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抽泣了半晌，我扳起他的小脸，用手指帮他拭去满脸的泪水，轻声道："九儿以后相信我了吗？"
"信了"，小九用力的一直点头，"九儿以后再也不怀疑五哥了。。。"
"乖九儿"，在他脸上啄了一口，"睡一会儿吧，耗了那么多神。"
"嗯，五哥"，他在我怀里闭上了眼睛，在入睡前喃喃着道："五哥，九儿会努力帮你的，今天失去的，九儿都会努力帮你找回来。。。"，然后就睡去了。
我抱着他，有些失笑。我用这种方式，让单纯的，聪明的，无私的小九儿，完成了蜕变。从现在开始，他才是我可以用得上的助手。
那两个贱婢在那种情况下，不叫太医和下人，还是就想着上小九的床，生个凤子龙孙。若不是我在九儿身边留了人，差点就害了小九儿。这样的女人我自然不会留下，想到昨天看到她们脱了衣裳又拼命的去脱了九儿的衣裳，我就说不出的厌恶。她们可没吃什么春药。
她们是宫里的秀女，也俱是官家出身。不过不管她们是什么身份，我都饶不了她们。虽然她们活不了多久了，我仍然把她们充为官妓了。不是淫荡吗？死前就继续着吧。
不过我派去押送她们的人，回来禀报说，那个明月竟然也在官妓中。她还认出了那个管事，求他禀报刘氏，看在过去的情分上面，把她赎回来。
官妓不比一般的妓女，接了客还没有钱拿，是永无出头之日的。
我几乎都忘了这个人了，她的结局比我预想的还要差。原本想着，她不是作了个低等仆妇，就是被我那兄弟玩腻了赏给人做玩物了。
让人调查了一下，她这一年多的经历可以写一部悲剧了。老八把她弄进府里之后，倒是独宠了一个月。之后就丢到脑后了。
老八从来没有给她名分，失宠之后能有什么好结果，平时怨恨她的那些女人智计百出的收拾她。直到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弄掉了，她才知道自己怀孕了。
没有人同情她，连老八知道了，也没有去问她一声。越发纵得那些女人作践她。
不过她还是比较有办法的，养好了身体之后，用诗词和唱歌重新引起了老八的注意力。老八就开始带她参加各种宴会。
开始的时候还是用她来炫耀，后来让她去伺候那几个曾经对她有些兴趣的兄弟。她不肯，大概是觉得我那些胖兄弟们不够好看。
老八让她驳了面子，直接把她剥了个精光，扔到了厅中心。强奸。。。轮奸。。。我那些胖兄弟过后，又是那些侍卫们，然后连端菜的下仆都上了。。。
她叫得越凄厉，那些人就越觉得有趣，把她的呻吟当作下酒菜。。。
后来老八就索性不让她念诗唱歌了，反正他们都是附庸风雅之辈，没什么人真爱那些诗词。老八觉得她的身体更有趣些，就用她的身体招待官员们，招待上门送礼的显贵们，招待身边的侍卫们。。。
因为觉得她的反应很有趣，虽然每次结束的时候，她眼里都是绝望的死光。可是她不寻死，而且下一次开始的时候还会凄厉的尖叫。。。
直到后来反应越来越少了，甚至老八他们弄来了京城中最肮脏猥琐的乞丐们轮奸她也是一样，我想她是终于用身体学乖了。
一般人真撑不了她这么久，以前老八他们也这么玩过，不过那些女人都是立刻自尽了。所以她才让老八有兴趣了那么久。
她没什么反应之后，老八也玩够了，就把她充作了官妓。
我自然没有让刘氏知道这件事。
明月的求生欲很强，而且会抓住每一个机会。
以前就觉得，她收集信息的能力很强。比如知道我晚上散步的规律，知道要举行斗宴。这些事情刘氏都不清楚。
她的愚蠢应该已经被磨光了。经过了那些事，她没有发疯，还能抓住机会求救。
或许我该去见她一面，再决定怎么处理她。
第 10 章
见到明月的时候，她跪在我面前。原本还闪烁着些光芒的眼睛如今黑沉一片。面上再没有浮华和贪欲那种东西。只是古井无波。
心死了？那么就该求死，而不是求生。。。。。。
