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ay time(穿越)——by江边一朵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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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奈义久久得不到SHO的回应,表情终于开始不耐烦。
"喂,你没什么建议么?"
"什么建议?"
"你不一直挺能说的么,这次我给你机会说你怎么又不说了?"
SHO诶了半晌,讷讷开口道:"大人你觉得这就是私定终生了?""难道不是?女儿家名誉最重要,琴姐姐肯与我肌肤相亲--""打住,你们没有什么肌肤相亲。"SHO头痛的看着这个不懂人事的男人。
"这个还不算么?"奈义好奇地问。
"不算。"
"那什么才算?"
SHO愣了愣。现在告诉他太亏,万一这个小孩一个想不通跑去找那女子实验,到时自己哭都没地哭去。
支吾了会,SHO叉开话题问道:"那以后你们准备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自然是成亲了。"
SHO的脑子轰一声喧嚣,忙道:"你不是要有事业以后才成亲么?"
"所以我才催你快点办完这个案子。"
SHO哽了下。
"那你原来不是喜欢官差这份工作,只是喜欢你的琴姐姐看得起而已。"
SHO的话也许过于尖锐,奈义一时没有回答他。
盯着SHO的眼睛看了很半天,才要开口,SHO忽然笑起来道:"算了,你为了什么管我什么事?我会照大人吩咐快些做好的,方便大人成亲的。"
说罢他起身,也不看奈义,直接抱拳道:"天不早了,大人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SHO转身从窗户翻出,奈义急急的上前去抓他,一抓一手空气,凉得手心突突的发痛。
他皱眉盯着那窗,轻轻开口道:"可我......也真的是喜欢当个捕头啊......"
此后几日,城中一直不太平。黄家王家张家李家几户清早到了衙门鸣冤,说是家中黄金一夜间被盗走许多,其他珍宝无数。
知州老爷擦着额上冷汗看着这堆金主,除了干笑还是干笑。
都是城里的大户,得罪谁都没好处。
知州将眼睛移到奈义身上,奈义皱着眉正仔细听黄家总管的申诉,不由得又是一身冷汗。
这个贵公子......也太敬业了些。他本想遵照奈义他爹的吩咐就让奈义做个闲职,做个两三天他玩腻了自然就会走了。结果没想到这人越做越来劲。
知州老爷擦擦汗。
再侧目,那个奈义带来的身份不明的叫SHO的家伙一脸睡意朦胧的靠在醒堂棍上打着哈欠。
知州老爷在心中深深叹气。
他不过就想好好的维持一方秩序,顺便偶尔赚点小钱,以后任期到了就回老家舒舒服服的过点小日子,为什么老天爷就是喜欢折磨他纤细的神经,一天到晚塞些奇奇怪怪的人和事让他解决。
知州老爷擦擦汗。哂笑着走下堂来对几家总管道:"这事情本官一定会给各位老爷一个满意的交代,还麻烦诸位回去通报一声,衙门这几天人紧,宽限我们几天的时间。"
黄家总管哼一声出气,SHO懒洋洋的抬眼看看他。
王家总管抬着下颚对着知州老爷哼道:"我家老爷很生气。"知州老爷连连点头,SHO差点没忍住接他下一句话:"后果很严重。"
奈义却一直认真的记录着什么,等知州老爷刚央完宽限几天,挺身出来道:"不必,七日,给我七日我一定能破了这个案子。"
SHO的眼睛瞪大,知州老爷仰天长叹一口气,开始考虑自己辞官的种种事宜,各家总管却开始微笑。
"还是奈公子懂事理,我这就回去禀报我家老爷。"
奈义满意的看着他们的背影,回头对知州老爷一抱拳,道:"大人请允奈义七日,七日后奈义和翔亲自绑着小贼上堂见您。"
SHO刚想说管我什么事,抬眼看见奈义期待的眼神,实在不好意思博他面子,勉强站出来有气无力的嗯了声,奈义欢天喜地的转过去盯着知州老爷看。
知州老爷拿手按着额,拼命对SHO使着眼色,SHO耸肩,表达自己爱莫能助的心情。
一堂的人为知州老爷默哀,除了那个干劲十足的奈义。
SHO盯着奈义好看的侧面想,到时候你知道是我做的还能这样欢欣雀跃?
