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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妃(穿越)——by尔允花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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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说实话,是刚赶的路,来回这么折腾,我也挺累的了。
洗漱之后便睡了,可我躺在床上这么翻来翻去的却怎么也睡不着了,脑子里想的都是仲羽,柳炎,柳炎,仲羽,这两个人在脑子里不停的就这么转。够折磨的,现在再想来,我也不知道是哪辈子欠了他们父子俩的,被弄到这个鬼地方来受这份罪,说不定那时要真是死了也来的个痛快。
就这么一直迷迷糊糊的,也就到了天微微泛着鱼肚白的时候才浅眠了一会儿,不过,没多久便又惊醒了,兴许是没睡好,起床的时候头有些微微的疼,我便让壳儿给我打一盆凉水来,想是洗个凉水,清醒清醒应该会好些。
"我去给你弄些早饭吧......"壳儿也没想我会这样早就起来,显得有些忙乱,看样子也是还没怎么醒觉。
"不用了。"我拦住她,摇摇头"反正我也吃不下,弄了也是浪费。"
"这怎么......"她想来开口劝食
我却没等她说完,便向着她挥了挥手"好了,真的不用了......你若是困了就再去睡会儿吧,我睡不着,一个人坐会。"
"恩,那也好......"她怕是真困了,没多想,叮嘱了我几句,多加几件衣服,也就回了房间。
这么早,应该是找不到那人的吧,不知道他现在是在哪个的妃子的寝宫楼阁里呢!我托着下巴在房里发呆。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昨天赶了一天的路都不累吗?"
忽然从身后传来那人熟悉的声音,我吓得站了起来,衣摆带倒了身下的凳子,发出哐的一声,在这样安静的早晨显得尤为的突兀。
"怎么?我来看你,就这么激动?!"他来去总是这样的来去无声,又有躲人身后吓人的不良嗜好,再被他这么吓上两吓,我真的要活不久了。
"不,也是刚好想着去找你呢,没成想你这就来了!"我撩了撩衣衫,扶起凳子,没再坐下来。
"哦?!找我?"柳炎一边歪着嘴角,我觉得那暂且算得上是一个笑吧。一边快步走到我面前来。
"恩,想问你关于仲羽的事情,你究竟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很直接!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他扬起手来想用手摸我的脸,却还是被我推了开了。
"别说废话,我就是想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你怎知是我藏起了他?不是跟你说过了。他死了!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问,有意思吗?"
"我不相信......"我把长长的袖子攥在手中,不满意他给我的答案。
"那......如果我说我不知道,你可信?"他挑挑眉,低下头来想看清我的表情。
"不信......"我依旧不去抬眼看他。
"我这说你也不信,那样说你也不信,那又你何必来问我?反正我如何说,你都是不相信的。"他勾起我下巴来,让我抬头看他。
既然他让我正视他,问心无愧的我自然是睁大了眼睛来瞪着他,现在,确确实实不是可以再怕他的时候了。
"啧啧......这样厉害的眼神......恐怕只有在担心他的时候才能看的到吧。"他咬了咬牙,手上加紧了些力道,扣紧了我的下巴。
"恩......"我有些难受的哼了一声,他笑了笑,依旧没有放手。凑近了脸来轻轻的用嘴摩擦着我的唇,并不是很深入的吻。他的触碰让我觉得很奇怪,就微微的张了一下嘴,咬了他的上唇。
"学会反抗了?!敢咬我了......"他冷冷的哼了一声。
"我只要你告诉我......他在哪儿?!"我任然执着于这个问题,因为我相信他没有死,但是他也没有出现,那么就一定是在他的手里。
"我要是不告诉你呢?"他摸了摸有些微微红肿的唇瓣,嬉虐的看着我。
"那就死好了......"都到了现在,我还有什么好畏惧的,我吞吐着令人窒息的空气,发出有些沙沙的声音"既然他都死了,那么他的身体是不是应该也跟着他一起去才对......"
