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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如斯——by浮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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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儿,哪有你这样的侍童,劝着人哭的?"加稔接着笑,"说起来,这里的规矩我还真的不懂。一会儿是要我出去见客,还是就在屋里等着?"
"楼里的客人大都没见过你,你自然要出去的。不过依你的样貌,大概要不了多久就会有很多熟客。倒也不用在这上面费心。"答他话的,却是刚进来的翔月。示意宣儿出去后,翔月随手拿过备给加稔擦干身子的毯子,对着加稔道:"过来。"

加稔很想若无其事的就这么赤裸着走到他面前,反正也不是没被人看过。如果抗争不可能有用,还不如干脆顺从的好,对不对?

可他窝在桶里试了半天,却连一丝站起来的勇气都没。

翔月坐在床边,看加稔像个垂死的羔羊,努力想表现自己的毫不在意。却还是忍不住,狠狠眨落睫毛上凝着的水珠,低着头道:"你是不是非要......扒掉我最后这层皮?"
叹气。b
"过来。"翔月尽可能温柔地重复。
然后清楚地看见加稔死心的从桶里出来,麻木地走到他身边,站定。眼睛干涩,却给人一种随时会哭的错觉。

"那桶里的水已经凉了,你泡的时间太长,会受不住的。"
小心地替他擦干身子,翔月让加稔坐到床上,围上被子,很仔细的为他擦着头发。

"你每回把人往坑里推的时候是不是都得对那人笑一笑?"

头上的动作顿了顿,翔月笑:"没有那个必要。我对人温柔,是因为我想。"

"哦。难不成你还想我感恩戴德,多谢楼主这么看的起我加稔?"

"头发差不多了。"翔月自顾自替加稔挑了件蓝色长衫,烟雾般的淡,不厌其烦地绣着深蓝的繁琐图腾。从里衣起,一件件的给他穿上。末了,却玩味地抚摸加稔脖子上已经淡化的伤口。
殷若离比他有勇气,下手干脆利落,让加稔甚至有些羡慕。他想象自己是块案板上的肉,不要做什么多余的挣扎,图增买肉的人乐趣。但翔月却是个中高手,唇齿之间专在他敏感的疤痕上研磨,时不时带着情欲色彩地在他耳边喘息。手更是沿着他脊椎慢慢下滑,时轻时重地捏磨着到了他尾椎。
加稔终于忍不住,推开翔月,一脸厌恶地讥讽道:"哼,是不是每个老板都有亲自验货的习惯?"
龙意是,他也是。

翔月故意忽略他语气中深深的疲倦,只挑眉笑道:"差些以为你真要收起那爱挠人的爪子......"
加稔索性闭眼,手一挥,指着门道:"我没力气骂你,楼主最好自觉些,好歹给我留些力气替您赚钱不是。"
眸中神色不自觉地沉了下,翔月替加稔拉好锦被,"离晚上还有一段时间,你可以趁现在休息下。"

出了烟华阁,身后立即附上个柔若无骨的身子。翔月抓开圈住自己的手,转身笑道:"别闹,绪儿。"
流绪却还是贴上他身,媚笑着开口:"楼主最近对那殷若离好大的兴致啊。上次也是......,您除了拿‘路子'可没碰绪儿呢。难不成是腻了绪儿,想尝那殷若离的鲜?"

他这话酸意极重,翔月自然也知他对自己存了什么心思。只不过这流绪一向够聪明,从不曾挑破,倒也甘愿只偶尔充当翔月的床伴一角。也就因为他的聪明,所以翔月若有欲望一向也多是找他。
可今日,流绪笑挂在嘴角,眸中却尽是不甘的冷意。像这般公然拦了自己,更是失态......

"绪儿......"翔月邪气地笑着,状似挑逗地抚上流绪颈子,手下稍一用力,流绪立刻冷了一身的汗。
"你进‘玄'的时候,我好象教过你,不该管的事情......要离远点的好。或者......,是我过于自负,用错了法子么?"
"是绪儿失态了!"流绪的确聪明,看清翔月眼中冷意,立即开口道:"昨夜来找绪儿的是离京的官员,绪儿设法得了些关于燕公子的消息......"
一边说,一边紧张的观察翔月反应。
好在翔月听到有燕雅的消息后,立刻松了手。没事儿人一样抱了流绪往流绪的屋子走去,却道:"绪儿这么紧张作什么?难不成是怕我吃了你......?"

