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神 上——by九尾猫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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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霖。”我头开始晕了，是怀疑过阎霖，可他这么爱玄玉，为什么要背叛他？眼前的景物有些模糊不清了，看着永远喝不空的酒杯：“我要是不跟你走呢？”全身有些使不上劲，才三杯就不行了？我真没用。
“你不会的，寡人随时可以杀了你的小情人。对了，还有老情人。”什么小情人老情人？我听不懂，很迷茫地看着他。
“给你一个晚上考虑，我相信你会跟寡人走。”他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又绕回我身边附在我耳旁低语：“四使十王。”
魇神宫……魅，魅在他手上！还有魉，很像大哥的魉，我要去救他们，我要知道魅和魉没事！可我答应了明早就和玄玉饕餮走，怎么办？这事不能告诉玄玉，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又无法自保，乔霸天想杀玄玉的意图很明显，从他的话语得知，他并不知道和我在一起的人是玄玉，他甚至没有透漏出玄玉不在魇神宫的消息！就算我执意和玄玉一起走，那么他和饕餮迟早会被发现的！我什么都失去了，不能再让玄玉落到他手上！就算我救不了大家只要玄玉能好好的，待他一恢复绝对有能力抢回魇神宫，我只能把最后的希望放在他身上！可是又该怎么面对玄玉？答应过他不骗他，我该怎么做？看着手中的酒，一醉解千愁，醉了吧，什么都不要想了。
不知道怎么回到紫烟阁的，迷迷糊糊发现玄玉正抱着我，像是在对我说什么一样。觉得好热，好难受，体内像燃起了一把火，所有感觉都在流失，看见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很漂亮，像水晶，可惜炕太清楚，“玉，我有没有说过，你好……”我从心底发出赞叹，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他。他的嘴唇在一张一合，柔软的，芬的……
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我自己也不清楚。
再次睁开眼，已是清晨。我坐起来，打了个呵欠，伸个懒腰，发现玄玉依旧睡在我旁边，呃，好像哪不同，恩，没穿衣服。
我大惊，大脑马上清醒了，应该是说我和他都没穿衣服！玄玉似乎睡得很不安稳，微微皱着眉，我赶紧爬下将衣服往身上套，除了头痛调害却没有那里不适。应富发生什么，对，什么都没发生。
我轻手轻脚地走出门口，回头望了一眼躺在上的玄玉。现在真的要离开你了，又有些舍不得。我自己都迷糊了，应该要恨你的，毕竟是你害得我前世今生都这靡，可是这几个月相处下来，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有了些感情，如果我们还有机会见面，结拜为兄弟吧……当然，这次是我党哥哥你当弟弟，谁让你的脾气这么臭呢，你当哥哥的话肯定是我吃亏。
叹了一口气，呜上房门。近日一别不知何时能再见面呢，这段三人相依为命的日子，却还是过得很快乐的。不过我答应你，只要能把魅和魉救出来，我们一定来找你，魅一定有办法找到你的。
我走到饕餮的房门口，敲了桥，屋里没反应，我便推开门走进去。饕餮缩着小身子窝在上，我轻轻唤着他：“饕餮、饕餮，我有话和你说。”在他的沿坐下，推了推他。饕餮将身子转过来，眼睛也没睁开，就嗯了一声。我有些无奈，怎么我就是不会教小孩呢。
