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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ay time(穿越)——by江边一朵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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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从失望到绝望的疼痛瞬间流转全身。
笑得喘不上气的SHO一把将奈义压回被褥里。使劲的吻在他的唇齿上,有熟悉而陌生的冰凉味道。
奈义没有挣扎也没有动。
他抬着无辜的眼睛注视着SHO,很安静,安静的连呼吸也听不到。
SHO的吻从暴烈慢慢转为温柔,然后停止在奈义嘴唇的上方。他温润的气流拂过奈义,语调困顿却强颜欢笑。
"我以为自己已经忘了这个味道,原来没有。还好。"他咬着奈义的耳朵道。
奈义的眼睛从他身上移开,轻轻的滑过房顶。
"是不是--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如果我现在有了足够的勇气要和你一起走,还来不来得及?"SHO的音调近似恳求。
奈义却笑。
那笑容轻慢的从唇角一直蔓延到眉梢,然后整张脸布满了笑意。然而他的眼神依旧惨淡冰凉。
"覆水总难收,"他轻轻将手推在SHO胸口上,眼神再回来,直直的看着SHO道:"SHO,你以为,你是谁?"
SHO尚未来得及反应,奈义施力。
SHO没站稳,跌落床下。
他仰头盯着奈义,奈义面无表情。
"别再让我看不起你。"他这样说,将SHO遗落在桌边的黑色面纱捡起,递到SHO手里。
指与指接触,有灼人的冰冷温度。奈义的神情安静的近乎冷酷,SHO怔怔起身,看看他,艰难的想要说些什么。嘴唇蠕动半晌,却也笑。
"无论如何,今生我不会娶妻。"
奈义转身的角度没有变化,脚步亦无停留。
SHO的笑容冻结在唇边,他还是努力想将其融化。
"如果你奈义有任何危险,我将尽我之命护你周全。"他对奈义的背影喊。
"我奈义自问,还未到要向你求助的这一步。"奈义这样回答他,撩开门帘走出去。
当夜大风。
奈义重病,卧榻之上汗湿了一片。辗转中,人只看见他嘴唇轻动,却无人能听清他在说什么。
这场病来的凶猛且顽固,一直没有好转的迹象。奈家无奈之下只好在京城稍作停顿。遍寻了名医,几乎将京城调个,奈义的病还是愈发严重。
而在奈义卧床的第三个十日后,二皇子不知从何处得知了他的消息,竟亲自到了他的宅子。
奈义听人来报,说二皇子驾到,大张旗鼓十分嚣张。还没想好对策,房门已被那人推开。
二皇子笑盈盈的进来,奈义不得起身,只好在塌上对他一揖。
二皇子上前,握着奈义的手让他躺回去。
面笑道:"听闻你病了,我很是担心,所以带来宫里御医给你医治。"
奈义道谢,无奈嗓音嘶哑,说不出话,只能点头表示感谢。
皇家的人,无论要你死还是要你活,都必须恭恭敬敬的点头称谢。奈义不明白二皇子为何对他如此执着。
是否他一日不得,一日就会这般纠缠?
但经过上次之事,无论二皇子邀他去哪他总是婉言谢绝的。
今次躲无可躲,也许是命。
奈义在心中长叹。
二皇子不知他的想法,只是微笑着坐在他床边。
其实仔细看看,这个皇子相貌着实英俊,却不知道为何心中这样多的念头作祟。
奈义相信他是聪明人,若用在正道上,国家之福。可惜。
因找不到话说,奈义索性闭上眼。二皇子却不离开。一只手依旧紧紧拽着奈义的,一边吩咐太医进来。
另一只手摸着奈义的脉门。
二皇子悠闲的享受着奈义手腕的温度,冷不丁那太医开口轻道:"下官要为奈公子诊治,还请二皇子见谅,稍事休息,等下官诊治结束再来不迟。"
那话说的不卑不亢,却力量十足。二皇子似有不悦,稍微犹豫了下,还是放开奈义的手起身。
"本宫一会过来见你。"
语气太亲昵,奈义的眉梢用一个细微的角度攒聚。
直到那脚步远离,太医才慢慢开口:"你这病是如何染上的?"
