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魇神 下——by九尾猫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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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一章

我姓鄢,名蓠。爹说蓠是一种草。我爹是鄢蘅,娘是白婉清。白婉清,雪狐族最的子,爹老说娶到娘是他一生最大的福分。

我呢,从小就天姿聪颖,秀外慧中,对此我感到颇为得意,没办法,太优秀了嘛。

满月,抓阄。摸了块玉佩,娘笑我长大后必将为情所困,处处留情。爹却说这玉佩上写了我一生。

一岁,满山谷跑。儿娇的,这时候我就懂了,无忧无虑倒也只有这时候。

十岁,明了男有别。原来我和隔壁家的小不同,我多了个小XX。

五十岁,童心未泯。爹娘老说我不懂事,不是我不懂,是不愿意懂。

一百岁,哭了一。我不愿长大,不愿过成人礼,更不愿族长的手在我身上摸。

五百岁,遇见玉。我知道他就是我等了五百年的人。

我是雪狐,属妖族。千年雪狐,万年灵丹。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这句话,然明白意思。娘说,这世界上最虚伪的是神,表面圣洁高贵,骨子污秽肮脏。世间上所有人与妖,无一不窥视着我们的内丹,因能永葆青,起死回生。

如果我们死了,有魂魄吗?那我们的魂魄又会去哪里呢?

娘说,去冥界。那儿只有无尽的黑暗,还有座桥,过了便忘却今世所有。

无忧谷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与世隔绝,只于这儿我们一族才能真正的安全,娘总叮嘱我不能越过山洞,可我是很聪明的呢,这曲曲的小山洞能挡得住我对外头的向往么?仅靠着气味我就能寻出正确的路,第一次出去,那种激动万分的心情我到现在还记得,白茫茫的一片雪,好。

日子过的无趣,可几百年到也是一晃就过。

族长?我不希罕,一点也不。爹说,族长年事已高,我会是下任族长。条件是我的成人礼必须由族长来行,我不愿,找了个借口,一躲就是四百年。

若能一直什么都不懂,那多好?神是肮脏的,狐族就不肮脏么?族长伸向我的手,令我打从心底的恶心。

天神兮箬至高无比,相传相貌俊举世无双,死于千百年前。没有人知道他怎么死的,只知道他闭上眼后就再没睁开过。他被封于水晶内,耸立在天界地,说他会苏醒,只是不知是何时。当然这些是传说,我很好奇兮箬是怎么样的一人。兮箬死后,邢黪继位开始引领人与妖挑起与雪狐族间的矛盾,屠杀雪狐夺取内丹,迫使我们躲进这无忧谷,靠着天然的屏障,从此隐居于此地。世人皆以雪狐已灭族,我们的日子倒也恢复了平静,却无人敢踏出连接外界的山洞,日子久了出去的道路也被遗忘了。

我却能看清那纵横交错的洞穴,轻而易举的找到出谷的路。不敢葫娘说,怕他们担心,其实我老溜出去将一些新奇的东西带进谷内,小总用那特崇拜的眼神看我,那丫头,是真喜欢我。

我一直以为,以后会娶小平平淡淡的过一世,就像娘说的,过了那座桥,谁还能记得谁么。若没有遇见玉,或许这就是我一生的轨迹。

玉是神族之人,第一次见他我就知道了,我还是义无反顾把他带回无忧谷,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做,可就是做了。娘看到玉,虽然惊慌了一下却没说什么。相信一见钟情吗?本不信的,可心里却老装着他,是放不下了。

那一的不告而别,我苦苦寻了你很久。我苦,你就不知道么?那件事,我不愿可也没别的办法,爹说,若我要怨救怨为何要生于狐族罢。收到那只芍药与天池碰头的口信,我以为你回来了。在那等了一天。忽然想起那个山洞,没我的带领你是怎么走出去的?或是……根本没走出去?被这样的想法吓到,我疯狂着在山洞崎岖的洞穴里穿梭着,玉,我只望你平安而已。

当我再回到无忧谷,却发现谷内已无人影了。心底的恐惧向四处蔓延开,五百年来,我们没踏出这片山谷,如今怎么可能全出去了?唯一一次主动去找族长,可却发现早人去楼空。万籁俱静,唯有徐徐微风带动了池边柳树发出了娑娑声。

出了山洞,我奔向雪岭,映入眼帘的却是满地的尸体,鲜红的血染红了雪,我才知道,血可以这么腥。娘就在我面前,我唤着,娘却应不了了。

泪不知不觉淌落。

娘,你最见不得我哭,这回怎没理我了呢?