“饕餮，我，我有点事要走了，你今天就带主上离开这里找个偏僻安全的小村落住下，好好保护他，记垫粉要带上，照着我平时做面膜的方法给他做，知道么？钱在这儿，虽不是很多，但省着点还是能过个三年五载的……对了，如果他说要找我，你要阻止他，等我办完事就回来找你们的……”我努力想着还需要交待什么，就怕漏了。饕餮睁开眼睛，我发现他眼圈有点红红的，像没睡好般，又有些心疼。这么小就失眠长大怎么办。
“好啰嗦，要走就走吧，废话这么多。其实就是嫌我们麻烦拖累你么，何必找这么多借口。”他又闭上眼睛，下了逐客令。我本想解释些什么的，一张口却发现无从说起也无法说，算了，他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只要他们能安全就好。
我摸了摸饕餮深褐的长发：“好孩子，我知道你会照顾好玄玉的。”只希望玄玉发现我不在了不会像当年一样，在原地等这么久。走出清吟苑，伊岚已在门口等候，门口停了辆十分豪华的马车，伊岚走过来扶我上车。我谈谈地对他说：“伊姑娘，别为难我兄弟，他们今天就会走。”她沉默许久，抬头道：“不是你兄弟吧。”我一笑，对她做出个心照不宣的表情，掀开车帘钻进车去。
车子里面很宽敞，放了一个矮桌，一旁放了许多书和被褥。我随便拿了基本翻了下，密密麻麻的字，看了头晕。马车颠簸地行驶着，我看向窗外回想起以前的日子，恍恍惚惚，前面的路是一片迷茫。
两周后我们到了魇神宫的山脚下。我第一次从地面上往上看魇神宫，才发现他是这么的威严壮观，无数宫殿以弄月峰为中心围绕着，直耸入霭霭云烟中。重回故地却带着别样心情。魅，你们在哪？
承星殿依旧华，只是再不见旧人，物似人非。乔霸天此时坐在玄玉的宝座上，阎霖站在他身后低着头，我炕清表情。顿时觉得一股恶心涌上心头，是你们玷污了这个承星殿。“为什么这么做？”我的声音像是从很远漂来，缥缈的不像是我的一般。除了直直盯着阎霖，想在他脸上盯出两个孔外，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
阎霖没有回答，飞快地抬头扫了我一眼又把头低下了虽然只有耶那，却让我看清了在他眼中一闪而逝的嘲讽，是觉得我很可笑吗？我的拳头用力地攥紧，我能感觉到指甲陷入掌心的痛，却无法压抑住心中的怒火，继续燃烧着。
什么是爱？我不懂。对于玄玉，虽然只认识了几个月，感觉却像是认识了上百年上千年，他如何对我坏我都不感到惊讶，我和他之间，似乎少了什么，然知道究竟少了什么。
“四使十王呢？”我问道。没看到他们我怎么能安心？乔霸天阴险狡诈，我又如何知道他是不是在骗我。
“既然你到这了，寡人也不怕老实告诉你，四使十王并不在宫里，这儿早已是人去楼空。”他一拽将阎霖拽到自己怀中，抚弄着他的身体，阎霖双目紧闭任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
“你骗我……”我一呆：“你究竟有何目的！”他布满皱纹的脸笑得十分狰狞，低头吻上阎霖丰润的小嘴，蹂躏了许久，模糊不清道：“天真。寡人作了这么多无非是想杀玄玉，为天下除害。将你带到这了还怕玄玉不现身？”
他的目的居然是为了逼出玄玉？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说要保护玄玉的可我都作了些什么！手心一片湿润，我忙握住衣服将汗擦在衣摆上：“你未免太高估我了吧，玄玉从不把我放在心上的，我只是他众多的玩具之一，就和你怀中的阎霖一般，甚至还不如他。”对，玄玉不会来的，就想我说的，他才不会来。明知道是一个陷阱，玄玉这般聪明怎么会往里边跳？
“是吗？只怕这番话你自己都不相信吧。阎霖怎猛你比，玄玉宠爱他不过是因为他像你罢了，都是托你的福，不然哪有这么容易把玄玉捅下来。”乔霸天痴痴地笑着，似乎沉静在极大的喜悦中，双目放出胜利的光芒。
“什么意思，我不懂！”
“你是回来了，没忘了二十年前跳崖的事吧？玄玉用神珏护你尸身不腐，代价却是很高的。神珏离开体内越久，他的损耗越大，就算是神珏已回到他体内了也必将神力全失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内他的记忆与格也会大为转变。你与魅相拥而眠的那，正好激得他内火攻心，神力倒流最终消失，阎霖才有机会刺他那一刀的……你说说，寡人该怎么感谢你。”