奈义一惊。
张开眼,面前的人带着极低的斗笠,看不见脸。
然而那声音他却十分熟悉。
"你......"他哑然,心中千回百转,却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人就是SHO。
"请公子回答。"
"旧疾,有些年头了。天气一变就会发作,只是这次稍微凶猛了些。"他盯着那太医的样子过于认真,以致眼睛酸痛。
太医不再说话。叹了口气,从衣兜里取出一个瓷做的瓶子递给奈义。
"每天吃一个,强身健体的。"
"我这病--"
"今晚我会请其他人来为你医治。"太医说完抬头。
奈义冷笑。
"果然是你,你竟去做了二皇子家的太医。"
"我不是太医,太医在过来的路上被我敲晕了。"SHO不以为忤。
伸手为奈义折折被角,动作熟悉的好像常年所习惯那样。
奈义不舒服的挪开些,语气越发平淡:"我记得上次我已经说的很清楚。"
"我知道,我只是担心你的病而已。"
"没什么好担心--"他顿了顿,咳上两声,"我已经习惯了。"
SHO没有接他的话。细心的为他倒上一杯茶水递过去。奈义只是看了眼,又转头道:"不喝,不渴。"
"别闹别扭。""我说了不渴。"
"生病多喝水好的快。"
"不用你来教我怎么做。"
奈义的模样似乎开始恼,只是还压着火气。
SHO皱眉放下杯子。
"你又不看医生,又不懂照顾自己,这身子怎么好的了。"
"不用你担心,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有分寸。""如果你有分寸我也不用这样。"
"这好像不管你的事情。"
SHO挑眉。从瓷瓶里倒出个药丸送到奈义嘴边,柔声道:"那你先把这药吃了。"
"我不想受你恩惠。"奈义总是诚实得叫人心寒。
"这不是我的恩惠,是皇帝的药,不过我去偷出来而已。"
奈义的眉猛一下厌恶的锁紧。
"你又去做贼!"
"不是又,是一直。"SHO纠正他,笑得眉梢弯成了月亮。
"你总有一天会被枭首示众。""那你记得为我收尸。"
"哼,谁理你。"
话至此,奈义猛觉不对。看着SHO越笑越开心的样子直恼自己立场不定。
真的不能再这么下去--
他不相信自己有能力再失去一次。或者说,再有这个能力努力装作去忘记。
面孔一下子板起来,他将手从SHO手里抽回,放进被子。
本是自然动作,却在看见SHO失落的瞬间忍不住解释了句:"风凉。"
才说完,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SHO点点头。复将斗笠压得低了些。
"我会跟那个二皇子说你病得厉害,还会传染,让他这几日都不要接近你。"
"我不想欠你人情。"
"就当免费的,不要你还。"
"我不想和你之间有什么交集。"
SHO的脸色稍黯。
"我明白--我只是怕你受伤。""一次伤过,其他的都算不上什么。"
话头是禁忌,一旦撩起便两两无言。
SHO率先沉默,奈义的眼睛再次盯着房顶。
很久之后,SHO轻轻的道了句:"无论如何,当初是我的错。"
奈义没有回答。
"我--该走了。"SHO站起来。
"快滚。"奈义转个身朝里。
SHO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半晌,猛地又坐回床边,将奈义用力一翻转回来。轻轻的一个吻点在他额上。
奈义怔住,而SHO的脚步极快,已经离开了房间。
奈义逐渐回神,摸了摸自己的额。
越来越用力的摸着,然后变为使劲的擦拭。擦得泛红然后近乎渗血,他方停了手。
看着门口,似乎还在动的门帘,昭示什么人来过的踪迹。
"你这样......算什么?"奈义自嘲的笑起来。
当夜果真有人进入房间。奈义不言不语的由着那个黑衣青年把脉,一双眼紧紧盯在他身上。而后青年走到桌边,提笔写下药房。
期间二人并无交谈,直到他将那方子递到奈义手上,奈义终于开口询问:"大夫,您认识SHO?"
