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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相忘——by浮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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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白净的手帮我驱赶走四散的灰尘,仿佛有什么魔力一样,被他驱赶的灰尘没有再聚集,而是四下散开。
他抚摸着我的背,为我顺了顺我的气,而后很关切地问我:"怎么样,还好吗?"
我点点头,回答说:"谢谢,好多了。"
眼前这个男人,怎么说呢,比我高一个头,大概有一米八十左右吧,头上没有任何装饰,任由一头长发随意的散下,却一点也不显得零乱,仿佛想一条黑色的瀑布一样。脸是不见阳光的病态的苍白,显得不怎么红润的嘴唇,但是眼睛却是不常见的鹰目,使他显得异常英气,而且,眼神里有止不住的威严,仿佛君临天下的气势。而这种气势,使我宁可相信这个人是皇帝。
"在想什么,这样出神?"他问我,和熙的声音,像是某种午夜飞行的蝴蝶的身影,翩跹而柔软。我突然这样想着,他该是个温柔的人啊。
"我在想,你为什么会在这。"我避开了这个问题,而把问题踢给了他。
"我吗?和你的目的差不多吧。"他笑笑。明明是这么温柔的笑,却因为他的那双眼睛而显得有些危险。我不知不觉地退了一步,而这退了一步的后果就是我的后脑勺撞到了书架。
"呵呵。"美人不知不觉浅笑了出来,这个笑很干净,没有参杂一点杂志,而且眼睛里都是浓浓的笑意。他替我揉了揉头,一切都是这么顺理成章,仿佛已经习惯了一样。
"嗯,谢谢,不疼了。"我果然还是不习惯人家这么接近。
"是吗?"他收回了手,然后看着我。
我被他看的不好意思,随意地翻了翻书,而后仿佛不经意地问道:"你叫什么?"
"是锦,我叫是锦。"
"哦,那是锦在这里是做什么的呢,是管理这个藏书楼的吗?"我问。这么大的地方,只有一个人。而这个人也仿佛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我和你是一样的目的。"很简单的答案,我突然警觉了起来。
"是锦要看什么书呢?我可以帮你找。"这也算是一个暂时远离这个人视线的好方法吧。
"《扶远诗集》。"他说出一个我不知道的名字。
我点点头就开始找开了。我找书是假,远离他是真。虽然我不讨厌他,但是我总觉得这个人很危险呢。
也许是神经过敏,也许是过度保护自己,总之,我不想呆在这个人的视线范围之内。
走过好几个书架,因为一直在留意后面,所以似乎是我不小心地,身体又撞到了书柜,这次不怎么疼,但一本书掉了下来,我一看,就是这本《扶远诗集》。
既然是诗集,我自然是要好好看看,毕竟也是皇子的文化课之一,但是一翻开,我晕了。
这些诗,不是我所以为的诗,怎么说呢,完全不讲究平仄,工整,对称,虽然文字很美,比较接近于现代诗歌,但是,最最重要的是,我除了上学时那些考试会用的诗歌,其他的现代诗我一点都不会。
怎么办?我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好,而且自己根本解不开。
让别人捉到?明真,我自然想到了他,可是我又觉得很惭愧,什么事情都靠他......可是为什么是锦要我找诗集呢,难道他知道什么,要告诉我什么,或者说警告我什么?想到这个我急忙跑到原来的地方。而是锦早就不在了,就像他来时一样,突然出现,突然消失。
宫闱最深处,雄伟的大殿中。
是锦细细地品位着花茶,浓腻的香气在空气中游荡,他望着上面的屋顶,仿佛看穿它一样,仿佛透过它可以看到穹宇,看到寄宿在群星中的灵魂。
"你果真不认识我了,那个在你身体里的是谁?"他问了问杯中的花茶,淡淡地问着。眼泪是那么哀伤的神情,"到底那个人在你身体里的是谁呢,哥哥。"
宫闱最深处,雄伟的大殿上,挂着的镶金牌匾上面写了两个大字:祭殿。


衍砚的告白
大约过了一个礼拜所谓适应皇宫生活的休闲的日子后,我的皇子教师生活就开始了。