我已经不知道该做何反映了，只能呆呆傻傻地站在原地，如此说来终究是我害了他。看着周围的一切，似乎看见那个喧闹的晚，我蹒跚地迈出承星殿，找了很久才找到那块巨石坐了上去。手摸上胸前却找不到笛子，心中的失落犹如潮水般涨满整个心头。坐在这儿又有什么用呢？魅不会来了，不会将他火红的衣袍披在我双肩上，陪我一起眺望空中最灿烂的星辰，用他比星星还耀眼的双眸含笑看我……不知不觉眼前一片模糊了，什么液体顺着脸庞滑下，化在嘴里是苦苦涩涩的咸。
魅，你在哪里？
第一卷 第十三章
不知过了多久，从我背后传来脚步声，回头，是阎霖。
他的脸苍白，白衣皱皱地挂在身上，裤子破的露出白皙的大腿，破布上开满了白。有些愕然，我看着他觉得喉咙里涩涩的，不知该说什。同情他？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可看到他这个样子，却也无法不同情。
“有事吗？”
“你……你为什么要回来？”他咬紧的嘴唇终于松开，却是这么一句话。我为什么要回来？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回来。是啊，我回来的话玄玉就能来了，他们的目的也要达成了。心地觉得讽刺万分，笑道：“我回阑捍？这不是你们希望的？”他冲上来用力在我左脸颊上一挥，火辣辣的疼蔓延到嘴角，嘴里带着一丝血腥味。我愣愣地捂着左脸看着他，他已泪流满面，对我吼着：“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不回来的话，他…他永远都是我的！”
“你这么爱他吗？那为什么要杀他？”嘴角破了，每说一个字都疼。
“我，我没有想过要杀他，没有，没有！我爱他甚过爱我的生命，甚过世上的一切！他…他说，只要在玄玉腰上一刀，玄玉就能忘了你只爱我一个……玄玉神力强大，是不会有事的，他是这猛我说的……”难道，难道阎霖也是被利用的？他，难道是指乔霸天？我眯着眼睛看着阎霖，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想你错了，玄玉不爱我。你也不该这么做的，兴许会害死玄玉。”看向远方，一层层的宫殿，一个个的牢笼。
他突然一把拽起我，将我拖到辟邪上。辟邪不似以前的洁白，变成了灰黑，眼珠混浊，羽毛掉了一地。我有些心疼，记得这些辟邪以前都是归魅管的，都和魅一般爱爱干净，光芒四射十分可人，可现在却变成这样了，我心中抽痛。白辟邪是等级最的，哟载一般的宫人，银的是中等的，有一定地位的宫人和十王才能乘坐，金的是最高的，魑魅魍魉专用。白辟邪是四匹拉一辆马车；银的分两种，宫人坐四匹拉的车而十王坐八匹拉的车；金的一律八匹拉一辆车。这些代表着身份贺位，权力喝级。我只配用用白独角兽拉的车，若是跟着魅就能做金独角兽拉的气派马车。玄玉只乘坐饕餮。
“怎么…变成这样了？”我轻轻抚摸着辟邪的脖子，阎霖拉过另一只辟邪一翻身就骑上去了。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往弄月峰直驱而上。我身下的辟邪跟着他飞上弄月峰，穿过层层云雾，餍神殿在其纸来越清晰，渐渐出现在我面前。
来到这里更是五味杂陈，阎霖带我来这到底想做什么？
阎霖领着我走进餍神殿，到了玄玉的书房里，我呆了。墙上挂着的全是一幅幅画工精妙的丹青，上头的人儿就是我。不同神态，痴笑嗔怒的每个表情都画得惟妙惟肖。我回头看阎霖，他又红了眼眶，用几乎听不见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道：“这儿每一幅画都是他画的，我多希望画里的人就是我。你既然不爱他就离开他的心吧，这样他的心底才有位置将我装进去……”他走向一个放满珍宝的架子前问我：“你说，这些东西值钱吗？珍贵吗？”我随便拿起其中一件看了看，如此巧夺天工的雕工，上好的玉质掂量着手中的分量，我忙将这玉雕搁回架子上，生怕摔坏了赔不起！阎霖看着我的动作，笑得嘲讽眼底竟是鄙视之意：“你不过也是个俗人罢了。