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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如斯——by浮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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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这么像?"殷念无奈地捏捏脸,抬头看向盯着自己出神的加稔。
加稔回过神来,点点头,笑道:"眼睛和鼻子很像吕望。只是要比他更刚毅些。"
"说起来这吕望也是你爱过之人,只是若离,如果我像翔月,你又会怎样?"
不用得到回答,加稔一刹间沉默的脸和漆黑如墨的悠远眼神已经说的太多。
殷念重又折了根草放入嘴中衔着。

加稔毫无疑问爱着翔月,只是太过苦涩。跟那人有关的记忆,一点一滴全部是加稔心里的枷锁,碰也碰不得。

两人正兀自沉默,一名婢女却远远跑了来,见了加稔在树上,忙道:"公子,老爷回府了,正寻你呢。"
加稔愣一下,扶了殷念递过来的手跃下地来,道:"我知道了。走吧。"
说完也不看殷念一眼,跟了那婢女就走。
殷念缩回手,淡淡道:"若离,你快活吗?"
加稔停步,点头。

殷若离想必是快活的。
因为加稔不快活。
※※z※※y※※b※※g※※
到了主屋,殷纪还穿着朝服在那里看书,见加稔进来起身进了里屋。加稔跟过去,接过他换下的朝服挂到角落的支架上。
这殷纪虽不是武将出身,一身强身健体的功夫倒也从没断过,加之五官端正,看起来十分儒雅。
殷纪看着他在一旁忙活,状似无意道:"你很喜欢跟念儿一处玩?"
加稔拿了一件月白的袍子递与他穿上。"殷念是你的儿子。"
"不错,念儿是我的独子,我自然信他。"冷冽的眼神瞥一眼加稔,殷纪坐到床上冲他摆摆手。
加稔定住不动,只道:"你放心。我没那么下贱。"
殷纪不置可否,只皱着眉道:"你何时变的那么金贵了?过来。我今日没那么多好心情。"
加稔表情麻木地走到他身前站定。
殷纪命令道:"脱了衣服,到床上来。"
加稔动作僵硬地伸手。
他现在穿着的是寻常富家公子们的衣物,这种衣物通常都在看不见的内襟处有很多精致却也难解的玉扣。在云雨楼时小倌们为方便客人享用,衣服通常都是在腰间以各种好看的花样系着,加稔曾对此一再鄙夷。现在却恨不得一瞬间就解了这褪衣的耻辱。
上衣褪尽,加稔仅着亵裤爬上床去。
殷纪最爱这般细细地狎玩他的身子。何况他这日明显心情不好,这顿更是逃不掉。
加稔认命的平躺好。
纹理粗糙的手掌先是捏了他圆润的耳珠细细的捻着,又沿着他颈线一路摸索下来,在加稔前胸和腰侧慢慢感受皮肤的细滑,加稔眼神闪烁一会儿终于用力闭上。殷纪也不恼,手隔了薄薄的亵裤在他腿间那里力道不一的揉着,到加稔呼吸不平时才插进他腿间从大腿根部揉捏向膝盖处这才将手收回。
加稔睁眼。
殷纪道:"起来。替我脱衣。"
加稔坐直身子伸手解他扣子。殷纪一手伸到他背部托住他后腰揉捏他臀,一手捏了他胸前乳首旋转着揉搓。
加稔皱着眉不发一言,待殷纪上衣扣子全部解开后又乖乖躺了回去。殷纪再度将手插入他两腿间掬了他分身揉玩着,低头压上他身,含住他乳首吸吮。
等到加稔呼吸已经乱做一团时这才褪了他亵裤令他趴伏在床上,拿了床尾润滑的物件塞入他后穴捣弄。
到差不多塞入三指时殷纪握了加稔腰身,缓缓将自己的分身顶进去抽插。

加稔腰身被固住,趴伏在床上动弹不得,只得承受殷纪越来越吃不消的进出。偏生殷纪早就知晓他对床第之事较常人来的淡漠,那润滑的东西里是掺了少许无害的媚药的,像他这般抽插,后穴磨的厉害,加稔腿间分身也忍不住一点点硬挺起来。
殷纪在床第之时不会顾他,加稔照例像往常一样伸手自己抚弄。