娘,你怎没用你温暖的手在一次拥紧我笑着骂我傻……泪珠抑制不住地往下淌,模糊了一切,却磨灭不了心中的疼,痛彻心肺。

额心的那点血印,四分五裂的尸体。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踏着满地的鲜血往前走,这一刻,我才发现自己的弱小无能,保护不了自己的家,保护不了自己所爱的人。玉走了,我已失去最的颜,这一刻,我更失去了所有。

血的腥味飘散在空中,不曾散去。为何独留我我一人于世?

娘,你一定很冷,蓠儿帮你暖暖……记得吗?蓠儿小时后最怕冷了,你总笑我不懂用灵力还是将我抱在怀中,娘,我不是不懂得用灵力,我只是喜欢呆在你怀中,嗅着娘的味。

我缩卷着身子努力放出最强的灵力,可娘的身子为何依然冰冷?

娘,别留下我一人好吗?别留下我……

抬头,远远望见一抹紫的身影,如墨的黑发在雪中闪出华的光泽,他回首,竟是一张天下最的脸,除了玉不会有人能有如此华彩。

玉到底是回来了。

他笑着,没看到我。抬手,指尖化出一点红光,随之刺向一狐族子额心,她挣扎了下,脸惨白胸口的内丹浮出。这子我记得,那日在族长那曾见过她。她眼神空洞地倒下,额心留下一红点,身子越缩越小,渐渐化成原型。族长不断往后退着,玄玉眼都没抬,手指弹出一粒浑圆的红珠,射穿了族长的心脏,强大的力量将他的身子抛起,落下悬崖。散发着刺眼白光犹如珍珠般的内丹落入玄玉手中,他笑得张狂,眼角却流下一滴血红的泪,落地,化于雪中开出一朵妖娇的红芍药。

我记得他明亮的双眸,如皓月般纯净得笑颜,那是我一生也不能忘却的脸。

这个世界,终究一切都是污秽的,到底是他玷污了我们的爱。泪已流尽了,干枯了。我们之间剩下什么?

玉转着手中的内丹,笑着,笑着。优雅圣洁得不沾染到一丝尘埃,若不是紫袍上的点点血迹,若没看见他嘴角边残忍的笑,玉,你再骗我吧?别笑了,告诉我,你在骗我……这一切都是假的,告诉我……

玄玉身后出现了位手持宝盒身着银战甲的神将,单膝着地将手中的宝盒高举过头:“主上。”玄玉缓缓打开宝盒,白光从盒子中泻了出来,将灰的天照成刺眼的亮白,映着满地的雪周围的一切变得白的,什么都炕清,什么也瞧不见。

他将握于手心中的两颗内丹丢入盒内,满满一盒子的内丹堆积于盒中,从来没见过如此多的内丹,聚在一起的颜,竟是如此。盒盖落下,将华光锁于盒内,听见玉轻轻地说:还差一颗就齐五百了。

小被押了上去,玄玉托起她的下巴,温柔地摸着她的额心。他的声音很淡,很冷,却依旧温柔如昔。

我本喜欢你,无奈内丹少了粒。

语毕,小软软地倒在雪中,内丹浮在空中,盒开启,自动飘落于盒内,盒闭。玄玉将手背在身后,神将地头跟于他身后,约走出十步,他忽然回头。

“这身子,还是带上吧。”

神将应了声,将粒红珠子喂入小口中,小银白的长发向沾染到颜般,缓缓呈出黄褐。将她抱起,随同玄玉消失在茫茫白雪中。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是神族处心积虑演的一场戏。就是我傻,以为他们真有爱。一切都是我害的,都是我的错。满地血肉模糊的尸首,早已寻不着爹了。

娘,你是对的。我不该走出那山洞,不该……不该……

你只是在骗我,从一开始。而我是个傻瓜,只会围着你转。原来这就是爱?原来这就是我盼了五百年的幸福?到头来都是一场空。我恨你,你也是窥视着内丹的,你成功了,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我却更恨自己,到现在仍想着你。

那段流光岁月,虽然你是虚情假意,但那是我五百年来过得最开心的一段时光。短暂的幸福,也能令我一生回味了吧。从今天起,玉已死了,蓠也死了,随着族灭一并去了,如今你是你,而我是我,无名无姓无依无靠。

地上那朵芍药开的放肆,妖的不可言喻。我走上前,抚着他鲜红的瓣,原本干竭了的眼眶又湿润了,泪落在它的瓣上,芍药无情痊泪,徒留悲切入骨寒。

芍药呵芍药,此生为谁活?