仿佛永远只能让我看到他的后脑勺和后颈的宫人,带着我来到四皇子的住处,前面的人的脚步很轻,我的脚步也不重,仿佛寂静成了这个地方的习惯一样。
他带我来到一扇门前,向我弯了弯腰,身体拱的更低了,渐渐地而有迅速地退下。
我正在想是不是该先敲敲门,或是就这么直接推门进去。
门开了。
是衍砚为我开的门。哦,不,是四皇子。
"......"我张开了嘴,但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我本来是想喊他的名字的。
"老师请进。"
我点点头,也不说什么,跟着他进去了。
房子里面有两张桌子,一主一次。我自然朝那张较小的,也较简朴的桌子走去。
却没想到衍砚叫住了我:"老师,是这里。"他干净的手指点着紫檀桌面,向着我盈盈地笑,接着,向我的位置走来。
随着他的走进,我在他身上感受到的东西更明显了,是的,是成长。仿佛有什么东西使他一夕之间迅速长大,人都是该长大的。只是希望催促他成长的不是这个皇宫里的黑暗。
我和他交换了个位置,但是气氛依旧是这个样子,没有任何改变。
"四皇子,我现在教你《扶远诗集》。"我翻开这本在藏书楼找到的书,对他说。
"呵,羡鸳,这该是你的名字吗,你是术异,是这个皇城里,最卑贱,最不齿的存在。"突然,居然会是这个样子的,我从来不知道,原来衍砚也会用这样的语气对我说话啊。也许,是我一直在忽略,毕竟,他是那样的身份。
我居然,一点也无法去恨他,去责怪他,即使他用这样的语气对我说话。
"四皇子,你为什么突然......"突然什么,突然这样厌弃我,这样耻笑我吗,因为他本来说的就是事实,何况,对这个人,我一向是无可奈何的。
"你为什么可以这么毫不在乎呢?明明我是这么的过分,这么的让你悲伤,你为什么还能用这么恭敬的语言呢?"衍砚,你为什么这么哀伤,好像我打碎了你最心爱的东西,而我却不自知着。
"你该冷静的。"我说。
"那为什么你可以这么冷静呢?我宁可让你悲伤,也不愿让你那么冷静地对待我,就像我们是两个陌生人一样。"攥在他手里的袖子变形了。他指尖也微微发白。
也好,此时受一点小伤,比将来收到的撕心裂肺的痛楚要好受多了。"衍砚,你喜欢我是吗?"我突然这样问着,似乎是被我的问题震惊了,衍砚抬起了头,他的眼泪已是倔强的不肯流出来的泪水。
原来,我也可以让一个人为我这样的悲伤。
"是啊。很喜欢你呢。"开口的一瞬间他的头迅速低下。他的声音沙哑,还带着浓重的鼻音,而且,本来干燥的桌面上,有了一圈淡淡的水渍。我的心钝痛了下。
藏在袖子里的右手紧紧地握住了拳头,指甲刺入掌心的痛楚,让我瞬间清醒。"可是啊,衍砚,我有一个很喜欢的人啊,即使他不喜欢我,但我依旧喜欢他。你试过这样的痛楚,这样的执著吗?因为根本无法放开,虽然骗着自己一直要忘记。"
我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会说这些?那是我根本不想说出的话。
他的头更低了,厚重的刘海盖住了他的眼睛,我只看见他完美的唇在微微的颤动:"我也是一样的。"突然,他很肆意地笑着,那么地张扬,仿佛把一切都放下了,一切都明白了,"是报应啊。"
他居然说出来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他还在笑,仿佛要把心头的阴云一扫而光一样,我却觉得异常的恐怖。
我想逃。
"四皇子陛下,能得到你的喜爱在下感到很荣幸啊。但是你我的身份,这样的身份,呵呵,您也知道是一个不可能的禁忌吧。"我完全断绝了他的一切可能,哪怕只是一点小心的残念。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你想让我放手?"这样的口气,那么危险,仿佛是一只受伤的野兽,凭借着自己最后的力量,瞬间就会伸出利爪,与人同归于尽。
我不知不觉地退了一步。"衍砚,你想干什么?"我终于还是叫出了他的名字,下意识的。
他停顿了一瞬间。"我以为,你忘记我的名字了呢?"突然这样说着,用着这么悲哀的声音,浓腻的哀伤仿佛要把我淹没一样。
"我是为你好。"我是为他好,虽然我的口气是这么的无奈。
"我不要你为我好。"
我想我们这已经算是争吵了,而争吵的结束,依旧是我的逃避,仿佛已经习惯了一样。
衍砚说完这句话,有人敲门了,那个人推门的一瞬间,我夺门而逃。
来人是明真。
他抓住我的手,用那么温柔的声音问我:"怎么了?"