若是换作以前,今日这般的床事加稔决计做不出任何一项来。只是加稔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变了,在他踏出云雨楼的那一刻。
加稔有的时候忍不住想,是不是在他离开那里的时候在这个身体里某些属于殷若离的东西开始苏醒了。在所有人都若离、若离的喊他时,那些属于殷若离的东西也悄悄变的强大,强大到属于加稔的那一部分渐渐麻木,然后在他被人如此狎玩时冷笑着在任何一角看着他。看着他污秽不堪,却又挣扎不得。
不过加稔也只是想想。这种想法是转瞬即逝的,甚至没有任何意义。加稔唯一觉得自己是加稔的时候,只能是在想起一个人的时候。
翔月......
就算只是个名字也能让加稔觉出一波波无法抑制的疼痛从心底里蔓延出来,纠结成带了荆棘的藤密密麻麻地缠的他透不过气来。

第 22 章

殷纪一连几天心情都不怎么好,加稔跟着倒霉,殷念也不在府中,日子实在是无聊的很。加稔命人制了鱼杆给他,白天的时候就跑到相府的思渊亭中钓那湖中的鱼儿,往往钓上来后再取下抛入池中,那湖中多是供人观赏的上品鱼类,负责照看加稔的下人将他在府中胡闹之事全部告之殷纪,殷纪却也不恼,只说由他。
这样的日子过了大约一月左右,殷念回来了。
加稔只有在殷纪需要的时候才会到主屋去,平时单独住在殷纪指给他的一间屋子内。殷念回来的时候加稔正百无聊赖地窝在床上发呆,殷纪对逝去的妻子念念不忘,不单给爱子取名如此,更是从不曾纳妾,娈童之类更是没有,所以加稔说来只是个不伦不类的客人。
殷念撇开下人直接进了加稔的屋子,看他缩在床上不动,立刻笑着上前推他:"起来吧,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加稔懒散地坐起来,兴致缺缺地道:"你去哪里了?"
殷念一面打开带来的锦盒一面道:"晋国。爹有事派我去那里。这是晋国的浮云糕,入口即化,甚是可口。给,尝尝。"
加稔接过那糕点时脸上已经全无了刚刚的自在表情,随手将那糕点放入口中,果然入口即化。

"味道怎么样?"
"这可是由专人从京城带来的,普通人家吃不着的。"

"味道如何?"同样的话换了不同人来说。
加稔低着头表情木然。
"坏了......"
殷念诧异:"怎会?"随即拿了一片送入自己口中,皱眉道:"好好的,哪里坏了?"

加稔抬头:"你去晋国做什么?"
殷念愣一下,并不答话。
加稔这才想起来以自己的身份问这个问题实在不妥,"当我没问吧。"说罢重又倒在床上闭上眼睛。
殷念皱眉,叹道:"若离,你不过是想问我有没去过晋西,有没见过他吧?"
"我累了,你出去吧。"
这种近乎赶人的举措对殷念来说是从没有过的,果然只要遇到关于那人的事他就会变的失控。
冷冷地,殷念道:"若离,不要任性。"
加稔却笑着坐直了身子,一双眸子讽刺似地盯着殷念,偏生语气带了三分低声下气地道:"少爷,府外的人不知道,府内的下人们不清楚,但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是这丞相府里的客人。说白了些,老爷最近心情不好,我‘昨晚'很累、很累。希望您能体谅。"
"若离,我不是......"
殷念心口一痛,加稔来相府一年,殷纪原本对他十分冷淡倒是殷念对加稔颇有好感时不时来找他玩,加稔离了太子府,离了男人的禁囚,相府的人又因着殷念的缘故对他还算礼让,偶尔有知晓他过去的也从不在他面前露出什么鄙夷来。加稔似乎一生都从未如此轻松过,见到殷念的时候最是笑的天真开怀。
如果加稔那日没有兜了一头一身的花瓣笑闹着跌进殷纪眸子里,如果加稔没有开口就问‘我可以先起来么?',或者殷纪不会想起死了的妻子,而加稔,亦不会再也笑不完整。