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

洛雁溪似乎就只有荒凉的景致,雏鸟哀鸣,夕阳余光辉洒着大地,独立于溪边的小竹屋更显得形孤影单。

屋内榻上,玄玉抱着鄢蓠,细抚他柔亮银白的长发。他似睡着一般,静静的躺着。

“蓠儿你可知道,这次我不生气你了,真的。”似呢喃又似自言自语般,玄玉的声音始终柔柔的很好听,他怀中的人儿垂着睫毛,细细的听者,没有回应。玄玉的手放上他白皙平滑的胸膛,抚弄了一会有些懊恼得捧起鄢蓠的脸庞,依旧紧紧合上的眼睛,已褪去红润的嘴唇,玄玉轻轻吻上,伸出舌尖沿着鄢蓠的唇沿描绘了一圈,敲开他柔软的唇瓣深深探入,从温柔到狂野,从狂野到粗暴,他忽然低吼了一声,推开鄢蓠,鄢蓠的身子软软的倒下。

“为什么!”玄玉红了眼眶,狂乱的扯着自己的头发,紫玉簪子落在枕边,玄玉散着一头黑发看向窗外,晶莹的液体悄然划过他的面颊,滴落在鄢蓠的脸上。

“清冷泪洒双鬓处,似被前尘误。”玄玉解开紫袍掀起覆盖在鄢蓠身上的被子,轻柔地抱起他的身子,附耳低语:“蓠儿,别怕,不疼,我很轻的。”搬开鄢蓠的双腿,拿起枕边的白玉盒子,从里边挖出一大块膏药均匀地涂抹在鄢蓠的后穴,缓慢地进入他体内。

鄢蓠整个身子靠在他身上,下巴放在他肩窝处,玄玉双手托住他的纤腰,上下律动。本来就很细的腰此时一看更是细如柳条般,生怕一用力就给折断了。

仍旧双目紧闭,玄玉拿着湿毛巾细细帮他擦拭着双腿间的污浊,拿起一旁用银丝线绣着芍药的白衣,仔细给他穿上,再为他盖好被子,就这么坐在头看着他。

“你没变,知道么?”玄玉的手指画过他的额间,落在他的鼻头一点,笑道:“看,一点也没变。”

“记荡,你说你喜爱芍药,所以我也爱芍药。芍药娇丽如,就和你一样。”鄢蓠肩头的芍药已褪去,玄玉磨蹭着曾经有过芍药的位子,在衣服上一次一次地勾勒出芍药的轮廓,怎么也忘不了的,是他亲手烙上取得印记,属于他的印记。

“蓠儿,醒醒。”

回应他的仍是一片沉静,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主上,魑外头在等您。”瑾儿递上一封信,玄玉瞟了一眼没接,目光谈谈的又方向窗外看着远方,手紧握着鄢蓠的手,没放方开过,仅微微颔首示意。

瑾儿退下,魑走到边单膝跪下,抱拳低头。

“东西呢?”谈谈的扫了跪于创边的魑一眼,似乎在他看来,没有比看着窗外更重要的事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是一对仙鹤水边嬉戏,鸣叫欢快,时而交首时而展翅,对舞着属于他们的舞步,姿态优。

魑摊手,手心内是一颗圆润发着刺眼白光的内丹,与雪狐族内丹相比似乎更大些更刺眼些,玄玉接过这颗内丹,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脸上荡开绝笑容,于手指间玩弄着,白光一闪一闪,照得屋子五彩斑斓着华彩。

“乔霸天已死,阎霖可带回来了?”问的漠不关心,犹如事不关己般。

“阎霖约3天后抵达。”魑的嗓音奇特,像是金属撞击的声音,退去面审露出白面具,两个大窟窿在面具上位于眼睛的部位,黑漆漆的望不到里头。远远看去,却像一个骷髅头,有些吓人。