"你,不仅会反抗了现在,连用死这种威胁的手段都能用得出来!!"他用力一拍桌子,上面的茶具被震的掉了下来,零碎满地。"好啊......有本事你今天就死一个给朕看看!"
"你以为我不敢?"我慢悠悠的弯下身子,捡起地上一块相对之下比较锋利的瓷片笑着说"不知道,够不够割出血来。"我试着在自己的手掌上划开一道口子,隐隐的有些刺痛,咬着下唇,却继续保持着笑容在脸上看他。
"你又发什么疯?快放下来,别伤了自己......"他急了,真的急了,他越急我越高兴,是以为我不敢的吧,我怎么会不敢呢......既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只当这些日子是老天眷顾我的好了,当他是在怜爱我给我多在这世上苟活几日罢了。我怕,我什么都怕,仅仅不怕的就是死,若我怕死,当初也不会莫名其妙的到了这里,也不会莫名其妙的让自己的灵魂附到这三皇子的身上,也更不会遇到这么莫名其妙的纠结......
我换了个方式一把握住那瓷片,巴掌大的白色瓷器印上了一些我掌上的鲜红。只把尖头指向自己的脖子"你别过来......"原来以前在二流电视剧上看到的这样老土的台词现在都被我用上了呢。
"好了,好了,别闹了,我告诉你,都告诉你,我真的不知道那小子去了哪里......我说他死了真的是骗你的。就是想让你一心只对着我,不再动心思想跟他换过来,不再想离开这里而已,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的......"他缓缓的靠近了我来,口中紧张的诉说着他所认为的那些‘事实'的话。
我真的开始有些不知所措,因为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我真的不清楚了,他说他死了,好像是真的一样,他说他活着,也好像是真的一样。我更用力的握了握手上的瓷片,怎么办?到底应该怎么办,我到底该相信你的哪句话呢?
就在我异常混乱的时候他突然冲了上来,紧紧的抓住我的手腕。
"你放开......"我使出了全身最大的力气右手一扬,那尖锐的瓷器划过他光洁的脸庞。皮肉白花花的翻出,瓷器的割伤甚至都快的让他还没有开始流血。
"啊......"我吓的一甩手把"凶器"扔到地上,他也疼的捂着那半张脸弓起了身子。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甩了甩脑袋,吓的往后退了两步,毁了,我毁了那张脸,我毁了那张好看的脸,其实......我宁愿死的是我,不愿意的,我不愿意伤了你的。
"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给朕拿药过来处理伤口......"他转头望向门外,我这才发现,他不是在对我吼,而是在对着只呆呆的站在哪里,却不知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壳儿说的。


【十九】 痛入心扉
壳儿匆匆忙忙的拿来几罐乱七八糟的药来,不清楚是什么时候用的,也不太清楚功效是什么,大概看了是治愈外伤的,就都拿了来吧。虽然很诧异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但是介于皇上的关系,她也没敢多问。
我也只是发愣的站在那里,心里是清楚的在想些什么的,也许该上去问问他有没有什么,或者帮他上上药,最少应该道个歉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却不听使唤的像灌了铅似的,立在那里怎么都是不动。
我就这么看着壳儿手忙脚乱的给他弄着伤口,自己手上的划伤也在慢慢的散发出炽热的疼痛,手心湿漉漉的,我以为是汗,僵硬的打开了手才发现是血。
"别给我弄了,我自己来......"柳炎厉声抢下壳儿手里的药罐,把她往我身边推了一下"你没看见他也伤了吗?他伤的是手,你让他自己怎么上药?"
"啊......哦......"壳儿蹲下身子来,捧起我的手"呀,主子你也伤了,伤口也很深的,我来帮你弄......"她细致的从药罐里剜出些黑糊糊的药膏来,有些粘腻腻的,但是凉飕飕的感觉还是让火辣辣的疼缓解了下来。
恐怕是里面的伤处擦不到药了,壳儿突然手中加重了些用力,无意的按到了我的伤口深处。"啊......嘶!疼......"反射性的我往回收了收手。
柳炎又抬起眼睛来瞪了瞪壳儿"你不会下手轻一些?!"
