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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隐三国(穿越时空)——by浅色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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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明白,可你知道吗?父亲他,原是对袁绍有情的----"
"那是----有----------什么!"我差点从床上掉下。
曹彰看了我一眼,说道:"有情。 你不明白吗?"
我摆摆手说:"有情有很多种,你说哪一种啊,乱说可是不好的。"
曹彰看着窗外说道:"五年前,我见父亲隔江了望,神色忧郁。 于是上前问道是否担心袁绍旧部难取。 不想父亲摇了摇头说,我与他一起长大,他一张嘴我就知道他要什么,他一抬腿我就知道他要往哪走,我太了解他了。 可他,却不了解我,从小,他便赢不了我。 过去一样,现在也一样。
于是我便问道,那还有什么可担心呢。 父亲深深地看着对面说,你知道吗?他死了,我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你可曾知道,我原是对他,用情至深-----"

晴天那个霹雳啊!这可是个宇宙级的八卦! 不过-------
"这是五年前的事了,就算你再有不解,现在出走又有什么关系吗?"
曹彰望向我:"既然他死了你那么痛心,为何这些年又对他的儿女苦苦相逼,甚至对他的儿媳做出那种事情!"
"啊?!"我反应过来了,"难道是那个名满天下的那个,你哥娶袁绍儿媳的事情! 那你到底是在气你哥还是气你爹啊!"
"这跟我哥无关!"
"为什么啊!娶的人是他啊!"
"你知道吗?"曹彰的神色看起来似乎很是气闷,"当日取冀州城时,我就在爹爹身旁,听说二哥收了那甄氏时,居然说,吾取此城,正为此妇!"

我听后,深深叹了口气,说道:"所以着种种种种叠加起来,就超过了你可以理解承受的极限了,所以你终于再郁闷了五年后选择了离家出走?"
只见他把头偏向一边,并不答话,似是默认了。我也对此人的情商彻底无语。
"那----"我轻声问道,"子文,你爱过吗?"
"什么?"他似乎很是不解。
"你爱过一个人吗?很深很长地爱过。"
他想了想说:"没有!"
我看着他,苦笑道:"其实当你很深很深地在意着一个人时,很多行为甚至连自己都不能理解。 虽然我不明白你父亲和袁绍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但我能想的到,你父亲想就是对他用情至深,又是因为某种原因无奈至极,才会用这种极端的方法来报复他对自己造成的伤害-------或许,这不是一种报复,只是一种-----极端的爱-------"
"我不明白,为什么可以这样爱一个人。"此人似乎很难接受。
我笑着说:"等你爱了就明白了。"
他突然用那漆黑深远的眸子盯着我说:"那你,爱过吗?"
我苦笑着说:"我不知道。 不过,我看过很多人爱过。 绝望地,极端的,变态的-----"
曹彰突然笑了笑说:"我也看别人愚蠢地爱过!"
"谁?"
"温文。"


是否用情
我其实一直都不明白爱一个人会到怎样的程度,如果说我也曾爱过,那么现在想想,那种爱,是否只是种依赖。
很久很久了,我以为爱只不过是个名词而已,我知道老莫爱父亲爱到一直等待,知道温文为了曹操抛弃了圣贤之名,甘愿为他背负骂名做那种被此世之人指责丧尽天良之事,知道曹操对袁绍用情到不知如何去做直到最后摧毁一切才黯然神伤--------
我以为这些都是爱的自然而然,包括我与林言之间的依赖与爱怜。却不知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会如此。 人们,为什么会为了它,情愿自己万劫不复。
不想昨日那个戏剧一般闯入我生活的有着一双能看穿人心灵双眼的少年,却看着我,很认真地说-----龙琦,虽然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懂爱,但是我自己的心,清清楚楚地明白,我想跟你在一起,你说,这是否是爱。
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他和我相处加起来还没有二十四小时,为何会就这么坚定说出爱。
后来想想,其实爱似乎没有任何条件,当年我也是看见林言第一眼起就很坚定地跟定了他,因为那时的他,眼里有一种我形容不出的世界,让我想进驻其中。
少年也说,我的眼里,有一个他想要企及的世界------

不知为何,我很害怕这种感觉,总觉得自己像是在玩火一般,怕烧伤了自己。所以,我悄悄地拉着左慈逃了。
为什么我要逃-----
左慈看着我,出奇地安静。
"你喜欢他?"
"可能-------"
"那你为何不留下。"
"可能----害怕-----"
"是吗?"左慈称着船,琥珀色温暖的眸子看着我笑着说,"有一个笨蛋,为了给一个身患奇症的没良心的人治病,居然会无条件答应别人提出的未知条件,现在想想,他还真是不值啊-------早知道我就不应该答应他!"
我猛然抬头,紧盯着左慈:"你说什么!"
左慈挑唇轻笑着,只是那笑,有着说不出的冷:"我说什么你还不明白吗?你以为就那小子想着给你治病了?龙琦,这么长时间了,他对你怎样你还看不出来吗,你是不是就是因为自己没有心,才看不到别人的心!"

