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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相忘——by浮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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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说了什么?"语气带着一点期待,话说的好像有点习以为常了,这次?难道以前也有过。
回答曰:"它说,四王子失踪,要我们这些术异人帮忙寻找,到底什么是术异人啊?"狐狸的脸色不好,我还是闭嘴的好。
狐狸我了下深呼吸,这我也常做,为了调整自己的心态,他说:"术异人就是这个世界里存有异能的人,算是所有人中比较幸运的吧,一出生便带有某种力量,而一出生就被天家带上了烙印,说是什么天家影部,其实不过是为了巩固天家权力的工具而已。"
"那我,不,羡鸳就是术异人中的一个。"我问,特殊的力量啊,不知道我有,不羡鸳有什么特殊的力量,期待!
"算是吧,但你很特殊。"狐狸笑笑,表情干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既然这里的很多人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那狐狸也许也不例外。我确实是一个不太喜欢知道别人秘密,但好奇心又很强的人。该我知道的,我希望我知道,不该我知道的,我希望自己一窍不通。
"召禾,那羡鸳有什么力量呢?"我问,好奇啊,以后这个身体就是我的了,这个力量也可能是我的了,我可以这样这样,那样那样,无限遐想中。
"我怎么知道?"狐狸推的好干净,表情好无辜,语气好纯洁啊,把人家的好奇心引出来,又告诉我你不知道答案,狐狸,你还真是恶劣!
好,我打不过你,但我可以问别人,明真就是最好的选择。
赌气地冲出院子,不知为什么会回了一下头,就看见狐狸纤长的手指托这洁白的下巴,忧伤地看着掉在地上分成两节的信筒,似乎在想什么,又似乎想做什么,但微微的一声叹息,使所有的可能烟消云散了。
也许狐狸确实在等谁,确实想做什么,但我又何必知道呢,我连我自己的事情都不知道。
只是觉得如此忧伤的狐狸竟然如此美丽。虽然平时,他已经足够美丽了。
走出狐狸的院子,四下寻找明真,未果,打听一番,说今天明真去外面采药了,明天一早才回来,采什么药啊,竟然要那么久。
问:"羡鸳你找他有事吗?"
答:"有些小问题想请教他?"
问:"有什么问题吗?"意思是,有问题可以问我。
答:"我最近记性不好,很多事情都忘记了,想要找个对这很熟悉的人问问。"意思是,你也不熟悉这里,我还是问明真吧。
问:"也许我知道呢。"意思是,你可以问我。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说什么,衍砚有时还真是热情,其实我确实在逃避他,衍砚这孩子早熟,喜欢美丽的事物是人的天性,这无所谓对错,但他还小,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冷静下头脑而过分痴迷。他不懂,但我毕竟是个成年人了,某些方面我该负更大的责任。
我现在正努力纠错。


断,难断
好吧,我不得不承认,我确实是有些喜欢衍砚这个孩子,谁不喜欢呢,又聪明又美丽,只是纯粹的大人对孩子的喜欢。好吧,这个身体看起来确实是只有十八九岁,在我们那个世界里,属于未成年人,但我确实是一个有着成熟思想的大人了。
很无奈的,我不能让衍砚喜欢上我。
"衍砚,好像这个世界有一种特殊的人叫,术异人,那是什么东西?"问,很有求知精神。
衍砚回答:"那不是什么东西,是天生具有神奇力量的人种,被人们称做是上天遗留在人间的恩典。拥有强大的力量,不过随着血统的一代代稀薄,可能很快会绝迹吧。"