"啊......是,主子对不起,我,无心的,弄痛你了吧。"壳儿吓的缩了缩脖子,连连对我道着歉。
"没事儿,弄伤了,哪里会不疼的......只是我自己忍不住疼罢了。"我抬起头来看了看柳炎"父皇也别这么责怪她了,她已经很小心了,况且她也并不是故意。"
"我看你啊......就是太娇惯自己身边的奴才了,哼,居然在自己主子面前也敢自称‘我'......"他一边擦着自己脸上的血,一边冷笑着说。
"怎么这也说......反正疼的是我,也不是你,你可别管了......"虽然也知道他是关心我才会这样严苛的对待壳儿的,但我还是有些看不惯他对人的三六九等之分,尽管在这里这种情况是正常的,我总是没办法接受这样的,而且,壳儿对我来说,也算得上是与亲人差不多感情的人了,在这样尔虞我诈的皇宫里,自视还能有几个人对我这样付出自己的真心呢?并且从她跟着仲羽开始我便看得出仲羽对她也是很惯的,所以她一向没有什么太多的自身约束的,如此以来,我们这样的主仆关系,其实是朋友的成分居多的。来这里以后我结识的人并不多,而且整天也就这样被关在里面,没出没进的人际关系,我也乐得交个朋友,而不是多一个佣人,现在听他这样一句一句,奴才长奴才短的我听的极为别扭,也就不自觉的加重了些语气。
"是啊......我可没你疼!"他听着我的话心里自然就有些不舒服了,朝着我翻翻眼睛,我这才觉得刚才的话有些不妥,他脸上想必也是很疼的,而且也只能忍着,不会想我这样,一疼就叫了出来。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放低了些声音"刚刚......我也不是故意伤你的。"
"好啊......伤了我不是正合你意?"他语气里带着些许的埋怨"我是破了相,你也好有个理由不喜欢我这个丑八怪了。"
恩?!我一愣,觉得他说的这句话实在是太过幼稚了吧,怎么让我在一个皇帝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来了,我不禁扑哧的笑了出来。
"你还笑?!一会儿吵着闹着要自尽,一会儿又在那里像个没事人一样的嘻嘻哈哈,我真要想着是不是该找个御医去给你瞧一瞧了!"
他这话说的是有些尖锐的,言下之意就是我有病,我想,大概也是,哪个人要是这么又笑又哭,又是发脾气自杀,过一会儿又在哪里没事了,谁看了这种人大概都会觉得他是个神经病吧。不过,柳炎你就没有想过你自己吗?我恐怕就是变成了一个神经病,那大概也是你们俩给逼出来的吧......
"我若是疯了,你也刚好把我关起来不是......"我收起有些突兀的笑容,不禁又叹起气来,现在并不是能放下心来的时候,一方面我花了这么大的劲来想从他口中套出仲羽的下落,却还是一无所获。这回......下落是没能知道,还捅了这么大的娄子,该怎么收场才好,一个皇帝,脸上无端端的被人用利器划出这样一道大口子,恐怕他自己都不好像别人交待吧,会不会被别人用一个什么行刺之罪把我给抓起来?
"好了,你们把这里收拾收拾吧,朕也准备走了。"柳炎没在意我说的话,衣袖一挥,皱着眉看了看这满地的残局,瓷器的碎片药罐乱七八糟的弄的一地的凌乱。
"可是......你的伤......"我往前走了几步,盯着他伤了的左颊看了一会儿,发现血已经止住了,但是药上的还不是很好,可能是他自己涂的原因,有的地方也能没涂到。也不知道是嫌难看还是怕被人发现,他只细细的在上面抹了一层而已。"这样不行的!"我随手在桌上翻了起来,看还有没有能用的药,想给他用上。
"算了,别弄了,朕回去再自己处理。"他一把抓住我的手,看我紧张的样子反而脸上的神情缓和了些。"你自己,好好弄弄手上的伤,就别随便下水了,也别碰什么脏的东西可知道?"