我的心顿时像是被什么猛纠了一下,生疼生疼的,看着即将靠近的对岸,顿时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左慈一靠岸,我便飞速跳下,抬脚欲逃。
"站住!"手猛然被抓住,看向左慈的脸,有说不出的气愤与失望,"你想逃吗?你到底要逃到什么时候,如果说你这么怕别人对你的好,你就永远不配得到!你注定什么也得不到!"
一股热气冲向眼眶,我已经无法阻止夺眶的泪水,用力甩开左慈的手,冲他拼命吼道:"你懂什么!你又知道什么!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不可能!你知道我这么多年经历过什么吗?我又是怎么活过来的吗?你不知道!就别装的什么都懂的样子。"
"对!"我迷蒙着眼睛,看着他,往事一幕幕地从眼前跳过,心里,撕心地绝望,"我是不配得到什么,无论在哪里,我走的路就注定什么也得不到!所以我根本不会去期望! 是,你说的对,我是害怕别人对我好!因为我更害怕失去!你了解吗?"
我指着自己的心口,哽咽着说:"你知道吗?这里,脆弱到无法再经历任何一次失去! 既然用情会伤人,那还不如,一开始便什么也没有!"

"那你不试试,又为何会知道一定会绝望呢?"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际。
泪水又再次泛滥,拼命想阻止的我紧闭住双眼,但还是徒劳。
猛然间,突如其来的触感让我大脑顿时空白一片,反映间,发现我已被压在了一个熟悉的肩头。
"你说过的,不尝试就永远不知道结果怎样。 你也说过,你从来不怕失败,只要还活着,就会去争取成功,如果不去尝试,就会后悔一辈子。 你-----还记得吧。" 耳边温润的声音在我听来,充满了蛊惑。
我的心顿时被填充了一般,抬眼望着他那琥珀色温暖的双眼:"你-----还记得----" 奇怪,他的眼睛,跟左慈好像。
只见那人顿时笑的云淡风轻,一脸的出世:"你相信吗?我真的很想,同你活在一个世界。"

********************************

世外飞闲
"怎么,没了?"诸葛亮在听完我对前日樊城之行的诸多感慨后,只是半眯着眼睛撑着头似乎还在等下文。
我无限鄙视的翻了翻白眼:"怎么,你还想听什么?"
诸葛嘴一弯,哼了一声道:"说你这算是风花雪月吧,两头倒是一头都没挨上,觉得你这趟樊城,也去得甚是无趣了些。"
我不禁皱眉:"什么两头,什么风花雪月?听起来对于我这趟你倒是期望着有什么情节啊!"
诸葛抬起他那晶亮的眼睛,嘴的弧度似乎更大了:"怎么龙琦,你这身边之人与命定之人,你就一点知觉都没有吗?"
我眉头皱得更紧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乱七八糟的!若是水镜又算到什么了,麻烦你让他消停点,没事光算些有的没的的。 还有那什么命定之人,到底怎么回事啊,我此行会到了三个人,都不是什么消停角色,到底是哪个?还有,他是用来干吗的!"
诸葛亮顿时笑得春光灿烂:"龙琦,你还不明白吗?所谓命定之人,便是一直会与你纠缠不清的人,至于是谁,又怎样会影响彼此的命运,恐怕现在就连上天,也未必清楚。"
多年之后,我回想起诸葛这句话的时候,才后骂到他的模楞两可。

其实说句心理话,也就在诸葛亮这里,我才感觉到这个世界原来是正常的,原因很简单,因为美女黄月英的存在。 因为一直以来,关羽那经常吃刘备飞醋的脸色,曹操袁绍的暧昧八卦,温文单思的一往情深,还有-----本人一天之内接受两次同性表白的"幸运"事件,让我感觉这里的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男色暧昧的味道,英雄们都树起大旗--"咱玩儿的就是暧昧!"
以前在读同性恋心理学书籍时,无数社会学家都提到了男色在世界古代文化史中的状况和地位。 出奇相似的是,男人间的同性爱在一定的历史时期中很受推崇,其原因便有男尊女卑思想在里面。 而我,就很不幸地被甩入了这种历史时空中,不过话说回来,貌似只要是在男尊社会都会有这种思想,老妈之所以这么痛恨同性爱,该不会是因为她是女权主义者吧。

这个姑且忽略,诸葛亮似乎在言语间对左慈这么感兴趣,该不会他也------
"怎么-----那个大叔这么吸引你,难道你是年下攻?"我翻了他一眼说。
不想诸葛亮听后,呵呵笑道:"想是左元放未以真面目示你啊!"
我冷哼一声道:"就他那点把戏唬的了我? 前日赵子龙不小心说漏了嘴,那厮就被我拖到井边一阵狂洗,结果你猜怎样?"
"哦?怎样!"诸葛亮满含笑意的双眼开始放光。
我不禁再次对天感慨摇头:"天啊,上苍啊,你好没天理啊-------他居然跟赵子龙长的那叫一----------------结果我脱口对着某赵问道:‘你是不是他私生子?' 结果啊,那个结果--------"
"结果怎样?"某人眼睛更亮了。
"呵呵----"我微微一笑,随即正色道,"为什么要告诉你!"
诸葛听后不怒反奸笑道:"看你双颊的浮肿程度和脖颈上的可疑痕迹,便知其大半,不说也罢!"
我看着他一脸的好笑,不禁很是郁闷,话说那日那话一出口,左慈就气愤地往两边拽着我的脸,狠命地撕啊撕,边撕还边咬牙切齿:"龙琦你个死人我就那么老吗?怎么也是他比较大嘛!"
我吃痛地拼命扭脸向身后某人求救,不想那人在把我拽过来后,眯着眼睛说了句:"谨言啊龙琦--------"说完便奸邪地一口下去! 上苍啊!你怎么就不慎行啊你!
所以,此人一定是得过狂犬病!

