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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如斯——by浮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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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华阁的门被推开,翔月径自走进去。加稔讽刺的笑笑,跟进去,站在翔月面前脱衣。
直至衣裳褪尽。
"要做就快点。"
翔月伸手揽过加稔,"你以后再没其他客人,跟着我就好。"
"什么意思?"m
"这不是你的意愿么?"抓了他手指凑到嘴边细细吻着,翔月静静看着身下的加稔。
"你又想玩什么把戏?"加稔挣脱不能,忿忿看着翔月,"我可没兴趣再被你耍一次!"
"任何男人,只要你不想都可以拒绝。"
"你疯了?"
"也许。"翔月起身,说服自己般,"你也可以拒绝......"

或者他只是又一次起意而已,只要拒绝就能减少未知的伤害......
但是......
"哼......"加稔哼笑。

怎么拒绝?就算明知道这不过是跳进了另一个未知的黑洞......

"至少给个理由怎么样?"
撩了一旁的被子盖在加稔身上,"或者我只是想对一个人好而已。"
"你大可以选流云,他值。而流绪,更是巴不得。"
翔月挑眉,"我倒不知道,你何时与流云这么熟了......"
加稔学他模样,"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楼主居然这么像个人了......"
"......如果是其他人这么跟我说,"翔月笑笑,捏了加稔下巴深吻,然后一路滑过他颈肩来到胸前,"也许我会丢他到暗阁好好调教一番。"清楚感觉到加稔呼吸停滞片刻,翔月这才满意的笑出声来,"不用害怕。我不会这么对你,加稔......"

加稔惯例的揪着被子忍受翔月的亲吻和爱抚。这是这宗交易的代价,他给了他承诺,他当然也要给他相对的甜头。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记忆太过深刻,隔了这许久,加稔却悲哀的发现,他对他给予的爱抚居然是可耻的熟悉和怀念......
"我恨你。"加稔闭上眼,叹息似的说。
"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未免太过刹风景了......"翔月也叹,停下动作,拥了加稔在怀,道:"就当急时行乐也好,反正你现在不会有什么更好的选择。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特别,只是我大概不会放你走。若真的觉得这日子无聊,我也可以带你在这城中走走,或者你可以让宣儿教你如今的形势还有关于‘玄'的事。问我也可以。"
翔月说这话时眼底颇多无奈,像是他也不懂这许多的纷乱,只是神情过于专注会让加稔有该死的错觉,于是只好别过头不看。

"烟华阁,这里之前的主人是你的爱人么?所以你才把住这里的我当成替身?"
"......不是。他跟你一样,是我这楼里最红的小倌,身价堪堪与我平齐。他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明知道那人什么都给不了他,只除了累他至死......"感觉怀里的人不安似的紧了紧身上的被褥,翔月将加稔拉近些,道:"怎么了?是冷么?"
"不是。"加稔闭上眼向翔月怀中缩了缩,"你继续说吧。他爱上了什么不该爱的人?你喜欢他?......那个人不是说过,他没死么。"
"他爱上夏国国君,主子注定要灭的人。他死了。和那人一起,被烧死在云雨楼的地牢里。害怕了?"感觉到加稔的颤抖,翔月忍不住笑着问道。
加稔摇头。翔月说他死了,那便是死了吧。他也不是害怕,只是羡慕。
"那个人也爱他吗?"
"爱。"否则夏也不会亡的那么快......
"那就行了。只要那人也爱他就没什么该不该爱一说。除非......,他爱上的人,爱的是别人。"
加稔再次往翔月怀里缩了缩,无论他意识与否,翔月的怀抱在这一刻的确使他安心。

如果放弃所有矛盾,最为相似的两人就可以互相安慰。
只是他们两人,一个太固执,一个太犹豫......

加稔后来想,那一段时光对他来说或者可以称的上是幸福的。可以什么都装做不知道,只当是场简单的交易。翔月愿意给他宠爱,他便能温顺接受;他愿意包容他偶尔的任性,他也就当他是不屑与他争执。
只要他一日不知道翔月的心思,一日不正视他偶尔看他的眼神,他便不用承担所有背叛的罪孽,不用停止对吕望的思念。
他所有的深爱都给了他,那么他是有想他这个资格的,至少......