"哦......"我咬咬唇,低声应了一句,他这算是关心我吗?假好心了吧......
"还有你......"他又转过脸去变冷了脸,看了一下壳儿"今天的事情,你可看见是怎么回事?"
"没,没,奴婢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壳儿虽然在我们面前不太有奴才的样子,但毕竟也是在这宫里呆了这么多年了,自然是知道一些不成文的潜规则,例如--做奴才的对主子的事情哪些是该看见的,哪些是不该看见。
"不,你看见了壳儿......"他轻挑了一下眉,显然不满意壳儿回答的答案"今儿皇上在念雨阁和三皇子闲聊,聊的兴起一时不小心弄翻了桌子,碎了些瓷具,皇帝伤了脸,皇子伤了手,你可记得了?"
"啊,是,是!今儿皇上在念雨阁,不小心碰倒了桌子,皇帝伤了脸,皇子伤了手。壳儿记得了。"壳儿连连点头,重复着他交待的话。
是个很烂的借口,至少我这个不怎么聪明的人都是这样认为的,会有人碰碎了东西伤到自己脸的吗?而且会伤的这样重?明眼人一看就会明白其中定有蹊跷了吧,不过......只要他愿意,指鹿为马,说星星是太阳,别人也只当瞎了眼,跟在后面连连说是便可。这么看来他也是聪明的,为我找理由开脱,仅凭我们俩的片面之词怎么让人完全相信?如果有一个第三者,找个证人来岂不是更好挡住别人的口舌,反正他这样做也是向着我的,我也就没必要说些什么了,毕竟我还没有傻到别人对我好,我反而去拒绝的份上。
"还有......锐儿......"他临走到门前又转回身子来看了看我。我的身体禁不住的一怔,因为他的称呼,他叫的是我的名字,不是羽妃也不是羽儿,可是我还是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是觉得,总觉得有种和以前不一样的,很奇怪的东西在我们之间一直这样肆意生长,完全不受我的控制,是什么呢?会是恨吗?我已经恨他到了这样的地步了吗?有必要么?我还是不太清楚。
"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不知道仲羽究竟去哪儿了......"他走过来,摸了摸我的脸,我没有躲开,我也没再表示出我对他究竟是信了还是不信,他也没再说什么,大跨步的走了出去。
"主,主子,刚刚究竟是怎么了?"壳儿还没有从刚刚的震惊中缓过来,自然也就没多心我跟柳炎之间有些奇怪的对话。
"刚刚......父皇不是都告诉你了嘛!"我给她一个笑容,示意她不要再问下去了,不是我不知道怎么向她解释,怎么回答,是因为连我自己都还没有搞清楚到底都是怎么了?事情真的变的越来越奇怪了,我攥了攥拳头,手里的伤痛又蔓延了开来,而且好像还在慢慢的往上滋生......



【二十】 再会荣妃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他究竟会不会好好的去处理自己的伤口?上次被猫儿抓了之后都没有好好去弄,我不知所谓的在房间里踱着步子。
"主子?你这是怎么了?"壳儿微微一笑"可是伤还疼?"
"啊?!"我轻张了一下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握了握,包扎好了以后,已经不太疼了"哦,不是......不疼了。"我轻应着她。
"那你这是......在烦些什么?"壳儿一脸不解,凑近了我些。
我在烦什么?担心他啊......我稍稍的愣了下,我居然会担心他?干嘛要担心他,横一眼不知趣的壳儿,"你啊,现在越来越多管闲事了,你可还总是主子主子的叫呢,怎么都分不清主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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