而那天奈义没有回家,直接拖着SHO趴在城中蹲点。这一蹲从太阳微西一直蹲到天色全黑,从城中最繁华的街道正中蹲到飘香院的屋顶上。
SHO陪着他胡闹,暗暗喜欢这种没有人打扰的清静。
而奈义一脸认真,毫不放松的看着过往行人。稍有些长相不端的就给他截下来讯问。
SHO好言劝他,他还以臭脸。
几次之后,SHO于是只守在奈义身边,随时准备卷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逃跑。
月上树梢再下去,周围静得听的见蚊子的哈欠。
奈义紧绷一天的神经终于放松。睡意随之涌上。
SHO用一种接近诱导的声音磨着他的耳朵道:"大人累了一天,我背您回去睡觉了吧。"
奈义失望的点点头,才靠在SHO肩上细微的鼾声就传出来。
SHO回头看看他,这才终于露出一点微笑。
背着他一路回去,路上没有月光没有星。是工作的好时间。SHO在心里想着这种没有尽头的日子,不知怎么满足大于悲哀。
第二日,城中再失窃。奈义懊恼的直抓自己的头发,SHO在一旁好言劝着,暗自好笑。
奈义急得连琴伶仃送来的约函也来不及看,直接拖着SHO到大街上巡视。
小凤仙咬着瓜子听SHO得意洋洋的说着这一切,切一声后冷笑道:"那七天以后你叫他拿什么交差?"
SHO一怔,想了半天,忽然下定决心一样笑道:"这个我自有主意。"
小凤仙眯上眼,忽然轻声问:"你要让他发现是你?"
SHO摸着头笑笑,道:"谁让我喜欢上的是个条子呢?认了。"
小凤仙吐出那个瓜子,飘然坐回桌前,摇头道:"你真不是一般的疯子。"
当天夜晚,SHO没有回房。他穿戴整齐,黑衣着身。随身带着才从铁匠处拿到的飞天钩子。
工作时间到了,奈义还在睡觉。
他悄手悄脚走到奈义门口透着窗纸看了又看,终于叹气。
这是从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如此习惯的窥视并且理所当然。
紧了紧头巾,SHO转身离开。
今夜风莫名其妙的紧,SHO悄悄跑到城外张府的楼顶。掀开瓦片朝下看了看,莺歌燕舞之后的余烟尚在缭绕。
SHO咬着钩子一侧,将一边绑在自己腰间,猛的将飞天钩甩到对面大树上缠紧。
SHO的身体很轻,是常年锻炼出的结果。
顺着钩绳滑到张家大院的后面,他将那钩子收了。提提裤子,SHO觉得自己很有一种大无畏的英雄精神。
张家大院的灯已经熄了。机会从来只给有准备的人,灾难从来只给没有防卫的人。
SHO轻而易举的进到张家。左右看了一圈没什么人出入,东西倒是玲琅满目,随便拿一个起来都是价值连城的物件。
SHO的第一感觉是,自己发了。
踌躇良久,他的目光盯在一副挂画上。一般常理来说,挂在厅房里的东西总不会是什么无价的宝贝。SHO比较有兴趣的是那画面左下角突起的一块石头。
SHO从来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不觉得那块石头是因画家技巧炉火纯青所致。
走近画布,他拿指尖在上面一画。微微笑起来。
果然如此。
SHO从身后的包里摸出小刀子。在手指上割了道,血珠子一下冒出来。
他将那血挤了挤,滴在画面上。
过了一两秒,一阵细细的碎响传入他的耳朵。忽然之间一条通体赤红的小蛇游了出来。
那蛇吐着舌头舔干净画面上的血迹,似乎意犹未尽的又吐着舌头开始舔舐纸面。
舔着舔着,那纸面开始破损,SHO哂笑着一把抓着那小蛇的头,将它丢开。
手指探进去,摸到把小小的金属东西。扯出来看,是一把钥匙。
SHO吹了声口哨。
拎着钥匙大步朝外走,才到门口整个人都僵住。
奈义沉着脸看着他,月光卓华。
SHO下意识是逃跑,脚却生了根一样的定在地上。
嘴角扯出个僵硬的笑,他挠挠头,藏好那把钥匙开口道:"大人,怎么那么巧?您也出来散步了?"