青年摇摇头,十分沉默的为他把被子捻了捻。
"那么叫您来的人是谁?"
"念大人。"
"哪个念大人?"
"朝廷新进的红人,皇上身边最得力的御前侍卫。"青年眼角一瞥奈义,似乎奇怪的问:"您与念大人不是私交甚笃么?"
"我不认识什么念大人......"奈义叹口气又躺回床上。
"可是念大人说,您是他旧识,因他不方便露面,所以才委托我千万要为您诊治。"
"那个念大人叫什么?"奈义闭着眼不经意的问着。
"念义,字旧友。"
奈义指尖猛地一颤。
念义......旧友?
"那个念大人......多大的年纪?""与您差不离多少。"
"有什么喜好?"
青年皱眉寻思半晌,恍然道:"念大人甚爱古玩。"
没错了。
"念大人--何时入宫?"
"两年前,皇上南巡,后念大人便跟着他进了宫。"青年收拾好诊器,回头一笑道:"也无人知道为何,反正自念大人进宫,皇上笑容倒是多了不少。念大人为人随和,与人相好,朝廷中也少有人不喜欢他的。"
"他--他--"犹豫良久,竟找不到理由来问。
过得好不好,在做些什么,还有哪些曾经的习惯,还有没有保存。
奈义想事无巨细的问个明白,而话到了嘴边,又再次无可倾谈。
青年好生吩咐了他些注意事项,从窗口离开。
奈义盯着他的背影,嘴唇嗫嚅良久,忽然开口唤住他。
"大夫--"
"公子还有吩咐?"
"你--能告诉我念大人的事情么?"
"公子想听什么事?"
"我想知道,他有否说过--自己的名字为什么叫这个?"
青年侧头想了想,抱歉一笑道:"实在抱歉了,念大人从未告诉过我们。"
"是么......"奈义也笑。
他困倦的将头放回枕上,合眼休息。
青年盯着他的样子看了半晌,再次开窗。临走时他微回头,看不清表情,也只是淡淡的提到:"不过念大人告诉我,他欠公子太多,若这次公子的病不能医好,他也便随公子去了。"
奈义猛地咬住下唇。
青年忽而笑笑,道:"念大人--我从未见过他如此正经的表情,还真是骇人。"
奈义侧个身,睡到里侧去。
青年的叹息幽幽的自他身后传来,"穷极相思了无意。"
奈义闭紧的眼忽然开始酸痛,他使劲揉了揉。
几日后,奈义病情好转,二皇子准时报到。
身边跟着的人依旧斗笠盖顶,奈义的眼直直的盯着他发呆。
二皇子与他说了些什么,他敷衍的嗯嗯啊啊回答,手腕被二皇子握着,他看见斗笠之下的人分外安静。一时心慌,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盼望这个人来,还是害怕这个人来。
但他终究是来了的。
如几天前那般的理由,SHO将二皇子请出奈义的房间。
只留下二人,奈义的眼不曾离开他半步,SHO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只是为他端水,偶尔擦汗。然后就安静的坐在他身边看着。
奈义瞪着他太久,终于一声长叹而出。
SHO好像被刺一般转头看着他,奈义的眼潮湿成一片。
"你--现在是叫念义么?"
"是......"
"什么意思呢?"
"今生心属之......义。"SHO苦笑一下,挠挠头,"不说这个,说了都不开心。我给你端药。"
说罢要起身,奈义忽然跟着他坐起来,一把按着他的手。
SHO整个人呆愣着盯着他的动作,而后目光迟钝回转,看着奈义的脸。想挤出个笑,却比哭还难看。
奈义咬着唇轻轻问:"我可以相信你么?"