而翔月,应该只是他的交易对象。
仅此而已。

第 18 章

翔月偶然想起加稔几乎从没出过云雨楼,就连烟华阁也是很少出来,只是这种身份毕竟不宜远出,只好提出带这楼里几位有地位的小倌去先前去过的姻缘寺玩上一天权当散心。
加稔不愿去,翔月却早已想到他的顾虑,事先着人包下整座寺庙,加稔这才答应。
云雨楼的三大公子各自和自己的小厮共乘一车方便照应,加稔与翔月一车,宣儿则与翔月的小厮一车。说到这个,楼里各位公子一般都是配了小厮后就不怎么更换的,宣儿跟了加稔后,翔月另寻了一人去伺候流绪,只是加稔注意到翔月身边的人却一直更换,通常都是隔一段时日就换一人,而先前那个更是彻底在这楼里消失。
到了寺里却很少能见到几位僧人,这并不妨碍这些过早丧失自由的少年们的行乐,加稔虽然跟其他人不熟,看到这样的景象还是心里稍微有些欣喜。
翔月料到他需要自己放松一下,下了车便放他在一边看着景色发呆,趁此和流云一起带了宣儿和伺候自己的少年一起到厨房找了个空闲的炉子准备一些斋饭。
流云掌厨,宣儿和那少年打下手,翔月本想帮忙却又实在不会,流云忍不住笑道:"你在这里又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出去陪他逛一下。"
翔月摇头,"让他一个人呆下也好。"
流云略想一下便明白翔月的心思,越是明白就越是惊讶,也难得他竟然连这个都能想的到。心中难免失落,随即调侃道:"那你也可以离着远些看着他一些也好啊。这么放心他?难道你就不怕他跑了?"
翔月苦笑:"他若真像以前那样会跑会闹我倒还放心些。"顿了顿,又皱眉道:"我还是就呆在这里吧,若是现在就出去被流绪看见了又不得安生。"
流云开心他能暂时留在自己身边,却有忍不住要笑他:"原来我的楼主大人也有害怕的事情啊。"

他们难得离开云雨楼,整个人都放松不少,才有这样打趣对方的心情。
他在这里细细作饭,翔月在他身边陪他不急不缓着说着话,流云心里偷偷将这想成是在一间只有他们两人住着的小屋子里,最好能与世隔绝,这样才不容易被人打扰。只是一面这样窃喜一面也知道这不可能,流云百般矛盾,慢慢地沉默只低头准备汤料。
翔月见他不说话也就收了神,偶尔往外瞥瞥,却因为这厨房是在寺庙的后方一个独立的小院当然也就看不见什么景色。
流云手上的动作熟练着进行,到那些料准备下锅时才听到翔月突然在旁提醒,"加稔最近没怎么好好进食,这汤还是清淡些的好。"
流云手上一慌竟然不小心碰倒了那锅,滚烫的汤水一下撒了出来,翔月刚刚听他惊呼就觉出不对,此刻连忙把他从那灶台旁拉开。虽然及时,流云右手却还是被汤水烫伤。翔月皱了眉命人去找寺里的僧人要了药和包扎用的布给流云细细的上了药扎好。
见他不断瑟缩,翔月问道:"很疼么?"
流云疼的眼皮和牙齿都有些发抖地摇摇头。
"不疼。"
翔月伸手轻轻在包裹着厚厚的手上刮了一下,流云立刻夺命似的缩回手,又是一阵发抖。
翔月却笑,"疼的话可以说、可以哭,但是不必忍。我也有好多年,没见过你脸上有笑以外的表情了。"
流云停了哆嗦,抬头看他一眼又连忙瞥开,低了头用带了哭腔的笑音回答,"真是的。自他来了以后我都没看出你变了这么多。也不知道是谁当年一边命人折腾我,一边又非逼着我笑,还说什么这样可以讨人喜欢。都笑了这么多年了也没见着谁喜欢我,到这会儿你又过来劝我哭闹,不怕把我教成第二个流绪么?"
翔月叹气,"我命人先送你回去吧。"
"别!"流云急道,"先替我找个屋子歇着就好。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好歹让我多在外面呆一会儿吧。"
翔月知道他是不想那么快回到云雨楼也不说话,抱了流云往临时找的厢房去。流云把头轻轻靠在翔月胸前,到厢房时翔月胸前却已湿了一片。流云躺在床上,没受伤的手往外推他,"行了行了。我只是伤了手而已哪值得这么大惊小怪,都这么老了还要你抱羞死人了。你还是去找他吧,这么一会儿工夫不定已经跑哪了。"
翔月点头,拉了被子替流云盖住。
"你歇着吧。吃饭的时候我来你房里,下午没那么疼了你再出来,我们今天晚点回去。"