进了房,翔月也不多话,直接将流绪放到床上。
他最后一句说的尤其暧昧,几乎是含了流绪耳垂的低喃。流绪忍不住轻喘,饶他身为云雨楼的三大红牌之一也敌不过翔月的魅力。几乎是翔月刚放开,自己就马上缠了上去,诱翔月与自己纠缠。

就算明知道翔月只是想从他口中得到那个消息,明知道他绝不可能爱上他,明知道他只拿自己来排遣寂寞,明知道他只能当他‘探路'的工具......
但是......
只要还能呆在他身边,只要他别再用那种不同于自己的眼神看殷若离,只要他还能这样继续和他结合在一起......。
怎么样,都无所谓。

"呜......"
喉咙深处发出满足似的呜咽,流绪双腿环上翔月腰身,尽力配合他丝毫算不上温柔的抽戳。
"再深一点!再深!再深!哈......啊--月--!"

就连像这样喊你的名字,都只能是你欢爱时才给的恩赐......

第 6 章

事实上翔月走后加稔一点睡意也没,只是窝在床上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窗外的天一点点地变黑。
一直到听得楼里热闹非常的时候,翔月这才进了他屋子。加稔安静地随他出了烟华阁,顿时引得楼里一阵安静。
有些熟客见加稔自两年前就空了的烟华阁出来,立时一个劲儿地盯着他看。加稔的相貌原就属万中挑一,若是与烟华阁的上任主人承欢比,倒也真看不出谁更胜一酬。再加上他那脸上一股子不同于人的冷漠,翔月又在一旁加以提携,倒也勾的不少人私下示意愿为他花大价钱。

同性间的性爱,如果有一方不甘甚至厌恶,那就只称之为泄欲。

跟买下他的人进屋后加稔至始至终冷着张脸,也不多说什么,直接脱了衣服往床上一躺。反正上床,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儿。
唯一让加稔吃苦的,也就是这殷若离的身子不像加稔自己,好歹跟男人做的次数也不少,昨天那人不知道哪跟筋不对,偏爱加稔这股冷味,跟怕吃亏似的要了他很长时间。搞的加稔现在后面疼的要死,只能勉强在那人走后洗了洗就累的直接躺倒在床上。
翔月差人送了瓶药给他,宣儿看加稔睡的十分不安稳也就没叫醒他,只把那膏药放在了他床头。

再其后,翔月不知道在忙着什么,一直都没再露过面。偶尔见着加稔,就像没见着一样,更没时间像以前那般逗弄他。

三个月......
加稔的日子过的更加平静。名声大了的唯一好处是他现在已经不需要到大厅见客,若有人想见他,只要花的起价钱,自然会有人安排好。
云雨楼对身价高的红牌似乎是格外宠爱,只要每月必要的钱交到帐房,不得罪极少数几位客人,其余的爱怎么样便是自己的事,翔月一般很少加以管制。毕竟,一般能爬上那个位置的,多是处事圆滑之人。能买的起自己的人,多半是属于那极少数不好开罪的客人,这一点楼里的几个红人都很明白。
唯一的例外,大概就是加稔。
他是唯一一个敢在事毕后把客人踢下床的小倌。翔月事后差人问起,加稔却答的有理,那人只付了上他的钱,又没付过夜钱,既然事情做完了他当然可以把他踢下去。弄的翔月哭笑不得。

流绪上次打听到的消息其实只是个片面却足够翔月震撼。
燕雅的病好了!
雅的神智已经恢复......
他原本该高兴的......。承欢走了,北冥也走了,前些日子京城传来雅疯了消息,那时的自己只有一个感觉--害怕。
想他翔月......也有害怕的东西......
可他已经不能再失去,雅是他身边唯一可以剩下的朋友了。如果他真的从此陷入疯狂......
翔月不敢想。