我很想笑啊,什么上天遗留在人间的恩典,其实就是异类吧,逃避危险是人的本能,而这所谓的危险往往来自于人狭隘的想像,可以容忍身边的人同自己一样平庸,却恐惧其于自己不同的强大,人是会扼杀这种可能存在的危险的,所谓慢慢消失的原因,也许就是这个吧。
真是一种无语的讽刺,我并不以有拥有这种血统为荣,相反的,只是可怜他,一个生长在人间的异类,有时候,我确实是希望自己越平凡越好。
人真是一种矛盾的动物,既然面对的一个根本无法改变的事实,逃避是个办法,但绝对不是个好办法,有时候是没有办法之中最好的办法。
其实,我也是讨厌逃避的,但,虽然讨厌却有用。
我问了他很多事,我也在怀疑,甚至,我还心存侥幸,像很多治愈了几乎致命的疾病后的所谓必死的人一样,希望和自己同一病房的朋友也像自己一样幸运,可是,不是每一个人,幸运女神都会向他微笑的,我确实奢望了,在做着一个比白日梦还不真切的幻想。
我居然会以为它真的能实现啊,真是可笑。可是为什么,当初我还存在着希望呢,真是一个又矛盾又讽刺的笑话。
我问他,我问他这里是什么朝代,这里是什么时间,这里的地理位置,统治者是谁,还有所谓这个世界的秘密......其实很多问题,我完全不知道什么答案,我根本没有想过那么着急的去了解自己的处境,我为什么要知道呢,以后的岁月,我也许会永远存在于这个世界,还怕没有时间吗,以这个理由那么安逸地度过了一段时间,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衍砚的对答如流,却让我哑口无言,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个世界多一点呢,也许这样我就可以找到他话里的破绽了。
可是,没有,那么流利的,像是对这个世界如此熟悉一样,完全否定了我的猜想,我还在期待什么?也许是一个还有小夜存在的未来。
我在想什么呢,不是说要忘记吗,竟然还在执着着,我,还真是个白痴啊。
很对不起观众的,我逃跑了,在衍砚的妙语连珠下,慌乱地跑了。这辈子从来没那么狼狈过。我虽然不是什么沉稳人,但也不至于失掉多少分寸。
逃到自己的屋子,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模糊的视线,竟然可以那么轻易地找到回来的路,是因为已经认定的关系吗?我是一个很倔强的人,认定了某个事物,某个人,某件事情,就不会轻易后悔,于小夜是,于这个惘顾园也是。
哭了。
眼泪在进门的一瞬间,汹涌而出。几乎可以感到,瞬间爆发出的液体对眼球的压迫。很痛苦。不知该怎么形容,就是所谓希望破灭的瞬间吧,因为这个希望关于爱吗,还是因为这个希望我抱以太高的希望了。
不想再想,某个时候,我果然还是个胆小的女人,心里那一部分柔软的地方,果然还是会不小心地露出来。还好,只有自己看到。
不知不觉,居然之剩下那么一点爱了,这一点如真似幻的爱,我该给谁啊,还是留给自己吧,把自己好好包裹起来,像是一只冬眠的熊一样,熬过这个最难熬的季节,顺便慢慢治愈突然溃烂的伤口。
当温暖的再次降临我的季节的时候,我在苏醒吧,希望这个季节永远不会到来,因为上个那么繁华的季节,耗费了我太多精力,我过于留恋她的美丽,居然被隐藏在美丽下的荆棘所伤,精疲力竭,伤痕累累。我很累了,我想休息,我想一睡不起。
这才是我的归途,我想。
也许,我会再爱上一个人吧,但绝不会像爱小夜那么爱了,那种几乎花费了自己所有精力维持的爱,看似轰轰烈烈,其实疲惫不堪;也许,我不会再爱上一个人了,我以为我已经该用所有的力气,舔舐伤口。
第二天早上,我看着衍砚,陌生的感觉,我淡淡地叹了口气,淡的只有自己知道。
衍砚没有说什么话,从他进来到我吃完饭收拾完,一直沉默,很郁闷的气氛。虽然这孩子一向是沉默的,但也没想今天这么......气氛很不对。
沉默果然是一件难熬的事情。
衍砚出去了,看着他的背影叹气中。有时候觉得这个孩子真不可爱,是太早熟的关系嘛,果敢看人不可以从他的年龄着眼啊,至少年龄并不代表什么。
衍砚一出去,明真就进来了,都是高效率的人。几乎是衍砚前脚一出去,明真后脚就踏进来了。是为了避讳什么吗,我也不好猜。
他回来了,也许我就可以安心了。
我问:"明真,这术异人是什么?"