我托着浮肿的两腮,苦恼地说道:"所谓有求于人,必会为之屈膝啊-------谁让求人家左大仙帮我治病呢?不知道据说那大仙是炼丹的,搞搞化学估计他还成,折腾了我几天就留下个方子去洛阳找华佗去了。 切!什么人啊这是,我要跟他还不许!"
诸葛亮呵呵笑着把桌上被我弄乱的文房四宝重新摆了摆正,眼神很是诡异地问道:"那----他走之前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给你?"
我突然有了一种很寒的感觉:"什么东西!"
诸葛挑着唇,拿起毛笔,笔头抵着唇,笑得窗外乌鸦都忍不住坠地而亡,我突然顿感世间暗了一大暗。
"左慈会不会什么化学我倒不知,不过他擅长的一样技艺可是世人皆知的啊!"
没来由地身体寒颤了下,歪着嘴小心问道:"什么----东西!"
诸葛笑得更加奇妙了:"难道他真的没有留下什么宝典给你吗?"
"到底什么!"我的脸彻底阴了。
某诸的眼睛都快成一条线了:"呵呵,难道你不知道左元放是精通于房中术的吗?"
"----------"世界为之坍塌中-------
半晌,我阴着脸对正一脸玩味的某诸道:"先生您多想了,我自觉自己在这方面见的世面远过于他,先生如有需要,我自当倾囊相授!"
诸葛亮眼神一惊:"哦?看不出来嘛,不过我怎么看您都只是会纸上谈兵而已。"
我心猛一沉,挑了挑嘴角翻眼看向某个无聊的该死好奇闲人,冷冷说道:"怎么,是先生您想听听龙琦的实践史,还是-----您想亲自试试?"
诸葛听后,顿时收起表情,缄默不言。
我托着脑袋,盯着他,冷冷说道:"先生您可明白,不必要的好奇可是很危险的!"
诸葛亮突然很意味地看着我,缓缓说道:"龙琦,就真的没有一个人可以让你信任到可以分担你的痛苦吗?"
我苦笑一声,抬眼望他道:"说出也是给他人添麻烦而已,不然就是免费给人讲故事了,有什么意义吗?又改变不了什么!"
诸葛听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随即轻叹一声,起身离去。

我看着渐渐远去的白色背影,心中一阵失落,当他最终消失在我的视线后,泪水,终于忍不住落下。
孔明,对不起。不是我不相信你,也不是我不肯说,只是,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样讲! 我之所以会经常来找你是因为在这里,面对着你,我才能感觉到一个无欲无求的世界,才会安心。 可我,真的不想,让这样一个地方被我那些污糟的过去添上阴影。
我真的不明白该怎样讲一些事,曾经你看见我见到鸡时的过激反应也只是一笑而过,并未多问,我知道你明白,可我如何颤抖着告诉你,我十岁那年,一群人渣为了拍虐片,竟把我浑身挂满饲料扔进一群被注射了兴奋剂的饿鸡之中--------我知道后来我上山时没有遇到一只放养的鸡是因为你,真的,谢谢你。
你从未问过我你的命运,可我真的很伤心,为何如此淡泊厌烦争斗的你,日后会为了刘氏天下活活累死! 人生真的很无常,命运真的很无理,我们谁都无法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来过活。 我们这样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责任?情爱?还是,仅仅是为了自己那颗不甘的心----------


是劫是缘
冬天来得很快很猛,我整日缩在客栈里望着窗外漫天的雪花飘零,呼吸着那清冷干净而又带着甜味的空气,闭上眼感受着那久违的冬日气息。
华佗说,明年的冬天我就可以出户了。
这个时期是历史上的寒季,长江都能结冰,荆州虽属江南,可冬日也是冷的刺骨。

华佗来时,带来了一包白兰,他说,有一个人要你记住的。
我想起了那个身上有着白兰清香的有着幽深眼神的少年。
"你身上有白兰?"
"对,母亲性喜白兰,每年白兰花开之时便会做给我们每人做一只白兰荷包,说是能保平安。 只要带着它,走的再远的人,也会回来!"
"是吗?"
姑姑的庭院里也种着棵白兰,花开时满院清香。
在一个白兰花开的阳光午后,林言摘下一捧,小心翼翼地倒在我的手心里,抬起他那灰蒙蒙的眼眸,轻轻说道,龙琦,记住,不要忘了我。
"你若离开,会忘记我吗?" 少年轻轻问道。
"我不知道。"
"那你身上最珍惜的东西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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