恰巧那时殷若离找上门来。一个不懂得掩饰自己眼神的孩子,满目对他的恨意。翔月轻易挡下他的匕首,然后......推他入这万丈深渊。

这段时间他忙着与雅联系的事,几乎没怎么见过加稔,偶尔的几次不经意便能看见加稔似笑非笑,脸上一副鄙夷神态,就那样随随便便对付一个个急色的客人。
那样深深刻骨的厌恶......
不止对别人。也对他自己。
眉间的无力,总让翔月心悸。到最后他甚至有些不敢再看他。

思索片刻,翔月命人带话给几位在楼里数的上的小倌。今日歇息半日,命人备车带他们去城郊的姻缘寺内玩耍。

"跟他说我不去。"加稔趴在浴桶边,闭着眼回了宣儿。
"可是,楼主只有心情极好时才肯带楼里众人出去的。如果这次不去,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
"够了!"加稔皱着眉打断他的话,停了许久才叹道:"宣儿,我很累。"
"......是不是昨晚陈爷闹的太凶了?"
"别碰我!"
宣儿犹豫着上前想替他捏捏肩膀,谁知手刚碰到加稔身体就被他猛的一把推开,跌坐在地上。
"你出去吧......"加稔深呼吸几口终于缓过神来。
宣儿起身,愣了一会才哽咽着问:"加稔......,你是不是......很怨我?如果不是我,你也许就离开这里了。我感觉的出来,你......你接客这三个月来,虽然一直是我在照顾,但你其实根本不想看到我,是不是?"
"没有那回事。"加稔撒谎。宣儿说的对。任他再怎么豁达,看到他的时候总难免怨恨。就算他心里明白,没有宣儿,翔月一样没那么容易放了他。

"我真的很累。宣儿,你先出去吧。"
宣儿依言转身,却在门口停了下来,望着加稔,犹犹豫豫道:"我进楼两年多了......,加稔。可是,还从来没有出过北街。"
加稔叹气。
"算了。我去。"

第 9 章

一袭淡蓝的雪绸长衫,外面套了一层白色纱衣,黑缎似的长发因为主人极少打理就那么随意披在肩上,偶尔被风吹乱几丝,更显少年一身消瘦,满目落寞。

翔月在后殿找到加稔时,他正是此般模样。失神的盯着满殿或狰狞或祥和的神像,乞求、责问、哀痛、怨恨还有绝望......
加稔眼中搀杂了太多情绪,偏生表情淡漠,只那一双眸子一瞬间让翔月想用手轻轻覆住。仿佛若不如此,他就会在下一刻流下泪来。
加稔却早一步觉出他的存在,转过身来脸上已是如初的厌恶。见是翔月,也不说话。只瞥了他一眼就向殿外走去。

"我现在相信......你不是殷若离了。"

加稔一只脚已经跨出门外,听他此言却愣在原地。
"哼......哈哈......哈哈、哈--!"出乎翔月所料,加稔却在下一刻大笑起来。并且无法抑制地蹲到地上,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翔月回身。看他蹲在地上,眼泪肆无忌惮从紧闭的眼睑垂落下来。双手交错紧紧固住自己身子,饶是如此还是笑的只不过五步的距离,却让他清清楚楚觉出加稔的瘦弱。
翔月着了魔般,慢慢度步到加稔身边,伸手去抚他头。
"走开!"g
加稔却使劲甩开他手,直起身子看着翔月。脸上是翔月所熟悉的似笑非笑的讥讽。
"楼主还真是习惯在推人入火坑以后再对那人笑上一笑。"
翔月也怔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对加稔的感觉--心疼。
怎么......可能?

再回神,偌大的佛殿只剩他空空一人。

加稔却已跑到前殿。翔月找到他时,他正立在一根柱子旁冷眼看宣儿一脸虔诚地跪着祈祷。
此刻的姻缘寺香客稀稀落落,更多的人见到翔月等人在此顿觉侮辱,一边嗤鼻一边离去。流绪等人也不恼,只自顾自玩自己的。
这寺庙最美的一景却是寺外一大片漫无边际的桃林。若正值三月,桃花开的茂盛。或白或粉,入之有如仙境。
可惜现在初冬时节,哪里来的什么桃花?

