儿也不具压制性。
没有任何一个看守,栅栏只是木制的,而且只有不到一人高的距离。倒是在栅栏上生长着很繁盛的藤蔓植物,紫色的花儿开了有一人多高。
我试探性地向栅栏走近了一步,却立刻被白草拉住了。
"有毒。"他瞥了那些紫色的小花儿一眼,言简意赅地给我解释。
"哦。"我点了点头,难怪不需要守卫。但是,"这里是哪里?"我问白草。
"不知道。"白草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也就比你早醒了一会儿。"
"那你怎么知道这花儿有毒?"
"之前在哥的医书上见过,好像是叫做紫花曼佗罗,属曼佗罗的一种,很少见,因而也很珍贵。但同时也是曼佗罗中毒性最强的。"
"哟,不错嘛。能识得紫花曼佗罗的人可不多哦。"
白草话音刚落,一个稚嫩的声音自栅栏外传了过来。

谁给我凑个人回帖总数一百啊????在此拜过~m-_-m~

两度春风皎草月,曼朱紫贵为司法

"哟,不错嘛。能识得紫花曼佗罗的人可不多哦。"
白草话音刚落,一个稚嫩的声音自栅栏外传了过来。
一人多高的花丛遮挡了视线,只依稀在栅栏间的缝隙处可以看见一些紫色的衣服片段。
"谁?"白草警惕地问道。
"哎呀,好阴沉的声音。"稚嫩的声音带上了小笑之意。
接着,栅栏的一角仿佛门一般被打开,一个紫衣的少年走了进来。
少年约莫十五六岁,孑然一身的紫,斜织着白龙云纹,清新雅然,仿佛是自然盛开在道旁的小花儿。
"我叫曼朱,是刑部的司法。"少年高傲地昂着头。
我仔细看了他一会儿,发现他还有着很多孩子的稚气,便试探地问道,"这里是哪里?"
"闯进来竟然还不知道闯进了哪里?"曼朱投来嘲讽的一笑,"这里是万药谷的牢房。"
"牢房?"我重复这个词,然后又问道,"为什么要把我们关起来?"
"因为你们闯入了万药谷,我们可不喜欢被外人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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