等确定翔月走远了,流云眼泪终于憋不住,流的肆无忌惮。抬了没受伤的手遮住双眼,流云想了又想,从以前听过的、加稔形容翔月的词里找了一个他勉强能接受的骂来泄愤。只是声音稍稍有些走调。
"混蛋......"

翔月先转到厨房折腾了良久弄了一锅还看得过去的汤,犹豫好久还是没敢尝。命宣儿和那少年将饭菜移到一会儿众人进食的雅间内,翔月起身向前院走去。

等终于找着加稔的时候,翔月却忍不住笑了出来。加稔在一棵有些年岁的大树上树熊一样的趴着瞪了眼看他,见他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愤愤地从旁折了些细枝砸他。
翔月收了笑,还没等加稔反应过来已经平地走路似的轻松跃到加稔身旁。害加稔吃了一惊,手忙脚乱的被翔月捞进怀里抱住。
好不容易定住,加稔拉过翔月右手,没轻没重地按着上面的一个水泡问:"你手怎么了?"
"应该是刚刚拉流云的时候烫到了,他不小心打翻了汤。"翔月也不在意,收回手固在加稔腰侧。

加稔在的这个树杈离地大约三、四丈左右,这树分叉极多,易攀爬,位置又刚刚好可以远远看见那一片桃林,虽然现在不是桃花盛开的时节,那一大片已经萌生的或粉或白的花苞远看倒也有一番景色。翔月忍不住暂道:"你真聪明,找得到这里。......虽然要爬上来的确困难了些。"
加稔瞥他一眼,"你上来的时候不是很容易么?有武功真好用!"话是夸人的话,只是被加稔在末尾重重加了两个‘哼'以后就变成了被抢了宝物的小孩似的不甘。
"谁说我会武功的......"翔月觉得好笑,"只是身手利落些罢了。饿了没?下去吃饭吧。"
加稔不舍的看着前面,点点头。刚准备动身从他怀里出来就被翔月抱紧了直落而下,稳稳落在地上。
加稔吓的喘了半天气一把推开翔月下地,吼道:"这叫‘只是身手利落些'!?你想死没有必要拉着我,混蛋!"
翔月见他发怒却笑了起来,加稔正在一点点的恢复生气,这个认知比任何东西都让翔月来的开心。

等翔月终于拉着加稔回到雅间时,其他众人已经各自就座。翔月拉了加稔坐在身旁,盛了碗汤给他,笑道:"我做的。"
加稔正有些口渴,接过来也没细想就喝了一口,还没等在舌头打个圈就又被迅速吐回碗里。加稔脸色发青,"难、喝!"
"那就先将就一下喝茶吧。"翔月苦笑一下,招手让人将准备好的饭菜拿来,出了门去找流云。
加稔低着头默不作声的吃饭。
流绪羡慕似的叹道:"恐怕这楼里也就流云能进的了楼主的心了......"

第 19 章

加稔下午照旧爬到那树上去。翔月一直都没有出现。
加稔远远看见他陪了流云在那桃林里转。这树虽好,只是角度太过单一。望来望去始终是一样的风景。太过于坚持,人就会变的麻木。加稔思考很久,终于从那树上下来。
迷迷糊糊走到前殿的佛堂,往日热闹的殿堂此刻分外冷清。加稔心里明白,他们对于他们,是必须唾弃的罪恶,是见不得光的存在。

"我现在相信......你不是殷若离了。"

"这世上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这个道理,我明白,你也明白。"

"我明白。"加稔爬到佛像身后,听见自己低低的声音,"可是我做不到。"
"没有人可以救我......我自己也不能......"