突然,泪流满面。
不再理会我是多么的没有礼貌,我就这样很用力的甩开了明真的手,一路狂奔。
我以为我疯了。
因为这样没有理智的事情,我居然会做。虽然我不算是什么很冷静的人,但是大体我还是识的。
今天我确实是失态了,不但是失态了,更加是疯了。
我闯进了自己的房间里,然后,我开始大叫。
疯子,连我也在暗地里骂着自己,但是,我依旧在叫,像是一个哀伤的疯子,一只悲鸣的野兽。
"啊~~~"绵长的声音,深深的哀伤,撕心裂肺的痛苦。谁能告诉我,我在悲伤什么?
我仰天,止不住的泪水依旧还是顺着眼角,从两颊急急滑下,眼角的灼热与下巴的冰冷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可是,明明都是我从我身体里流淌出来的泪水,为什么会有不同的温度。
衍砚向我告白了,然后我拒绝了。明明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突然会变得这样复杂。
喜欢一个人不是好事吗,可是对的时间,对的地点,不对的人,不知不觉的,爱成了一种让人任性的东西,可以让人放肆自己的自以为是,习惯性地来伤害别人。
你喜不喜欢我,会不会喜欢我,我会不会喜欢你,将来还会不会改变,我应该不会再去想了。我该想的是不会再有别人干涉的未来,只为一个人而活,这个人,是我自己。我是个很小气的人,只剩下这么一点如真似幻的类似于爱的东西的话,我一定会留给自己。
所以,对不起了衍砚,我只能这样,这样对你我都好。
所以啊,未来的你会有很多喜欢你的人,这样美妙的人生里,你会很快把我忘记,不留一点痕迹,就像一个过客,一位旅人一样。
衍砚,对不起。


斜阳晚
长久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虽然一直在对自己说,不会的,不会的。但是真正遇到了,还是会束手无策。我几乎是下意识的问自己怎么办,可是,我却没有一点头绪。
因为对方是衍砚,因为他说的是关于我的爱,因为他说喜欢我,所以,这一切加起来突然成了诱惑,而那仿佛罂粟一般的毒,却是我必须抗拒的。
精神恍惚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这个皇宫只要你还活动着,就没人管你是不是死去。
所以,这么久,除了每天照顾我衣食住行的宫人之外,居然没有人来管我,甚至是明真也没有来。在某个夜里,我突然觉得很冷,冷得仿佛从雪山上留下了的雪山不是渗到了低下,而是渗到了我的骨髓里。我努力蜷缩着身体,但我依旧感觉怀抱的是一块永远无法融化的坚冰。
当我终于以为我要被冻死的时候,我醒了。
"居然起的这样早。"我摇了摇自己发胀的头,看着外面还是灰蒙蒙的天,对自己说。
仿佛听到了里面的声音,外面的宫人们敲了敲们:"鸳大人,你醒了吗?"不知何时,我也居然被人叫做了鸳大人,和明真一样。
在服侍我的时候,一个宫人急急走来,在我看不见的嘴巴里,念出了一段简单的话语,这段话的意思是:后天是四皇子十五岁的成人大礼举行的日子,同时皇帝会为四皇子定亲,希望群臣在明天来参加这一盛典。
我没有说任何话,甚至是没有什么动作,送走宫人后,我依旧是遵循着我平时的规律,甚是还多吃了一碗早饭。
宫人收拾好东西的一炷香时间后,我开始吐,什么东西都呕了出来,最后什么都吐不出来了,排山倒海的晕眩的感觉,甚至连我的眼泪都从眼眶里挤了出来。
好难受。
"何必这样勉强自己。"他说,不知道是为了早上那多次的一碗饭,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我饮下了他为我递上的一碗茶,终于,这种感觉减弱了一点。原来,最后陪在我身边的,也只有明真啊,可我还在悲哀什么。
"明真,衍砚成年了。"我失神地说。
明真用帕子为我轻轻擦拭肮脏的嘴角说:"是啊,都是要长大的,你也不是只有十九岁吗?"