"......"
"如果我再相信你一次--你还会离开我么?"
SHO沉默着看他。
奈义低下头,放开SHO的手。双手抱着头低低的好似在哭。
他的声音压抑隐忍,实在憋不住,才有间或的喘息。SHO的拳在身旁捏的死紧。
"如果我们从头再来,还可以么?"
SHO没有说话。他将手放在奈义的肩上,奈义轻轻一怔,身子便朝他靠过去。
奈义抬头,SHO恰好的低头。
SHO的唇湿润的沾上了奈义的温度。
柔软,糜烂。
奈义忡神的当,SHO加深这个吻。缠绵着,气温蒸腾,房间弥漫在一种看不清的雾气中,而奈义的手不知不觉被他压下,回过神时身上已凉。
衣衫落地。
奈义的脸色顷刻红润,瞪着眼看SHO,头顶那人笑容灿烂晃眼。
"奈义我好想你。"他趴在他耳边,肆无忌惮的宣告。
奈义怒视的目光瞬间柔和,难以假作的泛滥。
"你......"他低头良久,叹气,"算了,我总是不能说个不字。"
遮蔽的手放下,奈义坦诚的面对SHO的眼睛。SHO怔怔,再次微笑。俯身咬住他的耳朵,敏感的轮廓被人舔舐,奈义皱眉转头,拿手压抑着喘息。
SHO得意在他耳边道:"那是因为你也在想念我。"
舌尖灵活的运转在奈义身体上每个隐藏的角落,氛围被挑染到深红的陶醉,而奈义的喘息不能自已的蔓延而出,SHO拉开他遮蔽的手。
奈义终于轻吟出声。
SHO的笑容印进他的心里,一张眼一闭目,满当当都是那个男人的温柔刻骨。
奈义无奈的摇头,想要甩掉那份不真实的被掌控感。然而身体过于诚实,就连呼吸也在作祟。
每个细胞喧闹着想要,想要SHO的拥抱和亲吻,渴求的整个心都在痛。
奈义不知道SHO的感觉如何。
乱花迷眼,他双目湿润,已看不清SHO的模样,只是有具滚烫的身体烙印般烫在身上,带着他的皮肤一起灼烧。
身体被人猛然贯穿。奈义一声低哼压抑在嗓子中,SHO抱紧他的身体,白皙和黝黑。
两个人重叠一处,看不太清楚,只是无规律的运动,原始并且粗暴。
以为自己有多少耐力可以克制,伪装在相亲那一刻统统撕扯破碎。
是不是太过想念,所以顾不得会不会伤害,只是蛮横的掠夺,生怕再来一次劫难。谁可以承受得起那种失而复得得而复失,反反复复。
其实当年那道水沟被他们自己无形扩大,只有再次拥抱,在彼此怀内证明着体温,终于发现是自己太过执拗,真的怪不得他人。
奈义咬着被单一角。SHO吻着他的唇,将那被子从他嘴里拖出。
"奈义,你亲着我就好。"
奈义回头,狠狠一口咬在SHO的肩上。SHO倒抽凉气,奈义松口。轻轻的舔着他的伤,咬紧了牙生怕眼泪会掉出来。
SHO微笑着抱住他的头。
手指插入他的发中,仿佛按摩般舒缓他的神经。
这两人的身体如此契合,仿佛天生一对。老天开个玩笑,看他们分开的惆怅,而后再兜兜转转将他们撮合在一起。
红线早就绑定,只是自己不太清楚。
SHO仿佛需要印证很多的存在,所以身体的力量大的惊人。他没有询问奈义的意见,奈义只是被动的承欢,难以抗拒的辗转努力,终是无法抵抗那种快感。
痛到骨髓,忽而再灭顶致乐。
SHO与他紧密的贴合一处。
胸口和胸口,一颗心脏听着另一颗心脏寂静的跳动,一二三四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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