翔月找了加稔很久。
从他一瞥眼看不见树上那个隐约的人影时。
流云比谁都聪明,明白的知道他的心一刻也不曾在身上。替他找到加稔的时候,加稔正在漆金佛像后面沉沉的睡着。扇形的睫毛沾了佛像的光被染成淡淡的金色,在加稔脸上留下两片细致的阴影。流云听着他浅淡的呼吸,忍不住困难的伸了左手来摸他的脸。触手细腻,是属于少年的温润。
翔月在他喊醒加稔之前赶来,流云知趣的离开。加稔睡着的模样--翔月一直以为只有日益锁紧的眉头和偶尔细密的冷汗,从没像这一刻,加稔无比安心的睡在他身边,周身淡淡的光晕令人觉出温暖。

如果可以,这样一生似乎也不是什么坏的选择。
只是他们的时间从来都不曾掌握在自己手上。

翔月忍不住叹气,残忍的叫醒加稔。

要离开寺庙时,一行人脸上难得的一致出现不舍的表情。临上车时却又出了新鲜事,这寺庙门口不知何时摆了个算命的摊子。平常人算命无非分相面,相手,抽签,卜卦之类,这人却新奇的摆了一堆玉牌搁那里。加稔心不在焉的离开,下台阶时被流绪无意挤了一下突然踩空,翔月瞥见忙抱住他,只是来不及站稳,两人一起撞向算命人的摊子。

"难啊,难!"
算命人举了‘曲半仙'的幡子蹲在两人跌倒的地方大叹。翔月拉了加稔起来,抬腿准备离开时却被那半仙喝住:"等等!不能动不能动!这一动牌可就反了,到时候可就真的回天乏术咯。"
翔月皱眉停下看那人盯着地上散落的两张玉牌,曲指掐算,加稔年轻好奇也挣了他的手顿下看那两张玉牌。那玉牌通体轻薄,颜色碧绿煞是好看,加稔凑近了些看那玉上细细的纹路,居然是被人刻了不同的图画。
"不对不对。怎么可能?!"那半仙掐完了指,一脸不可置信。加稔转头看他,他却伸了手想来捏摸加稔骨相。翔月抢先一步捞加稔入怀,脸色颇为不好地盯着那半仙。
"是不对啊!哎,你急什么!我就是想摸摸他的骨相!"那半仙不满的瞥了翔月一眼,随即看向加稔,笑道:"小兄弟,你可是之前死过一回?"
加稔瞪圆了眼,翔月手臂不自觉的收紧。
"还真是啊!难怪卦相说你过阴域入而不出,却也没转生。一般人若如此最多死而复生而已,但你却明显有两个卦相。一年前的卦相是你又非你,而你的卦相却只能前推到一年前。奇!奇!除非......"
加稔深吸一口气,"除非......什么?"
那人看他一眼,眯了眼盯住加稔,"除非是‘借、尸、还、魂'之术。"
加稔猛地腿软,被翔月紧紧拥在怀里,不得动弹。
"我不管你是什么仙,"翔月皱眉掏了银票放他摊上,"慎言的好。"

那人却撇了撇嘴指了地上的牌给翔月看,"你的,他的。这人虽有两个不同卦相,最终还是难免终于你手,你俩之间,啧啧,冤孽。"
加稔失了神盯着那两张牌看,翔月心一沉,问道:"什么意思?"
"他之前的卦相,或者说这少年原来的身体主人应该是被你所害,若非你他不会自裁。只是他若不死,现在这个也进不了他身,若这样说来你也算是现今这少年的恩人。只是那死了的少年怨念颇深,现在这少年承了他的身,也就承了他的怨。只是他自己本来是欠你情的,这样一来便还不了也还不干净。怕只怕到最后仍是还一条命给你。只是你那时也就失了属于自己该得的那份情,从此再快活不得,这也算原先那少年报了仇了吧。哎......,冤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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