我喝着茶，淡淡道："看着你曾经侍候了夫人一场的份上，我来见见你。可是，你要知道，你是老八府里出去的人，还在官妓里待过，我不可能让你再进府了。若是赎你，倒也不难，可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明月给我磕了三个响头，用平静的声音道："五王爷，以前是奴婢见事不明。经过了那些事，奴婢才知道五王爷和夫人当初对我的安排是真的为我好。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卖。五王爷能再见奴婢一面，已经是对奴婢的厚恩了。奴婢不敢厚颜请求进府，只想把这条命给五王爷，为五王爷办一点事。"
"当初把你送给老八的人是我，你心里恨我吗？"
"不，五王爷，奴婢知道五王爷曾经阻止奴婢走这条路。是奴婢自己不知好歹，一心要攀高枝"，她平平板板的说。
我摇摇头，"先不说你一个女人能干什么，就说说你的目的，你忍了那么多事儿活下来，想必对我那些兄弟充满了仇恨。你若想利用我报仇，就打错了算盘了。"
"五王爷，奴婢既然愿意把命交给五王爷，就不会再因为自己而坏了五王爷的事儿。奴婢之所以忍辱活下来，是想知道自己来到这世上的价值。因为奴婢有一些奇遇，所以总觉得自己是上天的宠儿。想着老天早就安排好了，肯定能让我一步登天，结果碰了个头破血流。奴婢想过死，可是又有些不甘心，奴婢想这世上总有奴婢可以做的事，让奴婢不会来这里一糟，只是做了别人的玩物。"
这话倒有几分实在，也符合她的来历。
我淡淡开口道："你这话倒有几分见识，你这丫头以前就与众不同，我知道你有秘密，比如你那些诗词和你唱的曲儿。爷也不再问你隐瞒的那些事儿，可是，若是你的秘密危害到爷。。。"
明月沉声接口道："奴婢的确有一个秘密，不过奴婢保证，这个秘密绝不会危害到五王爷。奴婢既然愿意把命交给王爷，自然不会对王爷有所保留。只是这件事情太过离奇，奴婢担心爷不相信。。。"
我摆了摆手，"既然是秘密，爷也不是非要知道"，大概就是她的来历之类的事情，"虽然世人大多认为女人无能，我却不这么想，我用萧若做管家就是一个例子。如果你能像我证明你的忠心和能力，我倒是可以把你收入手下。"
明月开口道："只要爷给奴婢机会，奴婢就能向爷证明奴婢的能力。至于忠心，奴婢愿意吃下毒药，爷定期给我解药。这样爷就不必担忧奴婢的忠心了。"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对什么样的人，就要用什么样的手段。若不是我清楚她的来历，我一定会认为她是谁派来的死士。对于不畏死的人用毒药控制，也不会有什么用。就算用了，我也不能放心。
"奴婢在这世上已经无处可去，只有五王爷能给我一个栖身之所，一个证明自我的机会。奴婢绝没有理由背叛五王爷。"
我不置可否，"你既然想要为我办事儿，总有什么计划吧。说给爷听听。"
"爷，奴婢认为无论要办什么事儿，信息都是最重要的。而这世上，越是藏污纳垢的地方，能得到的信息就越多。奴婢已经是残破之身，且已经绝情绝爱，正适合到妓馆为妓，为爷收集信息。"
我皱皱眉头，"你不就是为了脱离火坑，才来求爷的吗？如今怎么又愿意了？"
她淡然一笑，"哪里不是火坑？说实话，这世上只有夫人和五王爷您为我真心打算过。如今能为爷办事儿，也让奴婢有了生存的目的，正是奴婢想要的。奴婢见过那么多王爷，说句不敬的话，只有王爷是做大事的人。奴婢愿意做爷的垫脚石，不为名不为利，只想做个有用的人，洗刷奴婢心中的耻辱。"
我摇了摇头，"这样不够稳妥。京城里认识你的人太多"，那些达官贵人和侍卫们都是常常光临妓院的，"若是万一有人知道了你所做的事情，肯定会把你和八王爷，还有我联系在一起。这世上有心人太多了。"
她想了想，又开口道："奴婢在官妓中听说过一种药，老鸨为了让那些孩子早些接客，就给她们吃那种药，可以让她们的身体加速成长。十一二岁的孩子，就有十七八岁的模样。奴婢听说那种药吃多了，就会老的很快。奴婢愿意自毁容貌，化身老妪。只不过这样一来，就只能以老鸨的身份行事了。"