奈义的脸色一紧,骤起的眉更高,他朝SHO近了一步,没说话。
一滴冷汗顺着SHO的脖子滑下来,他抬手擦了擦,谄媚笑道:"大人这么晚不睡,出来是有什么事么?"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个......我就是散步,散着散着不知怎么的就过来了。"
这个慌扯的自己都觉得寒碜,SHO的笑容在奈义的凝望下终于渐渐隐退。
奈义更上一步逼近他。
SHO终于叹气,举手道:"你抓我回去吧......我偷东西了。"
忽然一下周围亮灯,埋伏的人杀出,SHO惊得忙拿手掩着面,这才想起自己带了面罩。
张老爷的管家从人群中慢慢踱出,笑道:"奈大人果然神机妙算,知道这小贼今天定会瞅准我家老爷。不过也真难为你,想得到那画上有毒,让蛇来替你取出钥匙。"
奈义的脸色铁青的盯在SHO身上。
SHO不知他是怎么认出自己的,只是苦笑一下。刚想放弃抵抗缴枪不杀,奈义忽然一个箭步上前与他打起来。
SHO下意识反应举手来挡,手心一凉摊开看竟是一把小小的匕首。
奈义的身影随即到了他身边,轻轻咬着他耳朵道了句:"劫持我!"
SHO正愣神,奈义忽然一个回身直接拿背贴在SHO心口上,左手巧妙回旋半周,SHO手中的匕首正好抵在他喉上。
SHO终于醒过神来。将匕首一抵在奈义颈项之间,压低声音喝到:"全部滚开,不然我要了这个小子的命!"
众人措手不及,呆愣的看着。张家总管咬紧的唇齿再松开,终于恨恨道:"你小子有种。"
话音落,他挥手。
身后的包围圈稍微空出个缺口,SHO一脸阴沉的带着奈义离开。
门外竟有马,他携卷了奈义的身子爬上马背。
奔了有些时候,SHO停了马,开口想说什么,一阵干呕的欲望涌上,他忙扶着树休息。
奈义甩甩袖子走到他面前,扬手一拳砸在SHO脸上。
SHO站不稳,跌坐在地上。仰头看着他,奈义一脸阴云。
"我是怎么教你的?"一脚踩在SHO腿上。
"那个......"
"说了你现在是官不是贼!你怎么就这样自甘堕落?"再一脚,SHO灵敏的闪开,就地滚一个圈颤颤巍巍的站起来。
"大人,我不是......"
"还敢狡辩你啊?我那么信任你!我我我......我一直以为你可以改造好了,好好和我一起当差,你!你缺钱是不是,那个小凤仙是不是找你要钱?你缺钱你告诉我!我家钱都给你!你现在居然去抢!"
"我是偷......"SHO弱弱的开口反驳。
奈义一双凤目怒瞪,手中抡着差棍就朝SHO头上招呼过来。SHO吓得一身冷汗,连跑带跳的转了个圈才躲开他的袭击。
SHO喘着气躲在棵大树后面,哂笑着道:"大人息怒,我这就是一时手痒......"
"手痒?你手痒就能去偷东西?我我我......我剁了你的手!"奈义气得满面通红,转身就要抽刀。
"我错了......您抓我去县衙交差好了......"SHO委着脸道。
"你!"奈义的眼瞪得更圆,"我要送你去县衙刚才就送了,还用的着兜那么大圈子?你这个人简直是狼心狗肺不识好人心!"
"我......"SHO语塞。
"气死我了!我倒什么霉认识你这种人!又笨又蠢又懒又没用。一天到晚只知道偷鸡摸狗找女人!"
"我没有找女人......"
"小凤仙不是女人是什么啊啊啊?你分明就是为了取悦她才去偷东西!简直朽木不可雕也!"