真的觉得这些东西珍贵？不过是一堆垃圾废物，在玄玉眼力只是哟遮人眼目的物品。”他将位于架子里面的一个较不起眼的白玉小瓶子向左扭了三圈，又向右扭了五圈，再往上拔约了一寸高。架子突然从墙壁里移了出来，露出一扇门，是一整块巨石雕刻而成的，上面刻着两个绝的人，柔脸上带着妩媚，长的很像人的趴在满脸傲气双眸带着似笑非笑的人儿怀中，两人脸上都溢满幸福的笑容，是我和玄玉的浮雕像。阎霖向我伸手道：“紫玉簪子。”我将黄锦袋从怀中拿出，掏出里面的簪子放在他手上，他在门上摸索了一会，位于门的左下角有个几乎炕见的小按钮，阎霖将它压下，玄玉的环抱着我的手上出现了一个小洞，阎霖将紫玉簪子插入孔中顺时针扭了一圈再将簪子拔出，石门无声无息地缓缓向上移动，露出一条黑的甬道，通向地下。阎霖迈进，踏着楼梯往下走，我跟着他进入密道里，石门又缓缓落下，地道的墙上镶嵌着明珠，像是有声控般，总跟着我们的步行速度维持身前十颗身后十颗亮着。
走到尽头，豁然开朗。所有的明珠齐放异彩，照亮了整个房间。我正纳闷，这本是地底下，应该是闷热不透气才对，没想到却十分清爽透气，可见做足了通风设施。看屋里的摆设，这似乎也是个书房，阎霖走到书桌旁的柜子边上打开柜子取出一面镜子，小心地放在桌上。
“这是什么？”这面镜子镶在一块平整厚度不过三厘米的水晶上，镜面似水般手指滑过便带起一条涟漪。我将手指往下按，居然能探入镜中，我大骇，抽回手。阎霖面平静，抚着镜子的手指微微颤抖着：“这是玄玉的记忆。”沉默了一会他又道：“玄玉一直知道会有那么一天，他怕他真的把什么都忘了便做了这面镜子，将记忆存了一份封在里面。”怎么听得有点像移动硬盘虹脑备份？我问：“你给我看这些做什么呢？”他笑了，笑容惨淡，眉宇间的悲伤却那么真切，我从没看过她这么悲哀的表情。他拉起我的手，说：“我多希望，我是你。我恨你然敢伤你，因为他爱你。可惜你然知道他对你的爱，我替他不平。你记不起来了，我帮你，以后…你就好好对他，照顾他，偶尔…偶尔想起我好吗？让他别忘了我。”晶莹剔透的泪滑下，我似乎知道我少了什么。一直平平淡淡的，我以为这是我的格，虽然会哭会生气，却情绪波动不大。我好像少了一种情感，阎霖有的，可我却没有。是爱吧？我好像从来没有爱过什么人。
“你想干什么？怎么像是在交代遗言一般？”听他这么一说我有些紧张了，阎霖用手背擦去泪珠，抓着我的手一使力，用力摁进镜面里。镜子像是一块黑洞瞬间将我的手臂吸入，我急得大喊：“阎霖，你做什么！我的手被吸进去了！”他又一笑，用力一推，我啊的一声整个身子都跌入镜中。
“阎霖——”我大喊着，抬头看着头顶像扇小窗子的镜子倒映着阎霖的脸，他只是静静看着我。
身子不断往下落，我慌乱地挥舞着手脚希望抓到什么。但身子就如一个子弹，越落越快，我闭上眼睛停止了挣扎，心想：会摔死吧？能飞起来就好了……
没想到居然停止了坠落，我惊奇地发现身飘浮在空中，低头看地面离我还很大的距离，抬头却已炕见镜子了。在空中试了几次，发现能随心所地在空中移动，我慢慢往下降落，落在一片雪地上。应该是寒冷的，可却感受不到，抬脚，发现雪地上没有我的脚印，又试着走了几步，依旧没脚印，觉得好奇怪，难道我会轻功了？一阵风吹过，把树枝上的雪扫落，雪从我头上掉下，却穿过我的身子！不是吧……我伸手摸了摸树干，手却穿过，我吓得不知所措，又用力地朝树干挥几次手，都穿过打不到！到底怎么了？难道我变成了鬼？可是却看到的身子啊！
实在是想破头了也不明白，无奈只好向前走了一段。白茫茫的雪地一望无垠，什么东西在在前方的雪地上，真是万白中的一点黑，大概是哪个缺德的人随地乱扔的黑塑料袋。这环境这怎么就是处处存在不守规矩没有道德的人呢？难道不知道塑料袋会污染环境吗？想过去将垃圾袋拾起，走近后却发现似乎不是垃圾袋……倒像是头发。秘一下想起，现在不再现代，哪来的不环保塑料袋，我是在玄玉的记忆里！我急飘过去，看到厚厚的雪下有一个小孩，年龄很小，大概三、四岁的样子，面庞白净，双眼紧闭，柔嫩的小嘴已冻得发紫。因触碰不到雪，没办法拨开盖他身上的雪，只能担忧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