他很惊奇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今天皇宫里送来密函,要我们这些术异人寻找,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为寻找皇子。"
他说:"前几天也送来过,都是为了这一件事。"然后,把我想知道的解释了一遍,意思都是一样的,和狐狸说的一样,和衍砚说的也是一样的。为什么就没有不一样的呢?
我笑笑说:"明真,你饿了吧,去给你弄些东西来吃吧。"
他笑,说:"好。"又说,"谢谢啊,羡鸳。"
羡鸳吗,果然,忘记喜欢的人是一件艰难的事,于明真是如此,于我也是如此,只是心里难受。没人希望自己被当成替身,我也一样。但,我又能说些什么呢,像女人一样尖叫着指出他的错误吗,这种事情,我绝对是办不到的。
所以,只好为他去张罗饭菜了。
走到门口,明真叫住我。


原来,错
他喊错我的名字了,很多人说话的时候都会口误,除了那些得理不饶人的,很多人指出来之后都只会一笑置之吧。因为无心之失是可以被原谅的。
我原谅不了。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我确实是很奇怪的,别人对我做了很过分的事,但不是故意的,我却可以原谅他,而一件很小的事,伤害到了那颗在缓慢跳动的小小肉块,我却绝对会加以还击的。
但这次,他却是是伤到我了,我却不能说什么做什么,因为这个人伤的比我深。他的爱人已经死掉了,不会回来了。无论谁都代替不了这个已经死掉的人,在他心里的地位。即使所有关于那个人的一切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因为,被依附的他,已经消失了。
对一个,你认为他重要的胜过世界上一切的人,你会怎么样?只是看着他的脸,自然而然的,应该会叫出他的名字,虽然在这个身体里的灵魂不再是他。
他说:"哦,我叫错了,是子沫。"
我点点头,表示我没有生气。
"你生气了吗?"有时候,明真也还真是直白的可爱。
继续摇头表示我没有生气。我说:"我去帮你准备饭菜。"为了表示我还是很平静的,我缓步走出了院子。
其实,我算是什么呢,一个寄生在别人身体里的妖怪。时刻心惊胆战,想着万一我被拆穿怎么办,其实我大可以不必这么担心,我最担心的人已经放下了。短时间之内,可能以后他都不会再有杀我的心。
我还在怕什么呢?
在这个世界里,我本来就是不存在的,是完全不该出现的。我本来是该死掉的,像所有看到了死亡面容的人们一样,永远的归于虚无。那么幸运的,居然获得了一个崭新的,美丽的,强大的,和我以前完全不能相比身体。在我睁开眼睛的瞬间,我真的在感谢上天啊,当我看到这张美丽的脸的时候,我在向她祈祷,而当我知道我拥有所谓的特殊能力的时候,除了恐惧,更多的是兴奋,我在向上天顶礼膜拜。
但这一切,却是不是我的,是属于这个叫羡鸳的人的。
我只有这个,徐子沫的名字。
我只能依靠明真在叫我子沫的时候,在这个我熟悉的词语中寻找我自己。这是一种微弱的存在感。其实,我本来就是不存在的,在这个世界里。
我在明真叫我子沫的时候,寻找我自己的存在。
出了门,居然遇到了清介。这小子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现在突然就出现了。一般我这个老板只是摆设,据明真说,我让清介全权负责这个楼里的事。所以有跟没有几乎一样。说起来要是没有清介在前面挡着,我可能早就被别人识破了。
他很着急。神色慌张,面有虚寒,气喘吁吁。居然没有看到了我,走得很急,一下子就撞到了我身上。这孩子看起来瘦瘦弱弱的,没想到力气那么大,我就这么简简单单地被撞倒了。就在我已经对自己说,等等一定要让清介问明真拿跌打药酒的时候,这孩子居然一把拉住了我在半空中的手。
我没有摔倒,虽然手被拉的有点疼。小孩子反映挺灵敏的嘛。
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孩这么狼狈的样子还是第一次看到,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
我说:"清介,你有什么事吗?"