"不啊,我有二十三岁了。"我说,可是,到这里是为了开始一段新的人生的,所以,我的确如明真所说,只有十九岁,"不,我也只有十九岁。"
明真对我笑笑,眼里露出的是难以抗拒的四溢的温柔:"既然这样,明天一起去吧。这样精彩的晚会,我很久都没有参加了。"
我点点头。
明真提议去皇宫里转转,我点点头表示赞同。
只能说我或者是明真的官位很大,因为几乎走到什么地方都有人给我们行礼,而没有一个人敢阻拦我们。说是几乎是因为还有一个地方,是我们几乎还没有走到,就有人开始拦截了。
面无表情的侍卫严肃而又恭敬地对明真说:"真大人,您也知道,这里是不能来的。"明真点点头,没有说一句话,带着我离开了。既然本来就是不允许到来的,又为什么要去呢?
走在路上,明真问我:"你看清了牌匾上面的字了吗?"
我点点头,我记得上面写的是:"祭殿。"
明真说:"子沫你果真很聪明,怪不得他一直忌惮你。"
他说的是谁,我警觉了起来。
"明真说,那个人是不会伤害你,但是在必要的时候觉得会杀害你的人,他是羡鸳的弟弟。"什么,原来,这个人还有弟弟。
"为什么?"我的喉头干燥。沙哑的声音从嘴里溢出。
"你知道那里是哪里吗?"他望着我们来时的地方,问我。
我回答:"祭殿。"
"也是那位皇帝大人杀害他孩子的地方。"明真的声音出奇的阴狠,仿佛从地狱而来,要把什么活生生地撕碎一样。
"明真。"我的手覆上了他的眼睛,不让他再见那森然的祭殿。我一直没松手。
明真说:"子沫,我已经不伤心了。"
我把手从他眼上放下。然后朝他淡淡的笑,而明真苍白的脸上,也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那里面,还住着别的东西。"
"什么?"除了冤死的灵魂外。
"还有驭皇神。"
"那是什么?"一个我完全陌生的名词。
"每一任皇帝都必须接受驭皇的跪拜才能正式登上帝位,每一个国家都只有一任驭皇,而每一任驭皇的住处都是祭殿,可以说这个国家的命脉就在驭皇的右膝盖下。"
"所以,如果想要推翻这个政权的话,只要在众人面前,驭皇向他人下跪就好了,无论这个人是谁,人们都会以为他是国家的主人,是这个样子吗,明真?"我说出的是大逆不道的话,在皇宫里,皇帝的脚下。
"可以这样说吧。"明真点点头,表示赞同,"可是,也不是人人都希望当皇帝的,希望当上皇帝还有一个原因,登上帝位之后,帝王可以向驭皇许一个愿望,任何愿望。"
我的瞳孔徒然收紧了。任何的愿望都能实现,这是怎样的诱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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