宣儿正想拉加稔去玩耍,抬头却看见翔月示意自己,只好一个人离开,剩翔月和加稔单独相处。

加稔干脆直接向殿外走去,只当翔月不存在。却被一把拉回,压在刚刚的柱子上。

加稔挣扎几下,忍不住冲他:"你知不知道这里是神殿?!"
翔月挑眉,一脸不屑,"你信这个?"
"滚......"加稔沉声不答。
翔月嘴角轻挑,"这世上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这个道理,我明白,你也明白。"

"你到底想做什么?"已经不耐烦的声音。
翔月笑。
"要你。"
除却承欢,这是他第一次不因为欲望而想要一个人。
"我该说过,我、不、想、和、你、做。"
"呵......。这楼里,还没有人可以拒绝我......"
"混蛋!"
握紧拳,加稔对着翔月离去的背影咬牙切齿。

龙意、翔月、花着或高或低价钱买他的那些男人......,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让他觉出自己的无力......

翔月说到做到。加稔有些绝望地发现回到楼里宣儿再没出现在他房里。推门而入的,只是翔月。这个男人的气息在黑暗里都能让人直觉的感到危险。
"怎么不点灯?"若不是外面大厅里一片辉煌,此刻的烟华阁将是一片黑暗。
翔月透过隐约的光,靠近坐在床边的加稔。捏住他下巴转向有光线的方向,翔月赞道:"精致却不显女气,和你的倔强相得益彰。难怪那些人......肯在你身上花这样的价钱。除了他,你是我这楼里最难得的宝贝。"
翔月俯身,在快要贴上他唇的距离,听见加稔一字一顿。
"我、不、想、跟、你、做。"

固住他下巴的唇舌纠缠。加稔挣脱不得,猛地曲膝向翔月下身撞去,却被翔月抬膝压住,稍微用力向床上倒去。

加稔双手被翔月一手压在头顶,整个下半身又被死死制住,推也推不得,踢也踢不得。可惜翔月不是龙意或着他以前的客人,这个人让他从骨子里怨恨,连加稔自己也不清楚原来自己居然可以恨一个人至此。
翔月好容易放过快透不过来气的加稔,转而吸允他脖颈,加稔却在他身下用力扭转。翔月气极,用力捏住加稔下巴,"跟我做会要了你的命吗?"
加稔不答,只从鼻腔里重重哼了一声,翔月的力气过大,加稔疼的皱起眉来。

他性格极是倔强,却又带了七分自我厌恶的矛盾。若非实在厌恶之人,他也不会这般挣扎。此刻一心不肯让翔月碰他,却因为怒火攻心,断没时间思考自己为何厌恶翔月至此。
而翔月却被他那满目毫不掩饰的厌恶兜头浇了冷水,醒了过来。他一向胜在自制,像现在这样为了同一个人连着失态三次已是大不该。更别说有就算用武力也要得到他的念头了。

这样一想,翔月反而更加气恼起来。松开加稔下巴,脸上重又挂上不屑表情。
"这几个月来你的客人从来未曾间断。现在再来故作姿态,不嫌太迟了么?"
加稔动作忽地停下,盯着翔月的眸子转了千百思绪,终于透出一抹古怪的笑意,"楼主说的对、极、了!"
说完身子放松到极至,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翔月也笑。一边的嘴角往上勾了勾就低下头吻他。这吻和之前或捉弄或粗暴的大为不同,是存了心的媚惑,要拉加稔下地狱似的消魂蚀骨。
加稔拼了命的不抵抗。偏生这吻还长的要命,翔月倒不空闲,一手探入他衣内,却不像上次安抚他背脊,直接向下拘住他分身慢慢揉捻。
加稔身子颤抖,十指抓紧了身下被褥。
翔月继续向下,插进他臀隙按压穴口。
加稔终于发怒,猛地翻身跨坐在翔月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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