他说:"老板,我不舒服,不想到前面去应付了。"
我点点头,前面有什么让清介为难的人吗?既然这样,我便帮帮他吧。我说:"清介,替我去厨房里叫一些下火,且补充体力的食物,送到明真那里。"
他说:"好的,老板。"
我说:"至于前面的事嘛,我去看看。"
这孩子看了我许久,我被他看的有些发毛。沉默。他说:"谢谢。"
虽然只是两个字,但我心情大好,不是老板或是羡鸳,他是对我说的。只是对我而已。
虽然我不常常出现,但毕竟是这个青楼的老板。
我摸摸脸上的面具,很正常很柔软的触感,很像皮肤。明明像是一模一样的,但却是完全不同的,丑陋的遮盖美丽的,冰冷的遮盖火热的,虚假的遮盖真实的。但抚摸这层面具的时候,我却绝对格外安心。
走到前面,很多人都向我行礼,叫我:"老板。"
我没有回答,这是和你不礼貌的。有时候也允许我自己任性一下。
我没有去大厅,懒得看那些莺莺燕燕和客人们调情,更何况那些调情的都是男的。做女人的时候也知道耽美,也热衷过。喜欢美丽的男人在一起,希望王的男人有个好的结局。两个帅哥走在一起就会产生遐想。
可当自己成为男人的时候,却受不了了。我确实有一种叶公好龙的心态。说的和做的可以不同,事前做的和事后做的可以不同。无论说的多么大义凛然,但当真正面临的事后,还是会退缩的。
而且,大鱼绝不会在这里。
果然,在最上层的包厢里,一个小厮急急忙忙地跑出来,连带着,后面还有一大堆的小倌。
逮住一个在逃的,问:"怎么回事?"
他说:"里面的客人不满意,非要找烟锁,可包烟锁的客人已经付了一个月的钱,再推掉对楼子里的信誉不好。"
看来是个大人物,两边都不好得罪,难办。
我略略想了一下,对这个小厮吩咐了下,便进了刚才鸡飞狗跳的包厢,里面一个锦衣公子,还有一个侍卫模样的人。
我向他行了个礼,问道:"公子是不是对我们这里有什么不满意。"
那锦衣公子看来是被刚才的事情恼了,但语气倒也不是特别尖锐,只是说:"我想找烟锁,你们这里的头牌。"
开来这位公子只是想找头牌而已,而不是想找烟锁。这些富家公子就只会浪费爸妈的钱用于挥霍,虽然看不起,但财神爷自然不能是往外推的。
我说:"烟锁有客,且两人心意想和,看公子也是知书达理之人,定不会坏人良缘。"天知道他们是不是情意相投,我连烟锁是方是园还不知道,还是先把当前的事解决了,再去谈别的。
也许我真的没说错,这锦衣公子倒真是个和气的人,听我这么一说,脸色倒是缓和了不少,他说:"到也是,那烟锁什么时候没客,给个具体的时间。"
我略略想想:"再半月。"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我说的也算是一个极限了,倒是再出面与包了烟锁的客人商量一下,应该可以。
他说:"好。"
松了口气,这样想想,刚刚做的准备倒是不必了。但是,接下来他的话让我震惊不以,他说:"我想看看你面具下的样子。"



所谓惊心动魄的开始
居然被发现了,还真是意外呢,我摸索着自己的脸,我绝对相信明真的易容术,连我这个天天见到这张面具的人也是赞叹不已,丝毫看不出破绽,不要说一个初次见面的人了。
我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很有兴趣知道为什么呢,因为早就做好被拆穿的准备,所以并不感觉怎么震惊,每天早上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诉自己,你随时随地都可能消失,你本来就是不存在的,最好的下场就是被别人拆穿,那个时候,不要太狼狈啊,什么都没用了,至少不要失去了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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