"我真不是为了她......"SHO心中一腔委屈无处发泄,可怜兮兮地看着奈义。
"不是为了她还能为了什么?你不缺吃不缺穿的啊?还不就为了让她开心!你这个人!"
"我真的不是为了她呀......"
"你还敢和我狡辩,你不是为了她是为了什么啊啊啊?"
"我是为了你!"SHO终于怒了,一步从树后面跨出来,口不择言道:"谁让你天天去找那个什么琴姐姐,我看着就来气,我就不喜欢你去找她,我偷东西不就想你多点注意放回来,我就不乐意看见你跟那个女的亲亲我我的,怎么着?"
奈义一听肺中一股怨气升腾而起,揪着SHO领口就是一拳,两人滚在地上衣袂相连着撕扯扭打,他的热气喷在SHO脸上:"琴姐姐怎么着你了?琴姐姐再不好也比那个什么小凤仙的强得多!你凭什么不喜欢我见她?"
SHO一个翻身压上,把奈义双手死死固定在地面朝着他耳朵吼道:"我就不喜欢你见她!你只能见我!"
"凭什么!"奈义挣扎着咬了一口在他手臂上,两人如困兽争斗。
"凭我喜欢你这个条子!我就讨厌她,不喜欢你见她!你有什么意见?"
话音刚落,动作齐停。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良久,奈义脸庞轰一声冒出两朵红云。
SHO只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考虑着起身跟奈义说一句这不过是个玩笑,为了让大家冷静冷静调解下气氛等等,结果看着奈义通红的脸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身体一直压在那个男人上面,透过衣服感觉到他皮肤的灼热高温,SHO的脸不由自主跟着他一起烧起来。
奈义晕晕乎乎的被SHO压着,并不觉得不妥,只觉得自己心里某个地方有些焦急,有些窃喜,甚至会觉得想要跳起来大笑大闹一通。这种感觉和琴伶仃向他表白时完全不同,那时他会想着自己应该怎么回应怎么说怎么做,这一刻却只觉得整个心满当当的都是SHO的话。
好容易清醒过来,奈义抬头盯着SHO的脸。
月亮从云后过了又走,照得那人一半脸亮一半暗,只有眼睛很明。头皮痒的发麻,一点点好像蚂蚁爬过去的感觉。奈义想移开眼睛,却又在心里莫名其妙的觉得舍不得。
犹豫半晌,SHO小心翼翼的凑近他问:"那个......你是不是应该说些什么?"
"......"奈义咬着唇,头脑充血的厉害,他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个事情。
终于,奈义也开口,眼神专注。SHO为他情绪感染,一颗心不受控制的砰砰乱跳起来,认真的附身下去,鼻尖对着鼻尖,在两人的距离只有一厘米时,奈义用比SHO更为小心翼翼的腔调,问:"你......女扮男装多久了?"
"嗯......嗯??"
SHO的笑容大的可以把自己吞下去。一口气憋在心口突突跳着生疼。
好容易反应过来,他大脑不受控制开始抽筋。
奈义自顾自的接着说下去道:"你说喜欢我,难道是我救你开始?"他亮着眼睛盯着SHO,忽然又疑惑道:"可是我见过你的上身......不像女子啊?"
"囧!"
"好奇怪......"奈义的手竟自觉自动的摸到SHO的胸口上,胡乱抓上两把,顺道捏了捏。
"囧囧!"
"没有胸部啊......"奈义抬头看着他,更深疑惑道:"难道你是从小被家中当男儿来养,束胸过渡才这样?"
"囧囧囧!!!!"
SHO陷入深度脑当机中。
奈义的手却不闲着,向下一探,忽然惊叫:"啊!你竟然真是个男子!"
SHO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冲到下身某个脆弱的地方,而那个地方稳稳当当的正握在奈义手里。
士可忍孰不可忍,SHO叹了声,温柔中略微强迫的把奈义的手抓住举过头顶。奈义还想问些什么时,SHO一只指头点在他唇上,用一种甜得溺死人的声音如同蛊惑道:"我亲亲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