殷念道:"若离,对不起......"
加稔沉默。

"我这次却有绕道晋西,只没见到你心心念念之人,云雨楼的人说他病了,或者他跟你一样不快活......"
"我不快活吗?"不等殷念回答,加稔接道:"你出去吧,我真的有些累了。"
殷念看他眉间神色不似不悦,只是重重的浓云锁着,哪来半分快活?
"你好好歇着罢。"
殷念出门后,加稔下床将那一整盒糕点都抱了过来,一片片送进嘴里。从太子到丞相,不过换个人换个地方而已,加稔要做的事就只是躺好了任人鱼肉。
只是知道了逃不过不如认命接受,想他两世挣扎过来,到最后却还是得了个这样的结果。燕雅那时将一切跟他说的再明白不过,他若继续留下,翔月势必拼着同死护他。加稔并不想死,活着再如何无趣,总归可以感觉疼痛。若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这算不算成长,加稔不知。
对那人无限的怀念,如果说是爱,加稔会很不甘,不甘到心里涌起恨意来,只是恨的难免酸涩。
然后在这恨中,龙意、小怪物、小风甚至吕望变成回忆,加稔可以笑着倾诉与殷念,但是翔月,居然成了心头的一块揭不得的伤疤。
糕点吃的太多,加稔腻的流出泪来。

阴柔缠绵的乐曲声幽幽传来,熟悉地令加稔颤抖......
不可能!
手中的浮云糕掉落在地,加稔痛苦的纠起头发。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这首曲子他只无意间哼过那么一回,他断不可能记得如此清楚!一定是他出现了幻觉!
加稔猛地跳下床来推开窗户,那曲子着魔成仙似的只淡淡重复同一个调子,似乎压了无尽欲望于斯到最后却只化成一阵叹息,听来令人绝望......

"人生如此,浮生如斯,缘生缘死,谁知,谁知?......"
"谁知,谁知?......"
加稔将那歌词低声念了一遍,回过神的时候那曲子早已消失不见。加稔愣了一会儿,喃喃道: "我疯了。"
"我疯了......"加稔重复一遍。
※※z※※y※※b※※g※※
殷念回来后殷纪突然忙了起来,这对加稔来说却是极好的消息,殷念见他松一口气的模样记起前些日的不愉快,随即提议带他去城外游玩一天,加稔自然开心。
他毕竟是名义上的客人,又是前护国将军之弟,殷纪要靠他拉拢殷若即的旧部自然不能对他管制太多。加稔若想出府可以,只是得要一众‘随从'保护着方可。若有殷念在的话,最起码那些人不会限制他太多。
殷念以前曾教他骑过马,虽然不是甚为熟练,加稔仍是挑了匹性情温顺的骑了出来。两人一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殷纪派的人远远跟在两人身后,很有默契不来打搅。殷念将城里一些极有名的去处指给他看,加稔安静地看着,听着。
出了城后殷念却突然拉住加稔悄悄笑道:"这大道虽宽敞却没什么好的景致,我带你去一处幽静处如何?"
加稔难得出来一回,听他如此说便点了点头。
殷念挥鞭策马用加稔跟的上的速度跑了起来,不消一个时辰就进入一片人烟颇为稀少的树林内。
加稔一时诧异,殷念却笑了起来。
"如何?漂亮么?"
翠绿的树林内树影斑驳,连风都似乎带了一股属于泥土的清香,加稔只觉心里大大的舒了一口气,忍不住微笑点头。
殷念稍稍有些得意,拿了马鞍后方挂着的弓箭,冲加稔扬了扬:"打一些新鲜物带回去给你尝尝罢?"
加稔马骑的不甚好,勉强跟来已是极限,只是不忍扫他兴致只道:"你去吧,我就在这附近等你。"
殷念思索一下,道:"也好,这时节应该没什么厉害的野兽出没。"随后手一扬,一脸戏谑地指着后面那些人对加稔道:"再退一步讲,这些人好歹也是丞相府上拿的出手的人物,还不至于让什么东西伤了你。"
加稔笑道:"我知道了。"
殷念这才笑了,带了两人朝林子深处去,只留了两人跟着加稔。