女人或者有些不畏死的，但是没有不爱美的，我差不多可以相信她的决心了。
我静默了一会儿，淡淡道："你也算是女中豪杰了，爷的确有几分欣赏你了。既然这样，我破例给你提供一条出路，把你送到没有人认识你的外地去，给你留些钱财。到时候你自称寡妇，凭你的容貌和聪明，应该还能嫁户好人家。这样也能安稳的活下半辈子了。爷可以用的人很多，也不需要你牺牲容貌，来做爷的垫脚石。你就重新活过吧，就算不能大富大贵，至少可以平平安安的。爷听说你曾经折了个孩子，你还年轻，以后再嫁个人还能再生。你此刻满心绝望，有些钻牛角尖了。普通人的生活绝对比在青楼里给爷做探子好多了。"
我要看看她的决心，她现在是无路可走。若是有人给她提供了其他路，若是有人能真心对她好，若是她又怀孕了，她会不会生出新的希望？
对我来说，那样就等同背叛了。
而且我说这些话，可以让她在毁去容貌后，不怨恨我。毕竟容貌对女人来说，很重要。即使是能下死志的女人。
明月坚决的摇了摇头，淡淡道："奴婢已绝情绝爱，奴婢的身心都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不会信任任何人，更不会生下孩子，让他到这世上来受苦。奴婢只有一个信念，在死之前证明自己存在的意义，可以带着些许尊严去死。"
我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过一段时间，我会找人去赎你。你在他府里待一段时间，然后他就会把你卖进京城最红火的妓馆里。我不会帮你什么忙，一切就靠你自己了。没有能力的人，爷是不要的。若是你证明了自己的能力，爷自会安排，再按你说的办。"
"是，主子，奴婢记下了"，她斩钉截铁的说，立刻改变了对我的称呼，很冷静，没有因为我同意了而喜形于色。
她的虚荣心和妄念曾经让她变得愚蠢，不明世事。她能脱去盲目自信的愚蠢，也还算是一个可用之人。
我还看不出她有多少把握形势的能力，因为过去她沉迷在一步登天的迷梦里，甚至没有看出老八是真情还是假意，也没有看出老八的人品。她是带着有色的眼光看人的，在她的眼里，老八大概就是她的王子。
在现代，现在除了天真无知的少女，还有哪个女人这么容易受骗？或许她来的时候，年龄并不大。
但她的情报收集能力我倒是并不怀疑的。若是她其他方面的能力也可以，我就用她一用。
这一年多，我也建立了自己的情报系统。可是多一个系统，不是坏事。起码得到的消息可以互相印证。
盲目的信任是愚蠢的。
吩咐我布下的暗桩之一隔一段时间去赎人，然后怎么怎么办。。。。。。
我布下的暗桩有数个，除了朝廷官员，什么行业都有。并且一旦建立，为了保密平时并不联络。只是让情报系统监督着。
我正打算在青楼建一个暗桩，还没有什么好人选，就试试明月吧。已经买下了一个青楼，若她做得好，再把她换去那边，让明月经营也容易。
我并没有向明月提出具体的任务，看看她能从众多无用的信息中给我提供什么，也算是接纳她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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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长子出世的时候，明月也已经在"流香阁"站稳了脚跟。她虽然不是头牌，却也是红牌中的一个。而且她在阁中教别人唱曲儿，也赢得了老鸨的信任，和其他红妓的好感。
各种各样的信息都传了过来，如"二王爷的管家与某官员见面，相谈甚欢，疑与近期的官员舞弊案有关。"