玄玉收手秘一握,内丹浸入他的掌心内,他将手掌压于鄢蓠心口缓缓往里推,却无任何效果。谈了口气,服下这里内丹,捧起鄢蓠的脸,口对口地渡入他腹中。

“蓠儿,你说过会永远陪着我的,莫忘了。”玄玉笑着,一伸手揽住鄢蓠的腰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细细说着在无忧谷的每一天,每一件事,如流水一般静静流淌着的故事。

魑看着,默默退出屋外,背起手臂抬头看挂在天边的明月,不知在想些什么。

*

离开生活了五百年的雪岭,一路南下。手中的信物为一块温热的黄石,上面刻着幽筑二字。只要握着黄石聚灵气,黄石便会转为半透明,渐渐出现深褐的纹路,这便是通往幽筑的路。蔚临走前留下的黄石,此时给我指了条明路。

幽筑在哪呢,他只是笑着说:天涯海角。

知道总有一天会相见,却怎么也想不到再见面之时已物似人非。跪在他面前,他没有说话,静静走回屋中,我就这么跪了一,清冷的小雨也下了一。天亮之际,小竹屋的竹门吱呀一声开了,蔚红肿着双眼满身酒起。

“好,我答应你。”他温柔地笑,伸手。

腿早已麻了,起身时一个踉跄跌入他怀中。他托起我的下巴吻得很重、很深,浓烈的酒味虽是呛人的,却也醉人。若能醉一世,有何不可。

衣服一件一件的落下,我紧紧攀着他的身子,他的手指游走着,挑逗着。看进他的双眸中,悲伤满的装不下,我楼上他的脖子,生疏地回应着,在的掩盖下,只是的两颗寂寞的心。

他勾起的我的双腿,横抱着我入屋,将我放在榻上吻着我,从脖子一路往下至胸前,舔着我胸前的缨红,陌生的热潮涌上,红了双颊。他细细啃着我的唇,俯在我耳边嗓音轻柔。

“蓠儿,想清楚了?没有玳鸾酒,你的成人礼……是不完整的。”我笑了,轻道:有什么关系,我不在意。蔚捧着我的脸,看着我叹了气。

“不完整的成人礼,虽然能得到更为强大的灵力,生命却会剧缩……可能活不过一百年。”我知道他在等我回答,我只是轻贴上他的唇,一百年……对我来说已经太长了,足够了。蔚的点着我的额心,一股暖流缓缓从额间传偏四肢,灵力似压制不住的四处乱串,小腹下的热流让我难受得呻吟出声,蔚的声音温温沉沉:“将灵力聚于丹田,缓缓运一圈。”

照着他的话做,体内的暖流确实不乱了,忽然四肢一阵剧烈的疼痛,似要撕裂了般,蔚用力摁住我,在我额间的指尖秘一用力,似要刺进了般,白光刺的睁不开眼,我嘶吼出声。

白光渐渐转弱到消失,他已沁出豆大的汗滴,轻轻安慰我:“为难你了,少了玳鸾酒,这些痛楚是免不了的。”

四肢像断了般使不了力,蔚将我翻过身去,柔软的手指划着我的背,已平息下去的热流又冲到腹部,我扭着身子,喘着气:“我……我好难受。”

蔚轻笑着,揉摁着我身后,一手握住我的,我的脑中已成了一团糊无法思考,随之全身轻颤,射出了白浊。蔚将半透明的膏药均匀的抹进我的后穴,搬开了我的双腿,轻轻进入我。疼得无法呼吸我攥紧了被褥将头深深埋入,咬紧下唇。他开始抽动,扣紧我的腰部,一次比一次深,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侵袭着我,他弯下腰紧紧抱住我,在我体内深处释放了。

天气有些寒冷,蔚细心的帮我清理过后用一张白的裘皮将吸住,搂在怀中。我俯在他胸前,闭着眼睛静静听着他的心跳声,想起了玉。

“有客自远方来,蓠儿醒醒。”蔚揉着我的头发,温柔地笑着,犹如冬日里的暖阳,我看向门边,是纤细的身影,着了件华的紫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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