第 23 章

加稔下了马,这地上长年累月也不知积了多少落叶,踩起来十分松软。加稔将马栓在树上,漫无目的地朝一个方向走去,沿途见了些新奇的花花草草就都折下,等到遇见更好看的时再将旧的扔掉。或者顺手摸着略有些潮湿的树干前行,后面那两人反正也不会管他,只当他不存在就好。
走了一程之后加稔停了下来,手停在树干上一动不动。身后跟着他的两人不明所以,正准备上前询问的时候加稔却突然转过身来,手指着前方某处,暗沉如夜的眸子对准那两人道:"我可以上那里看看么?"
本来加稔要上那里他们是无权阻止的,这样说显然是不想他们跟着。两名侍卫对视一眼,望向加稔手指的方向--一座破旧不堪的寺庙。看四周地形加稔绝对跑不了,这才点了点头。

这座寺庙的确破旧,内里积满灰尘。加稔在那同样蒙了尘的佛像前站定,居然第一次涌起一种沧桑感。吕望已是再不能见,而翔月......

再见亦或永不相见?

萦萦绕绕的,加稔似乎又听见那首曲子,用了他不知名的什么乐器,奏出一曲理不尽的悲伤来......

"看来我真的疯了......。你也是,这样都不肯放过我。"加稔笑笑,闭上眼淡然道:"不放过就不放过吧。"

"我在楼里一年,只出过两次门。除了伺候男人还是伺候男人,本来这种记忆最是要不得......"

"可是我每一句话都记得。"

"一开始你不过是个压迫我的恶人,单凭一纸契约就要我重蹈覆辙。我最恨你仗着聪明处处刁难......"

"如果燕雅不来,我就不会知道什么云歌坊,你花心思帮我,只可惜我知道的太迟。"

"我其实恨你。很恨。更恨燕雅。他由始至终都不该出现。"

"就算他不来,我也知道‘玄'不会放过我们,如果他不来......"
加稔睁开眼,缓慢地垂下眸子,"我就可以装做不知道。就算死,也还有你陪着不是?"

"翔月,我大概是有些想你了......"

加稔说完这句话,那曲子却突然停了。身后隐隐传来脚步声,加稔晃若雷击般动弹不得。

"加稔......"
殷念开口之即,清楚的看到加稔明显松懈的身子还有深深的失望。只一瞬就已经叫他明了太多,下一刻,加稔猛地转过身来,眼眸中写满诧异。殷念立刻想起自己的失误,讪笑道:"我去晋西的时候听到那里的人这样提起你。"
"你还知道什么?"加稔背过身问。
"还知道?"殷念自嘲似的笑笑,"还知道燕雅绝对不是个普通的商人,翔月也决不会只是云雨楼的老板。"
顿了顿,继续道:"若离,你的故事漏洞百出。" 
"是吗?"加稔也笑,转过身来,隐约有些期待地道:"那么,你准备怎么处置我呢?"
殷念看穿他目的,摇头道:"不要试图激怒我。你现在人在相府应该做不得什么。"
"哦?"加稔嘴角微挑,笑容中立刻带了丝挑衅味道,"如果......我偏偏做了呢?"
殷念却笑:"若离,我了解你。"
加稔却失了笑容。
殷念并不安慰,瞧一眼天色,劝道:"我们回去吧。"

人生如此,浮生如斯,缘声缘死,谁知,谁知?
情钟情死,情真情痴,何许?何处?情之至。

这世上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这个道理,我明白,你也明白。
可是翔月......
如果我已经......不想救了呢?

殷纪是个彻头彻尾的老狐狸。百官逼宫,太子被废,殷纪要登上高位就只差一个令各路将领服他的理由。加稔虽然人微,毕竟顶着个殷若即亲弟的名义,殷言现在的这些将领有一半都曾在他手下待过,对他十分敬重。殷纪既然对外宣了他是护国将军之弟,总不便多限制他的自由,也许是太过自信他绝对脱不了自己的手掌。更何况每次加稔出门时身边总有自己的手下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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