"甲官员与乙官员见面，乙官员面色不佳，拂袖离去。疑甲官员在某事上得罪了乙官员。此事似乎是某王爷要办的，疑乙官员将与某王爷交恶。"
不仅能得到表面的情报，还能联系行情，分析原因，或者预测结果。她那些猜测到有十之八九是对的。
当然，表面上她还是只是一个妓女。表面上她总是带着笑，迎来送往。为了不使别人对她的身份起疑惑，偶尔还要接客。其实我可以帮她避过这种事的，不过她却对我说，她根本就不在乎那个了，而且要瞒过别人，就先要瞒过自己。天下聪明人太多了，不想留个破绽被有心人发现。
我也就由她去了。态度很重要，她确实把工作本身看得比自己更重要。她需要这样向她自己的内心证明自己的价值，让她忘记自己曾经的愚蠢，和那些噩梦。
她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和忠心，我就又找人把她赎了出来，送到一处密处。服了那种药，让她适应了半年之久，面容停留在四五十岁老妇人的模样不再变化了，才把她送到了我买的那个青楼里，又把那里的暗桩全权交给她打理。
我派了人在她身边保护她，也有监视监督之意。
这样一来，她就能得到更详尽的情报了，比如那些人具体的谈话。
不像从前只能凭表面状况猜测一下。
明月也成为了我第二套情报体系的主管人。我用人是不拘一格的，哪怕是曾经让我厌恶的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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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从表面上看，老大和老二还是兄友弟恭的模样。实际上下面已经热热闹闹的斗起来了。
而下面的兄弟们，因为年纪还小，都还没有什么意识。我想他们也没有明确的相当皇帝的意识，只是想在老皇帝面前比谁更有本事，看谁先封王，看老皇帝更器重谁。无一例外的，加入了老大或者老二的阵营。
只有我，据外界说是因为小九的事而被老皇帝责怪冷落，只能沉迷于读书下棋。而小九，据说是沉迷于我。于是我们超然于事外。
本来中间派是最危险的，但是小九牌子太亮，没人愿意冒着惹老皇帝不快的危险来招惹我们。反正在他们看来，我们的前程基本上已经毁了。天下人都知道五王爷和九王爷之间的"断袖之癖"。
呵呵，必要的时候自然会有其他事，来占据民众们的关注。比如我的兄弟们的那些捂着都嫌臭的事迹。到时候，他们就会觉得，断袖是可以接受的小癖好。相比要喝他们血吃他们肉的人做皇帝，还是断袖的皇帝好一些。
现在，名声坏一点就坏一点吧。看老皇帝的身体状况，这场皇位之争大概要持续一二十年，越先投入的人死的越快。到时候成年的皇子会更多，而现在支持老大和老二的那几个草包，也会越来越有野心。
盛宴即将开始。。。
而我，自然不会这么早的投入内耗。让他们先打完了，剩下的我再一并解决。
第 11 章
西南苗族部落叛乱，因为那里偏僻，在京城众人的眼里是穷山恶水的地方。而且那里毒虫甚多，前面两个平叛的将领中毒昏迷不醒的消息陆续传了回来。
自然没有人愿意去平叛。其实朝中和边疆都有将领可用，但是老皇帝好像有心培养一下我们这些皇子。可惜他这些儿子大都不争气，老大推老二，老二推老三，都不愿意去。最后，老皇帝想起了我，我自然答应了下来。
要是我有几个有用的兄弟，这种带兵的机会还没这么容易到手。可惜了，没什么有趣的对手。
小九想要和我一起去，老皇帝没有答应。大概他也觉得那里穷山恶水，怕小九出什么意外。
我也想让他留在京城，萧若虽然能帮我在京城坐镇，但是她在朝廷里和老皇帝那里是说不上话的。为了防止有人给我使绊子，还是把小九留在京城比较好。其他事都好说，要兴兵事就要考虑到后勤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